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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惩罚……”
三代火影火影拖长的尾音让自来也脖颈发凉。
“明天早饭由你们负责。“
纲手正要抗议,却见老师变戏法似的摸出个陶罐。
“不过现在,先来分赃。”
罐里装着白天从狐狸那里缴获的松茸,裹着湿泥埋进余烬。
月光偏移时,四道影子在石壁上投出滑稽的长影。
自来也模仿着文太的烟斗姿势,纲手正用查克拉线编发光手链,大蛇丸的蛇群蜷成流动的棋盘。
回忆渐渐在三代火影的脑海中模糊。
他沉重的身体轰然倒地,散起周围的一片尘埃。
面色铁青的大蛇丸看着自己的老师,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他是真的没有想要要了三代火影的命,这次前来木叶,第一是为了报当年的一箭之仇,二则是进行一场社会试验。
现在第一个算是成功了,毕竟三代火影都死了,再怎么着过去的事情都已经翻篇,但摧毁木叶却已经成为空想了。
最重要的是,大蛇丸部分灵魂随着死神的离去也彻底与他斩断了联系。
两只手臂不能使用,对于大蛇丸来说无疑是十分致命的。
由于本体的缘故,大蛇丸的体术即使再修炼,也难以突破,再加上他的研究向来偏向忍术、禁术之类的,相比起体术,大蛇丸更加倚重忍术。
作为一名忍术型忍者,他又向来十分倚重双手来结印,他的体术虽然能够称得上不错,但也只是不错而已。
失去双手意味着大蛇丸将会失去很多,很多。
这种情况下,即使是向来睿智冷静的他也有些难以接受。
见到三代火影的身体轰然倒地,“音忍四人众”知道大蛇丸的事情办完了,随即他们解除“四紫炎阵”汇集在了大蛇丸的身旁。
“先离开这里,我们走。”
大蛇丸的声音有些虚弱,四人各自对视了一眼后不敢耽搁。
赌场的吊灯在烟雾缭绕中摇晃,将昏黄的光斑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
赌场内有玩牌的,有赌大小的,有玩老虎机的......骰子撞击瓷碗的脆响、纸牌翻动的沙沙声、老虎机刺耳的电子音混杂成一片混沌的浪潮,几乎要淹没角落里那张方桌旁的低语。
而在一个方桌旁一群人正在玩着赌大小的游戏。
一个绿色头发,流里流气的男人将手中的牌展现给大家看,随后他又从牌堆里拿出了张混插在一起后抽出来了一张放在桌面上。
绿发男人的对面一脸衰样的青年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的一番操作。
随后他将钱压在了小上。
而绿发男人揭开牌后,却与他想象的结果大相径庭。
见到青年人连输好几把,一旁的托儿生怕他走了于是凑上前说道:“老哥,手气背就歇会,回去陪陪嫂子。”
而绿发男人一手拿着烟一手摆着说道:“算啦,输不起就别勉强他了。”
被二人一刺激,青年人顿时恼火道:“你说什么,我输不起?”说着他便要再次与对方一较高下。
这时,赌桌旁凑进来了一个容貌?丽,皮肤白皙,身材丰腴的绿衣女人。
“我替他压!”
绿发男人将烟头碾灭在桌角的铜制烟灰缸里,火星溅起的瞬间,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牙,食指轻敲着桌面上那张倒扣的黑桃A。
“押大还是押小?”
他拖长了尾音,目光扫过对面青年发青的指节,那人的手掌正死死按在最后三枚银币上,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像几截被霜打过的枯枝。
“等等!”
一只戴着翠玉镯子的手突然按住了即将掀开的纸牌。
纲手的绿衣下摆在赌桌旁旋开,如同骤然绽放的毒藤花,袖口金线绣着的千手族徽在吊灯下泛着冷光。
静音抱着鼓囊囊的钱袋往后退了半步,后腰抵住了不知何时围找上来的赌场打手。
空气里浮动的汗臭味突然掺进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石气息,纲手的睫毛微微颤动,那是起爆符特有的味道,混杂着陈年榻榻米的霉味,在鼻腔里凝成令人不安的预警。
绿发男人喉结滚动,后颈渗出冷汗。
他认得这女人袖口绣着的千手族徽,更记得三天前赌场屋顶新增的三十七枚监视水晶。
当纲手将三枚金币拍在“小”字格时,天花板东南角的第三枚水晶突然爆出细微裂纹,细碎的晶尘落在她肩头,在墨绿衣料上闪烁如星屑。
赌桌边缘的铜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震颤,震波顺着木质纹理传导到绿发男人掌心,让他想起昨夜在暗巷里被苦无抵住咽喉的触感。
“开牌。”
她的声音像淬火的刀刃,尾音尚未落地,赌场后厨便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
原本应该出现的红心诡异地变成了梅花三,绿发男人藏在桌下的左手猛地抽搐,那根操控查克拉的透明丝线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小指,正随着纲手收找五指的动作缓缓收紧,如同被蛛网黏住的飞虫。
衰样青年突然暴起掀翻赌桌,藏在袖管里的苦无直刺纲手咽喉,却在距离皮肤半寸处被静音甩出的千本钉入腕骨。
木屑与银币在空中飞溅,某枚旋转的硬币恰好卡进墙缝,将监视水晶折射的光斑切割成碎片。
“黑市的傀儡师?”
纲手一脚踩住企图爬走的绿发男人,从他耳后撕下半张人皮面具,露出下方狰狞的蛇形刺青。
那青黑色的蛇鳞在皮下蠕动,仿佛活物般顺着脊椎向下游走。
“看来这座赌场成了某些人的老鼠窝。”
她的鞋跟碾过男人颤抖的手腕,赌场深处传来木梁断裂的轰鸣。
三十七枚监视水晶同时炸裂,裹挟着起爆符的碎片如暴雨倾泻而下。
静音甩出封印卷轴展开结界,却在漫天火光中瞥见纲手嘴角的笑意,这位逢赌必输的赌姬此刻正踏着燃烧的赌桌跃向半空。
查克拉凝聚的拳头轰开坍塌的天花板,月光混着血腥味灌入赌场,将硝烟染成苍白的雾霭。
十二名戴着鬼面的黑衣忍者从瓦砾中现身,他们脚下蔓延的封印阵正将整个空间切割成写满咒文的立方体。
纲手扯断碍事的宽袖,露出缠绕绷带的小臂,绷带缝隙间隐约可见暗红的旧疤。
当第一枚手里剑逼近面门时,她突然想起三十年前与断打赌的那个雨夜,潮湿的木叶训练场上,七枚铜钱在月光下摞成摇晃的塔,断的手指擦过她手背时带着草药的苦香。
那天她反常地赢了七局,而次日清晨就收到了边境哨所被屠的密报。
历史总是以赌局为号角,在输赢翻转时露出獠牙。
“赢钱果然会招来大麻烦啊。”
她侧身避开贴着耳际飞过的风魔手里剑,碎裂的石块擦过脸颊,在颧骨留下细小的血痕。
静音的医疗查克拉化作碧色丝线缠住三名忍者的脖颈,却在对方结印的瞬间被反噬震碎。
赌场残存的立柱上,蛇形纹路正随着战斗愈演愈烈而逐渐充血,整个空间开始扭曲成漩涡的形态。
地板缝隙渗出粘稠的黑液,像某种巨兽的消化液般腐蚀着结界边缘。
“是结界!”
静音嘶声警告。
却见纲手徒手捏碎射向心脏的苦无,鲜血淋漓的掌心按在了地面最关键的阵眼。
赌桌残骸在查克拉激流中悬浮而起,燃烧的纸牌化作纷飞的火蝶,将黑衣忍者的鬼面映成跳动的橘红。
“赌徒最擅长的,就是在绝境里押上全部筹码。“纲手染血的嘴角扬起狂气的弧度。
磅礴的查克拉顺着血液注入封印阵,地面骤然亮起的符文如同苏醒的蛇群,顺着敌人脚踝向上攀爬。
当绿发男人脖颈后的蛇形刺青因过载爆裂时,整个结界如同被戳破的水泡般炸开。
黑衣忍者纷纷捂住渗血的耳孔踉跄后退,面具下的惨叫闷在喉咙里,化作断续的呜咽。
月光重新变得澄澈,赌场废墟上只剩纲手踏着焦黑的地板走向出口。
断裂的木梁在她身后接连倒塌,扬起混着火星的尘埃。
静音数钱的声音混在夜风里。
“这次赢的钱...刚好够修补火影岩上新添的弹孔吧?”
她指尖抚过钱袋表面被灼穿的破洞,一枚金币从缺口滑落,叮当坠入地缝深处。
赌场外的樱花树突然无风自动。
戴著斗笠的老者从阴影中走出,布满疤痕的右手紧握着一串念珠。
每颗木珠表面都刻着扭曲的蛇纹,随着他手指拨动渗出暗绿的黏液。
“用千手血脉硬闯蛇窟,“
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枯木,斗笠边缘垂下的蛛丝在月光下泛着银光。
“你就不怕毒牙反噬?”
纲手将沾血的硬币弹向空中,金属翻转时折射出十二道寒光,照亮老者衣襟处干涸的血渍,那是三日前某个情报贩子颈动脉喷溅的形状。
“告诉你的主子,“
硬币落回掌心时已熔成赤红的铁水,灼热气浪掀开老者前襟,露出锁骨处溃烂的蛇形烙印。
“偷吃饵料的鱼该吐钩了。”
铁水坠地激起的青烟中,两人的查克拉在废墟上空碰撞出无声的雷鸣。
碎裂的瓦片悬浮成危险的旋涡。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老者的斗笠被掀开一角,露出半张布满鳞片的脸,那正是十年前被宣告死亡的叛忍“蛇骨”。
此刻他嘴角裂开的弧度几乎延伸到耳根,露出森白的尖牙。
静音抱着彻底瘪下去的钱袋叹气,医疗包侧袋里掉出半截绷带,很快被风吹向燃烧的赌场残骸。
“果然又变成赤字了。”
她弯腰捡起一枚嵌在焦木中的银币,边缘还沾着凝固的血渍。
纲手踢开脚边的面具碎片,望着天边渐亮的曙光轻笑,袖口残破的布料在晨风中翻飞如旗。
“赢了赌局的人,总要支付点额外利息。”
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斜斜切过满地狼藉,最终停在一滩尚未干涸的血泊边缘。
晨风吹散最后一丝硝烟。
赌场废墟深处,某张未被烧毁的纸牌在灰烬中露出半角,黑桃A的图案正在慢慢褪色。
牌面渗出蛛网状的裂纹,最终变成空白的卡面。
一路走一路数着钱的静音说道:“纲手大人,这回我们竟然赢了这么多。”
而纲手却紧皱着眉头一直都未说话。
从很早的时候开始,她便知道自己逢赌必输的运气,而一旦赢钱,事情就大条了。
赢得越多,事情越大,当然这个事情是对于纲手来说的。
纲手暗自想着,会出什么事情呢?
而与此同时,受到弘介的指挥一直在周围观察着三代火影与大蛇丸战斗的鬼灯满月与白二人面面相觑。
原本弘介交代给他们二人的任务是防止大蛇丸大发神威,真的颠覆掉木叶,但没想到三代火影远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虚弱,对方最后一手彻底将大蛇丸的实力废掉了。
大蛇丸的名声根本不需要二人过多打听,作为雾隐村的血迹家族,白与鬼灯满月二人受到的教育是不差的,而名震忍界的“三忍”的本事他们自小就被长辈们告知了。
鬼灯满月问道:“看着大蛇丸临走时的那个架势,他的灵魂是被那个东西抽走了部分吧?”
自从三代火影与大蛇丸的战斗开始后便开启着仙人模式的白一直都在仔细的盯着二人的战斗。
在仙人模式的加持下,白对于大蛇丸与三代火影的大战有着超过鬼灯满月的认知。
“是的,我能够感知到大蛇丸的灵魂被三代火影召唤出来的那东西抽走了部分,他现在应当已经不能够使用他的双手了。”
鬼灯满月感叹道:“啧啧啧,没想到名满忍界的大蛇丸悍然发动对木叶的行动之后,竟然落得了这么一副样子。”
“团藏死了,三代火影也死了,砂隐忍者联合音忍忍者将木叶闹了个天翻地覆,我看就算木叶底蕴再丰厚,也得修养好长一段时间了。”
出身于鬼灯一族的鬼灯满月拥有着不同于其他的人眼界,他不仅看到了大蛇丸之后不能使用忍术的窘境,还看到了木叶在经过这一番大乱之后之前的休养生息算是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