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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智宇看着他们难看的脸色，嗤笑了一声：“呦呦呦，是谁说人上不了榜的啊。我们秦哥不仅上榜了，还第一！”
“啧啧啧，不像是有些人，还要到处找名字咯。”
施智宇自然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在往下数第三十二名，他对此也十分满意。
秦时昊看到红榜第一的名字，立即寻找着陈芊芊。
在看到陈芊芊站在一旁眺望的时候，他使劲挥手，朝着陈芊芊奔去：“娘，哥过了！他第一！”
过了，还是第一！
陈芊芊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秦时烨居然如此争气。
要知道秦时烨是荒废了一段时日后，重新捡起书本考试的。
且她们家也不是特别富裕，给他找的老师还是小镇附近的。
陈芊芊本来觉得能过就好了，万万没想到秦时烨居然拿了一个第一。
参加这场考试的学子，其中不乏有书院的，还有一些书香世家的子弟，秦时烨居然能够从其中杀出一条路，冲上第一！
真是……太争气了！
陈芊芊深吸了一口气，幸福的快要眩晕过去。
她拉着秦时烨的手，头一次笑的那般灿烂：“秦时烨，咱们回家！我给你做满汉全席！给你炖最爱的佛跳墙！”
“对了，让你们的朋友一起来！”
“这件事，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秦时烨无奈的被陈芊芊牵着手，他看着陈芊芊眼眸中的欣喜，嘴角上扬，露出笑意：“好，都听娘的。”
“哈哈哈，我也过了。不过在三十多名，没有秦兄你这般耀眼。”
施智宇立即凑上来，嘿嘿直笑。
“哈哈哈，我也过了。我第十名，在你前面！”
“还好还好，我最后几名，但好歹也是过了。”
“我好像没有看到我的名字？你们有看到吗？”
施智宇一行人挤在红榜下，时不时的探头张望，有的欣喜若狂，有的则一脸绝望。
“别急，别急，我给你看看。”
施智宇安慰着身边的同伴，慢悠悠的从红榜最上方扫下去。
结果，还是没有看到那人的名字。
那人脸色一白，“没有，居然没有。”
施智宇叹了一口气，嘴唇颤动几下，安慰道：“没事，大不了等下次科考时在参与便是，到时候你一定会考上的！”
“下次……又下次……人生能有几个下次。”
他脸色惨白，恍惚着离开了。
陈芊芊看着跌跌撞撞离开的身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们那个时代的高考就已经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了，现如今的科考，只会比高考更加严苛和残酷。
运气和实力缺一不可。
聚集在施智宇身边的人渐渐开始分为两波，一波离开，一波留下。
施智宇叹息一声，便转过头看向秦时烨，把那复杂的心绪抛下：“走吧，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我身上也算是颇有家资，不用劳烦你娘辛苦做饭了。我直接请你去盛隆酒楼去吃！”
盛隆酒楼？
陈芊芊眸光一闪，那不就是她之前卖果酱的那酒楼吗？
秦时烨抬眼看向陈芊芊，请求她的意见，“娘。”
“去吧。正好我也休息一会儿。”
陈芊芊自然是知道秦时烨的性格，所以利落的挥手让他跟着朋友一起聚餐。
有些时候他们这些大人在的场合，终究是有些不自在，不如让秦时烨和他的朋友们都好好庆祝一番。
这毕竟是个关乎人生的大事。
陈芊芊之后又补了一句：“不要吃的太晚，记得按时回家。”
秦时烨缓缓推开施智宇郑重朝着陈芊芊施礼：“好。我会尽快回家的。”
这句话说罢。
施智宇就凑了过来：“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把秦哥照顾好的。”
陈芊芊点头：“那就麻烦你们了。”
最后陈芊芊看着他们一行人渐渐走远。
在众多或欣喜或绝望的学子之间，他们只是其中一员，身影很快就隐没人群，彻底消失不见。
秦时昊看着周围的人，挠挠头：“娘，我们走吧。”
秦时月也点点头：“感觉这里好可怕啊。一些人在那红红的东西下狂笑，一些人在狂哭哀嚎，还有人晕倒了。”
陈芊芊揉揉秦时月的头，“哎，这既是人生啊。”
有的人在上升，有的人在下坠。
但无论上升还是下坠，远方的炊烟也会遥遥升起。
生活也会继续。
“但月月你要记住，人生呐不止一个选择，要是读书不行，就换条路。总能找到自己适合的！”
陈芊芊牵着秦时月的手，缓缓走出巷口。
“条条道路通罗马，人生嘛。自己开心就好啦！”
“娘，罗马是哪里啊。”
“……罗马就是……”
陈芊芊牵着秦时月的手，秦时昊走在旁边听着两人的谈话声。
两人走过大路口，喧嚣渐渐多了起来，周围摆着许多小摊，点点热气吹散了那些落榜书生们的绝望。
有两人结伴走到一个茶摊：“来一碗，杏仁茶汤。”
“哎呀，别灰心嘛。大不了再读一次，反正你们家也是从商的，应该不缺那点钱。”
“啊啊啊，但我爹说这次要是考不上，就让我从商！”
“什么？那你太惨了。”
陈芊芊：“……”
这就是读下去就要继承家业的典型啊。
距离这里不远的桌子处，还有两位等着吃杏仁茶汤的人。
他们彼此靠在一起，掩面抽噎着。
“哎，我这次打算先回家了。刚好我娘亲给我说了一门亲事，我也是时候该找找营生了。”
“我娘亲让我去酒楼当算账先生，我寻思着这也是一条路。毕竟我文章虽然写不好，但算数还不错。那酒楼也算是大酒楼了，一个月银钱也不少。”
“那挺好的。”
“哎，你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了，可以跟我一样找个算账先生当当。反正我们好歹是读过书的，就算考不上，也比其他人出路多了。”
“也是。”
秦时月看着陈芊芊呆站在原地，不有抬起头嫩声嫩气的开口：“娘，你也想吃茶汤吗？”
陈芊芊揉了揉秦时月的头：“月月想要尝一尝吗？”
秦时月使劲点头：“想。”
“那我们都来一碗，尝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