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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默一听,下意识以为姜怀雨记起所有的事情,他搂着姜怀雨,激动喊道:「对丶对......这里是我们的家......你全部都想起来了是吗?」
「我们的......家?」
「小豆苗,你看看我,我是你的谁?」
迷茫的姜怀雨,按着痛到快裂开的脑壳,艰辛吐出字句:「允浩......哥哥......嘶......我的头......」
这声允浩哥哥,不是萧默要听的答案,他知道,姜怀雨并没有记起他是谁,萧默心灰意冷地给姜怀雨吃了药,又抱着他回房休息。
这次过後,姜怀雨又在萧默的宅子住了将近半个月,这段期间,姜怀雨头痛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他的脑子里时常会闪出奇怪的画面,起初,他看不清楚脑海里男人的面孔,可是他每头痛一回,脑子里的画面就会越发清晰,到最後,他终於看清楚男人的面孔,原来,那个男人正是萧默,他和萧默在这间屋子里做了许多事,他们一起吃饭丶一起洗澡,一起睡觉,这里的每一处,似乎都有他们的回忆。
可是,这些事情都与姜怀雨脑中的记忆相悖,他才刚从学校毕业,怎麽可能和萧默在这里生活,这里的一切诡异地可怕,而且萧默的行径也很奇怪,他无时无刻都跟在姜怀雨身边,他不准姜怀雨离开他的视线,更不允许姜怀雨离开这栋大楼,姜怀雨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萧默给囚禁,渐渐地,他对萧默感到害怕,姜怀雨印象中的殷允浩,根本就不是这个这样子,他还想着,会不会其实萧默根本就不是殷允浩,而是另有其人。
这天晚上,萧默和姜怀雨各自躺在床上,姜怀雨怀着忐忑的心情,伸手戳了萧默的後背,怯怯喊道:「默......你睡了吗......」
「怎麽了?」
「默,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育幼院时,你来找我的时候,要说开门密语,我才会开门让你进来,你还记得以前我们的开门密语是什麽吗?」
萧默听闻,心里又没来由地火大,这段日子,姜怀雨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他总认为萧默要伤害他,不只处处躲着萧默,更时常问萧默一些莫名奇妙的事情,萧默也不傻,这只蠢兔子心里在想些什麽,他可是一眼就能看穿,姜怀雨在怀疑他不是殷允浩,所以不断试探他到底是谁。
萧默翻过身,额上浮起青筋,他忍住几欲爆发的怒气,嗤笑道:「小豆苗,你当时巴不得我时时刻刻都黏在你身边,我不来找你,你就哭着四处找我,哪里还有什麽开门密语?」
「......」
「你还有什麽话,现在就一并问,别隔三差五地一直试探我。」
姜怀雨的目的,被萧默如此轻易拆穿,这令姜怀雨感到窘迫,他慌张回道:「我没丶没有......问题要问了......」
语落,姜怀雨连忙拉起棉被盖住自己的脸,他实在羞得都不知道要怎麽面对萧默,可是气头上的萧默,哪里肯放过他,萧默粗鲁地把棉被扯了下来,逼着姜怀雨面对他。
「小豆苗,我是做了什麽,要让你这麽怀疑我?」
「......」姜怀雨对上萧默咄咄逼人的视线,他心虚地将眼神悄悄撇开,不与之对视。
可是姜怀雨的回避,却让萧默的心头火烧得更加旺盛,他一个翻身,就将姜怀雨严实地压在身下,如鹰般的锐利眼神,直勾勾盯着身下的姜怀雨,萧默真的半点都忍不下去了,为了姜怀雨,他一次又一次地安抚哄骗,可却是一再换来姜怀雨的不信任,他到底做错了什麽,要被姜怀雨这麽对待?
「不准避开我,看着我回话。」萧默身上散发大量Carnivore的pheromone,他冷眼对着姜怀雨下命令。
姜怀雨一感受到萧默身上的pheromone,瞬间刷白了脸,他害怕地想马上逃离萧默,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地照着萧默的命令做,眼前的男人不是Herbivore,他到底是谁?为何又要将他囚禁於此?
「说话。」萧默再度冷声命令。
萧默浓烈的pheromone,压得姜怀雨就快喘不上气,可是他却无法违背萧默的命令,姜怀雨一脸惊恐,颤巍巍回道:「你丶你……到底是谁……」
这半个月以来,姜怀雨将他的耐心几乎消磨殆尽,萧默这次也不再隐忍,他散发更大量的pheromone将人压在身下,双手开始粗暴地扯起姜怀雨的衣服,尽管他知道姜怀雨害怕不已,但他仍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很快地,萧默将姜怀雨的衣物全数褪去,他望着恐惧的姜怀雨,冷笑道:「我是谁?我是你的允浩哥哥,你的萧默,你的主人,还是你的丈夫。」
「不丶不是的……你骗人……」
「骗人?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话才肯相信我?」
萧默伸手用力拧了一把姜怀雨的乳首,痛得姜怀雨哀嚎一声,可他并不收手,他一手搓揉拧压嫩红乳珠,一手改握住姜怀雨的精致肉茎,他又问:「是要我说你在这个床上,到底有多麽淫乱?还是要我跟你说,你被我操到爽晕多少次?」
「还是你想听听前阵子,我们晚饭吃到一半,你自己欲求不满贴到我的身上,撒娇求着我马上在饭厅里面操你?」
萧默嘴里不停说着淫秽不堪的字句,手上还握着姜怀雨的肉茎上下捋动,眼前的萧默,可怕地令人不寒而栗,这样的人,怎麽可能会是殷允浩?
「不要丶不要说了……你放开我……求求你……」
「放开?你是不是想逃离我身边?这里是我们的家,我告诉你,你哪里都不能去!」理智断弦的萧默,朝着身下的姜怀雨大声怒吼。
震耳欲聋的斥喝,吓懵了姜怀雨,他楞怔看着萧默伏在自己身上,抚遍他的身体,甚至还将手伸至他的後穴,毫不怜惜地抠弄乾涩的穴口,满腔的无助及徬徨涌上姜怀雨心头,这一切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萧默到底是谁?为什麽要这麽对待他?
「默……呜……求求你……我好怕……你别这样……」动弹不得的姜怀雨,终究还是败给自己的懦弱,他哭了,他软声哀求萧默别再这麽对待自己。
一声声的啜泣,传进萧默耳里,也逐渐唤回萧默的理智,他的小兔子不停哭着要他停下动作,姜怀雨的眼泪,登时浇熄萧默的勃然怒火,萧默收起pheromone,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他颓丧坐在床边,无奈地喃喃说道:「姜怀雨,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拿你怎麽办,你怎麽可以这麽轻易地就把我给忘了……」
「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麽......如果你恨我......为什麽还要对我说你爱我......」姜怀雨的失忆,让萧默束手无策,这种无力的窒息感压得萧默难受,可是更令他难受的是,他爱的人,不仅将他忘得一乾二净,更无时无刻想逃离他的身边。
萧默站起身,他从一个上锁的抽屉,取出两个银戒,那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萧默再度上了床,姜怀雨光着身子,瑟缩在床角,萧默牵起姜怀雨打颤的手,他将银戒套进姜怀雨的无名指:「小豆苗,你还记得这个戒指吗?这是我们的结婚戒指......」
「我求求你......你快点想起来......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心高气傲的萧默,鲜少向人低头示弱,可是,姜怀雨的失忆,真的把他逼到走投无路,姜怀雨是他活着的唯一理由,他什麽都可以舍弃,唯独不能失去姜怀雨。
姜怀雨看着手上的银戒,他又开始感到头痛欲裂,脑子里不断浮现片段的画面,他看到萧默搂着他坐在阳台前,萧默说,他天天都会回家陪他吃饭,还牵着他的手替他戴上银戒。
「小豆苗,换你替我戴戒指了。」
「小豆苗,往後的这一天,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现在我不只是你的主人,更是你的丈夫,以後想要什麽,就开口跟我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全都挣来给你。」
熟悉的话语,历历在目的画面,姜怀雨的脑子飞快地闪过无数的片段,那些全是萧默和他在这间屋子里做过的事,他替萧默作画,他替萧默煮饭,他缠着萧默要他抱自己,这一幕幕,全是他和萧默的点点滴滴。
画面再一转,他又见到自己坐在一座高耸的城墙面前,放声痛哭,萧默站在他的身後,无情嘲讽。
「为了不让我们打破你们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墙,你们国家将你待的育幼院当作筹码,每年都会将育幼院的孤儿送来我们这里。」
「你们育幼院的孩子,就是被你们政府无情舍弃的棋子,不管到了哪里,都不会有人会去在乎一个孤儿的死活。」
「姜怀雨,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才是你的家。」
姜怀雨抱头蜷缩,他想让脑子里的画面停下来,可是那些画面就像破闸而出的洪水猛兽,不断侵蚀姜怀雨的理智,剧烈的头痛,闪烁的片段画面,让他就快要崩溃,他发疯地捶着头,喊道:「不要......不要......我不想看到这些......好痛......快停下来......」
姜怀雨语无伦次地说着奇怪的话,萧默见状,赶紧拿了牧成舒开的药物,可是这次姜怀雨却死活不肯吃,他拍开了萧默手上的药锭,歇斯底里地对着萧默大吼:「不要!我不要吃药!我吃了药就会被默带去卖掉!」
陷入疯狂的姜怀雨,想起了李业将他迷晕带去竞拍会的事情,他误以为萧默又要给他喂药,趁他昏迷不醒时将他送去竞拍会,他死命推开萧默,可是萧默却猛地抓住他的手,硬是要姜怀雨吃药。
「小豆苗,你冷静一点,快点把药吃下去!」
「不要丶不要,我不要......我吃了默就不要我了......」
「为什麽默不要我......我做错什麽了......默......说话啊......」
姜怀雨此刻的情绪非常不稳,他反覆说着竞拍会的事情,为了避免姜怀雨的病情恶化,万般无奈之下,萧默又散发出pheromone想强迫姜怀雨将药吃下肚。
姜怀雨泪如泉涌,他哭着嗓子,嘶哑吼道:「默......你不要丢掉我......我会乖......你说什麽我都......」
姜怀雨话音未完,他又这麽晕厥在萧默面前,萧默脸色惨白,他抓了一条毯子,裹在姜怀雨身上,连忙载着姜怀雨往医院奔去。
约莫一小时,牧成舒替姜怀雨打了镇定剂,姜怀雨躺在病床上安稳地睡下。
「我不是要你别刺激他吗?幸好他没做出什麽过激的行爲,否则我看下一个发疯的就是你。」
「你他妈说够了没有?」萧默双眼转成虎眼,周身四散肃杀的pheromone。
识时务为俊杰的牧成舒,马上把到了喉头的话,硬生转了个弯:「呃......我是说,他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他大概睡个一两个小时就会醒来,你也别太过担心了。」
「我还有事就先回实验室了......有事再叫我啊......」
牧成舒火速逃离现场,萧默有气无力地坐在病床边,负面的想法,占满萧默的脑海,他甚至还想着,若是姜怀雨的病仍是好不了,他就要用更激烈的手段,将他的小兔子,永远牢牢地绑在自己的身边。
萧默趴在床边,不停思考下一步该怎麽走,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姜怀雨逐渐转醒,他一睁开眼,又见到自己被送来医院,他还见到萧默趴在自己的床边守着他。
姜怀雨伸手拉了萧默的袖口,轻轻喊道:「默......你醒醒......」
萧默抬头,姜怀雨情绪明显和缓下来,他看着姜怀雨已不再对他存有敌意,他忍不住地轻抚姜怀雨的脸颊,柔声问道:「头还痛吗?还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姜怀雨摇了摇头,他轻轻蹭着萧默的大掌:「默......我全都想起来了......」
「......」
「默......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忘记的......」
「小丶小豆苗......?」
「这阵子都是我不好......老是惹你生气......」
萧默望着反覆道歉的姜怀雨,他万般呵护的小兔子,终於想起他是谁了,萧默内心激动到一时半刻都说不上话,可是没有眼力的姜怀雨,以为萧默在生自己的气,毕竟他失忆的那段时间,可把萧默折腾得不行,他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
姜怀雨从病床上坐起身,他牵起萧默的手,十指交扣,姜怀雨羞红着脸,细如蚊呐地说着:「老公......你别生气好不好......都是我的错......回去之後你想做什麽......我都会乖乖听你的话......」
「还是你想要我再穿兔子装给你看......要怎麽做......你才能气消......」
姜怀雨傻气的话语,令萧默心底一暖,他珍爱的纯洁小兔子,总算又回到他的身边,萧默拉起姜怀雨的手,吻了他手上的钻戒,笑道:「亲爱的,我们回家吧,我还等着你给我戴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