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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海公子的车子。车子真不错,除了不太好停车,没有任何缺点!”
周严态度诚恳,眼神炙热,让海德生有些不自在。
“刚才我们在游轮上打牌,被人鄙视的时候,我还说,要是自己有个游艇就好了。”
“不用受他们的白眼。海公子.....”
“咳咳.....”
海德生清清嗓子,觉得自己必须说话了。
再不说话,这个不要脸的接下来大概是“借”游艇。
“周严,吴斌死了。你想怎么办?”
“怎么办?我.....只能随二百。我一个月工资才......”
海德生无语。
随二百是他妈的什么鬼?是不是还要去吃席?
周严只是笑。
海德生约见面,出乎周严的意料。
从游轮码头直接请自己上游艇,毫不避讳,更出乎周严的意料。
据闻海公子不是省油的灯,当然,也不是有大追求的人。
年轻时所有顶级纨绔做过的荒唐事,一样没落过。所有纨绔有的毛病,也一样没落。
但在这种微妙时候毫不遮掩的找上自己,肯定不是看笑话出气的。
一定是从中看出危险,或者说机会。
可见八卦不足信。海德生.....大概是个聪明人.....吧?
“白发人送黑发人。吴部长三个儿子中,吴斌是最能干,也最受重视的。”
“就这样死了。周严,你觉得吴部长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
周严认真想了想,不确定道:“吴部长年纪不算大,再生一个来得及吧?”
海德生端详周严,似乎在判断周严的无所谓是故作镇定,还是.....这货就是缺心眼。
“海公子,你专程跑来看笑话?”
“何至于此。要想看,起码过几天,等我真的倒霉之后。”
海德生瞥一眼站在身后的两个人,两人立刻离开,轻轻把门带上。
房间中,只剩下海德生和周严两个人。
“周严,不用装傻。吴斌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笔账必须算在你头上。”
“你从无名小卒走到今天,短短两年多的时间。也不谈其他的......”
海德生停顿片刻,继续道:“其中有很大运气成分。也有.....没人真的下死力气对付你的原因。”
“你不否认吧?”
周严耸耸肩:“命里要当官,书都不用翻。我承认,我就是狗屎运。”
“那又怎么样呢?海公子,你......”
“那个,某些人不过就是投胎投的好,遇到更大一坨狗屎而已。”
“大家彼此彼此。”
海德生摆摆手:“我承认你有时候很厉害。不过......”
周严直接打断海德生的话。
“海公子,有事就直接说。如果没事,咱们就谈谈游艇......”
“好!那我就直说了。”
“我可以和吴部长谈谈,保住你。”
“这样啊.......”
周严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茶真不错。”
海德生不接茬。似乎胸有成竹。
“海公子,是要给自己留后路?”
海德生嘴唇动了动,应该是不习惯周严的直觉。
“海公子也觉得吴家没多少胜算?”
海德生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我怎么想,不用你操心。先想想你自己吧。”
“海公子,我记得有句话,交浅而言深,愚也。在贱而望贵,惑也。未信而纳忠,谤也。”
“你说,咱们就是一台车的交情,谈帮忙,是不是很假?”
“还是直接说,能给什么好处。我再考虑给不给你帮忙的机会。”
海德生琢磨足有两分钟,才听懂周严的意思。
“我要帮你,还要求你,还要给你好处?”
“当然了。不然我凭什么让你帮?”
“我......”
海德生想骂街。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可谈了。你走吧!”
海德生的耐心消耗殆尽。挥挥手,示意谈话到此结束。
如此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海德生真是后悔听了某人的建议,来自取其辱。
无论谁当新船长,都不会对老船长下死手。
像棒子那种情况,在国人看来,是极其可笑的傻逼行为。
如果每个手握大权的人都不会善终,那就是逼着手握大权的人尽可能长久的握紧手中的权力,同时尽可能的把所有潜在威胁清除光。
棒子之所以能在如此奇葩的传统中熬到现在没黄摊子,是因为真正的权力,掌握在那些隐身的财阀手中。
傀儡之间斗的你死我活,幕后之人根本无所谓。
而我们这里,几千年的中央集权和官本位,历史的绝大多数时间里,政治集团都是死死压制着商人集团的。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有这八个字,就注定每一个大一统王朝的皇帝,都不会甘心受商人集团的操控。
经济为政治服务,经济可以影响政治,但经济绝不能操控政治。
这是老祖宗的“规矩”。
历史没有对错。能留下的,就是合适的。
在海德生看来,海家会有危机,但绝对不会垮。
最差的结果,无非是远走异国,做个单纯的富家翁。
之所以要找周严,只是海德生骨子里相对传统的另一面,让他不想离开这里。
海外再好,终究不如这里自在。
吴家也好,徐家也好,海德生都不看好。
处在他的位置,又不可能现在站到其他势力一边。
周严就成了最合适的选择。
合适的选择,不是唯一的选择。
“海公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周严笑笑。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谁?”
“你想怎么样?”
海德生脸色阴沉下来。
周严伸出手。
“当然是辛苦费。这条游艇不错。我勉为其难.....”
“周严,你一定要和我作对?”
海德生冷笑。
热脸贴个冷屁股,本就让海德生非常不爽。周严竟然还想敲竹杠。
这不是敲竹杠,是对自己的轻蔑!
“也不是一定要作对。”
周严挠挠头,颇为苦恼的样子。
“海公子,按说上次咱们谈过合作的意向.....”
“哼!”
海德生冷哼:“那只是你一厢情愿。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
“无所谓。”
“海公子,原本你要合作,我很高兴。”
“但你这样毫不遮掩。似乎是想让所有人知道的做派,我就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