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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晶在空中炸开,形成一片白茫茫的烟雾。
待烟雾散去,只见月无痕的血月弯刀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痕,而戚美珍的苗刀依旧寒光闪闪。
“你输了。输了就得留下命来,因为哈克部族不会放过任何侵扰我们百姓的人。哼!”戚美珍冷冷说道,苗刀如闪电般刺出,直取月无痕心脏。
月无痕瞪大眼睛,却已经血溅而亡。
叛乱者们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跑,却被哈克骑兵的套马索一一擒住。
戚美珍走到一名叛乱首领面前,苗刀挑起他的下巴:“为什么背叛我?”
那人却冷笑一声:“哈克的盐田,本就该属于强者!你这妖妇,不过是窃取我哈克部的汗位而已!”
戚美珍眼神一冷,苗刀划过,那人的头颅滚落,鲜血渗入盐田,将雪白的盐晶染成暗红。
激战结束后,盐田上散落着破碎的盐耙和翻倒的盐畚,盐粒与泥土混杂,被鲜血浸染,呈现出班驳的暗红色。盐场里,盐堆如同小山,却因一场激战变得残破不堪,盐晶中似乎还映照出将士们英勇的身影。
盐海边,海水不再是纯净的蓝,而是被战场的残酷染上了一抹血红,波涛汹涌间,仿佛能听见战争的余音和将士们的呐喊。夕阳下,盐田、盐场、盐海共同构成了一幅凄美而悲壮的画面,让人心生敬畏。
戚美珍望着满地尸体,将苗刀收入刀鞘:“传令下去,将这些尸体沉入盐池。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哈克部族的人,将永远被盐晶封存!”她的声音在盐海上空回荡,惊起一群寒鸦,盘旋着飞向血色的夕阳。
金六福过来,对戚美珍说道:“大汗,葬月家族在西域圣教的唆使下,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从大漠深处走出来,肯定要夺取咱们的盐场。不然,他们就白走了万里路!”
杨锋冷哼一声:“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戚美珍略一沉吟,说道:“公孙大侠,劳烦你辛苦一趟,知会雪洪山雪帮主。让他率西北盐帮的弟子,在各大盐场四周做好布控,防范于未然。哈克部族为西北盐帮护盐道保盐场,本王也希望雪帮主能够带领盐帮弟子一起努力。”
公孙仁抱拳拱手,应令而去。
在遥远的西北,盐海的蒸腾暑气中,千顷盐田宛如一片片铺展开来的碎银,那刺目的白光直冲云霄,令人无法直视。
盐田间的水渠如同银色的丝带,交织出一幅壮丽的图景,波光粼粼,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辉。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盐碱地上,太阳的光芒被盐晶反射,形成了一道道耀眼的光束,宛如大自然的聚光灯,照亮了这片神奇的土地。
那光芒璀璨夺目,令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每一步都踏着光的旋律。
盐田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盐海的迷人景致不仅仅在于它的壮丽与独特,更在于它所带来的诱人利益。这片神奇的土地,正以它迷人的景致和诱人的利益,成为人们向往的圣地。
围绕着争夺盐道和盐场的战争,似乎永无止境。
只有当一方的力量被完全耗尽,另一方才能获得短暂的宁静与安宁。
不然,谁都无法安稳下来。
哈克部落女王戚美珍,身披锁子黄金甲,凤翅盔上镶嵌的盐晶折射着冷芒,腰间苗刀轻叩甲胄,发出龙吟般的铿锵之音。
她望着远处翻涌的沙尘中若隐若现的玄色旌旗,绣着血月图腾的葬月家族战旗在烈日下扭曲如魔影。
“女王!葬月的‘月影十二使’施遁形术潜近!”金六福破水而出,浑身盐粒簌簌作响,宛如披了一身银甲,“那些叛贼混在阵中,竟还打着哈克旧部的旗号招摇!”
公孙仁冷笑一声,一对吴越钩猛地甩出,倒钩卷着盐晶破空,发出尖锐的撕裂声:“藏头露尾的鼠辈,我这毒钩定要将他们抽得魂飞魄散!”
戚美珍指尖抚过苗刀古朴的刀柄,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哈克骑兵。
将士们的弯刀涂着反光盐粉,马鞍上的盐晶镜片在阳光下如同无数星辰。
“传令!布‘镜渊阵’!”她声若洪钟,威震四野,“西域的妖术纵使能隐天蔽日,今日也要在我哈克盐田折戟沉沙!”号角如惊雷炸响,哈克骑兵如离弦之箭散开。
手中镜片飞速拼接,刹那间盐田上空形成巨大的光阵。阳光经层层折射,化作万千旋转的光刃。
月影十二使刚隐入虚空,便被光刃割裂得惨叫连连,空气中血花飞溅,似绽开朵朵妖异红梅。
“不过雕虫小技!”葬月大祭司月蚀黑袍翻飞,血月弯刀紫光暴涨,“看我以血月蔽日,吞尽尔等虚妄之光!”暗红色月轮虚影笼罩天际,旋转的光刃在紫光中寸寸崩碎。
公孙仁暴喝一声,一对吴越钩如灵蛇飞窜,直取月蚀咽喉。
月蚀弯刀挥出半轮血芒,吴越钩触及之处,青烟直冒,瞬间腐蚀。
杨锋怒吼着挥舞鬼环大刀,刀影如黑云压城:“狗贼!纳命来!”鬼环大刀卷起的盐晶风暴撞上无形气墙,爆起阵阵白雾。千钧一发之际,戚美珍苗刀出鞘,寒芒如惊鸿照影:“苗刀破甲阵,给我杀!”
一百十七名精锐武士结成战阵,苗刀与光刃交相辉映,如星河倒悬,将月蚀的攻势一一瓦解。
金六福突然沉入盐池,池水翻涌如沸。
刹那间,盐水凝成的巨蟒破水而出,张开血盆大口直扑敌阵。
公孙仁趁机挥洒毒雾,吴越钩在毒瘴中穿梭,所到之处,叛军哀嚎着皮肤溃烂,七窍流血。
月蚀见势不妙,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血月之怒!给我焚尽一切!”
暗红刀气如潮水般席卷,所到之处盐晶融化,地面寸寸龟裂。
戚美珍却不退反进,苗刀高举,周身气势暴涨“破甲十七式·光刃裂天!”万千光刃与血月刀气轰然相撞,盐田剧烈震颤,盐晶如暴雨炸开。
光芒散尽时,月蚀的弯刀断成两截,戚美珍的苗刀已抵住他咽喉:“所谓西域圣教,不过是跳梁小丑!哼!受死吧!”刀锋一闪,血花飞溅,染红了满地银白盐晶。
叛乱者四散奔逃,却被哈克骑兵的套马索一一擒获。
戚美珍提着滴血的苗刀走到叛首面前,刀尖挑起他的下巴:“背叛哈克者,唯有死路一条!”
刀光闪过,鲜血喷溅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残阳如血,将盐田染成暗红。远处的盐晶堆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周围的哈克骑兵们神情肃穆,他们紧紧握住武器,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
戚美珍擦拭苗刀,冷冽的声音响彻战场:“将叛贼尸身沉入盐池!让所有觊觎哈克的人知道——这里的每一粒盐晶,都是用敌人的血与勇士的魂铸就!”余晖中,哈克部落的勇士们打扫战场。
不久,盐田上再次恢复了平静,只剩下风吹过盐晶堆时发出的沙沙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马鸣声。
血与盐晶交融,宛如镶嵌在大地上的红宝石。
在成功平定了草原上的叛乱之后,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迅速地前往昆明城。
当昆明城的晨雾还笼罩在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之时,石飞扬已经站在了黔国公府那朱红色的漆大门前。他身穿着一袭玄色的劲装,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而他所修炼的明玉功在体内流转,使得他那如琉璃般晶莹剔透的肌肤,在初升的晨光中隐约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芒。
黔国公府的门楼上,悬挂着的铜铃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声音惊动了檐下几只安详栖息的白鸽。它们被铃声惊扰,扑棱棱地振翅飞起,那振翅声打破了府门前原本的宁静,为这清晨的昆明城增添了几分生动的气息。
“何人敢擅闯黔国公府?”八名执戟武士齐声暴喝,长戟交错如林,在门前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铁网。
石飞扬负手而立,目光扫过门楣上斑驳的“沐府”匾额,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在下雄樱会石飞扬,特来拜会沐王爷。”话音未落,他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竟从戟阵缝隙中穿入,带起的劲风将武士们的衣袍鼓得猎猎作响。府内庭院中,沐府高手闻风而动。
“流云剑客”陈墨青长剑出鞘,剑气化作朵朵青莲:“江湖宵小,也敢在国公府撒野?”
石飞扬不闪不避,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断天涯”,九道裹挟冰寒之气的金色刀气呈扇形横扫,青莲剑气瞬间崩碎。
陈墨青虎口震裂,长剑“当啷”落地。
“好俊的功夫!”随着一声娇叱,“飞凤刀”柳云烟挥刀劈来,刀锋上淬着剧毒的紫芒。
石飞扬周身寒气暴涨,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指尖轻点刀背,柳云烟只觉一股寒意顺着刀锋传来,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激战正酣,忽听得环佩叮当,沐彤身着月白襦裙,手持银刀款步而来。
她望着石飞扬的眼神中,既有嗔怪又有惊喜:“石总舵主好大的威风,难不成要把我沐府拆了?”
石飞扬收功而立,琉璃般的肌肤泛起淡淡红晕:“在下久仰黔国公威名,特来讨教。只是这一路打进来,倒像是……”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沐彤,“像是要抢亲一般。”
沐彤脸颊飞红,别过脸去:“油嘴滑舌。”但唇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就在此时,一道黑影如鹰隼般掠过墙头,正是谢文。他落在石飞扬身边,面色凝重:“总舵主,东渡船队遗留的‘不死药’现世,各方势力已蠢蠢欲动。”
陈墨青和柳云烟顿时心动,两人侧目相视,均是微微点头。
若是能够拿到徐福仙丹,就能够长生不老,世人谁不想?
石飞扬眉头微蹙,转头望向沐彤。
两人目光交汇,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沐彤咬了咬下唇,终于开口:“你走吧,我不想与江湖草莽有交集。”
被沐彤如此当众下逐客令,石飞扬颜面无存,自入江湖以来,首次遭到如此冷遇,即便是皇帝朱翊钧也没曾当面如此待他。他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不过,石飞扬走了几步,又回望一眼,只见沐彤站在庭院中,月白襦裙被风吹起,宛如一朵寂寞的白莲。昆明城的晨雾渐渐散去,石飞扬与谢文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
而黔国公府内,沐彤望着手中的银刀,刀身上倒映着她自己微红的脸庞。
“流云剑客”陈墨青和“飞凤刀”柳云烟辞去黔国府的侍卫之职,悄然尾随石飞扬、谢文去江南,准备暗算石飞扬和谢文,希望能够从中拿到一些利益。
滇南的山道蜿蜒如蛇,暮春的细雨将青石路面浸得发亮。
“流云剑客”陈墨青的流云剑在鞘中轻颤,剑柄处的青玉坠子随着脚步轻晃;“飞凤刀”柳云烟紧了紧披风,飞凤刀的鎏金刀柄在雨幕中泛着冷光。
二人刚转过山道弯口,忽有一股灼热气息穿透雨幕袭来。“陈兄、柳姑娘,这般冒雨赶路,可是要去寻石飞扬的晦气?”话音未落,一道赤红身影自树梢飘落。
谢至川手持赤霄剑,剑身上火焰状的纹路吞吐明灭,昆仑烈焰功运转时,周身萦绕着淡淡赤色光晕,正是神剑山庄少庄主。
他身后,黎五朵甩了甩毒魂鞭,鞭梢淬着的碧绿色毒液在雨中发出“滋滋”声响,“毒手女娲”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陈墨青瞳孔微缩,反手按住剑柄:“谢少庄主与黎姑娘拦路,不知有何指教?”
柳云烟则将飞凤刀横在胸前,刀锋映出对面两人充满敌意的面容。
谢至川冷笑一声,赤霄剑出鞘三寸,剑芒裹挟着热浪:“指教不敢当,只是看不惯雄樱会那副作派。石飞扬独霸江湖,还与朝廷作对,我神剑山庄岂能容他?”
他手腕一抖,使出夺命十三剑之“青峰割面”,剑尖爆出朵朵火星,直取陈墨青咽喉。
陈墨青旋身避开,流云剑使出一招“浓云遮月”,剑势绵密如织,堪堪挡住这凌厉一击。
两股内力相撞,青石地面瞬间龟裂。
柳云烟见状,娇喝一声,飞凤刀化作一道金色流光,直取黎五朵。黎五朵毒魂鞭如灵蛇出洞,鞭法诡谲多变,施展一招“毒龙钻心”,鞭梢突然分裂成三股,分别攻向柳云烟面门、心口和下盘。
柳云烟侧身翻滚,飞凤刀舞出一招“凤舞九天”,刀锋带起的劲气将毒鞭震得偏移。
黎五朵趁机甩出一把毒针,毒针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柳云烟挥刀格挡,毒针击中刀身,溅起阵阵毒烟。
谢至川攻势愈发猛烈,夺命十三剑之“回风夺月”施展开来,赤红剑气如火焰般席卷而来。
陈墨青被逼得连连后退,流云剑上也沾上了些许火星。他深知再这样下去必败无疑,咬牙施展出压箱底的“云破天惊”,剑势刚猛无俦,与谢至川的剑气撞在一起,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黎五朵见僵持不下,突然娇笑一声:“二位何必执迷不悟?若然与我等联手,岂不更好?那石飞扬若倒,他手中的徐福仙丹、圣心诀、昆仑问心诀,难道不比给人当护卫强?”
她毒魂鞭一卷,收了攻势,“我们神剑山庄愿与二位联手,事成之后,神功秘籍、江湖地位,应有尽有。”陈墨青剑势稍缓,心中却在飞速盘算。
柳云烟横刀而立,厉声道:“凭什么信你们?”
谢至川收剑归鞘,抹去嘴角血迹,冷笑道:“就凭我们同仇敌忾。雄樱会一日不除,江湖便无宁日。”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密图,上面详细标注着雄樱会昆明分舵的布防,“二位若是答应,这便是诚意。”
雨势渐大,雨水冲刷着众人身上的血迹。
陈墨青与柳云烟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狠厉。柳云烟将飞凤刀收入刀鞘,沉声道:“好!我们联手。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敢耍花样,我二人定让你们后悔莫及。”
谢至川与黎五朵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阴鸷。山道上,四股不同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朝着石飞扬和雄樱会悄然撒去。
远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暮色如血,浸染着浩渺的钱塘江面,波光粼粼,仿佛一幅壮丽的水墨画卷缓缓展开。
江水滔滔,奔流不息,带着雄浑的气势,激荡着岸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展现出大自然那无与伦比的磅礴力量。
六和塔巍然屹立于江边,其雄伟的身姿在残阳的映照下更显庄严。塔身飞檐翘角,层层叠叠,每一砖每一瓦都透露着历史的沧桑与厚重。
夕阳的余晖洒在塔上,为六和塔镀上了一层金辉,使得它宛如一位身披金甲的战神,守护着这片土地。江与塔之间,美景如画。江面上,渔舟唱晚,波光粼粼,与远处的山峦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和谐宁静的画面。六和塔的倒影在江水中若隐若现,与真实的塔身交相辉映。
谢文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塔顶,铁爪捏得青砖咯咯作响:“总舵主,塔中似有万千冤魂啼哭!”
石飞扬双眉微蹙,明玉功运转至“听涛辨音”之境,琉璃般的肌肤泛起淡淡青光。
忽闻塔顶铜铃无风自鸣,竟是《十面埋伏》的杀阵韵律。
“好个借铃传声!”石飞扬暴喝一声,双掌如开天巨刃扬起,“百胜刀法”之“斩红尘”使出,九道裹挟冰寒之气的金色刀气直冲云霄。
三百颗檐角铜铃在刀气中寸寸崩裂。铃内飘落的泛黄诉状被江风卷起,密密麻麻的血字拼凑出沿海百姓的血泪:“红毛番烧杀抢掠,赤炎枫食人如麻……”
廖培的通臂拳套震得地面簌簌作响:“这些红毛贼竟敢在我大明地界撒野!”列权的乾坤刀出鞘半尺,刀环撞击声惊起满滩鸥鹭:“看他们船帆上的骷髅旗,怕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战船!”
雄樱群雄随即乘船出海,海平面尽头翻涌着墨色乌云,三艘挂着黑帆的巨舰破浪而来,甲板上的红衣火枪手正架起火炮。这些巨舰如同海上移动的城堡,高耸的船舷上排列着一排排黑洞洞的炮口,仿佛随时准备喷射出毁灭性的火力。
船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每一艘船都像是一头准备扑食的巨兽,其威势足以让任何对手心生畏惧。
海浪在舰船的冲击下被劈开,激起的浪花如同白色的战马,伴随着巨舰的前进而奔腾。
船头的雕像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海神的使者,宣告着它们不可侵犯的威严。甲板上,火枪手们身着鲜红的制服,他们动作熟练地检查着火炮,确保每一发炮弹都能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
石飞扬周身寒气暴涨,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几乎透明如冰雕:“众兄弟听令!八卦阵迎敌!”十二香主瞬间结成战阵。
单志的梅花镖组成漫天银雨,肖玲玲的鸳鸯刀舞出千重雪幕。却见敌舰舷窗洞开,数百枚燃烧着的铁球呼啸而来,竟是红毛番的新式火器“霹雳弹”。
“破!”石飞扬双掌推出“苍松迎客”,金色刀气与爆炸气浪轰然相撞。江岸的赤炎枫突然疯狂生长,赤红藤蔓如活物般席卷而来,所到之处,村庄化作废墟,百姓的惨叫混着植物的嘶吼。
金六福跃入江水,却被藤蔓缠住脚踝,险些被拖入赤红森林。
千钧一发之际,向坤改良后的铁笛突然响起《渔舟唱晚》。笛声清越悠扬,竟穿透了战场的轰鸣。
远处海面突然翻涌,数十头巨大的抹香鲸破浪而出,鲸眼泛着愤怒的红光。
“是红毛番用‘摄魂香’惊扰了鲸群!”白芷玉笛轻扬,试图以苗疆音律安抚,却收效甚微。
“让我来!”向坤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在笛上,曲调陡然转为《万壑松风》。铁笛发出龙吟般的震颤,鲸群竟调转方向,如黑色的怒潮撞向敌舰。
荷兰舰长挥舞着鎏金指挥刀咆哮:“开炮!击沉这些畜生!”然而炮弹击中鲸群的瞬间,石飞扬已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如鬼魅般跃上敌舰。
“敢犯我大明海域,你们的末日到了!”石飞扬周身金光大盛,明玉功的漩涡吸力将火炮的铅弹尽数吸入掌心。他双掌推出“百胜刀法”的终极杀招“斩乾坤”,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刀芒轰然斩落。
甲板上的红衣火枪手在刀气中化作血雾,桅杆被拦腰斩断,黑帆如巨鸟坠落。
与此同时,公孙仁的吴越钩缠着剧毒,将赤炎枫的主根绞得粉碎;吴忠的玄铁义肢展开三十六管雷火铳,铅弹如暴雨般射向试图登陆的红毛番。
石雄的白虹剑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夺命十三剑”之“弑神灭佛”施展开来,剑气纵横间,红毛番的头颅如西瓜般滚落。当最后一艘敌舰沉入海底时,江面已被鲜血染成暗红。
石飞扬立于六和塔顶,望着满地狼藉,琉璃肌肤泛起丝丝裂痕——方才那全力一击,即便有徐福仙丹护体,也让他耗损了不少元气。
向坤收起铁笛,笛身上还沾着鲸血与赤炎枫的汁液:“总舵主,这些红毛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石飞扬目光望向东海深处:“他们若敢再来,我雄樱会的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海风卷起他的衣袍,六百张万民诉状在身后猎猎作响,似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保卫战。
而在更遥远的海域,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旗舰正在集结,新一轮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浊浪排空,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十二艘盖伦帆船如黑色巨蟒压境。
船首雕刻的海妖张牙舞爪,甲板上火炮林立,红衣火枪手排成整齐方阵,黑洞洞的枪口泛着冷光。
石飞扬立于礁石之巅,明玉功运转至极致,琉璃般的肌肤在暴雨中折射出冷冽光芒,他望着敌舰,沉声道:“今日,定叫这些红毛贼有来无回!弟兄们,做好迎战准备!”
“七修剑”孔三角长剑出鞘,剑身刻着的北斗七星图泛着微光:“总舵主,我率剑修在前开道!”他身后,“形意拳”范式扎起马步,周身气势如渊停岳峙:“番夷火器虽利,也要问问我这双铁拳答不答应!”
“百叶刀”刘烨华甩动刀鞘,三十六片精钢叶片发出嗡鸣:“他们的船坚,我这刀更利!”
石飞扬双掌缓缓抬起,周身寒气凝结成冰雾:“列阵!廖长老、列权守左翼;吴忠、肖玲玲破火器;苗门龙、单志远程策应!”话音未落,敌舰上的火炮率先轰鸣,炮弹如流星般砸来。
廖培大喝一声,通臂拳套震出气劲,将两枚炮弹击向天空;列权的乾坤刀划出圆弧,刀气卷着海水形成水幕,拦下一片弹雨。
“太极刀”西南风舞动长刀,脚下踏着阴阳鱼步法,将飞来的弹片一一卸向两侧。
他朗声道:“总舵主,看我破他们的排枪阵!”说罢,长刀挥出,竟施展出“太极云手”,刀气化作柔劲,将红衣火枪手射出的铅弹引向海面。
石雄挥舞着白虹剑,如灵蛇般穿梭在弹雨中,他虽身为书僮,剑法却毫不逊色,剑剑直取火枪手咽喉。向坤的铁笛吹奏出激昂曲调,音波功化作无形屏障,抵消了部分火炮的轰鸣。
鲁得出操控着载人纸鸢,带着蒋伙添凌空而下。
蒋伙添的竹竿如游龙,专打火炮的引信;鲁得出则抛出特制的火药桶,在敌舰甲板上炸开朵朵火花。
公孙仁的吴越钩缠着剧毒,如灵蛇般卷住攀爬云梯的红毛番,将他们甩入汹涌的江水。
石飞扬见战局胶着,猛地腾空而起,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
他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天地同寿”,九道裹挟冰寒之气的金色刀气呈扇形横扫。
刀气所到之处,海水激起十丈巨浪,两艘敌舰的船帆瞬间被割裂,船身也被刀气余波震得剧烈摇晃。
荷兰舰队指挥官范·德·维尔德暴跳如雷,他挥舞着镶金指挥刀:“集中火力,击沉那个领头的!”
数十门火炮对准石飞扬齐射,却见石飞扬周身光芒大盛,明玉功的漩涡吸力化作无形巨口,将所有炮弹尽数吸入巨型漩涡之中。他冷笑一声,将炮弹反向掷出,“轰隆”几声巨响,敌舰甲板被炸出巨大窟窿。
吴忠的玄铁义肢展开三十六管雷火铳,与苗门龙的神箭、单志的梅花镖形成密集火力网。
雷火铳的轰鸣、箭矢的破空声、梅花镖的尖啸声交织在一起,红衣火枪手纷纷倒地。
刘烨华的百叶刀更是神出鬼没,每一次挥刀,都有红毛番的头颅飞起,鲜血染红了甲板。
范·德·维尔德见势不妙,亲自操起一门臼炮,装填了特制的爆炸弹。
他狞笑着瞄准石飞扬:“尝尝我们东印度公司的秘密武器!”
炮弹拖着长长的火舌飞来,所过之处空气扭曲。石飞扬眼神一凛,双掌推出“百胜刀法”的终极杀招“斩乾坤”,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刀芒与炮弹轰然相撞。
刹那间,天地失色。巨大的爆炸产生的气浪将两艘敌舰掀翻,石飞扬大喝一声:“乘胜追击!”雄樱会众人齐声呐喊,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舰。
经过一番惨烈厮杀,荷兰舰队的十二艘战船,或沉于海底,或燃起熊熊大火。
范·德·维尔德被石飞扬的冰魄寒狱真气冻结成冰雕,他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坚船利炮竟败在了这群江湖侠客手中。
平定海患,石飞扬让雄樱群雄严密监视海面,而他则是施展“千里不留行”的绝世轻功,飞往昆明。
暮色将昆明城染成蜜色,石飞扬踏着月光翻入黔国公府的桃林。
晚风裹挟着木樨香拂过,惊起枝桠间栖息的夜枭。
他屏息敛气,明玉功运转时泛起的琉璃光泽与月华融为一体,却见前方荷塘畔,一抹绯色身影正倚着九曲桥栏杆,手中鲛绡帕轻轻拭着鬓边沾着的露珠。
“小夜子!”石飞扬脱口而出,话音未落便已掠至她身侧。
沐彤转身时,月光正巧落在她泛着红晕的脸颊,眼波流转间,却泛起冰冷的寒意:“你来干什么?我说过,我不会与江湖草莽在一起的。滚!”她猛然甩袖,湘妃竹伞“唰”地撑开,遮住了半张绝美容颜。
石飞扬喉头一紧,玄色劲装下的双手微微颤抖。
他望着沐彤发间晃动的银铃,不由化作一声叹息:“既然如此,石某这便告辞。”转身欲行时,忽听得四周竹林沙沙作响,十二道黑影如鬼魅般现身,将他团团围住。
“擅闯黔国公府,当诛!”为首的灰衣老者踏前一步,手中铁扇“啪”地展开,扇面绘着的太极图泛着微光,正是沐府护院总管“铁扇先生”陆文渊。他身后左侧站着使判官笔的“点穴手”周文通,右侧则是腰悬软剑的“寒梅剑”张寒,三人呈品字形将石飞扬困在核心。
石飞扬抱拳一礼:“在下无意冒犯,还望各位高抬贵手。”话音未落,陆文渊铁扇已化作一道寒光点向他“膻中穴”,口中喝道:“花言巧语!接招!”
石飞扬侧身避开,左掌横切如刀,正是“百胜刀法”中的“断天涯”,掌风带起的气浪将铁扇震得偏了半寸。周文通趁机欺近,判官笔如毒蛇吐信,直取石飞扬双眼。
石飞扬不退反进,明玉功运转下肌肤泛起淡淡蓝光,右手成爪突然扣向对方手腕。
周文通大惊,急使“鹞子翻身”欲退,却被石飞扬指尖擦过衣袖,锦缎瞬间裂出一道冰痕。
张寒见势,软剑出鞘如寒梅绽放,剑走偏锋刺向石飞扬肋下。石飞扬旋身避开,双掌连环拍出“金龙盘爪”,金色刀气纵横,张寒被逼得连退三步,软剑上竟结出细密霜花。
“好小子,有些门道!”陆文渊暴喝一声,铁扇急速旋转,扇骨间竟弹出十二枚透骨钉。
石飞扬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荡魔云”,掌风化作无形屏障,将透骨钉尽数震落。
可这瞬间,又有九名沐府高手从屋顶跃下,其中使棍的“盘龙棍”韩猛横扫千军,耍流星锤的“黑煞锤”赵辉虎虎生风,一时间刀光剑影将石飞扬困在中央。
石飞扬心中暗叹,本不想在沐彤面前动手,此刻却不得不全力施为。
他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寒气暴涨,双掌推出“百胜刀法”的“观沧海”。九道裹挟冰寒之气的金色刀气呈扇形横扫,韩猛的齐眉棍被震得脱手飞出,赵辉的流星锤链子寸寸断裂。
“停手!”沐彤的喝声突然传来。
石飞扬闻言身形一顿,但瞬间又借势倒飞而出,落在三丈开外,望着沐彤含泪的双眼,终究收起了满身杀意。陆文渊等人还欲追击,却被沐彤拦住:“放他走。”
沐彤转身时,袖中的银铃轻轻晃动,在月光下发出细碎声响。
石飞扬望着她的背影,心里默默地难过。
待他跃出围墙时,身后桃林依旧静谧,唯有木樨香混着血腥气,在夜风中久久不散。
滇池,宛如一颗镶嵌在云贵高原上的璀璨明珠,在暮色中展现出别样的风情。
湖面波光粼粼,暗紫色的浪涛轻轻拍打着岸边。
四周的山峦层层叠叠,被夕阳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金辉,宛如一幅动人的水墨画卷。
石飞扬立于湖畔的礁石之上,身姿挺拔,宛如一位超凡脱俗的仙人。
他运转明玉功,肌肤在残阳的映照下,呈现出琉璃般的光泽,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他的身影与滇池的美景融为一体,宛如一尊冰雕,定格在这宁静而壮美的瞬间。(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