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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章 313播州平乱显侠骨,智破阴谋护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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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3章313.播州平乱显侠骨,智破阴谋护苍生
    黔地群山在夜色中如巨兽匍匐,海潮殿观星台却被诡异紫光撕裂夜幕。
    浑天仪青铜铸就的星轨上,二十八宿图泛着妖异幽光,仿佛无数只眼睛在凝视人间。
    杨应龙猩红披风猎猎作响,双手紧扣浑天仪转盘,指尖深深陷入青铜纹路,渗出的鲜血顺着星轨蜿蜒流淌,宛如一条血色星河。
    “石飞扬,今日便让你见识星辰之力!”杨应龙的笑声混着齿轮转动的咔嗒声,震得观星台的汉白玉栏杆簌簌发抖。
    话音未落,天穹突然裂开蛛网状缝隙,无数陨石拖着赤红火尾划破夜幕,燃烧的碎石如天火坠落,将地面砸出深不见底的巨坑。
    焦土与火星四溅,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血腥混杂的刺鼻气息。
    石飞扬玄色劲装鼓荡着冰蓝真气,明玉功运转至极致,掌心霜花凝结成刃。
    “雕虫小技!”他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天地同寿”,九道裹挟冰寒之气的金色刀气冲天而起,与坠落的陨石轰然相撞。爆炸声震耳欲聋,气浪掀飞方圆十丈内的砖石,火星溅在石飞扬身上,却被冰蓝真气瞬间熄灭
    就在此时,藤原西宗玖化作九道残影,菊纹倭刀在空中织成死亡漩涡。
    “鬼轮斩·终焉之舞!”倭寇上忍的喝声森冷如冰,九把弯刀组成的刀阵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响,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变形。
    石飞扬足尖点地倒翻而起,玄色劲装被刀风割出数十道裂痕,飞溅的布料在空中化作片片血蝶。
    他运转明玉功,冰蓝真气与金色刀芒交织成盾,堪堪挡住这致命一击,却觉虎口发麻,天霜刃在鞘中发出不甘的鸣响。“小蝶,助我!”石飞扬的暴喝声震落观星台檐角铜铃。蓝小蝶素白苗裙猎猎作响,手中万蛊壶泛起碧绿幽光。
    随着她玉手轻扬,万千蛊虫如黑云般涌出——金蚕蛊王吞吐着金色丝线,血蛛蛊喷射出毒雾,噬魂蜈蚣摆动着上百条足肢。蛊虫大军与陨石相撞,爆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腥甜的血雾弥漫在观星台,将月光染成诡异的青绿色。
    白芷怀抱苗疆古笛立于断壁残垣,素手翻飞间,《镇魔曲》的曲调如怒潮奔涌。笛声化作实质音波,所到之处陨石寸寸崩解,却震得她嘴角溢出鲜血。
    而杨应龙疯狂大笑,从怀中掏出刻满符文的青铜令:“星宿归位,血祭苍穹!”浑天仪突然发出刺耳轰鸣,更大的陨石群如银河倒卷,带着毁灭天地的气势压下,连空气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呜咽。
    石飞扬望着遮天蔽日的陨石,眼中寒芒大盛。
    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冰蓝真气暴涨三丈,竟在夜空中凝成冰龙虚影。
    他的肌肤逐渐变得透明如玉,内力如漩涡般向内收敛,产生的吸力将附近的碎石纷纷吸入体内。
    “借星势,斩妖邪!”他足尖点地,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身形如流星般跃上浑天仪。
    藤原西宗玖见状,九道残影合而为一,倭刀直刺石飞扬后心。
    石飞扬反手一掌推出“斩红尘”,金色刀气如轮盘飞转,将倭寇上忍的攻势震碎。
    但杨应龙趁机转动青铜令,一道百丈长的陨石如巨柱般砸下。
    石飞扬双掌全力推出“百胜刀法”的终极杀招“日月同辉”!两道巨大的金色刀影与陨石轰然相撞,刀气纵横间,观星台的石柱纷纷炸裂,碎石如雨点般坠落。
    杨应龙的猩红披风在气浪中猎猎作响,他疯狂地大笑:“石飞扬,你今日必死!”然而笑声未落,石飞扬的冰龙虚影突然张口,将一块陨石吞入腹中。
    他运转明玉功,将陨石的力量化为己用,整个人宛如一座移动的冰山,所到之处地面冻结,空气凝结成霜。
    “平叛该彻底结束了!”石飞扬的声音冰冷如九幽玄冰。
    他双掌推出“天地同寿”的加强版,十八道金色刀气裹挟着冰魄寒狱的阴寒之气,如天罚降临。
    杨应龙惊恐地瞪大双眼,手中青铜令寸寸崩裂;藤原西宗玖的倭刀被震成碎片,整个人被刀气绞成血雾。观星台在剧烈震动中轰然倒塌,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当硝烟散尽,石飞扬屹立于废墟之上,玄色劲装破破烂烂,却依旧身姿挺拔如松。
    他的肌肤恢复如常,掌心的冰蓝真气缓缓消散。远处,时盈、蓝小蝶、白芷等人踩着满地残骸走来,她们的身影在黎明的曙光中染上一层金色光晕。
    这场关乎天下苍生的平叛血战,终于在刀光剑影与星辰之力的碰撞中落下帷幕。
    傍晚,回到飞马关附近山林的云无月坟前四周的帐篷。
    时盈和白芷拥簇着她们的丈夫石飞扬走进他们的帐篷里。
    蓝小蝶眼望此情此景,想像着石飞扬、时盈、白芷夫妻三人恩爱的情景,心如针刺,难过异常,默默离开雄樱会的营地。
    暮色如墨,渐渐浸透帐篷的缝隙。时盈跪坐在兽皮毯上,银甲早已褪去,只着一袭月白中衣,手中铜勺轻轻搅动着陶瓮里的鹿肉汤,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化不开的担忧。
    白芷倚着帐帘,素手翻飞如蝶,将金疮药细细研成粉末,苗笛斜倚在膝头,却再无心吹奏。
    “夫君,先把这汤喝了。”时盈舀起一勺汤,轻轻吹凉,递到石飞扬唇边,“这是用百年老参和天山雪莲炖的,最能补元气。”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他干裂的唇,突然红了眼眶,“你看你,为了这场战事,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白芷放下药钵,跪行至石飞扬身侧,柔荑抚上他染血的鬓角:“夫君,让我给你换药。”
    她的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指尖带着药膏的清凉,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当你跃上浑天仪,与杨应龙决战,我在下面看着,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石飞扬望着眼前两张写满关切的容颜,心中暖意翻涌。他伸手握住时盈颤抖的手,又轻轻拍了拍白芷的手背:“我没事,我有明玉功护体,从来不会受伤的,你们别担心了。”
    话音未落,忽听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总舵主!”谢文掀开帐帘,神色凝重,“蓝教主独自离开了营地,只留下一封信。”
    他递上素绢,上面蓝小蝶的字迹还带着未干的泪痕:“石郎,江湖路远,望多珍重。五毒教尚有事务,小蝶先行一步。”
    石飞扬霍然起身,时盈和白芷急忙扶住他,四目相对间,皆看到彼此眼中的复杂神色。“我去追她。”石飞扬挣开两人搀扶,却被时盈死死拽住衣角。
    “夫君!”时盈仰起脸,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你刚经历大战…….”她突然将脸埋进他怀里,“难道在你心里,她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白芷咬着嘴唇,半晌才轻声道:“夫君,蓝教主或许是想独自静一静……”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石飞扬僵在原地,脑海中闪过蓝小蝶转身离去时的背影。
    那抹白衣在暮色里越飘越远,像朵被风吹散的云。
    帐外忽起山风,卷起角落里蓝小蝶遗落的香囊,绣着的并蒂莲在风中轻轻摇晃。
    播州明军大营内,夜色如墨,帐中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
    虎皮座椅上,钦差大臣李长庚捏着翡翠扳指,指节泛白,目光死死盯着案上的战报,石飞扬斩杀杨应龙的字迹刺得他双眼生疼。
    “这石飞扬,当真如跗骨之疽!”李长庚将战报狠狠摔在地上,翡翠扳指与木案相撞,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原想借杨应龙之手除去他,没想到反倒让他立下大功!”
    禁军统领康复生一身玄甲未卸,腰间绣春刀泛着冷光。他上前一步,靴底踏过战报,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大人勿忧,石飞扬武功再高,也不过是江湖草莽。他斩了杨应龙,手握雄樱会数千精锐,于朝廷而言,已是尾大不掉之患。”
    锦衣卫指挥使向玉山轻抚着腰间绣着蟒纹的革带,三角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不错。雄樱会盘踞江湖多年,与武当、少林等门派来往密切。若放任不管,他日必成朝廷心腹大患。”
    “可那石飞扬义薄云天,江湖声望极高,贸然动手,恐激起民愤。”明军主将郭敦仪皱着眉头,铁甲下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曾与石飞扬并肩作战,深知对方的厉害,此刻想到要设计陷害,心中不免发虚。
    锦衣卫同知吕源把玩着手中的鎏金令牌,发出桀桀怪笑:“郭将军这是被吓破了胆?江湖中人最看重名声,咱们只需略施小计,便能让石飞扬身败名裂!”
    李长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抓起案上的狼毫,笔尖在砚台里重重一蘸:“说来听听!”
    吕源凑上前,压低声音道:“石飞扬斩杀杨应龙,缴获了大批粮草军械。咱们只需散布消息,说他私吞军资,意图谋反。再买通几个江湖宵小出面作证,到时候,就算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康复生抚掌大笑:“好计!如此一来,不仅能断了雄樱会的粮草,还能让江湖各派与他离心。待他孤立无援之时,咱们再以平叛之名出兵,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向玉山补充道:“此外,雄樱会中人才济济,咱们可暗中收买几个意志不坚之辈,让他们作为内应。里应外合之下,石飞扬插翅难逃。”
    郭敦仪看着众人脸上的狞笑,心中一阵发寒,却也只能硬着头皮附和:“诸位高见!只是……石飞扬身边高手如云,那蓝小蝶的五毒教、时盈的天星教,皆是难对付的角色。”
    “郭将军不必多虑。”李长庚冷笑一声,将写满字的宣纸举到烛火上,看着火苗渐渐吞噬字迹,“咱们先断其粮草,再散其人心。待他疲于奔命之时,便是朝廷大军出动之日。至于那些江湖门派……”他眼中闪过一抹狠厉,“锦衣卫的诏狱,向来能让人口吐真言。”郭敦仪是不想干这种卸磨杀驴之事的,何况石飞扬武功之高,当世罕见,弄不好,将会被石飞扬反杀。
    而石飞扬和雄樱群雄最擅长的就是反杀。
    朝廷锦衣卫、江湖帮会、武林门派被石飞扬和雄樱群雄反杀的,已经无可计数。
    营帐内一阵沉默。播州大营的夜浓得化不开,牛油烛火在铜鹤灯中诡谲摇曳,将帐内几个人的影子扭曲成恶鬼獠牙。
    李长庚死死攥着碎裂的翡翠扳指,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在狼毫上,把“石飞扬”三个字晕染得狰狞可怖:“竖子!竟敢坏了朝廷千年大计!杨应龙这枚弃子本是为他备下的黄泉路,反倒成了他的垫脚石!”他猛然挥袖,案上竹简哗啦啦散落,“江湖侠名?不过是哄骗愚民的把戏!”
    为了说服统兵大将郭敦仪,李长庚感觉自己必须当众发脾气,不然,难以威压郭敦仪。
    康复生玄甲未卸,绣春刀鞘上的螭纹在火光中吞吐红芒。
    他重重一脚碾碎战报,靴底的铁齿将“大捷”二字碾成齑粉:“大人何须烦恼!石飞扬手握雄樱会虎狼之师,又与五毒教、天星教勾连,分明是养寇自重!若不早除,他日振臂一呼,整个西南都要竖起反旗!”
    他突然抽出半截刀刃,寒光映得眼白泛起血丝,“末将愿领三千禁军,今夜便踏平他的老巢!”
    向玉山摩挲着蟒纹革带,三角眼中的阴鸷如毒蛇吐信:“鲁莽!雄樱会与少林武当互通有无,若贸然用兵,反倒坐实‘朝廷容不得江湖’的恶名。”
    他指尖划过案上的舆图,从播州到苗疆的路线被指甲掐出深深凹痕,“咱们要的是让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吕源把玩着鎏金令牌,桀桀怪笑震得帐顶簌簌落灰:“郭将军还在妇人之仁?”他突然贴近郭敦仪,腐臭的口气喷在对方脸上,”当年岳武穆‘莫须有’三字尚能伏尸百万,咱们手握‘谋反’铁证,何惧石飞扬百口之辩?”
    他掏出几张盖满手印的状纸,在烛火上晃出阴森的剪影,“这些江湖败类早已收了好处,届时一口咬定石飞扬私藏龙袍、意图僭越,便是三清圣人下凡也救不了他!”
    李长庚将狼毫狠狠插进砚台,墨汁飞溅如血:“好!先断其粮草,再散其人心!”
    他抓起写满构陷之词的密信,看着火苗贪婪吞噬字迹,嘴角勾起毒蛇般的弧度,“让血影卫扮作马贼,劫光他的辎重。再派人混入五毒教,散布‘石飞扬要吞并各门派’的谣言——我倒要看看,没了粮草、没了人心,他拿什么与朝廷抗衡!”
    康复生按捺不住地跺脚:“待他困守孤城,末将愿率神机营万炮齐发,教他灰飞烟灭!”向玉山却阴森一笑:“何须如此费力?锦衣卫的诏狱里,有的是让人开口的手段。”
    他从袖中摸出个小瓷瓶,里面蛊虫蠕动声若泣血,“天星教的圣女、五毒教的教主,若她们在刑具上喊出‘石飞扬谋反’……”郭敦仪望着众人扭曲的面孔,铁甲下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帐外狂风呼啸,卷起枯叶拍打帐幕,恍若万千冤魂在为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哀嚎。
    李长庚将烧焦的密信碾成齑粉,残灰随风扑在郭敦仪脸上:“郭将军,这场大戏,你可莫要怯场——平叛首功,就在眼前!”
    郭敦仪终于被说服,低沉地说道:“一切但凭钦差大人做主,我部兵马任由钦差大人调度。”
    帐外,夜风呼啸,卷起地上的枯叶。
    远处雄樱会的营地灯火通明,石飞扬正与众人把酒言欢,背后一场针对他们的阴谋,已如毒蛇般悄然展开。
    而在这权力与阴谋的漩涡中,“天下第一英侠”的名号,此刻竟成了催命符,只待时机成熟,便要将石飞扬和他的雄樱群雄,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当密探送来绣着雄樱会标记的飞鸽传书时,石飞扬正倚着云无月墓前的古柏擦拭天霜刃。
    月光落在信笺上,映出“私吞军资”“收买内应”等字迹,冰蓝真气骤然在掌心翻涌,竟将信纸边缘灼出焦黑的纹路。
    “好个釜底抽薪之计。”他望着远处明军大营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明玉功运转间,周身寒意凝结成霜花,簌簌落在玄色劲装上。
    议事帐内,廖培的通臂拳震得桌案嗡嗡作响:“朝廷这群狗贼!分明是怕咱们坐大,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
    列权的乾坤刀在地上划出火星,刀鞘上的龙纹仿佛要破土而出:“总舵主,咱们现在就杀进大营,让他们知道雄樱会的刀不是吃素的!”
    石飞扬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目光扫过帐中群雄。蓝小蝶指尖缠绕着五毒教的引虫丝,谢文肩头飞鹰发出警惕的啼鸣,苗门龙的宝雕弓已搭上三支透甲箭。
    石飞扬深吸一口气,掌心冰蓝真气流转成剑:“若此刻起兵,正中奸计。朝廷要的就是咱们背上反叛之名。”
    “难道就这么任他们栽赃?”血罗刹的软剑在手中挽出森冷剑花。石飞扬却突然笑了,笑声清朗如金石相击:“他们想毁我名声,我偏要还天下一个真相。”
    他取出杨应龙的帅印与缴获的军册,“这些物证,足以证明咱们的清白。”
    蓝小蝶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美目流转,从怀中掏出个玉盒:“我五毒教有‘追魂蛊’,能循着气味找到幕后指使。”她打开盒盖,三只金蚕蛊振翅欲飞,“只是需要有人潜入明军大营。”
    “我去!”石雄握紧白虹宝剑,少年人的脸庞涨得通红。谢文却按住他肩膀:“还是我带飞鹰去。那些锦衣卫的暗哨,瞒不过这小家伙的眼睛。”
    飞鹰似通人性,展翅落在他肩头,锐利的目光仿佛已穿透夜色。
    三日后,当谣言在江湖上甚嚣尘上时,石飞扬却带着雄樱群雄大摇大摆地来到播州城门。
    他手持杨应龙的帅印,身后跟着推着满载粮草军械的车队,每辆车上都插着明晃晃的点兵册。
    城楼上,李长庚等人望着这一幕,脸色比锅底还黑。
    “郭将军,可否开城门一叙?”石飞扬的声音清朗,明玉功催发的声波震得城门上的铜钉嗡嗡作响。郭敦仪握着城防图的手微微颤抖,他忽然想起海龙囤血战中,石飞扬为救百姓孤身挡火牛的身影。就在此时,谢文如鬼魅般出现在城头,手中提着个被金蚕蛊缠满的黑衣人——正是吕源派去散布谣言的亲信。“列位大人,”谢文晃了晃手中的认罪书,飞鹰在他肩头发出得意的啼鸣,“这出戏,也该收场了吧?”
    石飞扬望着城楼上那些惊慌失措的面孔,双掌缓缓推出“百胜刀法”起手式。
    金色刀气与冰蓝真气交织,在月光下映出“侠”字残影:“我石飞扬,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苍生。若有人再敢兴风作浪……”
    他的目光扫过李长庚手中颤抖的折扇,“我的刀,不介意再多饮几滴佞臣血!”
    当夜,谢文放飞的信鸽划破夜空,带着澄清真相的密信,飞向武当、少林等各派。这场关于名誉与正义的较量,石飞扬用智慧与勇气,为雄樱会赢得了漂亮的一局。
    石飞扬当众揭穿朝廷阴谋的举动,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在江湖与朝堂掀起惊涛骇浪,深刻改变各方势力格局。武当松鹤道长亲自修书赞誉其“侠肝义胆,光耀武林”,少林玄苦大师也在佛前为其诵经祈福。
    各大门派纷纷派遣使者结交,雄樱会的盟旗之下,汇聚了更多江湖义士,势力急剧扩张,成为江湖中当之无愧的领袖力量,其一举一动都足以影响江湖走向。
    李长庚、吕源等人的奸计败露,在朝堂引发轩然大波。
    皇帝龙颜震怒,下旨更换了锦衣卫指挥使。
    石飞扬深知树大招风的危险,但是,他始终以天下苍生为念,他的义举在民间广为流传。
    各地百姓自发组织起来,为雄樱会提供粮草物资,甚至有青壮主动要求加入。
    一些原本持观望态度的地方势力,看到石飞扬的实力与威望,开始重新权衡立场。
    有的暗中与雄樱会结盟,试图在未来的局势变化中分得一杯羹;有的则更加谨慎地周旋于朝廷与江湖之间,以求自保。
    苗疆的清晨,薄雾如轻纱般缠绕着错落的竹楼,露珠在翠绿的叶片上滚动,折射出五彩的光。
    宁夏盐场的秋风裹挟着砂砾,将雪秋纯的银线绣裙染成苍黄。
    她立在盐垛之巅,望着落日将青铜哨子熔成液态的金,恍惚又见那人挥刀时溅起的血珠,在记忆里凝成永不褪色的朱砂。腰间的盐晶随着呼吸簌簌作响,竟比心跳声还要沉重。
    “少帮主,去播州的快马已备好了。”女弟子的声音惊碎了她的怔忡。
    雪秋纯猛然攥紧缰绳,指节泛白如盐霜,枣红马嘶鸣着踏碎满地咸涩的光影。
    她知道,这一千六百里的风沙路,不过是奔赴一场早已写好结局的痴妄。
    飞马关的暮色像浓稠的血,将云无月的墓碑浸成墨色。雪秋纯跌跪在坟前时,绣鞋早被碎石磨穿,牡丹裙摆垂落的银线勾着枯枝,恍若她千疮百孔的心。
    “石大哥……”雪秋纯颤抖着抚过碑上的刻字,声音碎成风中的盐粒,“你可知六百个日夜,我数着盐场的每一粒结晶等你?盐粒落进眼睛里,咸得像眼泪,可我不敢闭眼,生怕错过你归来的马蹄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枯叶在靴底碎裂的轻响如重锤击在她心上。
    雪秋纯猛然转身,泪水瞬间决堤。
    石飞扬玄色劲装蒙着征尘,天霜刃的寒光映得他面容愈发清峻,却比记忆里的轮廓更灼人眼目。“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带着薄冰般的意外。
    “我怎么不能来?”雪秋纯突然扑进他怀里,全然不顾江湖儿女的矜持。她死死揪住石飞扬的衣襟,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自从你走后,宁夏的风都是苦的!熬出来的盐带着血腥味,我尝不出一点咸鲜!”她仰起脸,睫毛上的泪珠簌簌坠落,“我知道郭湘玉与你情比金坚,可我的心不是盐块,冻不住也敲不碎!”
    石飞扬僵在原地,想要推开的手悬在半空。
    雪秋纯却将脸深深埋进他胸口,发丝缠着他衣襟的盘扣:“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的声音闷在衣料里,带着压抑的呜咽,“你教我的几招剑法,我每日练到掌心渗血。上个月马贼劫道,我用你教的招式打退他们,他们说我的剑风带着你的狠劲,可我的掌心里,全是想你的疼……”山风突然卷起坟前的纸钱,雪片般掠过两人相贴的脸庞。
    雪秋纯颤抖着解下颈间玉坠,塞进石飞扬掌心,冰凉的玉贴着他温热的皮肤:“这是我娘临终前给我的嫁妆,刻着‘长命百岁’。”
    她的指甲掐进他手背,“我不要名分,不要江湖地位,只要能守在你身边!做丫头、当护卫、哪怕是你刀下的磨刀石……”
    石飞扬望着玉坠上斑驳的刻痕,喉间像卡着盐粒般发紧:“秋纯,你我……”
    “别说!“雪秋纯猛地捂住他的嘴,指尖粗糙的茧子擦过他的唇,“我不听!”泪水砸在他手背上,“我只要你记住,宁夏盐场的暖房永远生着炭火,锅里永远煨着驱寒的羊汤。”
    她踮起脚尖,在他冰冷的脸颊上烙下滚烫的吻,“若有一日你倦了、伤了、被这江湖辜负了……”她哽咽着后退,跌撞着翻身上马,“回头看看,我一直在。”
    雪秋纯跪坐在羊毛毡上,发间银饰垂落的盐晶流苏簌簌颤动,映得她苍白的脸颊泛起奇异的光晕。“石郎!”她的声音撕裂暮色,染着戈壁风沙的沙哑里藏着滚烫的执念。
    绣着盐花图腾的裙摆被她攥出褶皱,指尖深深掐进掌心,“你可知这两年来,我守着盐场的每一粒结晶数日子,把对你的相思熬成毒,又亲手服下!”
    石飞扬望着她干裂的唇畔,那里还沾着长途跋涉的尘土,却掩不住艳若丹砂的色泽。
    帐外狂风骤起,卷起的石粒如细针敲打帐布。
    雪秋纯突然扯开腰间锦囊,数百枚刻着“石”字的盐晶倾泻而出,在羊毛毯上堆成小小的山丘:“我用最纯净的盐卤,将你的名字刻了三千遍!”
    她的指甲深深陷进他手臂,“他们说我疯了,可谁让你是我的劫数?”
    石飞扬喉结滚动,看着她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的胸口,那里还挂着那枚刻着“长命百岁”的玉坠,被体温焐得发烫。“够了……”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被雪秋纯疯魔般的笑声打断。
    “不够!永远不够!”雪秋纯突然扯开他的衣襟,滚烫的唇贴上他心口的旧疤,咬着他的锁骨,血腥味在齿间蔓延,“从今日起,你每一道新伤都只能为我而留!”
    狂风突然掀开帐角,漫天沙粒如暴雪倾泻而入。雪秋纯却浑然不觉,她扯开自己的发带,三千青丝散落间,露出腰间用金疮药写的血字——“石飞扬的女人”。
    “看到了吗?”她仰起脸,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炽热,“我把自己的命都刻成了你的名字!若你敢推开我,我就用拍影功自毁容颜,让天下人都知道,石大侠辜负了一个愿为他粉身碎骨的女人!”石飞扬的理智在她滚烫的体温下轰然崩塌。
    当他反身将人压在羊毛毯上时,听见雪秋纯发出小猫般的呜咽。
    雪秋纯在他耳边喘息:“早该这样……早该这样……”
    她的指甲划过他后背,“就算你心里装着天下,至少今夜……让我做你的全部!”帐外,狂风裹挟着两人的喘息声,将那些刻着名字的盐晶吹向山林深处,宛如一场盛大而疯狂的誓言。
    蓝小蝶身着一袭素净的苗家服饰,站在竹楼的露台上,目光远眺,心中却如这苗疆的群山般起伏不定。平叛已然结束,可五毒教长久以来在江湖上留下的恶名,却如阴霾般笼罩着她的心。
    她深知,若想配得上石飞扬那一身浩然正气,五毒教必须经历一场脱胎换骨的变革。
    蓝小蝶转身,踏入摆放着药鼎的房间。药鼎中,五色药液正欢快地翻滚着,时而幻化成灵动的毒蛇蜿蜒游动,时而凝结成娇艳的莲花缓缓绽放。
    她玉手轻扬,将一株历经千年、散发着幽幽寒气的雪莲投入鼎中。
    瞬间,浓郁的药香四溢开来,袅袅升腾,似要将屋内多年积聚的毒瘴之气彻底驱散。
    “教主,三长老求见。”门外传来一名弟子恭敬的通报声。
    蓝小蝶黛眉微蹙,轻声说道:“让他进来。”
    三长老迈着大步走进房间,脸上带着一丝不羁与傲慢,拱手说道:“教主,听闻您近日总念叨着要整顿五毒教,老身实在不解。我五毒教在这苗疆立足多年,向来以毒立威,这才是我们安身立命之本,何必自讨苦吃,搞什么劳什子整顿?”
    蓝小蝶转过身,神色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说道:“三长老,以往我五毒教行事不择手段,虽在江湖中让人畏惧,却也遭人唾弃。如今我既为教主,便要带领教众走上正途。毒,本可救人,亦可济世,而非成为伤人的凶器。”
    三长老冷哼一声,不屑道:“教主,您莫不是被那石飞扬迷了心智?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不用毒,我们如何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
    蓝小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声音也冷了几分:“三长老,我敬重您是教中长辈,但今日也请您听我一言。石大侠以刀行侠仗义,护佑苍生,他的所作所为,让我看到了正义的力量。我们五毒教若能以毒救人,同样可以赢得江湖的尊重。”
    三长老还欲争辩,蓝小蝶抬手打断他:“三长老,我意已决。从今日起,教中禁止私用毒药伤人,更不许用毒谋财害命。我已研制出多种解药,日后若有人中了我们五毒教的毒,我们定要全力救治。”三长老心中虽有不满,但见蓝小蝶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强行反驳,只得敷衍道:“教主英明,老身谨遵教诲便是。”说罢,便告辞离去。
    蓝小蝶望着三长老离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她深知,整顿五毒教并非易事,教中许多人受旧观念影响太深,想要转变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但她心意已决,无论前路如何艰难,也要将五毒教引入正途。
    此后,蓝小蝶每日都会在竹楼中钻研医术和制毒之法,力求将毒与医完美结合。
    她派遣教中弟子四处收集各种珍稀草药,亲自尝试将草药与五毒相互融合,探寻解毒与救人的良方。每一次调配药物,她都全神贯注,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执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滚落,也浑然不觉。在整顿教规方面,蓝小蝶雷厉风行。
    她召集五毒教众齐聚总坛,站在高高的祭台上,神色庄重地宣布新的教规:“从今往后,我五毒教以济世救人为宗旨。若有弟子违反教规,用毒作恶,定严惩不贷!”台下教众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面露赞同之色,有的则暗自撇嘴,不以为然。
    蓝小蝶目光如炬,扫视着台下众人,继续说道:“我知道,改变并非易事,但这是我们五毒教重生的唯一机会。从今日起,我们要摒弃过去的恶行,用我们的力量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然而,新教规的推行并非一帆风顺。
    一些顽固的教徒,依旧暗中使用毒药谋利,甚至违抗蓝小蝶的命令。
    蓝小蝶得知后,毫不留情地对这些违规者进行惩处。她亲自审讯,眼神中透着威严与失望:“你们明知故犯,可曾想过,这会让五毒教再次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那些违规的教徒低着头,不敢直视蓝小蝶的眼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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