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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你为我所用
“不然呢？”沈云澈反问，“你以为我是菩萨心肠，普度众生？”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慕容婉儿，收起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帮你，自然有我的目的。你为我所用，我助你复仇，公平交易。”
慕容婉儿沉默了。她知道沈云澈说的是实话。
这个男人，心思深沉，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但此刻，她还有选择吗？
“我需要做什么？”她抬起眼，目光坚定。
“很好。”沈云澈满意地点头，“首先，你要‘死’得彻底一点。”
慕容婉儿一怔。
“你被家族抛弃，被哈丹宣判‘死亡’，如今又被你那好妹妹当众鞭打，扔在雨夜里自生自灭。”
“我想，整个北狄，很快都会知道‘慕容婉儿’已经香消玉殒的消息了。”
沈云澈慢条斯理地说，“一个死人，才能做很多活人做不到的事。”
“你的意思是……”
“上次哈丹和慕容雅儿的婚礼被你破坏了，依照慕容雅儿的性子，肯定会要在次大办一场，来弥补此次的遗憾，所以他们两人的大婚，应该快了吧？”沈云澈问道。
慕容婉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他们巴不得我早点死，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那我们就给他们送上一份‘贺礼’。”
沈云澈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寒意，“一份让他们永生难忘的贺礼。”
他凑近一些，声音压低了几分：“你对哈丹的军务、布防、亲信、敌人，了解多少？”
“你对慕容雅儿的性情、喜好、软肋，又知道多少？这些，都是你的武器。”
慕容婉儿的心跳开始加速。
沈云澈的话，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黑暗复仇之路的大门。
门后，是无尽的血腥与痛苦，但也可能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希望。
“我知道。”她一字一句地说，“哈丹的很多事情，都是我替他打理的。慕容雅儿……那个贱人，我比谁都了解她！”
“很好。”沈云澈站起身，“你先安心养伤。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再详谈计划。”
“记住，从今往后，慕容婉儿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一个只为复仇而存在的幽灵。”
柳琴和白云溪端着食物和伤药进来。
白云溪看到慕容婉儿眼中的神采，不再是之前的死寂，小声对柳琴说：“柳琴姐姐，婉儿姑娘好像……不一样了。”
柳琴看了沈云澈一眼，微微点头。
将军的手段，果然非同凡响。
接下来的几天，慕容婉儿在柳琴的精心照料下，伤势渐渐好转。
沈云澈没有再来打扰她，只是每日让白云溪送来一些滋补的食物和干净的衣物。
慕容婉儿躺在床上，
不知沈云澈给自己喂了什么，脸上的伤口竟然奇迹般的恢复如初了。
再加上柳琴给自己的美容养颜膏，她感觉现在的皮肤比之前的更好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人，脑中又想起慕容雅儿的那句话，她是她们家捡来的，是因为福运，所以才将她带回去抚养。
那么说，她的父母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仔细观察这张脸，确实跟慕容夫妇脸不像。
难道自己真的是因为福运，所以才……被慕容家族捡回去，也有可能是抢回去，庇佑慕容家族。
慕容婉儿一遍遍回想着自己过去的三年。
她曾以为自己是天之骄女，拥有世间最完美的爱情和最尊贵的地位。
如今看来，不过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骗局，一场天大的笑话。
她也曾想过，沈云澈会不会是另一个哈丹，利用完她之后便弃之如履。
但转念一想，她如今一无所有，烂命一条，还有什么值得被再次利用的？或许，跟他合作，真的是她唯一的出路。
这日，天气晴好。
白云溪扶着慕容婉儿到帐外走了走。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
慕容婉儿看着营地里那些精悍的士兵，他们训练有素，目光锐利，显然不是乌合之众。
“沈云澈……他到底是什么人？”慕容婉儿忍不住问白云溪。
白云溪眨了眨眼，脸上带着几分崇拜。
“云澈哥哥……哦不，将军可厉害了！他是……嗯，反正就是很厉害！”小姑娘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急得小脸通红。
慕容婉儿被她逗笑了，这是她这些天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笑起来真好看。”白云溪由衷地说，“比你之前冷着脸的时候好看多了。”
慕容婉儿微微一怔，随即笑容淡去，眼中又恢复了清冷。
是啊，她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欢笑的慕容婉儿了。
傍晚，沈云澈终于再次出现在她的帐篷。
他依旧是一身简单的装束，却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伤养得如何了？”
“已无大碍。”慕容婉儿答道，声音平静了许多。
“那就好。”沈云澈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哈丹与慕容雅儿的婚礼，定在七日后。地点就在王庭的主帐。”
慕容婉儿握紧了拳头。
“我需要你，在那一天，给他们一个惊喜。”
沈云澈看着她，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你曾是王庭的女主人，对那里的布局，应该了如指掌吧？”
“你想做什么？”
“我要你，亲手毁了他们的婚礼。”沈云澈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不仅如此，我还要你，在全北狄的贵族面前，揭露哈丹的虚伪，慕容雅儿的恶毒，以及慕容家族的无耻。”
慕容婉儿呼吸一滞。这……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她一个“已死“之人，如何能做到？
“你觉得不可能？”沈云澈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有我帮你，没有什么不可能。”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小小的面具，非金非玉，质地奇特，薄如蝉翼。
“这是？”
“面具。”
沈云澈将面具递给她，“戴上它，再略施脂粉，你就可以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王庭，接近哈丹和慕容雅儿的人。”
慕容婉儿接过面具，指尖传来冰凉滑腻的触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