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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推着自行车回到后院，正准备将车子推进房间，却发现一排人迎着自己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大爷易中海，他身后是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还有几个他曾在院子里见过的熟面孔。
这阵仗让陈远一愣，手上动作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陈干部，我们来是有事想跟您说。”易中海带头上前一步，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
陈远眉头微皱，大概猜到了这些人的来意，还是为了自己的街道办干事身份，他轻轻点头示意：“说吧什么事？。”
易中海面露惭愧之色：“那天房子的事，确实是我们不对，都是我们的问题。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他本来那点想拿回权威的小心思，在知道陈远的身份后，收回了大半。
身后的刘海中和阎埠贵也连连点头，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是啊是啊，陈干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刘海中搓着手，一副献媚的模样。
易中海从身后搬出来一个布袋，递给陈远：“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不值什么钱，但表达我们的歉意。”
陈远低头一看，是一袋面粉，目测有十斤左右。
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这可不是小礼物了。
陈远连忙后退一步，摆手道：“这东西我可不能收！”
易中海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陈干部，您别嫌少...”
“不是嫌少的问题。”陈远正色道，“我是人民干部，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我和大家是平等的关系，互相尊重就好了！”
易中海悻悻地收了回去。
“还是陈干部的觉悟高啊！”刘海中在一旁拍起了马屁。
“这才是真正的人民干部！”阎埠贵也跟着附和。
后面几个邻居也纷纷点头，有人甚至开始鼓掌。
陈远刚准备让人群散去，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从中院方向传来。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看你是想害死我！”
陈远皱了皱眉，和易中海对视一眼，一起向中院走去。
刚到中院，一幕混乱的场景映入眼帘：贾张氏手持笤帚，面色狰狞地追着秦淮茹打，而秦淮茹一边躲一边解释着什么，场面十分混乱。
“妈！您别这样！”秦淮茹一边躲闪一边喊道，眼角已经泛红。
贾张氏上了年纪，但此刻却像打了鸡血一样，动作敏捷，笤帚挥舞得虎虎生风：“让我出去干活？你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支开我，好让你在家里勾搭男人！”
秦淮茹一脸委屈：“妈，这不是我说的，是街道办的要求啊！您身体健康，年龄也没到退休，为什么不能去赚点钱补贴家用？”
“放屁！”贾张氏越发激动，脸上的皱纉都因愤怒而扭曲起来，“你就是想让我离开家，好让你干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儿子死了，你就想改嫁是不是！”
说着，她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了秦淮茹的衣服后领，秦淮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贾张氏抓住机会，举起笤帚狠狠地朝秦淮茹的屁股抽去：“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啪！”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院子里。
秦淮茹见花架通道涌出来一批人，当即顺势痛得弯下腰，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妈，我只是想让你帮忙分担一下家里的开销负担...我一个撑着这个家实在是太累了。”
“还敢狡辩！”贾张氏又举起笤帚，眼中冒出狠毒的光芒，“我看着你长大的，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能不知道？”
眼看着第二下即将落下，一只手突然伸出，牢牢地抓住了笤帚。
易中海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贾张氏身边，他一把夺过笤帚，沉声道：“老嫂子，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这不是让院里的人看笑话吗？”
贾张氏见笤帚被夺，更加火冒三丈，指着秦淮茹破口大骂：“易中海你别管！这个不要脸的，竟然想逼我出去上班！她是想害死我呀！”
秦淮茹抹着眼泪，无力辩解。
院子里渐渐聚集了不少人，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这场闹剧。
但没有人敢上前劝阻，毕竟贾张氏在院里的威名远扬，谁也不想惹上这尊瘟神。
“淮茹啊，我也想问你，怎么就突然要让你婆婆出去上班啊？”易中海询问秦淮茹。
“今天我和妈去街道办申请贫困补助。”说这话时秦淮茹瞥了一眼人群中的陈远，随即委屈地继续解释：“因为妈属于有劳动力范畴的，所以申请失败，我想着妈闲着也是闲着，我一个人干活挣的钱实在有限，家里三个孩子要养，如果妈也能工作，家里的日子就能好过一点...”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眼泪却流得更凶了：“我一个人真的很不容易...”
围观的众人听了，不少人都露出同情的神色，但碍于贾张氏的凶悍，谁也不敢站出来帮腔。
贾张氏当即大怒：“我在家带孩子，管着一大家子，还不够忙的？”她伸出手指点着秦淮茹的鼻子，“最重要的是，我要看着你！不让你出去乱搞，这是为我死去的儿子负责！”
秦淮茹的脸色刷地变白，被这话刺得无地自容。
“老嫂子，你这话就过分了。”易中海忍不住开口，“淮茹这些年来，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从来没见她有半点不检点的行为。”
贾张氏冷哼一声：“她不检点的事情，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我可不会被她那副假惺惺的样子骗了！”
她越说越激动，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道：“我告诉你，我死也不会出去工作！我就是要守在家里，盯着你，别想耍什么花样！”
“谁家媳妇摊上这婆婆，也是倒了大霉...”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
“嘘，小声点，别被她听见了，不然你也得挨骂。”另一个人赶紧提醒。
就在吵得不可开交之时，院子里不知是谁突然起了哄。
“诶，这事儿还用争吗？陈干部可是咱街道办的领导，这事让他来拿个主意不就得了！”
这话像块石头丢进了平静的水面，立刻激起一片涟漪。
“对啊对啊，陈干部就在这儿呢，让他评评理！”
“陈干部年轻有为，肯定有公道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