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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能”，上官轻急忙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心魔劫的心魔，已经强到了如今的程度？”
“果然……”，姜溪颜眸光微动：“如今的心魔之主，是能够操控所有分散的心魔的。
即便他已经不能降临位面，也能够通过操控分散的心魔，四处作乱，对吗？”
只不过是心魔之主太过傲气，看不上那些被他视为蝼蚁的存在，自然也懒得去操纵。
不，应该说，即便是他们，如今在心魔之主眼中，也不过是蝼蚁而已。
“你在套我的话……”，上官轻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看着姜溪颜认真的眼神，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对。
平日的那些心魔劫中的心魔，有着天道规则压制，不会超过一个临界值。
但这秘境之中的不同，这秘境是天道降下的，自然没有什么天道规则去压制。更何况……”
上官轻扶额：“这秘境，本来只是为预备天道，和神明五重境以上的，心存善意的神明准备的。
如今，大概是情况紧急，竟是对这个位面的所有人开放了。”
预备天道可是真真正正的神明六重境，TA的心理素质该有多强，根本不用上官轻言明。
“艾娜他们过去的时候”，黎悦曦发出尖锐爆鸣声：“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又没问”，上官轻摊手：“而且，就算我真的说了，难道你们就不会去了吗？
不，你们会。因为这是你们目前提升修为的，最快的方法。
只要能够成功的通过心魔考验，境界就会有极大的提升，即便是知道危险性，也没有人会放弃。”
“这秘境居然如此危险”，姜溪颜神色间染上了担忧：“那我就更得去一趟了。”
“你还不明白吗？”，上官轻拦住她：“这个秘境，最开始就是为预备天道和高阶神明准备的。
而如今，天道印记在你身上。
一旦你进去，就不是概率遇到心魔了，而是心魔主动来考验你。
到时候别说救他们，你自己在身上有心魔之气的情况下，能不能勘破心魔，都是未知数！
而且，进入秘境后，所有人都会被分散开，就算你和黎悦曦一起进去，也不可能出现在同一个位置。”
那样的话，根本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帮她。
“而且，秘境中被心魔选中的人，在被蛊惑后，并不像历劫时那样，只是吐血或是呓语。
他们是有行动能力的”，上官轻补充：“根据他们心魔之境场景的不同，他们的反应也不尽相同。
哭泣，发怒，攻击，什么都有可能。”
“我明白”，姜溪颜回答：“可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既然心魔之主能够操控那些心魔，那栖梧他们，几乎是百分百的会遇到心魔，那么，我怎么可能不去呢？”
被姜溪颜轻轻推到一边的上官轻蹙眉，看着姜溪颜两人离开的身影，终究还是没有阻止。
应该说，以姜溪颜如今的境界，她下定决心做的事情，即便是上官轻，也阻止不了。
可为什么呢？
上官轻想不到答案：那些人，怎么就值得姜溪颜一次又一次的冒险？
她垂下眼帘：有一句话上官奕说的没错，如今的小师妹，身上的情感气息太重了。
这些情感与羁绊，几乎成为了姜溪颜的软肋。
……
天宫。
上官奕看着姜溪颜和黎悦曦飞速掠过的身影，打了个哈欠：“又是这样，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抛弃这些无用的情感？”
当初在问仙门，上官颜便是因为舍不掉情感，境界一直停留在神明二重境，虽然以她跨阶对战的名气，也没什么人敢惹她就是了。
可那时，上官颜至少将无情道修至了第二重，身上的情感气息虽有，却并不重。
但如今……
上官奕眯了眯眼：如今，这姜溪颜身上的情感气息，已经浓郁到让他有些厌恶了。
“她既然舍不掉情感”，上官奕皱眉：“又为何拜入问仙门？”
与他和上官轻不同，姜溪颜并不是通过选拔或是考核进入问仙门的。
她是被上官若莞亲自从外面带回来的。
没有考核，甚至没有进行过神力测试，上官若莞就直接收了她做亲传弟子，并宣布此后不再收徒。
于是，上官颜就这么成为了问仙门的第三位亲传弟子，成为了他和上官颜的小师妹。
上官奕至今还记得，他和上官轻与上官颜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的上官颜，还没有后面揍遍天宫各天骄的肆意模样。
她穿着一袭白衣，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污，见到他和上官轻，眸中的戒备仍然凝着，只是微微朝他们二人点了点头。
“这两人，是我之前收下的亲传弟子”，上官若莞注意到两人，朝上官颜解释了一句：“这位是上官轻，以后会是你的大师姐；这位是上官奕，以此类推，便是你的二师兄了。”
“大师姐，二师兄”，上官颜眸中的戒备这才淡了一点，不咸不淡的和两人打了个招呼。
“师尊，您是要……”，上官轻微微有些震惊：“收她为亲传弟子？”
“嗯”，上官若莞肯定了这句话：“拜师宴就定在半月后，你们记得准时到场。”
拜师宴的规模不小，几乎天宫中有点名气的势力都收到了邀请函。
那时，没有人知道上官若莞为什么要收一个看上去毫无特长的小姑娘。
后来，上官若莞在拜师宴上，当众宣布不再收徒的时候，甚至有人窃窃私语，说她简直是疯了。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上官颜的天赋也一点点显露出来。
无数神明，千年万年都无法参破无情道入门。
可她仅仅花了五个多月，就彻底踏入了无情道的修炼。
百年后，她步入神明一重境，无情道修炼也步入第一重。
再百年，她步入神明二重境，无情道也到了二重境入门。
又百年，她无情道已至二重境巅峰，甚至与上官轻和上官奕这两位师姐师兄，同起同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