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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娜知道将小颜唤回的条件后，她就来找了我和漫漫”，权栖梧叹了口气，陷入回忆：“为了集齐五个本命武器，我们又去找了齐司凰。
而这般动静，瞒得了别人，却不可能瞒得住五大势力中的其他几大势力。
所以，我们打算让师尊回来的事情，其实五大势力的掌权人，在很早的时候，便都知情了。
只是，那时的他们，大多并不相信这件事能够成功，亦不知道，这其中的代价究竟是什么。
包括娜娜，她也是不知道的。”
“尽管大家都知道的不多，但知道一些真相后”，黎悦曦补充：“大家的意见，出现了分歧。”
“这也是娜娜从一开始，就宣布闭关的原因”，权栖梧摊手：“她是我和漫漫一致同意的情况下，被放在暗中的棋。
明面上，她保持中立，实际上，她和我与漫漫，是一伙儿的。”
顾寒嘴角扯了扯：“够阴险。”
艾娜这演技的确是够好，这么长时间，愣是没一个人猜到她和权栖梧是一路的。
“而他们表面上闭关，实际上吵得不可开交，各种算计的时候”，艾娜摊手：“我和佚名人达成了另一项合作，便是造神计划。”
“这件事”，艾娜看了看权栖梧：“他们都不知情，包括栖梧和漫漫。”
白诗姏听得头晕：好家伙，三个人一千二百个心眼子。
你骗我，我骗你，大家一起来演戏。
“顾寒那些想法和手段，其实我们几个也是知情的”，权栖梧想了想：“不过我们想着，刚好让他和悦曦几人掣肘，也避免我们的计划中途被他们联手破坏，就没管。”
黎悦曦：……
又被当成枪使了。
真是被自己蠢笑了。
顾寒：……
世界孤立我，任它奚落。
“啪啪啪”，姜溪颜也是被气笑了，居然鼓起掌来：“好好好，真是完美的计策。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
“但是！”，她笑容加深，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却是让权栖梧都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我教你们谋略，是这么谋略的吗？”
宋惟方：……
还真是相亲相爱，趁对方不注意，插对方肋骨两刀的同伴啊。
喊着什么友情啊，羁绊啊，上去就给了对方一巴掌。
“那么”，姜溪颜语气平静，甚至听不出一点暴怒的倾向：“造神药剂的后果，是什么？”
“造神药剂的最后一步，是以魂入药”，艾娜没有隐瞒，事情到了这一步，她隐瞒也没什么用：“只有这样，才能够超脱规则之外，行逆天之举，强行提升境界。”
“而完成药剂的最后一步的人……”，她抿了抿唇：“会直接魂飞魄散，连转世都不能。”
这也是祝平安不愿意去找其他同伴的原因之一，她没有未来，没有转世，又何必去希求奇迹？
那一日，佚名人写在桌上的那个字，是“死”。
“至于用造神药剂提升修为的人……”，艾娜说着，目光转向了宋惟方。
不好！
宋惟方脖颈一凉，下意识想后退，却被姜溪颜一把抓住了手腕。
“跑什么？”，姜溪颜微笑：“这代价，我不能知道？”
宋惟方只好乖乖坐好，低下脑袋，降低存在感。
“虽说名字是造神，但服用了造神药剂的人，最多也只能将境界提升到半步神明”，艾娜继续说着：“而服用该药剂的人，活不过三十五岁。”
姜溪颜没有说话，手指甲却已经掐进了泥土中。
五感尽失、魂飞魄散、活不过三十五岁。
这些字句，如同一把把刀，毫不留情的剜着她心上的血肉，直至血肉模糊。
真不愧是她身边的人，都是和她一样的疯子。
他们用着她教的谋略，将她困在了棋盘之上，进退两难。
“阿颜……”，黎悦曦有些担忧的唤了一声。
“溪颜……”，白诗姏也出声。
“啪嗒”，有什么滚烫的东西，落在了姜溪颜手臂上。
她恍然抬手，才发觉竟是有眼泪落了下来。
“我不要”，她开口，声音都带了几分哑：“这样的牺牲，换来的救世主的声名……我不要。”
如果这一切如此残忍，还不如让她从来没有回来，从来不知道这些事。
“别哭啊”，权栖梧上前，轻柔的替姜溪颜擦去眼泪，将一方手帕递给了姜溪颜：“人之所以不同于兽，便在于他们甚至有着违逆天道的勇气，去创造奇迹。
不到最后，一切都还有转机。小颜，这是你当初告诉我的。”
“创造奇迹么……”，姜溪颜看着手中的那一方手帕，喃喃。
她当然认识这手帕，这是当初她救下权栖梧时，随手拿出，送给权栖梧的。
那时，权栖梧被权家旁系的人算计，几乎是命悬一线，求生欲望弱的可怜。
所以，她才会对她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却不曾想，权栖梧将这手帕保留的如此好，而她告诉权栖梧的话，在几千年后，又被权栖梧重新告诉了自己。
姜溪颜攥紧了手帕，很快便平复好情绪，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早已没有退路。
她没有，他们，亦没有。
既如此，就拼个死活出来吧。
……
鬼市。
见姜溪颜和黎悦曦等人一起出现在面前，上官轻倒也没有太过惊讶。
她只是微微挑眉：“看来，你们都已经解决好了。”
“佚、名、人！”，黎悦曦气的跳脚，就差上去和上官轻决一死战了：“你早算到了，是不是？”
“并没有”，上官轻否认的毫不犹豫。
“并～没～有～”，黎悦曦显然是被骗了太多次，已经完全丧失了对上官轻的信任，阴阳怪气：“我信你个鬼。
从今天开始，我就算是信天上掉金子，我都不会再信你这张嘴！”
上官轻没有再反驳，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谁懂？
好不容易说次真话，结果反倒没人信了。
“佚名人”，姜溪颜拦住怒气冲冲的黎悦曦，看向上官轻，语气坚定：“我们单独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