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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溪颜点头：“我……”
她话还没说完，黎悦曦的声音先插了进来：“这段我熟，阿颜当时一剑就把拂尘那劳布斯的囊死了，还把他的灵魂困在那魂什么……
魂咒灯……对，就是魂咒灯里。拂尘肉身虽死，但灵魂却是受了整整三年折磨才死呢。”
“在众人眼中死亡已久的天行宗二师姐，突然‘复活’，一剑斩杀拂尘剑尊，并成为新的剑尊，名号冷月，推顾寒继任宗主之位，为无数被拂尘剑尊杀害的人申冤”，权栖梧想了想，补充：“这在当时的整个灵武界，也是轰动一时的大事了。”
“对”，黎悦曦赞同的点点头：“也是从那之后，顾寒坐上宗主之位，阿颜才开始以真面目示人。不过，用的依旧不是丹圣的身份，而是冷月剑尊，与天医门客卿长老的身份。
而且，即便阿颜已经是大乘期，对外界展露出来的境界，也只是合体期巅峰罢了。”
毕竟，按姜溪颜的说法，傻子才会将自己所有的底牌，都摆在明面上。
宋惟方默默听着，藏起眼底的怅然：这些事迹，其实在灵武界广为人知，书中记载亦是详细。
可在十多万年后听闻，与亲眼所见，终究是不同的。
君生我未生。
她曾经的传奇故事，他未能参与分毫，又怎么会不遗憾？
“那么”，他将心底异样的情感压下，维持着笑意：“之后呢？”
“之后，我和悦悦灭了黎家，然后一同去了世界城”，姜溪颜想了想：“我们将世界城几大世家的家主全换了，并且还将那些豪门也都清洗了一遍。
我和悦悦的许多马甲，也是在此时出现的。
我和姐姐的初遇，便是在世界城。也是后来，我才知道，姐姐便是长明堂堂主，精通各种武器锻造。”
“等我和悦悦再次回到灵武界后不久”，姜溪颜忽而一笑：“在机缘巧合下，我遇到了栖梧。
我与她成为了朋友，达成了合作。她也成功坐稳了权家家主的位置，拿到了丹青阁的掌事权。
而我丹圣的马甲，便是那之后公开的，五大势力，也从那时开始，初具模型。”
“是”，权栖梧眉眼间也浮现出几抹笑意：“小颜救了我的命，没有她的话，我只怕是早就死了。”
所以当初，即便是要用她的命，要成为棋子，她也想要姜溪颜活着。
为她，她付出什么，都心甘情愿。
“缇娜身上的魔气，好像开始消散了”，黎悦曦斟酌着词汇：“她是不是快清醒了？看来，诗姏和顾寒还是有些本事嘛。”
“还需要些时间”，权栖梧看了看：“不过，应该的确是用不了多久了。”
“那就好”，黎悦曦点点头，随即又看向姜溪颜：“阿颜你继续讲啊，说起来，你和司凰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连我都不太清楚。”
天知道她发现还有一块圣令在缇娜·凯尔曼手中的时候，究竟有多震惊。
“啊这～”，姜溪颜犹豫几秒：“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正好撞见我杀人。”
黎悦曦：？？？
权栖梧：……
宋惟方：……
真是个奇特的初遇方式。
“不过，她和其他那些就会跑的废物不太一样”，姜溪颜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她不仅没跑，还主动走了过来。”
“她的天赋和力量，的确都不强”，姜溪颜继续说着：“不过，她的观念，与我十分合拍……她是个很有趣的人。”
“所以，这就是你把圣令给她的原因吗？”，黎悦曦幽幽发问。
“嗯”，大概是真的想到之前的种种，姜溪颜竟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出黎悦曦幽深的语气：“毕竟，从某一方面来说，司凰也算是我难得一遇的知己。”
黎悦曦：……
她不语，只一味地盯着姜溪颜。
“不过知己和最好的朋友，肯定是不一样的啦”，姜溪颜终于意识到了气氛不对劲，连忙把水端平：“你们每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是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都很重要。”
权栖梧：……
怎么总感觉这话有点像渣女语录？
黎悦曦显然就没有权栖梧那么多顾忌了，她撇嘴，不高兴明显的挂在脸上：“就没有比起来更重要一点的人吗？”
若是之前，姜溪颜一定会立马顺着黎悦曦的话说，但现在……
她能察觉到，权栖梧和宋惟方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姜溪颜：……
看过这几人的心魔后，她也的确是知道了更多的信息。
比如很多事情，权栖梧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不在意。
很多事情，她虽然面上不显，实际上，心里已经内耗的快厌恶自己了。
又比如，宋惟方是很期待别人的认可与夸奖的，幼年惨痛的经历，会让他更加渴望得到爱，甚至，是偏爱。
而黎悦曦，因为父母和师傅的死，心中一直有着心结。
她被否定过太多次了，也正因如此，她总在寻求肯定。
姜溪颜面上神色依旧，脑子里的说辞已经换了千百遍：
天杀的，她到底为什么会陷入这种修罗场啊？
思索半天，姜溪颜才斟酌着开口：“因为都很重要啦，实在是难分伯仲。
这种东西，凭心意而动，很难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吧。”
“很难吗？”，黎悦曦一只手挠了挠头：“可是在我心里，最重要的人，只有阿颜你一个诶。”
权栖梧闻言，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宋惟方不语，只深情的望向姜溪颜。
姜溪颜：……
她默默捂住心口：良心好痛。
突然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渣是怎么回事？
“哈哈”，她干笑两声，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大概是因为我心比较大，装的人也比较多吧。”
渣什么渣，她天天到处跑，极限一捞十，她难道很容易吗？
众人：……
好一个博爱众生。
“哇”，黎悦曦做出夸张的表情：“好无情哦，阿颜你居然在这里端水。你心尖尖上的人，有点多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