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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J的身份攻击姜家，引出了黎悦曦，让M知道了姜溪颜还活着。
并且，姜溪颜以J的身份回归，相当于告诉所有人，J这位三千多年前的黑客，还好端端的活着。
那么，姜知意若是想查暗香，第一个想到的人，一定会是J！
好一个一步三算，姜知意从一开始就掉入了姜溪颜的算计，却至今都浑然不觉。
“差不多”，姜溪颜并没有否认：“只是中间多了一个天医门叛徒的变数，不过，也无伤大雅。”
“既然师尊已有打算，我便也不再多留了”，艾娜见姜溪颜有了打算，也松了口气，在路边下了车：“离开天医门太久，恐生变数，我就先回去了。”
她朝着姜溪颜盈盈一拜：“我会尽快清除天医门的内患，静待师尊回归之日。”
暗香的身份只是一个钢琴天才，暴露了也无所谓，但丹圣的身份不是。
丹圣的身份足以引来无数仇家追杀，所以丹圣的身份，除了她们三人，别人如今没必要知道。
“嗯”，姜溪颜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灵力：“等处理好姜知意和姜家，我会尽快回灵武界。”
艾娜又深深看了黎悦曦一眼，黎悦曦却是抿了抿唇，错开了视线。
艾娜没再说什么，戴上口罩，极快的离开了。
她该猜到的，那两人联手，哪里会有失败的可能性。
既然师尊如今已经回来了，那她，也得为之后可能发生的情况，做些准备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中，半晌，黎悦曦才问了一句：“阿颜，你怀疑的天医门叛徒，是谁？”
“我不知道”，姜溪颜眸光闪烁：“但我想，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了。”
她上次让杜洺拿去拍卖的，可是八阶神品丹药：清魔丹。
哪怕是在整个中阶位面，能炼出八阶神品丹药的，也不过五指之数。
更何况，清魔丹还是她独创的丹药，至今，还没有天医门之外的人会炼制。
黎悦曦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引蛇出洞？”
“嗯”，姜溪颜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即便是如今的天医门，会这清魔丹的，也不过我、娜娜和苏苏三人。
既然娜娜和苏苏都在天医门，不曾炼制清魔丹拍卖。那么悦悦你觉得，那叛徒会通过这清魔丹想到谁？”
黎悦曦猛然抬起了头：“可那样你的安危怎么办？！”
“等TA先找得到我再说吧”，黎悦曦打了个哈欠：“在实力不够前，我不会贸然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你的丹药都是让杜洺去拍卖的”，黎悦曦拧眉：“可就杜洺那水平……真要是天医门有些威望的人，他一招都撑不过。”
“我知道啊”，姜溪颜将风吹起的碎发别到耳后：“但天医门的叛徒再强，能有娜娜这位门主强吗？”
黎悦曦倒吸一口凉气：“请、君、入、瓮？！”
“Binggo”，姜溪颜打了个响指：“之前那场拍卖会已经将清魔丹的消息传播的很广。
如果那人想动手，最好的时机就是这一次的拍卖会前，小杜拿着丹药去的时候。”
如果姜溪颜是天医门外的人，便在她在声名还没有完全起来之前，将她扼杀在摇篮；
如果确认了姜溪颜就是丹圣，能够拉拢，甚至为自己所用就更好了。
对于天医门的叛徒来说，这一趟，如何都不亏。前提是，这一切不是姜溪颜故意设的局。
“我当初身亡的消息，在整个中阶位面，几乎是人尽皆知”，姜溪颜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嗤一声：“但真正亲眼看见我死亡的，也就你们几人而已。
悦悦，如果你是叛徒，你会认为我是三千多年后再次回来，保留记忆，借体重生；还是根本没死，而是由于某种不可说的原因，不得不宣布自己的死讯？”
黎悦曦沉吟一瞬，还是回答：“如果不是现在已经亲眼见到了你，我一定会认为是后者。”
毕竟，一个人若是真的完全死亡，过往的记忆应该是会清零的。就算是借体重生这种特殊情况，也应该是在死亡的瞬间借体重生到另一个人身上，又怎么可能间隔三千多年？
想到这里，黎悦曦眸光微暗：阿颜这样隔三千年还能借体重生的特殊的情况，就连修仙准则都无法解释。
她们到底做了什么？
那个人……又是如何算到这一点的？
姜溪颜大概看出了黎悦曦究竟在想什么，却没有多做解释。
准确来说，她没有真正死亡过。
因为每一次“死亡”后，她都会立刻借体重生到另一个人身上，帮助她们报仇，亦或是达成执念，逆风翻盘。
她就仿佛是整个宇宙的过客，以不同的身份，不同的经历，去谱写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人生。
这所有的人生都是她在经历，却又都不是她的人生。
就连第一世……
姜溪颜垂下眼帘：她第一世的人生虽然是从孩童开始，但孤儿院+假慈善的天崩开局，和她后来经历的999世借体重生，又有什么分别？
她甚至会想，她以为的第一世，就真的是她的第一世吗？
“是啊，一般来说，所有人第一个怀疑的，都是后者”，姜溪颜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杂念压下去：“那么，有什么原因，会让曾经凭一己之力就能号令大半个灵武界的丹圣，不得不死遁呢？”
黎悦曦恍然大悟：“阿颜你的意思是，TA会认为，你是走火入魔，修为倒退甚至没有了，所以才会不得不死遁？”
“是这么个道理”，姜溪颜没有否认：“所以这一次的拍卖会，注定不会平静。”
“那阿颜，这次的拍卖会，你也要去吗？”，黎悦曦追问。
“不去”，姜溪颜摇了摇头：“在拍卖会之前处理好这些就够了，我对参加拍卖会没什么兴趣。悦悦，到时候打架，麻烦你陪我一起了。”
毕竟一个不小心，就有暴露身份的风险。
“好啊”，黎悦曦点头应下：“正好，我也有一阵子没去灵武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