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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觉得，自己有钱又单身的话，倒是不介意养养小白脸。
可惜，她一穿越就跟谢建华结婚。
谢建华可不是能养在家里的娇滴滴的小白花，他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她可养不起这样的霸王花。
显然，何艳红家里的那朵花，也不是个能消停的。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终止了家养小娇夫的幻想。
何艳红转移话题道：“王婶婶找的是哪家的印刷厂，合作都谈好了吗？从厂里往外倒卖货物倒是简单，但要让工人开工，经手的人多了，事情就不太好办了吧。”
这一点，何艳红的经验十足。因为她家邱大山，干的就是这种不太正经的生意。
厂里的领导，以瑕疵布的名义，把库房里的好布，卖给外头的人，中间的好处，就自己吞了。
这种还算是有点良心的，厂里还能得到一部分钱。更狠的领导，直接报损耗，厂里一分钱都拿不到，买布的钱，全进自己的口袋。
邱大山能买到瑕疵布，那也是给厂里的领导塞了钱的。何艳红知道自家男人的做法不太光明，但不这么干，就挣不到钱，养不了家。
她还有两个孩子要养呢，只靠她大学的补贴可不够养家。
而且现在很多厂子都这样，何艳红也见怪不怪了，她问苏晴内幕，只是想八卦一下，这个印刷厂的领导，胃口到底有多大，拿了多少好处费。
“妈好像没花多少钱。这个厂子效益不好，妈给门口大爷塞了一包糖，然后大爷就帮忙找了几个工人，准备自己偷偷开工，帮我们把要的试题册印出来。该多少成本和工钱，我妈直接给他们。”
“印刷厂的生意，真的就差成这样了？不过他们好说话，那王婶婶也能省一笔钱。”何艳红回忆了一下，发现除了他们这群大学生，日常生活中，爱看书的人是少数。
就华国现在的人均阅读量，印刷厂的生意想火爆是不可能的。
厂里效益差，厂里的领导和工人，就没那么傲，谈事情也好谈一点。
苏晴尴尬一笑，“省钱的话，也省不了多少。没给领导好处费，但印刷厂的人也提了要求，订单量少了，他们不干，一丁点活，他们都懒得开机器。所以这次妈印的试题册数量很多。”
“数量都是小问题，以老王试卷的口碑，王婶婶肯定能卖出去。只要他们愿意印就好。”何艳红安慰。
正经的出版书籍，可没那么简单，要校对审核，还得申请书号。
她们就卖个卷子，卖得最多的还是数理化，政治试卷苏晴碰都没碰过，她们又不在试卷里上价值观。这种私人小生意，在苏晴和王翠芬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审核的必要。
试题册编完，就可以直接开印。最多检查个错别字，就算她们敬业了。
印刷试题册，本来走的就不是正规流程，是厂里人干的私活。
王翠芬就算找领导，最后领导也得找工人干活。
所以王翠芬直接从最下面的人下手，省掉中间商挣差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