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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舒哭诉莫老爷子的偏心，盛音偷偷看了眼莫明耀，他作为当事人好像没什么反应。
“看他做什么？看我。”
莫问川察觉到她的目光，将她的头掰了回来，听着还有点不高兴。
盛音：“……”
不是吧，这也要吃醋？
莫老爷子脸色难看，他看着明舒，又看看莫正阳，见他毫无反应，显然也是认可明舒的话，难免觉得失望。
这夫妻俩只会觉得他偏心问川，却从来不想想，他为何偏心？
“他为什么被赶出南城，你们心里没数？”老爷子开口，看得出很生气。
明舒咬牙，依旧不甘心：“不就是因为明耀想争莫氏的继承权嘛，可这有什么错？如果不是你们偏心，把莫氏全都交给莫问川，他用得着这样吗？”
“明耀也是莫家人，也是你们的亲孙子，按理说，他就该有资格继承莫家。”
可他们倒好，从头到尾都么想过让莫明耀继承。
莫老爷子没再跟她说话，而是看向莫正阳：“你也是这么想的？”
莫正阳抿唇，良久后开始口说：“爸，您确实该公平对待两个孩子。”
这话一出，老爷子手中的茶杯朝他飞了过去，差点砸倒他脸上。
“你现在跟我说公平对待两个孩子，你问问自己做到了吗？”老爷子怒呵。
莫正阳表情僵硬，有些心虚的看莫问川一眼。
然而，莫问川的目光从始至终都不在他身上，早已不在乎莫正阳的偏心。
“爸，这不是一回事。”莫正阳为自己狡辩。
老爷子冷笑，看透他的虚伪：“我现在就明摆着告诉你，莫明耀他就没有接手莫氏的能力，莫氏要真给他，早晚破产。”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明耀怎么就没能力了？您根本不知道……”
“你给我闭嘴！”
老爷子怒呵，一口打断明舒的话，眼神冰冷：“我当初让你进莫家门，可不是让你来莫家兴风作浪的。”
“你信不信我当年能让你进莫家的门，现在就能让你滚出去！”
他冰冷的眼神猛地看过来，明舒心里害怕，不敢再开口，只能是捏了把身旁的莫正阳，让他开口。
可莫正阳从小就怕老爷子，这个时候哪儿敢再开口说什么。
眼见客厅安静下来，莫奶奶轻哼，也没开口说什么，拉起盛音的手：“音音，奶奶带你去厨房看看中午吃什么好吃的，别理他们。”
一群人乱糟糟的，听的她头痛。
“好。”盛音起身，跟着莫奶奶离开，刚好，她也不想听莫家这些事。
从偏厅离开，莫奶奶始终握着盛音的手，笑着跟她说：“看你跟问川感情好，奶奶真是高兴啊。”
“奶奶，我……”
“音音，你跟问川之间的事，奶奶都知道，所以奶奶才不希望你们分开。”莫奶奶拉着她到后院，边走边说。
来之前莫问川跟她说过，他们之间的过去，莫爷爷莫奶奶都知道。
盛音不知道怎么说，莫奶奶也不在意，握着她的手继续开口：“当年问川那小子就是跟我和他爷爷住在这里，你当时跟着你爷爷住，就在隔壁的别墅。”
“只是后来到了上学的年纪，不怎么经常过来，但每次来，你和问川总会凑到一起。”
“直到后来，你父母出事，你爷爷搬回盛家，就再也没来过了。”
莫奶奶叹气，如果当年盛家父母不出事，盛音不出事，哪会变成今天这样，说不定她曾孙都已经抱上了。
不过幸好，他们现在说清楚，也还有机会。
“奶奶，当年莫问川也喜欢我吗？”盛音担心，当年只是她单恋莫问川，对方压根不喜欢她。
听到她这样问，莫奶奶想了想，然后说：“问川确实从没说过喜欢你，但我和他爷爷都看得出来，他肯定是喜欢的。”
“他要是不喜欢你，也不会每个周末都往老宅跑，就为了和你见一面。”
“要是不喜欢你，这么多年，他也不会那么痛苦。”
“你是不知道当初看到你和明耀在一起，他那痛苦的样子，那个时候，我和他爷爷都差点以为他熬不过去。”
盛音无法想象莫问川会是什么样，只是听奶奶这么说，好像他确实挺在乎自己的。
她看着莫奶奶，忍不住问：“既然您知道我和莫问川的事，为什么当初我和莫明耀在一起，您和爷爷没有阻拦呢？”
“阻拦啦，怎么没有阻拦。”莫奶奶下意识开口，说完后才惊觉失言。
在盛音的注视下，莫奶奶只好干笑着说：“虽然当时我们没有亲自出面阻拦，但给过明舒暗示，如果莫明耀娶一个没有家世的女孩，就不可能让他接手莫氏。”
“明舒听懂我们的言外之意，自然不可能让你进家门。”
盛音震惊了，她是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难怪当年明舒反对的那么狠。
像是怕她误会，莫奶奶解释说：“我和你爷爷对你绝对是满意的，只是不想看问川痛苦，所以才不得不那样做。”
“当然，其实我们也觉得你嫁给莫明耀不会幸福，明舒那个德行，她自己本身就对你不满意。”
虽然他们有暗示，可如果明舒真的在乎莫明耀，又何必顾虑那么多。
说白了，她自己也不能接受盛音。
盛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当然不会去怪莫奶奶，只是有一丝悲哀，“这样看，明耀他其实也挺无辜的。”
“他有什么无辜的，说白了，还不是自己太软弱，什么都听他妈的话。”莫奶奶和她看法不一样。
像是怕盛音心软，她说：“你信不信，如果这种事换到问川身上，他宁愿和莫家断绝关系，也不会和你分开。”
这就是他和莫明耀的不同。
一个顾虑太多，一个为了盛音，什么都豁的出去。
盛音心头微怔，倒确实没想过莫问川会是如此。
“我和他爷爷年纪都大了，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你们好。”
莫奶奶语气缓和下来，叹气：“我希望你们之间就算有什么误会，那也坐下来好好说，不要意气用事。”
“音音，奶奶发誓，当年的你……真的很喜欢问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