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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点声小点声,我们自个练就行了。”
桑霖比了个‘嘘’的手势。
“桑指,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顾清感觉手中的鸳鸯短刃已经饥渴难耐。
“呃…”
桑霖挠了挠板寸头,被顾清这一夸完,他还真忘了该如何下手。
“小…介意叫你小顾吗?”
“不介意。”
“那好小顾,你想先学哪招?”
“转刀!”
顾清脑海里,全是桑霖最后丝滑转飞刀的帅气动作。
“好。”
桑霖的指节叩在刀背上,金属震颤声惊醒了片场的飞蛾。
“转刃分三劲。”
他并指点向顾清腕骨,“拇指抵这里,食指压血槽,无名指勾刀镡??对,虎口留半指空隙。”
“看好了。”
余下一只短刃突然在桑霖掌心立起,刀柄贴着掌心疾旋三周,刃尖始终悬在掌纹交汇处。
“记住,转刀不是耍帅,是对敌时迷惑对手的视野。”
“你先试一下。”
光是转刀的动作,桑霖觉得顾清最起码得学一两个小时。
而要想玩得像他这么丝滑,没几个月的苦功夫不可能做得到。
“好。”
顾清右手握住鸳鸯短刃,念念有词,“拇指抵住、食指压血槽,无名指勾刀镡…”
“唰唰??”
“哐当。”一声,
短刃转了两圈,打在虎口,掉落在地。
“桑指,转三圈好像有点难。”
顾清弯腰捡起短刃,低头专注练习,
浑然没有看见,桑霖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
两遍…三遍…等到第五遍时,
“哈哈,桑指我成了!”
顾清流畅转刀三圈,将刀稳稳固在掌心。
桑霖僵硬弯下脖颈,视线集中腕表,
目光呆滞,“一分…两分…没了。”
“两分钟你就学会了?!”
他的天快要塌了,“小顾,你之前是不是在骗我,你其实是有武术功底的对吧?”
“李年杰就是你师傅,对不对?!”
像这样的武学奇才,桑霖只在李年杰身上见过。
不管你要求再难再苛刻的招式,
你只需要打一遍,人家就能立马复刻,甚至打的比你还要好!
这可是一位公认的不做演员,
立马就能开宗立派的‘武学宗师’!
当然,
顾清在桑霖眼中,还远远达不到李年杰的级别,
顶多转的跟他一模一样…
可一模一样也很过分啊!
“桑指,我真没武术功底。”
顾清举起双手,自证清白,“我就是记忆力好,学东西比较快。”
“记忆力好?学东西快?”
桑霖嘴角微抽,“好好好,你继续跟我做。”
他一鼓作气把之前的招式,重新打了一遍,“你再试一下。”
“哦。”
顾清应了一声,慢吞吞地拿起双刀,回忆完桑霖的动作,照葫芦画瓢打了起来。
动作很慢,打的也是磕磕绊绊。
可桑霖却彻底麻了,“没错…所有动作的顺序,跟我一样。”
连气急之下,打错的动作也复刻的一干二净。
真让他遇见克隆人了!
……
与此同时,
刘师师也定好了属于她的妆造。
一袭月白霜青色的明制交领襦裙,与清丽的外表交相辉映。
“他们都在练武吗?”
刘师师走出化妆间,眺望前方,杏眸之中夹杂着淡淡的哀愁。
“师师姐,你要过去看一下吗?”
她的小助理声音轻柔,根本不敢提高音量。
自从演了《步步惊心》之后,
刘师师入戏得非常彻底,乃至于现在还没有出戏。
特别害怕身边的人或者粉丝喊她:‘若曦’。
只要一说出这个名字,戏中种种悲戚与辛酸回忆就会涌入心头,
眼泪必然会在眼眶中打转。
为此,
公司也安排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可惜效果甚微。
入戏的演员只能依靠自己出戏,别人是没有办法给予任何帮助。
“打扰到别人就不好了。”
刘师师依靠在门墙,月色流淌,轻轻摆弄素白衣袖。
“师师姐,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事?”
“你能帮我要张顾清老师的签名吗?”
小助理撒娇地抱住她手臂,痴痴道:“刚刚试妆完,我都没敢认,
顾清老师简直就是小说里的:风采玉立,美服华冠的侯爷公子!”
“侯爷公子?”
刘师师思绪飘忽,
想到顾清穿戴飞鱼服丰神秀逸的模样,别说是侯爷家,就说是微服私访的皇子,又有谁会生疑呢?
“他不像四爷和八爷,反而有点像…”
刘师师正想寻找哪个对照时,顾清转身后的样子,跃入她的眼帘。
之前俊美白皙的面孔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
变成了一张朴实蜡黄的小土豆。
而这位蜡黄的小土豆,因为累的满头大汗,妆都化了,还浑然不知的用手往脸上抹了一把。
给人的感觉,
就像是刚被人辛勤的从泥土里挖出来一样,滑稽中又带着点可爱。
“哈哈??”
刘师师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笑声略带粗犷,完全不像之前的柔美和病弱。
可这却让小助理吃惊的捂住嘴巴。
这笑声对味了!
她们的‘诗爷’回来了吗?
回来了,但不多。
“我觉得他有点像十阿哥,看起来傻乎乎的,很可爱。”
刘师师笑完之后,惆怅叹息。
小助理:“……”
姐,你快醒醒吧!
三小时转瞬即逝,
凌晨已至,
绣春刀第一幕戏,正式展开!
路洋精神抖擞拿起对讲机:
“预备…Action!”
……
梆??!
铜锣声碾碎三更的薄雾。
黑夜寂静无声,青石板缝里钻出的寒气,冻的巡城人直打哆嗦,
“马爷,这天真冷的邪乎啊…”
“你说这会儿要能吃碗热面,那该多舒服?”
被称为‘马爷’的矮胖巡城人,提着泛黄灯笼,嗤之以鼻的说道:“你小子还想吃面?”
“过了子时,还敢在街上走动的,除了打更的,就两种人。”
马爷长叹道:“一种是咱们这种倒霉抽上巡城的签,另一种…”
“谁?!”
深巷中传来异响,马爷顿下脚步,缓缓抽出腰间长刀,眼神警惕凶悍,“出来!!”
一道修长身影被夜色笼罩。
马爷将灯笼前提,
灯笼昏黄的光晕爬上沈炼肩头,一团蟠龙金纹正从飞鱼服领口探出利爪。
那龙首绣得狰狞,两颗鸽血石镶的眼珠在暗夜里泛着猩红,龙须金线随着呼吸起伏,仿佛真要从衣料里破鳞而出。
“哐当??“
灯笼砸在青石板上滚了两圈,烛火舔着了纸罩。
“锦、锦衣...“
马爷的喉结上下滚动,后槽牙磕出的颤音比铜锣更响。
他倒退着撞上同伴,凄厉叫道:
“是锦衣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