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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动不动就闭关几万十几万年，弹指一挥间，那这星球都迭代好几次了。”
我想想也是。
有记载的文明都才五千年呢！
卫青灵的那个时代，大概也就是神话传说那个时候。
卫青灵能活到现在，都还是中间沉睡许久，又附身几次。
妖也并非修炼时日更久。
他们的寿元甚至还比不上人类，所以他们的修炼必须更加快速。
只是他们七阶之前不能化形，便看起来修炼时间更长。
因为他们修炼到化形，有可能就已经过去了几百上千年。
事实上，普通人对于超过两百年以上寿命的仙妖就已经失去了对年龄最基础的判断，在他们眼里，这些仙妖就是永生者。
“好了，慢慢修行路，需得你自己去看，去体会。”
“说一句千年很短，实际上，它很长！”
长到足够看到很多国家的全部兴衰更替。
那师父呢？
七阶就可有千年寿命，师父应该早超越了七阶，他的寿元又有多长？
他从哪个时代来？
他还保留着早就已经销声匿迹的凤凰的凤凰真血，他还拥有一个徒弟，是条龙。
要说不朽，在我眼里，师父就算得上是不朽了。
“好了，准备下就进去吧。”
虽然师父说的很平静，但我依然感受到了他的急切。
是因为那些不朽的躁动吗？
我点点头：“我准备好了。”
师父又道：“那里面，符篆丹药都没用，就不给你准备了。”
我点头，也就是说这是一场硬仗。
但他却给了我一盏灯。
一盏很古朴的油灯。
“这里面是七品鲛妖的精血炼制而成的灯油，可以让你保持清醒。”
“但你也不能全然相信它，这里头的东西，手段有点厉害。”
我点头应下。
我师父都说厉害的东西，那是肯定厉害的。
“还有别的要叮嘱吗？”我问。
师父却道：“去吧。”
他没说注意安全。
也没说记得回来。
更没说有谁在等着我。
就好像我这一次去依旧会没有危险一样。
不对，是哪怕有危险，我依然也会活着回来。
我的心里又像有了底气。
但我还是迟疑了，“师父……”
我想把极寒冰髓留给他。
实际上我也是这样做的。
师父看着我，还是将他收下了。
“行了，早去早回。”他道。
我点点头。
推开了扇门。
门开了，但门口却依旧有着一层黑雾形成的屏障。
我将手伸进去，一点阻碍都没有。
但显然，其他人进不来。
他们甚至连门都打不开。
我从门里走进去，依旧是一条向下的通道。
跟我在卡帕多看到的那条一模一样。
恍惚之间我竟然以为那是同一个地方。
里面同样是阴风阵阵，同样有几个鬼影试图靠近我。
如今的我毕竟和那时候不同，它们扑向我的那一刻，就冒着黑烟尖叫着跑开了。
所以，师父所说的危险到底是什么？
我接着往下走。
长长的甬道之后，是一个地下大厅，大厅的正中央就是一个黑色的祭坛。
祭坛周围漂浮着一些鬼影。
也就是师父所说的邪灵。
他们看到我，就飞蛾扑火一般的向我扑来。
他们想附我的身，却被我身上的凤凰真火灼伤。
我以为接下来就是我用神火之威灭掉这些邪灵。
但那些邪灵却在一次不成功之后纷纷消失不见了。
就像一团黑雾一样，砰的一下散开了。
我的眼前开始弥漫起一层薄薄的灰雾，他们遮住了我眼前的所有视线。
包括墙壁，祭坛。
我仿若置身灰色云雾之中。
雾色渐渐淡去，周围的景色开始变得荒凉。
那是一片和英灵战场一样荒凉的土地。
到处都弥漫着黑色的雾气。
土地上寸草不生，唯一的颜色就是那些干涸的血迹。
土地上到处都飘荡着邪灵。
再远一些的地方，我看到了一栋简陋的建筑。
我向那个地方靠近，那似乎是一个木质搭建的箭塔。
难不成这些邪灵也是有组织，有智慧的？
但我靠近的时候，却看到了一抹色彩。
那绝对不是邪灵，那是有血有肉的生灵。
可他的长相却与人类不一样。
黑脸雷公嘴，背上还长着一对黑色的大翅膀。
那人看到我立马拉响警报。
“敌袭！敌袭！”
他的脸上十分慌张。
随着铃铛响起，灰雾那边飞来几道身影。
最强的一个落下之后，翅膀敛去变成了人型。
妖兽化形。
最少七阶。
那些看起来不像人的，应该就是没有化型完全的妖兽。
来人落下后却没有直接动手，甚至还阻止了另外两个想要直接出手的同伴。
“你为什么阻止我？”
“他不可能是我们的同伴。”
“他从沦陷区而来，而且修为还不到五境，他不可能没有被邪灵污染。”
我也警惕的看着楼上。
如果我的对手是七境以上，那我可能还真的没有什么生还的希望。
我看向手里的油灯。
油灯呢？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手。
我明明记得进来的时候，师父交给了我一个油灯，他说可以让我保持清醒。
现在油灯不见了。
所以我现在是被他们拉入了幻境吗？
犹记得在极北之地的时候，还被幻妖拉入过幻境。
只要杀掉对应的目标就可以破掉。
那现在这个幻境破掉的关键又是什么？
这里又是哪里？
那个七境大妖却缓缓向我飞来。
“凤凰？”
我略微有些震惊。
这个幻境竟然还知道我身上有凤凰真血。
不过这也很正常，就像那个幻妖可以提取我的记忆一样。
我点头认下。
虽然我并不是真的凤凰。
那人却依旧谨慎的看着我。
“凤凰已经灭绝了。”
“你又是从哪儿来？”
那人看起来是如此的真实，我对这幻境突然有了兴趣。
“凤凰灭绝了，什么时候的事？”我问。
那人皱眉，“那自然是……”
“是什么？”
我的指尖燃起一缕凤凰真火。
那人的眉目才舒展开。
“那道门打开之前，凤凰一族就已经全部灭绝了，没想到还留了你这个火种，我们妖域有救了。”
妖域？
什么妖域？
卫青灵曾经生活的那个妖域吗？
那个成为了英灵战场的妖域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