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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所有民警心中虽然很不爽，但谁都不敢说话。
毕竟林凡的身份摆在那里。
湘南省的警界之星，深受湘南沙书记器重。
大家都是体制内的老油条，有意见也不会随便开口。
24岁就是副局长，这种人不好得罪的。
对於众人都不开口，这也让林凡发愁了。
心想着，你们都不说话，让我一个人说。
那我怎麽把你们的思路跟我一起同步呢？
无奈，林凡只能再次开口道：
“同志们！有异议可以提的吧！”
“我知道，大家都辛苦了，八年，你们一直都是按照随机杀人，外地流窜犯去追查凶手的！”
“现在咱们是在开会讨论，大家尽管畅所欲言！”
话落，林凡就挂着淡淡的笑容扫视所有人。
其中有几个一看就比较成熟的刑警，很想站起来说话，却被赵德汉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对於赵德汉来说，他心中也对林凡推翻案件定性抱着怀疑态度，还有些生气。
但...
林凡是谁？那是沙书记现在最看好的年轻人。
如果放任下面的刑警公开质疑林凡，那林凡的面子往哪儿搁？
说实话，赵德汉还是对林凡不够了解，毕竟没怎麽跟林凡接触，不了解林凡的为人。
在他心里就是，林凡年轻有为，肯定爱面子。
看到这一幕，林凡很是无奈。
他知道赵德汉是好心，是在保护自己的面子，甚至可以说是在拍自己马屁。
可...
大家不讨论，就他一个脑袋，他想不全啊！
就在林凡准备继续鼓励大家畅所欲言时，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怎麽可能不是随机杀人呢？”
“不可能啊！”
“林局怎麽能随意推翻案件定性呢？”
不等林凡反应，赵德汉局长脸色一冷，扫视众人：
“谁？谁在说话？”
“林局不比你厉害？你站出来....”
林凡忍不了了，再让赵局这麽搞，那不成自己的一言堂了吗？
破案可不能光靠自己啊！
“赵局，这是开会讨论，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的！”
“您这个样子，谁还敢跟我讨论呢？”
“收一收！赵局！”
话落，林凡笑着看向刚刚声音传出的方向：
“刚刚是哪位同志，有质疑是好事！站出来，大声说！”
随着林凡声音落下，在大厅角落有一位穿着辅警服的男子有些胆怯的缓缓站起身。
看清此人，林凡一乐：“孙虎！不要紧张！直接说！”
得到林凡的鼓励，看到赵局的眼神也不再那麽冷，以及周围所有正式民警那一脸期待的样子。
孙虎调整了一下情绪后，大声将内心想法说了出来。
“林局，6·8案的定性可是省厅刑侦专家以及京都刑侦总局的专家一致研判分析后得出的结果！”
“而且根据现场的情况，以及我们对朱爱军一家的社会关系调查！”
“朱爱军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待人也很和善！没有任何仇人！”
“重要嫌疑人我们也查了这麽久，什麽都没查到，说明不是本地的！”
“这还不是外地流窜犯，随机作案杀人吗？”
见一个辅警都敢说出心里话，林凡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
一众年轻刑警纷纷放下心理负担，一个接一个起身发言。
“林局，孙虎说的很对！我的意见跟孙虎一样！”
“林局，您说这不是随机杀人，依据是什麽呢？”
“对啊，林局，您得说出让我们心服口服的依据，不然...您这上嘴唇碰下嘴唇，直接否定我们八年的工作，我们不服！”
“哎...”听到有人发表对林凡有意见的言论，赵德汉再次瞪了那位民警一眼。
“赵局！！！”
林凡很无语，这赵局这麽维护自己，让大家放不开啊。
再次提醒赵局后，林凡这才转头笑呵呵的看向所有人。
“大家不要有心理负担，可能赵局对我不是很了解！”
“我虽然年纪轻轻就当了副局长，但我是个很随和的人，喜欢听不同的意见！”
“因为我不是全能的人，我破案也需要大家的支持！”
这话林凡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同时也是说给赵局听的。
暗示赵局别再整官场那一套了，这是在破案，不是整人情世故。
随着林凡话落，众人再次你一言我一语的朝林凡开炮，让林凡说出依据。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这就是外地流窜犯在这边随机杀人。
见大家都彻底放开，林凡一乐，挂着淡淡的笑容开口：
“好了！大家的意见我大概明白了！”
“现在，大家听我说！听听我对此案的一些想法！”
“我还是那句话，有不同意见，就像刚刚那样，畅所欲言！”
说着，林凡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首先，我说我的依据，我为什麽认定这不是流窜犯随机杀人呢？”
“并不是说我害怕这是外地流窜犯随机杀人，因为这样的案子，谁碰上谁倒霉，太难破了，对吧！”
“我首先提出第一个疑问！”
“如果是流窜犯随机杀人，那为什麽八年来，全国没再发生类似的案子？”
“流窜犯随机杀人，他一定是个变态杀人狂，杀人为乐，他能停手吗？”
听到这，一众民警纷纷点头低声议论着。
“对啊，林局说的有道理诶，你比如90年代的杨新海，四处流窜杀人，心情不好就杀人。”
“这确实是个疑点！但也不能证明这就不是随机杀人吧！”
“如果那个凶手死了呢？或者说那个凶手他就金盆洗手？再或者说凶手在某个地方犯了某些事儿现在在监狱呢？”
林凡听到众民警的议论，拿起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他认为有用的信息。
【纹身男可能死亡，可能在监狱。】
很快，他又将这条信息划掉。
暗道：“差点把自己给搞进去了！”
“根据神探之眼的现场还原视频，纹身男就不是凶手。”
“所以，没有案子很正常！”
“这不是找纹身男的依据！”
“找纹身男的依据，应该是查找附近县丶市近几年有没有拦路抢劫女学生的案子，或者拦路调戏女学生的案子！”
是的，在林凡看来。
小路上那个出现的纹身男，拦住朱晓灵，不外乎两个原因。
一：拦路抢劫。
二：拦路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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