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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风雪遇贵人:琴音入脉,医心入梦(第1/2页)
西安的雪片像揉碎的棉絮,纷纷扬扬落了三天,书院门的青砖缝里积着冰碴,连老槐树的枝桠都压弯了腰。煊墨他们缩在后院的避风处整理资料,炳坤正给老人们的康复记录分类,突然听见修鞋王大爷的声音在风雪里发颤:“煊墨先生!快去招待所看看!顾首长晕倒了,西医查不出病因,省里的老中医都摇头,说‘邪气扰心,脉象乱得抓不住’啊!”...
煊墨心里猛地一跳,指尖捏紧了刚抄好的苏婉医案残页——上面正写着“终南湿邪侵体,心神受扰,非药石可急攻,需以音通脉,以气安神”。他抬头时,眼里已没了平日的温和,多了份临事的沉稳:“症状具体是什么?”
“心悸、头晕,闭着眼就说看见黑影,还总听见嗡嗡响,躺不下坐不住,浑身冒冷汗!”王大爷跺着冻僵的脚,“首长前几天在终南山淋过雨,回来就不对劲,西医说指标全正常,就是查不出问题!我想起赵姐安胎时,你光靠把脉和琴音就稳住了胎心,斗胆跟招待所提了句,他们正急得团团转,让你们悄悄去试试!”
去招待所的路上,雪没到小腿。煊墨把松风琴的琴囊裹得更紧,低声嘱咐:“老李,等下弹‘安神调’时放缓节奏,重点突出‘羽音’,对应肾水,能平心火;炳坤,把琴叶紫菀水烫到温热,小口喂,记住‘三咽一停’;玺铭,你留意首长的面色,若眉心舒展,就轻点头给我信号。”
招待所后门的保安引他们进休息室,隔着玻璃能看见病床上的顾首长——脸色发白,手指紧紧抓着床单,连呼吸都带着颤抖。随行的西医见他们进来,眉头拧成疙瘩:“这时候还搞民间偏方?出了事谁担责?”顾首长却艰难地抬了抬手,声音虚弱却有力:“让他们来……我信能治病的人,不分民间还是官方。”
病房清场后,煊墨走到床边,指尖轻搭上首长的腕脉。他的指腹带着常年摸草药的薄茧,按在寸关尺三脉上时,力道稳得像终南山的老松:“首长别急,听我说——您现在感觉像在暴雨里赶路,雨丝打脸,风声灌耳,对吗?”
顾首长一愣,下意识点头。
“但您试着把注意力放在脉搏上。”煊墨的声音压得很低,像雪落在松针上的轻响,“您看,它跳得急,是因为湿邪像小石子,在心里的溪水里乱蹦。现在我们让溪水慢下来,石子自然就沉底了。”他指尖微微用力,“吸气——像闻终南山的草药香,吸到丹田;呼气——像看琴音在水面画圈,一圈,两圈……”
老李的琴音恰在此时响起,“松风”琴的弦音裹着暖意,真像溪流漫过卵石,缠缠绵绵绕进耳朵。炳坤端着紫菀水上前,用小勺喂到首长唇边:“这水是终南山的琴叶紫菀煮的,您尝尝,是不是有点像山里的清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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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墨的指尖始终没离开腕脉,声音随着脉象起伏调整:“您看这脉搏,现在跳得匀了些,像风吹树叶,摇得慢了。那些黑影是湿邪在晃,您不用怕,它们怕暖,怕琴音,更怕您静下心来——您试着想,脚下是终南山的暖阳,身上盖着松针铺的软被,那些杂音,不过是松鼠在枝桠上跳……”他突然加重指力,按在“关脉”上,“您感觉到这一下有力的跳动吗?这是您自己的正气在醒,它在说‘别怕,我能护着你’。”
顾首长的眉头渐渐松开,呼吸从急促变平稳,原本紧绷的手指慢慢舒展,甚至跟着琴音的节奏轻轻动了动。玺铭在一旁轻点头——首长眉心的结散了,脸色也泛起浅红。煊墨趁机取出化煞膏,用指腹搓热,轻轻按在首长的太阳穴:“这药膏里有薄荷和苍术,是苏婉当年在终南山采的药,能清头目,驱寒湿。您闻闻,是不是有点像雨后山里的草木香?”
琴音渐入尾声时,顾首长竟轻轻打了个哈欠。秘书惊喜地凑过来:“首长,您刚才说的杂音和黑影……”
“没了。”顾首长睁开眼,眼神清亮了许多,他看着煊墨搭在腕上的手,又看了看床边的“松风”琴,突然笑了,“你这小伙子,不光会把脉,还会‘说故事’啊。几句话把我从暴雨里拉出来,扔进松树林了,这感觉比西药舒坦多了。”
西医复查时,盯着监测仪上平稳的心率曲线,半天说不出话。煊墨这才递上《苏婉医案》译本:“首长,您这症状,六百年前苏婉在终南山给采药人治病时遇见过,她把‘琴音安神、草药驱邪’的法子记在了医案里。我们最近在整理这些医案,却总被人说是‘封建迷信’,连诊室都被封了……”
顾首长翻着医案,又看了看自己的监测数据,突然拍了下床沿:“胡闹!能治病的东西怎么是迷信?实践出真知!”他对秘书说,“明天让卫健委和文旅局的人都来,我要听苏婉的故事,还要查查是谁在打压这些好东西!民间有高人,有传承,这是咱们的宝贝!”
离开时,雪还在下,但煊墨的脚步却轻了许多。老李背着琴,琴音透过琴囊飘出来,混着雪香格外清悦。他回头望了眼招待所的灯光,知道这场仗,他们终于有了底气——而这份底气,藏在他指尖的脉感里,藏在琴音与草药香中,更藏在那句“能治病的就是好医术”的朴素真理里。下一次,他们定能堂堂正正推开诊室的门,让六百年的医道传承,在阳光下被更多人听见、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