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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六位重新聚集在谭先生房间时。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变化。
“谁先来第一个发言?”
苏然扫了一眼众人,询问着大家的意见。
第一次集中讨论,也就此拉开帷幕。
“我先来!”
刘羽宁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搜索到的线索公布出来。
他从证物袋里,将那封从白羽房间里里搜出来的【汇款单】,率先展示了出来。
“白先生!请问,这是什麽?”
他指着汇款单落款的【谭先生】,冷笑道:“你之前不是说,你和谭先生只是单纯的朋友?这白纸黑字的汇款单,又作何解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发难,白羽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他的傲慢。
他从容不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淡淡地说道:“这只是我们家族企业与谭先生之间正常的商业资金往来,没有规定朋友间不能做生意吧?”
他这番解释,让刘羽宁一时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而白羽,则立刻展开了漂亮的反击。
眼看在白羽这里问不出个所以然,急於破案的刘羽宁,立刻将矛头转向了下一个目标——金话筒(金静)。
“金小姐,”
他从自己的证物袋里,又拿出了一份在金静房间找到的文件,那是一份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艺术品转让合同】,“对这份合同,你有什麽想说的?”
众人凑过去一看,只见合同上写着,金静将一件名为【北宋定窑白瓷娃娃枕】的古董,以区区五万块的价格,转让给了死者谭先生。
“五万块?”
富二代白月光(白羽)第一个发出了嗤笑,“金小姐,你是在做慈善吗?据我所知,同等级的定窑娃娃枕,在拍卖会上的起拍价,至少都是八位数。”
面对质疑,金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嘴硬道:“我……我当时缺钱不行啊!这是我跟谭先生之间的私人交易,跟你有什麽关系!”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苏然,却突然开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个月前,在佳士得的春季拍卖会上,确实有一件北宋定窑白瓷娃娃枕,最终的落槌价,是两千万。”
他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身边的热笆身上,笑道:“而且,那场拍卖会的主拍卖师……就是芭拉蕾小姐,对吗?”
“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热笆的身上!
热笆被这突如其来的点名,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
她以一种极其专业的口吻补充道:“对。那件藏品……经过我们公司鉴定,是珍品。两千万的价格,也是合情合理的。”
她这番来自权威的印证,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金静的心理防线。
五万块转让的东西,转手就拍出了两千万的天价!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缺钱贱卖了,这是赤裸裸的诈骗!
“这个禽兽!”
金静终於不再伪装,她双眼通红,指着地上的尸体,声音都在颤抖,“是谭钱这个王八蛋,骗我说我的传家宝是假货......我才卖给他的!”
她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个隐藏在合同背後的真相。
“三年前,我因为投资失败,急需用钱。谭钱这个畜生,假意说要帮我,花言巧语地骗我签了那份五万块的转让合同!他说只是暂时保管,等我度过难关,随时可以赎回去!”
“结果……结果他转头就把我的传家宝,送上了拍卖会!”
这个真相,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向金静的眼神,瞬间充满了同情。
白羽和刘羽宁的眼神,也立刻变得锐利起来。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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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羽宁步步紧逼,“你来参加这次的鉴赏会,根本就不是为了什麽主持!你是来复仇的!你是怀恨在心,所以,才杀了他!”
面对这样的指控,金静却突然擦乾了眼泪,脸上露出一个充满了嘲讽和一丝贪婪的丶复杂的笑容。
她看着众人,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语气,反驳道:“杀他?我犯不上搭上自己。”
她冷笑着解释:“我来这里,只是想回我应得的钱!”
刘羽宁和张凌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
现在看来,这两人似乎都和谭先生有着不深不浅的关系。
当然,他们之中也有可能有人说了假话。
但他们现在,还无从鉴别。
然而,就在其他人想开口之际。
刘羽宁再次掏出一封信,这次的矛头直指热笆!
“芭拉雷小姐,你先别笑。”
刘羽宁看向热笆,将信展现在众人面前。
他朗声念了起来:
“谭先生:”
“请恕我冒昧地通知您,从今日起,我将单方面终止与您之间所有的商业合作。过去几年,在您的安排下,我已经身心俱疲,不想再继续配合您,去完成那些违背我职业道德的鉴定工作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往後,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欠。——芭拉蕾敬上”
这封措辞坚决的辞职信,让热笆再次被架在风口浪尖上。
“合作?违背职业道德的鉴定?”
张凌贺盯着热笆,笑道:“芭拉雷小姐,你最好解释下,这个违背道德的鉴定是什麽意思?”
“你是不是想金盆洗手,但谭先生不同意,你们之间起了冲突,所以你才杀人灭口,好让自己彻底摆脱他的控制?!”
白羽更是直接,帮热笆连杀人动机都想好了。
面对张凌贺贺白羽的质问,热笆的表情闪过一丝异色,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这时候,她的好闺蜜,更是直接跳反。
“芭芭,对不起啦!”
热笆瞪大眼睛:“???”
闺蜜变敌蜜?
金静也拿出一封信,脸上是“背刺”的大笑。
“大家看,这是一封威胁信,是谭先生写给热笆,却还没来得及寄出去的信!”
很快,众人便看到了信的内容:
“想走?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别忘了,你第一次替我‘作假’赝品时,我们签的那份合同!也别忘了,那几次交易的全部录音,可都还完好无损地,保存在我的保险箱里。”
“要麽,就继续替我工作;要麽,我就把这些东西,全部公之於众,让你这位高高在上的顶级拍卖师,一夜之间,身败名裂!”
“你自己选吧。”
完了!
热笆深知这封信一出,自己或许会被在场几人定性为凶手了!
可问题是,真不是她啊!
她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关键时刻,关键先生,站了出来。
“各位,先别急着定性,你们想想看,为什麽这些证据.....接二连三的出现,而又为什麽,恰好指向我们,而有的人却能独善其身?”
一整场都沉默的苏然,忽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