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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吞服土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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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吞服土精(第1/2页)
    外门边缘,那间孤零零矗立在荒坡上的简陋石屋,在深沉的夜色里如同一块沉默的礁石。白日里喧嚣的风似乎也倦了,只余下细微的呜咽,拂过屋后几株虬结的枯树,发出沙沙的轻响。无星无月,浓墨般的黑暗笼罩四野,唯有石屋缝隙里透出的一豆昏黄灯火,在广袤的沉寂中倔强地亮着,如同凌墨此刻沉静眼眸深处那一丝即将点燃的星火。
    屋内,陈设依旧简单到近乎贫瘠。一床,一桌,一蒲团。唯一的油灯搁在墙角的地上,灯焰被刻意压得很低,昏黄的光晕只勉强勾勒出蒲团上那个盘膝端坐的身影轮廓,将他沉静如渊的影子投在冰冷粗糙的石壁上,微微摇曳。
    凌墨双目微阖,呼吸悠长而绵密,几乎与屋外的风声融为一体。他的气息沉凝到了极致,如同古井无波,又似山岳潜形。唯有在他摊开的右手掌心,那块自玄阴药圃深处带出的“石头”,正散发着与这沉静截然不同的磅礴气息。
    千年土精。
    拳头大小,深黄褐色,表面流淌着如同大地血脉般的玄奥天然纹路。此刻,在昏黄灯火的映照下,这些纹路仿佛活了过来,缓慢地、庄严地起伏、流淌,每一次微小的律动,都牵引着周遭的空气,发出极其低沉、如同远古大地脉动般的“嗡”鸣。一股精纯、厚重、磅礴到难以言喻的土行本源之力,如同沉睡的巨龙苏醒,从土精内部弥漫开来。这力量是如此纯粹,如此古老,带着孕育万物的生机与承载一切的厚重,仅仅是托在掌心,凌墨便感觉整个手臂都仿佛连接上了地脉深处那无穷无尽的伟力,沉甸甸的,却又充满了难以想象的亲和。
    他缓缓睁开双眼。深潭般的眸子平静无波,映不出土精流转的玄奥光华,只有一片沉凝的决意。冲击炼气九层,就在此时!
    没有犹豫,没有仪式。
    他左手并指如刀,指尖一缕凝练到极致的灵力微芒一闪而逝,极其精准地划过右手掌心那块深黄褐色的土精!
    “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热刀切过凝脂的声响。
    土精那看似坚硬无比的表面,竟被这缕微芒轻易地一分为二!断面光滑如镜,呈现出更加深邃、更加温润的琥珀色泽!
    就在土精被切开的刹那——
    “嗡——!!!”
    一股远比之前强烈百倍、厚重千倍的土黄色灵光,如同积蓄了万载的地脉洪流找到了宣泄口,猛地从断口处喷薄而出!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石屋!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如同置身于大地核心般的磅礴压力!空气瞬间变得粘稠无比,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吞咽沉重的泥沙!昏黄的油灯火苗被这无形的压力挤压得骤然缩小,几乎熄灭,只剩下一点微弱到极致的蓝芯在顽强跳动。
    凌墨张口一吸!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那块被切开的、流淌着琥珀色光芒的半块土精,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的深黄褐色流光,瞬间没入他的口中!
    “轰隆——!!!”
    真正的轰鸣,来自体内!
    那半块土精入口的瞬间,便仿佛一颗蕴含着整个山脉重量的星辰,坠入了凌墨的丹田气海!
    难以想象的、纯粹到极致的土行本源之力,如同沉寂万年的火山轰然爆发!这股力量是如此厚重,如此磅礴,带着大地的脉动与承载万物的意志,瞬间冲垮了他体内所有预设的“河道”!它不再局限于经脉的束缚,而是如同决堤的洪水、喷发的岩浆,蛮横无比地冲刷、渗透、浸润向他身体的每一个最细微的角落!
    骨骼在**!在厚重土行之力的冲刷下,发出如同金石锻造般的“铮铮”鸣响!原本莹白的骨骼表面,迅速覆盖上一层温润如玉的淡黄色光晕,密度、强度、韧性都在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飙升!
    肌肉纤维如同久旱的大地,疯狂地吮吸着这磅礴的生机!每一寸肌理都在拉伸、凝练、重组,变得更加坚韧、更具爆发力!皮肤之下,隐隐透出土黄色的毫光,仿佛覆盖了一层无形的岩石铠甲!
    血液奔流如汞!沉重的土行之力融入其中,让奔涌的血浆带上了一丝沉凝的金黄光泽,每一次心脏的搏动,都如同地脉深处传来的沉重鼓点,带来沛然莫御的力量感!
    最核心的变化,在于丹田气海!
    那原本如同湖泊般平静旋转的灵力漩涡,此刻被狂暴涌入的土行本源彻底搅动、点燃!漩涡疯狂地旋转、扩张!中心处,那代表着炼气八层巅峰的、如同磐石般坚固的瓶颈壁垒,在这股足以移山填海的伟力冲击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咔嚓!咔嚓嚓——!”
    细密而清晰的碎裂声,在凌墨的识海中连绵不绝地炸响!如同冰面在重锤下寸寸龟裂!
    炼气九层的壁障,正在被这源自大地的本源之力,以最蛮横、最直接的方式,生生碾碎、冲开!
    然而,这源自大地的力量,其影响绝不仅仅局限于凌墨的肉身!
    当那半块土精被吞服、那恐怖的地脉之力在他体内彻底爆发的瞬间——
    以凌墨盘坐的蒲团为中心,一股无形无质、却沉重凝实到了极致的力场,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巨石激起的涟漪,猛地向四周扩散开来!
    这力场并非攻击,而是纯粹的“重”与“凝”!
    “嗡……”
    整个石屋的地面,率先发出了低沉的**!铺设在地面的粗糙石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凹陷!并非碎裂,而是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沉重无比的巨手,缓缓地、不可抗拒地向下按压!石板与石板之间的缝隙瞬间消失,被挤压得严丝合缝!
    紧接着,是石屋的墙壁!
    原本垂直于地面的厚重石墙,在这股来自下方、如同大地沉降般的恐怖压力下,开始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如同不堪重负的巨木!
    “咔嚓!咔嚓!”
    细微却清晰的裂痕,如同蛛网般,从墙角、从地面与墙壁的连接处,迅速向上蔓延!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更为诡异的是,这沉降与压力并非均匀作用!
    在凌墨盘坐位置的正下方,那股源自他体内、牵引着地脉之力的核心区域,沉降得最为剧烈!而石屋的另外几个角落,受到的影响则相对微弱!
    于是,在深沉的夜色中,在无人察觉的死寂里——
    这座原本方方正正、简陋却坚固的石屋,开始以一种极其缓慢、却又无可逆转的姿态,朝着凌墨盘坐的方位……倾斜!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4章吞服土精(第2/2页)
    如同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了石屋的根基,将它朝着蒲团的方向,一点点地、坚定地……掰弯!
    墙壁的**变成了扭曲的哀鸣!支撑屋顶的粗大横梁发出不堪重负的“**”,榫卯结构在巨大的扭曲力下吱呀作响!屋顶的瓦片开始错位、滑落,摔在倾斜的屋面上,发出稀里哗啦的碎裂声!
    整个石屋,如同一个被顽童随意摆弄的积木玩具,正以一种荒诞而惊悚的方式,缓缓地、不可逆转地……歪斜!
    ……
    翌日清晨。
    第一缕惨淡的晨光刺破厚重的云层,吝啬地洒在外门这片荒僻的坡地上。
    几个负责巡山的执法堂弟子,如同往常一样,骂骂咧咧地沿着荒坡下的小路走来。为首一人睡眼惺忪,嘴里还叼着半截干硬的馒头。
    “妈的,这鬼差事……天天巡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含糊地抱怨着,随意地抬头,目光扫过坡顶。
    下一秒,他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瞬间僵在原地!嘴里的馒头“吧嗒”一声掉在地上,滚进了路边的泥沟。
    他眼睛瞪得如同铜铃,嘴巴大张,足以塞进一个鸭蛋,脸上的肌肉因为极致的惊骇而扭曲变形!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指向坡顶,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旁边的同伴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我……我的亲娘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尖叫,猛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只见坡顶上,凌墨那间原本孤零零的石屋……此刻,赫然已经变成了一座倾斜的“危楼”!
    它以一种极其诡异、极其夸张的角度,朝着东南方向(凌墨蒲团所在方位)歪斜着!屋顶的瓦片滑落了大半,露出光秃秃的椽子。墙壁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巨大裂痕,如同垂死巨兽身上的伤口。原本垂直于地面的墙壁,此刻呈现出至少十五度以上的倾角!整个石屋摇摇欲坠,仿佛一阵稍大点的风就能将它彻底吹倒!
    它歪得如此理直气壮,歪得如此惊心动魄!像一尊被遗忘在时光角落的、凝固了倒塌瞬间的……比萨斜塔!
    “塌……塌了?不对!是歪了!歪成这样还没塌?!”一个弟子声音都在发颤。
    “是凌墨!凌墨那瘟神的屋子!”
    “他……他还在里面吗?不会被压扁了吧?”
    “压扁?我看是这屋子被他坐歪的!你们忘了上次执法堂……”
    恐惧和荒诞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这几个执法堂弟子。他们看着那栋歪斜得仿佛在嘲笑地心引力的石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没人敢上前一步,仿佛那歪斜的石屋周围,存在着无形的、充满厄运的力场!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瞬间传遍外门!
    越来越多的弟子被惊动,从四面八方涌来,远远地围在荒坡下,对着那栋歪斜的石屋指指点点,脸上充满了惊骇、茫然、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忌惮。议论声如同煮沸的开水,在人群中翻滚:
    “我的天!真的歪了!歪成那样了!”
    “这他娘的……地基被掏空了吗?”
    “掏空?你看那裂痕!分明是从里面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压歪的!”
    “是凌墨!肯定是他又在搞什么邪门歪道!”
    “执法堂呢?快叫长老来看看啊!”
    “谁敢上去?不怕那屋子突然塌了?不怕靠近了沾上霉运?”
    人群越聚越多,嘈杂的议论声浪越来越大,却始终无人敢踏上荒坡一步。那栋歪斜的石屋,在晨光中投下扭曲怪异的阴影,如同一座沉默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纪念碑。
    ……
    石屋之内。
    昏黄的油灯早已在昨夜那恐怖的地脉之力爆发时彻底熄灭。
    唯有从墙壁巨大的裂缝和歪斜的门窗缝隙中透入的、惨淡的晨光,勉强照亮了屋内的一片狼藉。
    地面沉降,呈现出以蒲团为中心的、明显的碗状凹陷。墙壁倾斜,布满了狰狞的裂痕。屋顶的灰尘和碎瓦落了满地。桌椅床铺都朝着倾斜的方向挪移、歪倒。
    而在这一切狼藉的中心,那片沉降最深的凹地之上。
    凌墨依旧保持着盘膝端坐的姿势。
    身下的蒲团早已被沉降的地面吞噬了大半,他却如同扎根于大地的磐石,纹丝不动。
    他缓缓睁开双眼。
    眸中神光内敛,深邃如古井。唯有瞳孔最深处,一丝如同大地般厚重凝实、仿佛蕴含着无尽力量的金黄色泽,一闪而逝,旋即隐没于平静的幽潭。
    炼气九层!
    水到渠成,厚积薄发!
    他微微低头,摊开手掌。掌心之中,残留着另一块尚未服用的半块土精,深黄褐色的光泽温润流转,如同沉睡的琥珀。
    他缓缓站起身。
    动作自然而流畅,仿佛只是坐久了活动一下筋骨。脚下沉降的地面、倾斜的墙壁、满屋的狼藉,都未能影响他分毫。
    他走到那扇已经严重变形、向外歪斜敞开的石门前。
    门外,是初升的、惨淡的晨光,以及坡下黑压压一片、指指点点、噤若寒蝉的人群。
    凌墨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人群,扫过那些混杂着惊惧、忌惮、茫然、好奇的复杂面孔。
    然后,他迈步,踏出了这栋歪斜的石屋。
    所过之处,人群如同被无形的利刃劈开,仓惶地向两侧退避,瞬间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所有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和压抑的恐惧。
    凌墨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再看那栋歪斜的石屋一眼。
    他沿着荒坡的小径,步履从容地向下走去。青衫拂动,在晨风中微微飘扬。
    在他身后,那栋严重倾斜、摇摇欲坠的石屋,在惨淡的晨光中投下长长的、扭曲的阴影,如同一个凝固的、巨大的问号,烙印在荒坡之上,也烙印在每一个目送他离去的外门弟子心中。
    一丝极淡的、混合着泥土沉降气息与土精温润的厚重感,萦绕周身,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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