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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你发过誓的!(第1/2页)
皇宫门口。
姜睿安从马车上下来,她身上的朝服是黄缎珍珠团龙袍,袍服圆领、马蹄袖,周围用金丝线穿珍珠织成8条团龙,下摆绣有‘海水江芽‘纹,象征皇权与江山一统。
尊贵威严,美丽大方。
皇城军每每见到姜睿安无不是心悦臣服的跪拜行礼,入宫门后往来的太监宫女见了无不畏惧,不敢直视,远远就跪了下去。
因为秦渊的折腾,她今日来的有些迟,文武百官已经聚齐大殿之上。
姜睿安从大殿正门踏入,群臣无不向她拱手行礼问候,就算是秦相也得笑着向她问候,还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臣样。
就是闻绍林看她的眼神有了几分怨念,好似她辜负了他什么,叫他难过了。
姜睿安想起秦渊那厮,他闯入后院的事情,不会叫闻绍林知道了吧?
她继续往前走。
姜睿安的朝位在第一位列,朝臣之上,龙椅之下。
皇上先后给她加了座椅,后面又加了帘子遮挡,朝臣看不到帘子里面的她,大概从那时候皇上就起了心思,想要忽略她的存在。
姜睿安没有拒绝这帘子席位,想着以后也是要还政给他的,有野心是好事。
而她看向空着的龙椅,一国之君迟到了。
好一会儿,皇上才带着人从侧门进来,满是疲惫的坐在龙椅上。
朝臣拜见,三呼万岁。
皇上也是恹恹的摆手叫起身。
德喜公公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姜睿安的眼神瞬间锐利,脸色不由得冷了下来。
前些日子奏折交还给皇上批阅,头两天还兴致勃勃,忙到深夜也很有干劲,第四第五天就不一样了,见了奏折就挠头抓耳,喊着“怎么这么多,一天到晚都在写写写!”,开始不情愿批阅奏折。
甚至偷奸耍滑匆匆看一眼便丢到一边,一些民生大事险些被耽搁。
闻绍林被姜睿安说服,白天回到皇宫,拿着免死金牌强硬监督皇上认真批阅奏折。
皇上忙着批阅没完没了的奏折,吃不好,睡不好,消瘦了许多,曾言恨死了闻绍林。
现在上朝都开始懈怠了?
呵,就是拿这个态度来当一国之君?
“臣,有事启奏。”
皇上想摆烂,朝臣们但心中有数,该上奏的事情还是要上奏,不然该做的事情没做,会被明阳长公主记上一笔。
朝会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散朝,皇上中途发困的睡了几次,都被德喜公公叫醒,强打着精神继续上朝。
朝臣走后,整个大殿一下子清冷下来。
姜睿安没有从帘子中走出,仍坐着,指腹沿着茶杯口的边缘转圈。
很快,德喜公公上前,汇报着:“皇上昨晚宠幸了秦相之女,彻夜未眠。”
姜睿安的手指一停,抬头,“她怎会在宫里?”
德喜公公道:“昨日秦姑娘入宫向秦贵太妃请安,相聊甚欢,秦贵太妃留她小住几日,昨晚上,皇上喝了点小酒,正巧秦姑娘来送解酒汤,便.....那样了。”
巧吗?
她看一点都不巧。
姜睿安问:“有喝避子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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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喜公公道:“喝了。”
姜睿安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气,将心情平复下来,说:“皇上尚幼,不宜近女色。”
德喜公公低头:“奴才明白了。”
此时皇上还没有离开,就坐在皇位上看着德喜公公卑躬屈膝的姿态和姜睿安说话。
他问:“皇姐,你爱过我吗?”
姜睿安微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从帘子中走出来,看着龙椅上的皇上。
他又问:“你爱过我吗?”
爱?
爱他吗?
何出此言?
皇上握紧了拳头,黑着一张脸,自己给出了答案,“你从未爱过朕。”
“你和父皇一样,爱的从来都是这江山、这皇权,从来都没有爱过朕。”
“朕才年仅六岁便送到楚国当质子,三年前才被接回乾国,你知道在楚国的日子,朕是怎么熬过来的吗?楚国太子甚至逼朕喝过他的尿!”
“本以为回到乾国,家人团聚,日子好过起来了,结果又碰上战乱,父皇母后都没了,而你,整日都是在忙,鲜少能见到你,就算见到你了也是皇权江山的挂在嘴边,你关心过朕吗?连秦贵太妃都会心疼朕,担心朕累不累!”
姜睿安被这一通咆哮给震惊到了。
皇上继续说道:“朕玩个女人怎么了?国事繁忙,朕也是起早贪黑忙个不停,朕就不能有点娱乐了吗?就不能解解闷了吗?朕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姜睿安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在他看来他是被压迫的,是他委屈的,他对她只有怨恨。
姜睿安说:“我不爱你吗?欺辱过你的楚国太子,是我深入敌营擒来为你解气,为此我身负重伤,你来看望过我一次吗?你全然顾着折辱报复楚国太子。”
“这皇位,没有我武力镇压,你坐的安稳吗?战后朝局混乱,需重建秩序,朝中的大小事务,没有我亲自参与主持,你知道会有多少欺下瞒上的事情发生吗?”
“朝野内外多少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你不想努力,要享受,可以啊,大不了换一个听话肯上进的!”
姜睿邦是她一手推到皇位,她也可以把他拉下来。
皇上顿时站起来,恼羞成怒了,怒喝:“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母后什么!你发过誓的!”
姜睿安道:“我没忘。”
不然坐在上面的人不会是他。
德喜公公慌张的在一旁劝架,说:“哎呀,我的老天爷,消消气,消消气,都是亲姐弟,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呀。”
皇上被骂了一顿,面颜扫地,气呼呼的就要走。
姜睿安道:“国事不可荒废,你敢回寝宫睡觉试试看!”
皇上脚步一顿,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姜睿安,咬牙:“朕这就去批阅奏折!”
跑了。
德喜公公说道:“殿下,与皇上撕破脸于殿下不利,只会把皇上推的更远,皇上这个年纪心性比天高,他日皇上彻底掌权,怕是会记恨殿下。”
过河拆桥。
这是明摆的事情。
姜睿安何尝不知道,只是,不能纵容他,也不愿他成为别人手中对付她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