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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遮掩住曲起的,轻柔包裹着夏理欲望的指节。
徐知竞对这副身躯过分了解。
夏理太久没有放纵,就连为自己纾解的次数都寥寥可数。
温热的指腹熟稔地引出压抑过后克制的,羞怯的,难耐且微幽的呜吟。
久违的欲望铺天盖地席卷,让夏理根本无力招架,只能颤抖着困在徐知竞制造的郁热之中。
他茫茫然陷入空濛,徐知竞就吻着他的脖颈继续抚弄。
后者贴着夏理的耳朵絮絮叨叨呢喃,黏人得像是小狗,把夏理的裤子都弄脏了。
“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孟晋予会弄得比我舒服吗?”
夏理还没能从余韵中回神,悒悒白了徐知竞一眼。
或许尚不觉得解气,紧跟着又轻飘飘扇过去一个调情似的巴掌。
徐知竞不给夏理溜走的机会,抓住对方的手贴上脸颊。
“夏理,不要走了好不好?”
“我可以不当你的男朋友,只要你喜欢我就好。”
夏理被徐知竞弄得好舒服,欲望暂且扼杀理智,让他想不出什么用以辩驳的说辞。
“疯子。”他仰着头轻骂了一句,喉结随吞咽的动作在灯下夺目地挪移。
徐知竞凑上前,伸出舌尖将其沾湿。
衔着夏理雪白纤细的脖颈,含糊地回应道:“因为我爱你啊。”
夏理为这场根本不可能预测的边缘行为燥热到腿软。
徐知竞背着光,半哄半骗地将他摁进了衣堆。
对方身后是一盏刺眼的射灯,照得夏理什么都没法看清。
他侧过脸,避开光线打量此刻的处境。
两人穿戴整齐,偏偏布料间却抹着显眼的稠白。
徐知竞的衣袖上还留有夏理发泄过后的印迹,黏着地洇湿,自掌心蔓延,留下几片暧昧的罪证。
顶灯一圈圈叠出足够绚丽的光影,眼前的场景荒唐且颓靡,随体温弥散出与膻腥交织的淡香。
夏理曲起小臂,隔开两人间过近的距离,恹恹别过脸,“闹够了吗?”
他往后靠了些,肩膀撞到衣柜,无奈地仍旧留在徐知竞面前。
“喜欢你。”
对方恬不知耻地在这样的境况下告白。
夏理沉默片刻,又一次让手掌重重甩在了徐知竞脸上。
“我要洗澡了。”
他步伐凌乱地从衣堆里爬出来。
心脏跳得极快,难以平复地引发久违的反胃与颤抖。
“等我出来要是再看到你,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夏理根本不是威胁,而是冷静且漠然地告知。
徐知竞毫不怀疑这句话的有效性。
他茫然看着夏理褪去餍足,哀郁再度浸满眼瞳,乌黑卷长的睫毛疲惫地垂敛,变得像是藏下落不尽的眼泪。
徐知竞半跪在夏理的衣堆里,不知该以怎样的情绪面对。
锁门声隔着过道传来,而后却迟迟听不见水流。
他看了眼窗外。
路上的行人渺如蝼蚁,街道涂满融化的污雪。
夏理身上的香气像是仍留在脸侧。
徐知竞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在夏理回来前离开了。
第78章
壁灯将水汽染出澄黄的光晕。
夏理在浴室多待了一阵。直到开始感到晕眩,这才打开门,让大雪掩盖下的日光冷然映入瞳孔。
浴袍下摆随脚步些许拂动,折出弥散的光影,飘飘摇摇爬上夏理被蹭红的皮肤。
他经过卧室,来到衣帽间的过道。
徐知竞大约叫过保洁。
散乱一地的衣裤被整齐地叠放好,外套也回到了衣架上,由那盏映照过徐知竞睫毛的射灯依序点亮。
夏理在门框下发了会儿呆,末了缓慢地眨眼,长长叹出一声。
他回到客厅,吧台上放着些送来不久的早餐和点心。
徐知竞已经走了,剩夏理独自站在沙发旁。
他在先前搁过对方外套的位置坐下,烦郁地捂住了脸。
又过不久,颓然抬起头,走向了放在远处的手机。
感冒像是没能彻底痊愈,多走几步便泛起一阵说不清来由的疲倦。
夏理拿着手机回到沙发,缩进柔软而狭小的角落。
落向浴袍的灯光伴着呼吸,随胸腔的起伏有序地游移。
夏理垂下脑袋,往靠垫上歪了些,遮住那点过分炫目的光影,打开了AA的主页。
他改签了机票,将其提前到今夜。
夏理不想再去经历所谓的爱情的苦痛。
与徐知竞有关故事早在四年前就已然终结,残存的不过是记忆中尚未褪去的烙印。
“喂?”
“晋予。”夏理将孟晋予的名字念得温柔动听。
“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嗯。”
“等会儿去外面逛逛吗?”
“……我改签了航班。”
夏理停顿了一秒。
“打算今晚就回去。”
事实上,在夏理说出改签的那一刻,孟晋予就已经猜到了缘由。网?阯?F?a?布?y?e?i?f?????é?n????????5????????
夏理的爱与不爱都表现得太直白。
孟晋予至今所享受到的一切,无非是夏理对‘不爱’这件事的愧疚。
“因为徐知竞吗?”
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需要答案,夏理的回避足以证明一切。
两人隔着电话一同沉默。
夏理看不见孟晋予的表情,只能听见电话那头轻微的,规律的,指尖缓慢叩击桌面的声响。
“几点的航班?”
“九点。”
“那我送你去吧。最近比较忙,可能很久没办法去见你了。”
“……好。”
挂了电话,夏理忽而失衡般跌向靠枕。
半干的发丝仍留有香氛甜蜜的气息,他揽着枕头闭了会儿眼,混乱地回想起无数早该遗忘的记忆。
夏理需要屏住呼吸才能暂时迎来彻底的虚无。
这就是为什么曾经的他会在畏怯的同时,又那样期待着死亡。
徐知竞带回的不止有过往的印迹。
更多的是尘封的苦涩,以及难以随时间淡去的煎熬。
伴随徐知竞出现的心悸并非仅仅是怦然。
它还包含着与之割裂的恐惧与挣扎,以及杂糅的,夏理无望的沉沦。
徐知竞的肆意放纵,恶劣荒唐;对夏理的迷恋亵慢,残酷热忱。
一切都是矛盾的,迫使爱与恨在夏理心底共生。
夏理不想再体验一遍那样的失序了。
他想要平静的生活。
不需要突如其来的激越,更不需要指向鲜明的情感。
——
这天傍晚,夏理结束会议,和孟晋予一起回酒店。
客厅里不知何时多出几套新衣服,购物袋与礼盒整齐地码放在靠近衣帽间的长凳上,逾矩得颇为得体,一派徐知竞独有的乖张。
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