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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洎看向李?,见后者一副漠不关心、不以为意的态度,心底默默叹了口气。虽然文武之争如火如荼,但刘洎自认为是站在国家层面来反对这场战争,并无过错。
国家若是被军方所把持,动辄开启战端,岂是长久之计?...
碎叶城内,战后的气氛依旧凝重。李延年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中尚未完全恢复的街道,心中五味杂陈。东门方向传来脚步声,王守义快步走来,神色凝重。
“大人,龟兹方面传来急报。”王守义低声禀报,将一封密信递上。
李延年接过密信,展开细读,脸色骤变。信中言明,龟兹城外近日出现大量突厥游骑,虽未发动进攻,但其行踪诡秘,似在试探城防。更令人不安的是,龟兹城内已有数名官员失踪,疑为突厥内应所为。
“龟兹果然出事了。”李延年沉声道,语气中透着一丝焦虑。
王守义皱眉:“大人,龟兹若失,安西四镇将彻底失守北线,突厥便可长驱直入,威胁疏勒乃至整个西域。”
李延年点头,沉思片刻后道:“你立刻派人前往龟兹,务必要查清城中内应的底细。同时,我将亲自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往疏勒,请李清大人定夺。”
王守义抱拳应命,转身离去。李延年却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远方的天际。
龟兹城外,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突厥骑兵如幽灵般游弋在城外,时不时派出小股部队骚扰城防。龟兹守将赵怀义站在城楼上,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城外的敌军,心中隐隐有种不安。
“大人,敌军虽未强攻,但其行踪诡异,似在等待什么。”副将张世安低声禀报。
赵怀义沉声道:“突厥素来狡诈,若非有十足把握,绝不会轻易出动。龟兹乃安西四镇之中最富庶之地,乌尔骨若想彻底掌控西域,必先拿下此地。”
张世安点头:“大人所言极是。但城中近日接连发生官员失踪之事,属下怀疑,城内必有内应。”
赵怀义面色一沉:“此事我已知晓。我已经命人暗中调查,但至今尚未有确切线索。”
正说话间,一名斥候飞马奔来,急声道:“大人,碎叶城来信!”
赵怀义接过密信,展开细读,脸色骤变。
“碎叶已击退突厥,但李延年大人提醒,龟兹恐有变故,需加强戒备。同时,李清大人已命郭子仪率三万骑兵驰援安西,预计月余便可抵达。”
赵怀义缓缓合上信笺,目光深沉:“郭子仪……若他能及时赶到,龟兹或可保。”
张世安沉声道:“大人,突厥若真想攻城,恐怕不会等郭子仪到来。”
赵怀义点头:“不错。龟兹虽有守军两万,但面对突厥精骑,胜算不大。若城中再有内应作乱,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此时,一名亲兵匆匆赶来,低声禀报:“大人,城中又有两名官员失踪,且城东粮仓发生火灾,虽被扑灭,但损失不小。”
赵怀义脸色骤变,沉声道:“立刻封锁城门,全城搜查!若有可疑之人,一律拘押!”
亲兵领命而去,赵怀义却依旧站在原地,心中隐隐有种不安。
龟兹城内,夜色沉沉,风声呼啸。街巷之中,一名黑衣人悄然穿行,身形如鬼魅,最终来到一座府邸前。
他轻轻敲了敲门,片刻后,门缝中探出一个脑袋,警惕地打量着他。
“是我。”黑衣人低声说道。
门缓缓打开,黑衣人迅速闪入,门随即关闭。
府邸内,一名中年男子正坐在厅中,神色凝重。
“事情办得如何?”男子低声问道。
黑衣人拱手道:“龟兹守军已加强戒备,但城中仍有可乘之机。赵怀义虽察觉异常,但尚未查明内应身份。”
男子冷笑一声:“赵怀义不过是个庸才,若非李清扶持,他岂能坐上龟兹守将之位?”
黑衣人低声道:“大人,碎叶已击退突厥,李清已命郭子仪驰援安西。若龟兹未能在郭子仪到来前落入我手,恐怕会错失良机。”
男子沉思片刻,缓缓道:“无妨。龟兹城中,我已布下暗子,只待时机一到,便可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龟兹。”
黑衣人点头:“属下明白。”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龟兹,终究会是我们的。”
与此同时,碎叶城内,李延年召集众将议事。
“龟兹形势危急,我们必须尽快派人支援。”李延年沉声道。
王守义皱眉:“大人,碎叶虽已击退突厥,但城中守军亦有伤亡,若抽调兵力,恐怕会影响碎叶防务。”
李延年点头:“此事我已考虑。我打算亲自率五千轻骑,前往龟兹支援,碎叶则由你留守。”
王守义大惊:“大人,碎叶乃安西四镇之北门户,若您率军离开,万一突厥再度来袭,碎叶恐难守住。”
李延年沉声道:“我已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往疏勒,请李清大人派遣援军。碎叶虽重要,但龟兹更不可有失。若龟兹失守,整个西域将陷入混乱。”
王守义沉默片刻,最终抱拳道:“属下明白。大人此去,务必小心。”
李延年点头:“我自会谨慎行事。”
次日清晨,碎叶城外,五千轻骑整装待发。李延年一身铠甲,目光如炬,策马立于阵前。
“出发!”他一声令下,五千轻骑如雷霆般冲出碎叶城,直奔龟兹而去。
碎叶城头,王守义目送大军远去,心中隐隐有种不安。
龟兹城外,乌尔骨站在高坡之上,遥望远方的城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赵怀义,龟兹,终究会是我的。”
龟兹城内,夜色沉沉,风声呼啸。城中百姓早已紧闭门户,街道上巡逻的士卒步履沉重,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赵怀义站在城楼上,目光如炬,望着远方的黑暗。他心中清楚,龟兹已陷入危局,突厥虽未强攻,但其步步紧逼之势,已令整座城池如履薄冰。
“大人,碎叶方面传来消息。”副将张世安快步走上城楼,低声禀报,“李延年大人已率五千轻骑驰援龟兹,预计三日后便可抵达。”
赵怀义闻言,神色微动:“李延年亲自前来?”
张世安点头:“是。碎叶虽已击退突厥,但李大人深知龟兹之重,故而亲自领军而来。”
赵怀义缓缓吐出一口气,目光深沉:“龟兹若失,安西四镇将不复存在。李延年此举,实为明智。”
张世安低声道:“大人,城中近日接连发生官员失踪之事,属下怀疑,城内必有内应。”
赵怀义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道:“此事我已命人彻查,但至今仍未有确切线索。若不能尽快查明内应身份,恐怕龟兹未战,便已先乱。”
正说话间,一名亲兵匆匆赶来,低声禀报:“大人,城东粮仓再度失火,守军已全力扑救,但损失不小。”
赵怀义脸色骤变,沉声道:“立刻封锁城东区域,所有可疑之人一律拘押!同时,加强城中巡查,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亲兵领命而去,赵怀义却依旧站在原地,心中隐隐有种不安。龟兹城虽有守军两万,但面对突厥精骑,胜算不大。若再有内应作乱,后果不堪设想。
龟兹城外,突厥大营之中,乌尔骨端坐帐内,神色冷峻。他身旁,一名披斗篷之人缓缓开口:“龟兹守军已加强戒备,但城中仍有可乘之机。”
乌尔骨冷笑一声:“赵怀义不过是个庸才,若非李清扶持,他岂能坐上龟兹守将之位?”
披斗篷之人低声道:“属下已安排妥当,城中内应随时可行动。只待时机一到,便可里应外合,一举拿下龟兹。”
乌尔骨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龟兹,终究会是我的。”
与此同时,碎叶城中,王守义独自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天际,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李延年率军驰援龟兹,碎叶虽有守军,但兵力空虚,若突厥再度来袭,碎叶恐难守住。
“大人,斥候刚刚传来消息。”一名亲兵匆匆赶来,低声禀报,“疏勒方面已派出援军,预计五日内便可抵达碎叶。”
王守义闻言,神色稍缓:“李清大人果然早有准备。”
亲兵继续道:“另外,龟兹方面传来急报,称城中已发现内应踪迹,赵怀义大人已下令全城搜查。”
王守义沉思片刻,缓缓道:“龟兹局势危急,若不能尽快查明内应身份,恐怕会出大事。”
亲兵点头:“属下明白。”
王守义抬头望向远方,心中隐隐有种不安。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碎叶以北三十里外,突厥骑兵悄然潜行。为首之人披着黑色斗篷,身形瘦削,步伐轻盈,仿佛幽灵一般。他缓缓抬起手,示意身后的骑兵停下。
“大人,碎叶已近,是否立刻行动?”一名突厥将领低声问道。
那披斗篷之人冷笑一声:“不急。我们先等内应的消息。”
“内应?”突厥将领神色微变。
“不错。”那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李清或许聪明,但他不会想到,他的亲信之中,竟有我突厥之人。”
话音刚落,远处的黑暗中,一道黑影悄然靠近,身形灵活,如鬼魅一般。他来到突厥将领面前,单膝跪地,低声道:“大人,城中已安排妥当。今夜子时,城门将开。”
突厥将领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好!那我们便按计划行事。”
披斗篷之人缓缓点头,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碎叶,今夜将落入我们之手。”
碎叶城内,王守义站在城楼上,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北方那片黑暗。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仿佛有什么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来人!”他沉声喝道。
一名亲兵立刻上前:“大人有何吩咐?”
“传我军令,即刻加强城门戒备,所有守军不得擅离职守,若有异常,立刻鸣金示警!”王守义语气凝重。
亲兵领命而去,王守义却依旧站在原地,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与此同时,碎叶城东门下,一名守军将领正与守门士卒低声交谈。
“你确定今晚能成?”守门士卒压低声音问道。
“当然。”那将领冷笑一声,“李清虽精明,但他不会想到,我早已归顺突厥。只要今晚城门一开,碎叶便归我突厥所有。”
守门士卒神色复杂,低声道:“可我们都是大唐将士……”
“大唐?”那将领冷哼一声,“大唐能给我们什么?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不,只有突厥能给我们想要的一切。”
守门士卒沉默片刻,最终缓缓点头:“好,我听你的。”
子时将至,碎叶城内一片寂静,唯有风声呼啸而过。东门下,那名守门士卒悄然打开城门,一道黑影迅速闪入城中。
“来了。”王守义猛然回头,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立刻抽出腰间佩刀,厉声道:“有敌潜入城中!所有人,立刻戒备!”
城楼上,守军纷纷拔出武器,警惕地望向黑暗的街道。而东门下,突厥刺客已然潜入,他们迅速分散,悄无声息地朝着城内各处潜行。
碎叶城外,三百突厥骑兵已然准备就绪。披斗篷之人缓缓抬手,低声道:“行动。”
三百骑兵如幽灵般冲向碎叶城,马蹄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碎叶城头,王守义脸色骤变:“敌军来袭!立刻鸣金示警!”
金钟轰鸣,碎叶城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守军纷纷拿起武器,奔向城墙,准备迎敌。
然而,突厥骑兵尚未抵达城下,城内却已爆发激烈的厮杀。突厥刺客在城中四处纵火,制造混乱,甚至混入守军之中,趁乱偷袭。
“杀!”王守义怒吼一声,率领一队轻骑冲入城中,与突厥刺客展开激烈厮杀。
碎叶城头,王守义亲自指挥守军抵御敌军。他目光如炬,沉声道:“碎叶乃大唐疆土,绝不容有失!所有人,死守城池!”
与此同时,碎叶城外,突厥骑兵已然逼近。披斗篷之人冷眼望着城中火光四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碎叶,今夜将落入我手。”
然而,就在突厥骑兵即将冲入城中之际,碎叶城西门突然大开,一支唐军轻骑如雷霆般冲出,直扑敌军。
“杀!”王守义率军冲出,与突厥骑兵展开激烈厮杀。
突厥骑兵虽精锐,但在城外缺乏掩护,很快便陷入劣势。披斗篷之人脸色微变,低声道:“唐军竟有伏兵?”
“大人,敌军已占据优势,我们是否撤退?”身旁将领低声问道。
披斗篷之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碎叶必须拿下!传令,继续进攻!”
突厥骑兵再次发起冲锋,然而,碎叶守军已然做好准备,城头箭雨如雨,突厥骑兵损失惨重。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碎叶城内火光冲天,喊杀声震天。最终,在王守义的指挥下,碎叶守军成功击退突厥骑兵,并将城中刺客尽数剿灭。
披斗篷之人见大势已去,只得下令撤退。三百突厥骑兵狼狈逃回草原,消失在夜色之中。
碎叶城头,王守义望着远方的黑暗,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他转身看向身旁将士,沉声道:“此战虽胜,但敌人不会善罢甘休。碎叶,还需严加戒备。”
将士们纷纷点头,目光坚定。
与此同时,龟兹城中,赵怀义收到碎叶战报,神色凝重。
“王守义果然不负众望。”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方的黄沙,眼中闪过一丝锋芒。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