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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更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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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传来巨响。
    云庭知不悦,“小首徒,你是不是找死!”
    “二哥!”
    “魏明安!”
    他们亲眼看见。
    魏明安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冷汗如雨,从额头上沁出,一双温润的柳叶眼里噙满惊慌失措,呜呜嗯嗯地,不受控制地,痉挛着身体。
    而云庭知捏着一根黝黑短小的棍棒,迅速敲向了魏明安的右腿。
    他动作迅速地敲了好几下。
    剧痛如同汹涌的海啸,一波高过一波,永无止境地冲击着魏明安摇摇欲坠的意识堤坝。
    “呃——!”
    “不!!”
    “魏明安!”
    江辞甩开沈亭御的手,想也不想地运起灵力飞速朝石床奔去。
    喔,在场几人无人不惊讶。
    尤其是破晓。
    破晓惊讶地微微张着嘴巴,当时魏明安也是忽然就学会了。
    但破晓没想那么多,立刻抬步向前,站在江辞身前,直对云庭知。
    江辞一个人过去,太危险了。
    “魏明安...”,江辞泣不成声,“魏明安~”
    云庭知头都没抬。
    他把棍棒扔下了,浑身泛着冰冷的寒意,“你们几个是不是想死!”
    魏明安稍稍缓过些了。
    “这个怎么弄啊”,江辞手有些颤抖,“我弄不开啊...”
    这云庭知还真是给他在治腿。
    魏明安虚弱地掀开眼皮。
    是江辞啊。
    傻瓜。
    怎么又哭了。
    魏明安忽然发觉,口中的药球好像小了些。
    但是仍旧苦得他舌根都发麻。
    “呜呃,呜呜,嗯嗯,呃——”
    魏明安囫囵不清地向他示意。
    江辞了然,低头看去。
    他紧攥的拳头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
    魏明安松了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着,阖上了眼。
    疼死了。
    可算断完了。
    别说,这云庭知虽然脾气臭,好像,好像没有安王手下打的...疼。
    江辞轻柔地扒着他的拳头,手掌因为用力过猛,掰开很是费劲。
    无边的黑暗和冰冷,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瞬间吞没了猩红的视野和撕裂灵魂的剧痛。
    “魏明安?”
    江辞还没等拿出拳头里攥的东西,魏明安好似就像意识剥离一般,呼吸依然沉重,但如何都唤不醒了。
    云庭知怒喝,“都给我滚出去。”
    “到底治不治了!”
    沈离不惧,并无武器,上前一步,“谷主,您能稍微温和点吗,我们这些看着的人,承受不住。”
    “关我屁事”,云庭知脾气很臭,把棍棒砰得一甩,“小首徒我告诉你,是你们求着我治,我要治又指手画脚!”
    “我就这么治”,云庭知语速很快,嗓门也大,“你爱要不要!”
    “治这几个瘸子残废,我温养的药田少了一大半!”
    “你还在这儿给我呼来喝去的!”
    江辞终于把魏明安的手掰开了。
    是那熟悉的药膏。
    魏明安小心翼翼地攥在了拳头里,即使痛晕过去,也没松开。
    江辞一下子愣在那里。
    郭逸之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谷主,您请息怒。”
    “麻烦您接着医治我的弟弟,此番是我们鲁莽了,我代我的弟弟妹妹们给您道歉~”
    “谷主若是感兴趣,待医治结束后,我们给谷主送上礼物赔罪。”
    “但谷主您看”,郭逸之言辞诚恳,“与其也是忧心我的弟弟,可否让我们在这里观看?”
    “我们安安静静不打扰您医治,可好?”
    “不好,滚出去”,云庭知没好气,“一会儿他的药要是没用了,我就让他疼死也不给药!”
    能言善辩的郭逸之都没话说了。
    破晓和沈离交换了个眼神。
    “阿兄~”
    破晓弯腰准备抱起江辞。
    江辞泪花花的脸庞转过来的时候,破晓一怔。
    “他...”
    破晓小声低语,“阿兄,走了,阿兄。”
    “我不...”
    江辞向来杀伐果断的眼眸里全是犹豫与纠结。
    “走了阿兄”,破晓手臂从后面提住他的腰,温声道,“让二哥治吧,左右也都敲断了。”
    看他还想说什么,破晓望向郭逸之。
    郭逸之摇了摇头。
    于是破晓不再给他机会,将他提了出去。
    “阿兄~”
    出来后,破晓蹲下身来和谁也不理的江辞小声道,“阿兄~我知道,我都知道。”
    江辞眼神木木的,就盯着手里药膏看。
    破晓叹气,双手捧起他的脑袋,“阿兄~”
    江辞含含糊糊应了一声。
    靠在他的手臂上,呆呆地望着小屋。
    “我们就在这儿守着,哪也不去好不好?”
    破晓把他抱上了沈离早上才做出来的躺椅。
    “阿兄”,破晓浸湿了帕子给他擦脸,又叹了声,“其实我们不应该闯,但是不闯又放心不下。”
    “阿兄~”
    破晓温柔地给他擦了擦眼睛周围,“相信二哥,他没事的,你俩还得打架呢,他过一阵就跟你出来打架了。”
    “我错了。”
    江辞低垂着脑袋,又小声道,“我就不该让他一个人去。”
    “我真错了。”
    反正他们在里面也待不住。
    沈离和沈亭御搬了几把椅子,大家一起坐在院儿里。
    郭逸之递来小杯子,“呐,米糊,弟弟熬的,加桂花了。”
    “本来二哥同意了让我跟着去”,破晓不放心江辞,跟他挤了一个凳子,正给他捏着腿和胳膊,“一听给你拿药膏,二哥丢下我就去了。”
    江辞攥着杯子,他也不喝,叹了一声,“他就是这样的,听到这句话,管他云庭知是好意坏意,他都去。”
    破晓拍拍他,温声道,“喝吧阿兄,热的呢,喝不完给我~”
    沈离坐在桌子上,揉揉江辞的发顶,“阿兄,你会移动了。”
    “啊?什么?”
    江辞懵懵地抬头望去。
    “就刚才啊”,沈离鼓励他,“要不你再试试?”
    但江辞试了试,好像没有刚才的感觉了。
    郭逸之握住他的手,“既来之则安之,弟弟他可以的,我们一起等。”
    “哥”,江辞噘着嘴,忧心忡忡,“你可怎么办啊。”
    对啊,郭逸之可怎么办啊。
    他比魏明安还严重。
    周遭一片寂静。
    郭逸之乐了,挨个揉了揉这些严肃的脸蛋,“嘿呀,我最不怕疼了,没事。”
    “你瞎扯,哥,你那是忍的,才不是不怕呢。”
    江辞红着眼瞪他,拉过他的手,朝郭逸之那个擦破皮的伤口又吹了吹气,“喏。”
    郭逸之笑得前仰后合。
    连沈亭御都得按着眼角憋笑。
    破晓莞尔,手臂上前把快要掉下去的江辞揽回来,“诶呀好了阿兄,你快喝你的米糊吧。”
    江辞乖乖窝靠在他臂弯喝米糊,瞧得沈离想笑。
    人家云庭知是吃硬不吃软,他们这阿兄吃桂花。
    一碗桂花米糊就能哄好。
    沈离和沈亭御坐在高处,阖眼打坐。
    郭逸之神神叨叨地修炼,嘴里念叨着要等魏明安出来就变成高手吓他一大跳。
    只有江辞一点都练不下去。
    破晓也不问,力道如一地给他捏着胳膊。
    江辞忽然惊讶地转过头来,“诶?”
    破晓温声道,“怎么了?”
    “胳膊好像好很多诶”,江辞嘟囔,“是我心理作用吗?”
    破晓淡笑,把他往上抱了抱,接着给他捏腿。
    江辞抿着唇感受了一会儿。
    破晓也盯着他,等他的回答。
    “以前是感觉不到腿这么个玩意儿的”,江辞歪头道,“现在也没知觉,但是能感觉到腿?”
    破晓失笑,默默把他往上抱了抱,“那就按。”
    江辞戳着他的白皙又透亮的脸颊,笑眼弯弯,“小鱼也好爱我噢,这么宠呢~”
    “有时候我觉得挺不公平的,对于一个好人”,破晓对于捣蛋的手指没有说什么,望着小屋紧闭的门,靠着躺椅,圈着臂弯里侧靠着他的江辞,“我觉得你们三个都不该遭受这种劫难。”
    “但是就是发生了。”
    破晓歪着脑袋,似乎在搜索恰当的词汇,江辞在最开始还怔愣了一下,一瞧他家小鱼要讲大道理,笑眯眯地仰着头听。
    “阿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破晓有些心疼地抚上他的手臂,“至少和我最开始见的那个阿兄不太一样了。”
    江辞哄小孩呢,俏皮地噢了一声,“那小鱼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啊~”
    破晓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说,以前觉得你拽拽的,厉害的,现在多了一层感觉,不知道怎么说。”
    “噢~”
    神叨修炼的郭逸之睁开眼接话,“我知道我知道。”
    “嘿呀哥哥”,破晓大呼,“你不是修炼吗,人家两个修炼都不理周围的动静。”
    郭逸之古怪地瞪他一眼,“我到那个境地了吗,我也没那水平啊。”
    江辞捏捏破晓的脸,“阿兄教你啊,其实你和我最开始见到的那个小傻鱼也不一样了,人就是要经历这些的。当劫难找上你的时候,你没得选的。”
    “苦难能让人成长吧。”
    “每一个苦难大抵都能铸造一个新的自己。”
    “就像”,江辞看着破晓云里雾里,笑了一声,并没解释,戳戳郭逸之,“哥。”
    “诶。”
    郭逸之似乎了解,笑眯眯地抬着眼看他。
    江辞举着手对着他,“你对你人生中的苦难如何评价?”
    郭逸之弯起一抹同样的笑容,嗓音悠悠然,“你要是问我愿不愿意经历,那我肯定说不愿意。但是你如果在经历了劫难以后问我,那我要说,既来之则接受,成长。”
    “诶~!”
    江辞击掌,语气赞同,“我完全同意。”
    破晓来回地看。
    郭逸之失笑,“破晓听不懂了。”
    “诶呀”,破晓哼了一声。
    给江辞可爱得连笑不止。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破晓把跟他挤一个躺椅的江辞搂好,左挠挠右挠挠,“你们就是比以前,嗯,更迷人了!”
    “嘿呀,别挠我,啊啊破晓,救命救命哥救命。”
    郭逸之不但不救命,他也要挠。
    半晌。
    江辞哼唧唧地一人瞪一眼,“坏哥,坏小鱼!”
    “哈哈哈哈。”
    “阿兄”,破晓训哥,“快好好待着啦!你要不要修炼?”
    “不要”,江辞苦恼地摇摇头,“练不进去。”
    “那我给你按腿。”
    “好呢”,江辞笑眯眯地被往上抱了抱,“那我抱住小鱼~”
    ...
    他们几人,从下午,等到月朗星稀,四处寂静。
    江辞半道去整理了一份绝不失礼数的“赔罪礼”。
    就放在门口。
    云庭知真的脾气很诡异。
    按说这么久了,他应该安静地出来才对。
    云庭知是踢开门出来的。
    吓了他们几个一跳。
    “谷主。”
    沈亭御刚好从厨房出来,愣了一下,稳稳行了个礼,“您结束了?那我二哥可好?”
    云庭知扫了一眼他手里的小碗,忽然面色不虞起来,“去给我煮碗面!”
    这是沈亭御去给郭逸之做的夜宵,江辞也要吃。
    沈亭御心里不忿,但面上不显,微微弯腰,轻声迎合,“是,谷主。”
    “算了你这个拿来!”
    沈亭御刚渥了两个鸡蛋,加了香喷喷腊肠和绿油油的青菜的豪华炝锅面,就被抢走了。
    啊,沈亭御满是肉痛。
    鸡蛋在这特殊的神医谷,很贵的!
    那是给江辞和郭逸之吃的!!
    早知道云庭知要出来,他就不渥鸡蛋了。
    沈离扯上郭逸之,破晓拉上江辞,纷纷凑了上来。
    云庭知头都没抬,平静道,“给我滚回去。”
    “好好”,沈离惹不起,跑还不行吗,“谷主您先吃。”
    半晌。
    云庭知飞快解决了一碗无比诱人的炝锅面,放下了筷子。
    “跟我来吧。”
    几人连忙跟上。
    “魏明安~”
    江辞小声呼喊着。
    “别喊了”,云庭知冷冷地扫过去,“他醒不过来。”
    “他的右腿弄完了”,云庭知的视线扫过,“左腿,太复杂了,我烦了。”
    嘿!
    沈离气得想打人。
    这是人话吗!
    “弄完了”,云庭知冷冷地瞪视过来,“小首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骂我。”
    “我哪敢啊谷主”,沈离立刻堆起讨好的笑,“您现在在我心里就是医术第一高超!”
    云庭知嗤了一声,“虚伪。”
    沈离一噎。
    没话说了。
    “谁也不准动他”,云庭知再次开口,“动一下,我可不保证骨头长得怎么样。”
    “您加了阵法,灵力...”
    “有需要用的药吗”,沈离探查着,小心地收回手,“谢谢谷主,那我二哥如今情况如何?”
    “已经放进他嘴里了”,云庭知擦擦手,掸了掸袖子,“后续再说。”
    江辞忽然开口,“谷主的机关也不可以拿掉吗?可以把他搬到床榻上吗,不动腿,拿灵力搬。那个石床有点凉。”
    “噢”,云庭知噙起了笑,语调拖得极长,“可以是可以~”
    “但你们打扰我医治,我很不爽。”
    云庭知一字一顿,“不,拿。不,管。”
    “冻死他活该。”
    江辞默然不语。
    云庭知像是突然想起来的,“我答应了这个魏...明安,每次来医治他,都给你拿来药膏。”
    “你今日的药膏后日再用。”
    郭逸之温声开口问道,“谷主,那我这个弟弟的腿情况如何?他需要治多久啊。”
    闻言,云庭知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腔调散漫极了,语气也戏谑,“那得看情况啊。是让我下猛料啊,还是徐徐图之?”
    “猛料吧。”
    “徐徐图之。”
    这两道同时的声音来自江辞和沈离。
    沈离不赞同,“谷主,慢慢来。”
    江辞看了她一眼,温和问道,“谷主您上次的是...?”
    云庭知一副看好戏不嫌事大的模样,“噢~温和的。”
    江辞呼吸一滞。
    沈离急切,直接堵住江辞接下来的话,“谷主,温和的,阿兄的药要温和的。”
    “嗯,明白了。”
    “我要歇息个几日”,云庭知回头扫了一眼小屋,“你们自己掂量吧。”
    这人,还不忘把赔罪礼拎走。
    待他走后。
    江辞唰得一下奔向小屋。
    “嚯呀”,破晓指着江辞的背影,满是惊讶,“他刚刚使不出来,现在又能使出来了?”
    “诶”,沈亭御见怪不怪,“二哥可能是开关。”
    “哥哥,面没了。”
    郭逸之莞尔,朝他伸出手,“不吃了,走,看看弟弟去。”
    小屋充斥着各种草药的味道,中间还夹杂着血腥气味。
    魏明安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唇瓣苍白,长而卷翘的眼睫似乎还沾着泪花,阖在一起,闭着眼眸。
    “魏明安~”
    江辞心疼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扑过去跌在石床旁,握住了他冰凉的手。
    “诶呀阿兄”,破晓迈着步子朝这边走来,无奈地将他抱起,“怎么又跑到地上去了~”
    破晓知晓他的意愿,绕到另一旁,抱着他坐下。
    江辞抹了抹眼角,又握住了魏明安的另一只手,“除了上一次,上一次在安王那里,我都没让他...这样受苦过。”
    “哎呀阿兄”,破晓温柔地捏了下他的脸,“你看二哥的腿。”
    江辞光看人了,都没有注意到腿。
    云庭知把魏明安的裤子改短了一截。
    他原本崎岖不平的左腿,软绵绵地瘫软着,但是已经没有了弯曲曲折的弧度,右腿也是一样。
    江辞微讶。
    “不不不,别动阿兄”,破晓拦下,“沈离说有阵法,还有药。而且还有伤口。”
    “是呢”,沈离开口,“我之前看的医书大差不差,断骨,动刀,云庭知都用上了。”
    “诶”,江辞叹了下,“你们回去吧。尤其你,哥,你得养精蓄锐。”
    “好吧那”,郭逸之温声道,“你不回去?”
    “我要在这儿看着。”
    “这又不能睡。”
    沈亭御劝阻,“哥哥,我们给阿兄铺床褥,咱回去吧,你该睡觉了。我陪你,好不好?”
    郭逸之抚了抚魏明安苍白的脸庞,疼惜不已,“弟弟受苦了。”
    “走嘛,走了。”
    沈亭御把他抱了起来,郭逸之恋恋不舍地又回头看了一眼。
    “阿姐,现在太晚了,我陪哥哥睡觉去,我怕他睡不好了。”
    呐,才刚被沈亭御抱起来的郭逸之就有些困倦了。
    沈离小心地把郭逸之不小心翻起的袖子展平,“哥哥晚安,好梦。去吧。”
    破晓凑近,嗅了嗅魏明安唇畔旁的味道,“诶咦,好浓的草药味,二哥是还含着药丸吗?”
    “应该是吧”,沈离掌心抚了抚他的脸颊,“有点鼓囊,应该有。”
    沈离站起身,“我去拿蜜饯,和水。”
    “二哥当真是好看”,破晓低笑一声,也不敢给魏明安输灵力,两人一起直勾勾地盯着魏明安看,“睡美人似的。”
    江辞哼了一声,“你看看这院怎么来的。”
    “哈哈哈。”
    破晓被逗乐了。
    “这床这么凉”,江辞不忿,指着魏明安身上单薄的里衣,和半截的裤子,“这真的不会受寒吗?”
    “比刚刚好点”,破晓又摸了摸,“我和沈离去找找他。放心阿兄。”
    沈离听到这句话了,嗯了一声,把蜜饯和水杯放下,“走,我知道他在哪里。”
    “诶?”
    江辞感觉他脑子都被糊上了,没反应过来他俩怎么突然要出去。
    “你俩。”
    人已经没影了。
    江辞喊,“小心啊!”
    视线落回躺着的人儿。
    江辞温声哄着,“你醒醒好不好?”
    “魏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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