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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年的过度保护欲持续了几天后稍有减退,起码现在顾远乔有什么单独行动某人不会挂脸了。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里,顾远乔也一直包容着盛宴年的这种小性子。
偶尔两人也拌拌嘴,相处模式又渐渐回到了没发生芥蒂之前。
这天下午顾远乔早早就让文含带着自己离开,盛宴年也知道顾远乔今天晚上有事,但具体是什么他不知道,也没多问。
顾远乔前脚刚走,后脚他就把杜初南叫到了办公室。
“盛总,您找我?”杜初南规规矩矩地站在盛宴年前面,心里估摸着应该没犯什么错才对。
盛宴年言简意赅:“今晚跟我出席一个晚宴。”
消息来得太过突然,令杜初南有些不知所措:“啊?”
“怎么?你今晚有事?”盛宴年刚想说有事也给他推掉,就听见对面的女孩慌忙解释。
“不,不是!”杜初南极力摇头,然后有些支支吾吾道,“只是我没有像样的礼服...”
盛宴年有些疑惑地看杜初南:“这有什么?买一套不就好了?等会儿你让夏瑶带你去商场买一套,顺便把该配的都买了。”
盛宴年说得太过理所当然让杜初南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问题是买一套吗?问题是她没有钱啊!
看得出女孩面色有些犹豫和窘迫,盛宴年继续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不喜欢猜来猜去。”
杜初南脸都有些涨红了:“那,那个盛总...我,我没那么多钱...”
“....”盛宴年有些无奈,“我当然知道你没钱,又没让你出。”
“啊?”
“我看起来像是抠抠搜搜的黑心资本家吗?”
杜初南摇摇头:“不像。”
“那不就得了”盛宴年挥挥手,示意杜初南可以出去找时夏瑶了,“你们两个多逛一会儿,多买几套衣服,免得之后还要去买。”
“啊...是。”杜初南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砸晕了脑袋。
“还有事?”盛宴年见杜初南还跟傻子一样站在原地。
“啊,没,没了,我现在就去找夏瑶姐。”杜初南有些机械地转身往后走,只是手握上金属的门把手后突然回神想到一个问题。
“怎么了?”盛宴年没明白女孩怎么又停下了。
“那,那个盛总”杜初南慢慢吞吞道,“今天晚上这个,算,算加班费吗?”
“....算!”盛宴年差点没把手里握着的钢笔捏弯。
“好的老板!”说完杜初南就麻利地滚出了办公室。
她势必要成为盛总最忠诚的狗腿子!为盛总鞍前马后,以后她不准任何人忤逆这个小盛总!
***
今天晚上的宴会和上次的差不多,算是私人宴会。只不过也带上了一点商业的意味,所以才会要求携带伙伴。
S市的上层圈一直被几个老牌轮流霸占,拢共资源就这么点,市场也早就饱和了。没人不想当霸主,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顾氏与盛氏的合作就像是一个信号,提醒着一些人,或许可以从外部找力。
看似能动的蛋糕又少了,可以万一重新洗牌后能把别人的蛋糕抢过来呢?运气再好点说不定也能挤进一线圈。
风险与机遇共存。
抱着这样的想法,很多人找上了陈家,想让他们出面把有这些意向的人聚到一起。
于是就有了今天晚上这个借着拍卖会的名头实则是“促进多国经济贸易”的晚宴。
盛宴年不算早也不算晚地带着杜初南出现在陈家前庭,把邀请函递给门口的侍者检查。
杜初南穿着一身单肩裙,如绸缎版的面料让她宛如在水中浮动一般,麻花辫侧绑在一旁,整个人看上去可爱又恬静。
盛宴年配合女方珍珠粉的礼服,穿着浅灰色的西装内搭白色衬衫,系着银色领带。整个人看上去都温柔了许多。
前庭距离家宅还有一段路,盛宴年看着路前端打开的大门,耳边也隐约听见宴会厅内的音乐。
陈家是早年一批出海闯荡的,与S市大多数豪门不同,陈家在海外的一些地方也有一定话语权。所以由他们出面做S市与海外的桥梁再合适不过了。
陈家现在的话语人是一位叫陈升荣的老爷爷,大概六七十了。盛宴年没接触过,据说是一个很健谈的老爷子。
盛宴年思索间侍者已经检查好了邀请函,弯下腰请示他们进去。
盛宴年勾起手臂,示意杜初南挽上来。被挽上的瞬间他察觉到女孩肢体的僵硬,扭头去看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放轻松”盛宴年安抚道,“你就当是去吃自助餐的,不用紧张。”
“....”盛宴年的一句话瞬间让杜初南觉得不远处那个豪华的宅邸变得低级了许多。
虽然一个下午时夏瑶都和杜初南讲了一些注意事项,但到底是没接触过,越往前,杜初南就感觉腿再抖。
“盛总,我怕给我你丢脸...”
“丢脸?呵。”盛宴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里面就没几个能让我丢脸的。”
不可一世的嚣张令杜初南转头去看盛宴年。
男人脸上的自信与锋芒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可却不会让人觉得是在自卖自夸。
这一刻杜初南才对“盛宴年”,盛氏最年轻的CEO有了实感。
杜初南瞬间,心安了不少。
“你要是实在紧张就呆在我的旁边,不会有人来为难你的。”快踏入陈家大门的时候,盛宴年轻声朝杜初南道。
“嗯!”杜初南挺了挺身,最后一点的胆怯都消散了。这种场合以后只多不少,她得赶快习惯。像盛宴年这样优秀的人,身边也一定都是优秀且志同道合的伙伴。她不能辜负盛宴年对自己的期待。
就在两人进入宴会的瞬间,交谈的人们有了一瞬间的噤声。紧接着许多道目光齐齐落在两人身上,让杜初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盛宴年却像感受不到似的带着杜初南来到食物区,拿了两个盘子。
“先吃点东西,今天晚上应该要呆很久。”
“...哦,好。”杜初南有些卡壳地接过盛宴年递来的餐盘,她是真没想到盛宴年的那个“自助餐”不是开玩笑。
放眼望去,全会场好像就他们两个在吃东西,非常的,格格不入。
不过自家boss都这样了,她这个做下属的也不好说什么。于是也很快加入了吃晚餐的行列。
别的不说,确实挺好吃的。几口下去,杜初南彻底不紧张了。
盛宴年吃着还冒着热气的土豆虾球,无视身后若有若无的视线。
他没打算在这里拉合作,今天出面只是算表个态度。毕竟这个市场要不要对外开放,盛家还是有一定决定权的。
当然,那些打探的目光里还有一些外国人。那些人的目光带着好奇与打探,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的男人一出现,宴会里几乎所有的焦点都聚集在那儿了。难道只是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吗?
一些谨慎和好奇的外国人已经向身边的人问询,还有些则是踌躇着要不要向前与盛宴年打招呼,少部分则是没把盛宴年放在眼里。在这种场合只顾吃东西不懂社交礼仪的家伙,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他们轻蔑地认为在场的所有家伙都不足为惧,能与他们合作,是这些家伙的荣幸。
盛宴年没吃多少,就放下了餐盘,还是要适当装模作样一下的。
“盛总”杜初南小小声道,“我能喝酒吗?”
盛宴年闻言转头,看到了杜初南不远处的红酒:“想喝就喝,我都说了当自助餐就好。”
“那你要吗?”杜初南也算是个酒鬼,很好奇这种宴会的酒是什么味道。
“嗯。”盛宴年点了点头。
红酒杯拿到手上,盛宴年下意识地晃了晃,然后抿了一口。
微微扬起的下颚还有滚动的喉结,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漫不经心。
盛宴年不加掩饰自己的懒散,好像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
这回有些第一次见盛宴年的外国人意识到了,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并不简单。
他表现出的气场与年龄不太符合。
这种懒散不会让人联想到不得体,只是觉得他好像本该如此,不把一切都放在眼里,不是因为无知,是因为不在意。
要么是对自己非常自信,要么是他的背后家底很强大。
***
杜初南不知道自己在这儿呆了多久,东西吃了几轮了。心情从一开始的忐忑不安逐渐麻木,脚后跟也已经开始酸痛。
这个宴会比想象中的无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盛宴年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场,根本没有人来找他搭话。杜初南原本还会得体地微笑,到后面腮帮子都僵了。
可一旁的盛宴年好像没什么变化,脸上也没有闪过不耐烦。
“....”佩服。
“盛总”杜初南受不了了,向盛宴年搭话,“拍卖会什么时候开始啊?”
盛宴年睨了她一样,知道杜初南有些站不住了:“可能还要一会儿吧,毕竟今天的重点是‘经济贸易交流’,况且主理人还没出现呢。”
这么一说杜初南倒是意识到了,一场宴会作为宴会的主办方却迟迟不出现,有点奇怪。
“主理人这么久没出现,算正常吗?”
盛宴年喝了一口红酒,看着宴会厅一楼与二楼之间的楼梯,淡淡道:“当然不正常。这种情况下要么是临时有很重要的事要谈顾不上宴会,要么就是很有‘个性’。”
二楼楼梯那缓缓走下来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拄拐杖。但不是陈升荣,这个老人盛宴年认识,是林彭越,跟他爷爷关系不错。
他记得林彭越好像和陈升荣是至交?
终于,盛宴年开始了进入会场来第一个的行动,他朝林彭越走去。
“诶?”杜初南有些不明白盛宴年怎么突然开始动了,紧跟在后面。
“那个老爷爷我认识,我们去跟他打完招呼后就撤。”盛宴年解释道。
“诶?!”解放来得太突然,但开心已经溢于言表。杜初南脸上的笑容都真诚了不少。
盛宴年不愧是全场的焦点,一动,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一起移动。
盛宴年没有理会,不紧不慢地朝宴会厅正中间走去。
今天的来的人还算多,不过大家都很识趣,会在盛宴年经过时主动让出道路。
跟在盛宴年后面的杜初南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感觉那些人都有点忌惮盛宴年?
她是不知道盛宴年在这种社交场合的“风评”不太好。
林彭越已经走到了一楼,本就不高的老人一下子淹没在人群中。还有一些距离,盛宴年加快了脚步。
只是他注意力都放在了林彭越那儿,完全没看到从哪里冒出来了一个男人,等身后响起杜初南“小心”的惊呼声时自己的肩膀已经被撞了。
紧接着他感受到了胸口传来的凉意。
盛宴年脚步一顿,低头看去,胸口那快西装布料已经湿了,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对方拿的是香槟而不是红酒,不然暗红色在这件浅色西装上也太过扎眼了。
杜初南也与盛宴年一同停下,神色有些慌乱。这算个突发事故,可以她手边好像没有能用来擦酒渍的东西。而且同时她也发现原先还有交谈的会场一瞬间又鸦雀无声,好像还有一两声抽气?
她去观察盛宴年的神色,发现对方也只是皱了一下眉,没有多说什么,连注意力都没分给对方那个外国人。
那个看上去与盛宴年差不多般大的外国人用蹩脚的中文道歉,只是那个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诚恳的样子。
盛宴年说了句没关系后就打算继续抬脚找人,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
原本两拨人就此过身相安无事就好,可偏偏没等他们走几步,就听见那个外国人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和他身边的伙伴说话
“那个家伙长得不错,挺合我胃口的。”
“你前几天不是才说看上了一个小明星吗?”
“诶,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那个小明星和刚刚那位帅哥挺像的。”
“他们会不会是兄弟?”
“兄弟?”外国人随后笑了笑,配合着他接下来说的话,怎么听怎么猥琐,“那不更好,我就喜欢这么玩。我都已经想到他们在床上看到对方时的表情了哈哈哈哈哈。”
“汉斯,你也太恶趣味了。”
他们交谈根本不避讳,也没控制音量,但凡离得近的都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的脸上有闪过不满,尴尬,还有幸灾乐祸的。一时之间大家的表情都很精彩,并且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盛宴年。
盛宴年早在对方说“小明星”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杜初南看着盛宴年沉默的背影有些忐忑。
虽然那两个人讲得是外语,但连她都听懂了,盛宴年怎么可能没听懂。
就在杜初南想着要不要去和那两个神经病理论的时候,盛宴年就有了动作。
盛宴年转过身,眼睛一顺不顺地盯着“汉斯”和不知名同伴的背影,像是一座安静的火山。
当然,熟悉盛宴年这幅表情的人已经开始不敢喘大气了。
杜初南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了盛宴年走过她的身边顺势拿走了她手里的红酒杯,然后径直朝那两人走去。
杜初南脑子里好像已经反应出了什么,但没等她阻止,她就看到盛宴年来到汉斯背后,双手各拿着一个红酒杯,没有一丝犹豫地将红酒杯放到两人的头上,缓缓倒下。
酒红色的液体在大灯光下闪着细光,盛宴年倒得很慢,像是要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这些液体是怎么从那两人的头顶流下,划过面庞,染红西装。
这下大厅中倒吸一口的声音更多了,连弹奏的钢琴都走了一个音。
变调的音乐拉回了汉斯的神绪,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怒喊道:“谁?!”
他转过身发现是刚刚那个年轻人。
他没有任何一丝的心虚,只有自己当众被羞辱的愤怒,他想抓住盛宴年的衣领,但盛宴年比他高些也巧妙地躲过,以至于他抓了个空。
“你在做什么?!”汉斯用英文质问道。
盛宴年却像是没听懂一样,环顾四周找了一个看热闹的酒保,挥挥手示意对方向前。
那个酒保迫于盛宴年的低气压,有些哆嗦地走到了盛宴年身边。
没想到盛宴年只是将两个空酒杯放到了托盘上,然后拿起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手。泰然自若地不像话,完全没有自己得罪了人的自觉。
被无视的汉斯更加恼羞成怒:“我问你话呢!”
仗着身高差,盛宴年俯视着对方,语气是难以掩饰的轻蔑:“连中文都不会说还想来我们这儿做生意?谁给你的勇气和自信?”
“你!”汉斯当然会中文,只不过看不起在座的任何人,他们家在他的国家连一些政治家都要礼让三分,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
“你知道我家是做什么的吗?”汉斯眼下急红了眼,把语言系统切到了中文。在座的不少人里都和他家有交情,要是今天的事情找不回场那他也不要做人了。
盛宴年无语,心里评价道‘又是一个草包’,一瞬间感觉跟这种人掰扯都有点掉价。
“我不需要知道你家是做什么的,我只需要知道我不会放任你与在场的任何人进行合作。”
“哈”汉斯这回笑了笑,很显然没把盛宴年的话放在眼里,“你也太自信了,我不信,只要钱给的够会有人愿意和我合作的。”
盛宴年不置可否:“是吗?”
“当然!”汉斯得意道,他想看看四周,有没有人在听到他的话后有所触动的。结果与他对视上的几人不是立马移开目光,就是眼里带着怒火。
“....”汉斯有去看盛宴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预感,这个眼前的男人不是在开玩笑。
“哈!”汉斯自己找补道,“这有什么,我才不稀罕!别的国家大有人想与我们合作,我还看不上你们呢!”
“随便。”盛宴年淡淡道。
汉斯见盛宴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忍不住了,抓住盛宴年的手腕,恶狠狠道:“你给我道歉!”
现场的气氛好像凝固住了,没有一个人出声,周围人注视着盛宴年,对接下来会发的事有了点猜测。
果然,众人就见盛宴年二话不说用还能活动的手拿过了酒保托盘上的冰桶,直接往汉斯头上扣。
“啊!”汉斯没躲过,被套了个正着。
盛宴年理了理被抓皱的袖口,不紧不慢道:“我凭什么给你道歉?我没把你直接从这里扔出去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一旁的杜初南完全看傻了眼,没见过这种场面。而且听盛宴年的语气,估计以前真的干过类似的事情。
汉斯被浇了个透心凉,桶从脑袋上拿下来的时候脸都冻僵了,只是一个劲地伸手指盛宴年:“你,你怎么敢?!”
盛宴年伸手抓住了对方的手指,用力到似乎要拆下来:“就你这种货色还想睡我和我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大脑发育不正常只会被小头控制吗?”
大家都没想到盛宴年会这么明晃晃地把事说出来,还没有一点尴尬的样子。
盛宴年把手一甩,看着因重心不稳的而晃了晃的汉斯,大声道:“如果你们想合作的态度都是这样,那也不用费力了,我们不欢迎。”
铿锵有力的话回荡在大厅内,盛宴年没有在开玩笑。
一时之间,人群有了些骚动。有些人觉得盛宴年的态度没错,但还有有一些人认为盛宴年或者是盛家太过霸道了。利益当前,不会有人甘愿放弃的。
但他们碍于盛家,没敢提出异议。
这时候又有一道声音响起:“盛总,S市还不是您的一言堂吧?怎么这么霸道?”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面容姣好的青年男子从人群走出来,两道眉毛微微皱起,与盛宴年对视,一副不畏强权的摸样。
盛宴年认识他,是林彭越的孙子——林嘉。比他还小个两三岁,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最近在慢慢接触林家的事业。
盛宴年看着他走到汉斯旁边,递过去干净的毛巾,随后往前挡在汉斯身前。
“林先生,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是你身后的这位先对我和我的兄长出言不逊。”面对林彭越的孙子,盛宴年还是想给点耐心。
“什么?”林嘉小声嘀咕了一下,随后扭头去看汉斯。他刚刚从私人房间出来,只看到了盛宴年对汉斯羞辱,不知道汉斯说了什么。
汉斯被看得眼神有些躲闪,林嘉知道这件事估计是汉斯先挑衅在先。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当场变卦,而且他与汉斯还有合作要谈...思索到这,林嘉继续硬着头皮对盛宴年道:
“即使这样您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人,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我管他们怎么想?”盛宴年莫名其妙。
“您在外国友人里代表的是S市!”林嘉有些不满盛宴年的自私自利,完全不顾大局。
“哈...”盛宴年感到好笑,“你也知道我代表的是S市?那为什么你身后的那位不对我尊重点?既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们又何必热脸贴他们的冷屁股?你爷爷没告诉你做人要有骨气吗?”
“你!”林嘉气噎,“你简直不可理喻!我爷爷一直跟我夸赞你有多厉害,回国之前我也想过与你交好,没想到你与那群以自我为中心的纨绔子弟一样,是个只会靠家里的草包!”
到底是年轻,没有表面上所表现的那样淡然,气头上后语速飞快的一顿输出。
“....”
“....”
“....”
盛宴年没有接话,对林嘉的耐心也告罄,冷冷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林嘉被盯得有些发怵,但还在嘴硬:“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被我戳中了?我就知道!像你这样的人盛氏交到你手里也迟早玩完!没有盛家,你根本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盛宴年一言不发地听着嘴巴越来越没把门的林嘉,对方可以说是把他的生平到行为处事都抨击了个遍,仿佛这样才能站住脚跟。
杜初南听得汗流浃背,心里叫嚣着林嘉闭嘴,或者来个人把他拖走也行!
林嘉上头地讲完,却发现盛宴年还是无动于衷,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只是盯了他几秒,然后缓缓开口:
“蠢货。”
不带任何一丝羞辱的意味。
不少人听到盛宴年的评价都在心里附和,这种什么情况都没搞明白的人不是蠢还能是什么?况且,在场虽然很多人都看不惯盛宴年的‘我行我素’,但对盛宴年的实力没有什么异议。
盛氏又不是傻子,如果盛宴年没实力怎么可能让他做CEO?而且这几年盛家能够一直保持并且突破,盛宴年有很大的功劳。
他不仅有这个年纪独有的勇气和目光,也有超越同龄人的耐心和上进心。
不少人巴不得自己有这样的儿子或孙子。
“你!”林嘉气结。
但盛宴年已经烦躁了:“你爷爷难道没和你说过多说多错吗?你要不要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一想我今天为什么会来这里?我根本不在乎你们谁和谁合作,谁又截了谁的胡。因为你们不管怎么做都不可能够得着盛家。不是我太自信,是盛家有这样的底气。你们凭什么觉得跟几个外企合作就能把我们拉下来?你不会真觉得没有上头几家的首肯你们的合作能够顺利推进吧?别忘记了,你们只是合作,基业还始终在S市呢。”
盛宴年的几句反问彻底问住了林嘉,他没有办法反驳。盛宴年毫不避讳地揭开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
“我今天只是来表个态的”盛宴年淡淡环绕四周,看着每个人脸上都闪现的不同表情,觉得有些好笑,“只不过看来,这里貌似不太欢迎我。”
说完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盛宴年就偏头示意杜初南跟上:“走了。”
之后看都没看呆愣在原地的三人,径直往宴会厅门口迈步。
杜初南知道盛宴年现在心情很糟糕,不敢轻易搭话,当然也没人敢叫住盛宴年。
只是这时又一道声音响起——
“宴年。”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的人群中传来,盛宴年脚步一顿。夜晚的风从半打开的门缝中吹来,带着庭院里栀子花的香气。
盛宴年扭头,是顾远乔。
顾远乔一身新中式长衫坐在轮椅上,满眼笑意地望着他。
私密马赛大家....最近俺沉迷一部叫《逆爱》的剧无法自拔...(对手指)
PS:srds,真的很好看!强烈给大家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