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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其实我非男非女,是官窑白釉玉壶(第1/2页)
陈盛戈心中警铃大作。
名家真迹不好好装裱收藏,还闲来没事在水边欣赏?
怕不是早早蹲守着的吧?
那边钱进生还在侃侃而谈,“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惊为天人的爱情故事。”
兴柳只是平静道:“我不干活可是得扣钱的,公子您还是放过我吧。”
“小小一个写手还在为明日的稿件发愁,恐怕没时间招待您,请回吧。”
钱进生一咬牙,问道:“若是我能帮你解决呢?”
“天下第一宗门灵符门的亲传大弟子符往顾来此历练,就借住在我家中。”
“我们同吃同住,情谊深厚,到时候给你引荐一番,不就有东西可写了吗?”
兴柳颇为惊讶,放下报纸,抬起头来正视这个衣着华贵的青年。
隔壁茶楼里的陈盛戈手里茶水差点泼出去,两徒弟也是满脸意外。
兴柳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多谢公子!”
钱进生递过来一个信封,兴柳会心接过,放进了抽屉。
不过他仍保留了谨慎态度,“事成后次日,便能在怜俗报头版看见您的故事。”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从马车上慢慢下来,是老板顾知义。再过一会儿,冯谋策马而来,两人带走了主笔兴柳。
没了主心骨,报房提前关门,一块块地码上门板。
陈盛戈来了主意,于是兵分两路,两个徒弟去盯着冯谋,自己则是绕到另一侧。
确认四下无人,便从屋顶揭瓦进去,踩着横梁往下跳,顺利找到了那封信件。
一打开,果然是郎才女貌的俗套故事。
一见钟情、暗送秋波、两情相许、私定终身……
真是不要脸!
这跟造女孩子黄谣有什么区别?
居然胆敢这样算计她的乖徒弟,那就别怪她下手不留情了。
陈盛戈从旁边另抽了纸笔,冷哼一声。
看十余年网文小说积攒了丰厚经验,如今是一展知识储备的时候了。
主基调暂定无CP、异想天开、阴差阳错、暗黑现实、悬疑推理……
不行,还是过于平庸了。
陈盛戈面色凝重。
一定要写出惊世骇俗之作!
干脆再加个“性别转换”,给淳朴百姓来个新世纪版本的超前点播。
开头就写,“其实我非男非女,是官窑白釉玉壶【1】……”
提前感受一下认知障碍的冲击力吧!
想着稿子发出去之后的各方反应,陈盛戈灵思泉涌,哗哗地写满了一面纸,又抽了一张出来继续。
另一边,包间外边还围了一圈儿的侍人,随时等候着差遣。
位置也不是顶楼,根本没有靠近的法子。
两人只好在酒楼外苦等。
里面人饮酒作乐,守到深夜才见车马。跟着冯谋走了一段儿,未曾想这人居然发起酒疯来。
猛扯缰绳当街纵马,把侍从远远甩在身后。
俞青青神经紧绷,一挥手连人带马移进路边小巷。
那巷子空间狭小逼窘,路边堆着杂物,上空还架着竹竿晾晒衣物。
这人在马背上胡乱拍打,反而把自己给弄倒了,摔进一堆烂木头里。
两人定定看着,抱着手臂站在一旁。
忽地,冯谋痴痴地笑起来,“美人,你从了我……”
俞青青揪着衣领子把人提溜起来,对着脸结结实实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在小巷子里回响,打破了小巷子的宁静,一个红印子缓缓现在左脸上。
冯谋缓了好一会儿,自己踉踉跄跄站起来了:“谁!竟敢打我!我可不是什么乡野穷鬼……”
俞青青掐着他的下巴,干脆利落地给左右脸各来了两巴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十八章其实我非男非女,是官窑白釉玉壶(第2/2页)
那娇生惯养的皮肤开始发红肿胀,冯谋更是呆在原地没了反应。
俞青青已经很不耐烦了。
从纵马开始她就在上面时刻关注,生怕让无辜百姓受伤。
醉酒还在马上嘚瑟,自个儿摔死了也是自作自受。
但是马匹万一冲撞了百姓又当如何?
骏马猛冲,直直撞过去非死即残,不慎被马蹄践踏踢中大概率内脏破裂、骨头粉碎。
正常在街上收拾干活的百姓又何其无辜呢?
当街纵马是明令禁止的,夜深人静、饮酒过多也不能成为违反律令的借口。
而且动作流利能甩掉小厮仆从,发酒疯也知道只调戏美人,何谈意识不清?
怎么不说让府衙官老爷伺候他一夜春宵呢?
怎么不去镇将府邸前面纵马冲撞呢?
不过是披一层酒醉的外衣,肆无忌惮地撒泼打滚罢了。
俞青青在这儿给他当老妈子擦屁股,早窝了一肚子火。
看他呆呆愣愣的蠢样,又雨露均沾地一边各来了一巴掌。
冯谋反应过来了,捂着脸呜呜地哭,断断续续道:“爹,爹,儿子做得很好,为何……”
俞青青掐住了他的下巴,须臾还是放开了。
冯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晓得自己擦一擦,真是令人反胃。
还是算了,别脏了自己的手。
冯谋还在呜咽:“官府,我也,打通了关节……”
“死在街上的,都当暴毙身亡,在停尸房放、放两天就扔乱葬岗……”
“其他能回收的,就定时从护城河冲出去……”
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收获。
俞青青还想套两句话,只是修真人敏锐的五感捕捉到了隐隐约约的呼喊。
只好作罢,一挥衣袖,再送了一巴掌,才上了屋檐,翩然而去。
天边已经泛白,从楼宇间可以窥见橘红色的太阳照常从山脉里升起。
由于时间紧张,还未如何休息,便接着行动了。分两拨人,陈盛戈带着无忧去乱葬岗,俞青青进停尸房。
停尸房里床位很紧张,为了方便仵作干活儿,只有那些冤死枉死之身,才会摆在床上。
一具具以暴毙两字囊括了的尸体盖着白布摆在地上,等着够了一车一块儿拉去乱葬岗。
俞青青想再查验一番之时,却被一旁值守的大爷打断了。
“诶诶,小姑娘,不能碰的!”
俞青青只觉得奇怪:“不准验看的话,从哪儿定下来的死因?”
那大爷不愿意多说:“小孩子家家别问那么多,看两眼就走吧!”
眼见着线索摆在眼前,俞青青寻了个由头。
“这是我的表叔,小时候相依为命,如今本想来接他享福,却只有一具尸身了!”
“连验尸也不准,这叫我如何释怀?”
说着说着,她呜呜咽咽,但是眼眶干干,实在挤不出眼泪。
于是虚虚用衣袖挡着,用力把鼻头擦得一片泛红。
尸身确实干瘦,没被白布盖好的手指皮肤只有一层皮覆着,底下血管和骨节一览无余。
大爷也许是被打动了,犹豫道:“这是有怪病的!还是离远点好。”
俞青青睁圆了杏眼,问道:“怪病?”
话已出口,没有回头路。
大爷小声道:“以前暴毙身亡的,一年也见不着几具。”
“现在突然之间,一月有十多具尸体,奇怪得要命!”
“有回撞见仵作干活,取皮肉拿石凉花验看。”
“花瓣儿都变黑了,摆明了有问题,居然还当没事一样处理。”
“简直是不把我们管尸收尸的当人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