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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收徒,冷暴力的青君知微(日万day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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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0章收徒,冷暴力的青君知微(日万day1)
    白簌簌想了半晌,也没想出谁有胆子骂她,
    莫非是这个姓陈的在心中偷偷骂她?
    金发少女挠了挠脸,百思不得其解。
    「白真传,这次多亏了你帮忙。」陈业感激道。
    他也没想到,这个脾气恶劣的白真传,竟然会在今天来到临松谷。
    更是见临松谷空空荡荡的一片,大手一挥,直接让他放开手脚去招收人手。
    本来,陈业只想招十个而已。
    有林琼玉的父亲林景华带头,或多或少总能招收些走投无路的修者。
    但如今,有白这位真传坐镇,魏家的威力便进一步减轻,短短半个时辰,便招收满了十个!
    并且,陈业还特意从魏家的桃园中,挑选了二十名手艺最熟练的桃农!
    毕竟,他陈业,可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行了行了,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白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打断了陈业的感谢,灿金色的眸子,带着几分不解,
    「话说,你那临松园,需要这麽多人手帮忙吗?三十个恐怕宗门也不会为你出这麽一大笔酬金。」
    陈业笑了笑:「自真传有所不知,实际上,只有十五名修者是用来处理临松谷的日常灵植,还有十五名,则是我依仗临松谷的名义,为我个人招收,其酬金,自然由我来支付。」
    陈业如今既然走上了炼丹之路,又背靠临松谷这个大药园,自然要加以利用起来。
    他格外招收十五名灵植夫,便是打算在临松谷的空馀药田上,栽种属于自己的炼丹灵植。
    如此一来,炼丹便再也不缺低级灵植了。
    「这样麽」
    白籁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脑袋,晃着白皙的小腿,冷笑道,
    「哼,这等剽窃宗门资源的事情,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说!」
    陈业一如既往地顺从,满足了这丫头的虚荣心。
    那姿态,恭敬得仿佛在朝拜神明:
    「在下所作所为,皆是仰仗白真传您的天威,这才敢有此妄念。」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日后炼制出丹药,其收益,在下愿与真传分成。」
    「哦?」
    白籁籁听到这话,那双灿金色的眸子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色。
    她要的,从来就不是那区区几成收益。
    她要的,是眼前这个男人,这种发自内心的丶对她毫无保留的臣服敬畏。
    「哼,算你识相。」
    白籁轻哼一声,她从石凳上跳了下来,背着小手,迈着那双白皙的小腿,绕着陈业走了一圈,最后,才用一种恩赐般的语气,懒洋洋地说道:
    「区区几成收益,本小姐还看不上眼。不过,你既有此心,此事,我便替你担下了。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便说,这十五人,是本小姐派给你的。至于那魏家,若他们敢来找麻烦——
    白籁的嘴角,勾起一抹与她那娇俏容颜极不相符的冷笑:
    「.—你便让他们,直接来找我。」」
    「多谢白真传!」
    陈业感激涕零地再次拱手。
    唉,还是小女生好哄,尤其是白这种—」
    只要说几句好话,就大包大揽地替他撑腰。
    有了白的承诺,他在这临松谷,便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魏家再如何势大,也终究只是一个附属家族。
    而白籁籁,却是灵隐宗真正的天之骄女,是未来注定要成为金丹真人,乃至元婴真君的存在!
    只要不是犯下叛宗这等弥天大罪,有她罩着,他便可高枕无忧。
    「行了行了,」白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本小姐就是闲着没事来逛逛,既然此间事了,那我该去三千大山,处理正事了」
    陈业心头一动。
    前一阵子白忽然消失,如今方一出现,又马不停蹄地前往三千大山。
    莫非近来有什麽大事发生?
    「敢问白真传,这些时日忙于何事?」陈业抬头看向白籁。
    「大胆!你这是想从我身上打听消息吗!」
    白籁眉头一皱,非常不悦。
    在她看来,陈业就是她养的小宠物,没有任何理由,去打听主人的事情。
    只是,在陈业抬头后,看见那似曾相识的脸庞,她心头便是一滞。
    陈业顿了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解释道:
    「前一阵子,白真传不告而别,让在下颇为担忧况且这些时日未见,两个徒儿,多少有点思念白真传「哼!拿徒儿当藉口是吧,我看是你想——咳咳。」
    白籁籁说着说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话听起来,怎麽好像·好像有点怪怪的。
    可恶,明明长的这麽像她父亲,竟然敢对自己有非分之想!!
    她猛地转过身去,留给陈业一个气鼓鼓的背影,以此来掩饰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
    「总而言之,不关你的事情!不过是炼神宗那位金丹真人渡元婴劫时出了点意外而已..」」
    说罢,她便再不给陈业开口的机会,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消失在了天际。
    元婴劫陈业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恍若大悟。
    他险些忘了这回事。
    在原剧情中,这位炼神宗的真人,在三千大山的第一次渡劫失败,并由此引发了燕国大乱——
    「那麽,白这次三千大山之行,怕不会很顺利啊——」」
    收回思绪,陈业将目光,重新投向了眼前这群神情激动,眼中重燃起希望之火的果农们。
    他朗声道:「诸位,此地人多眼杂,并非详谈之所。还请诸位先行回家,收拾行囊,一个时辰后,于坊市东口集合,我自会派人,引诸位前往临松谷。」
    「好!」众人轰然应诺,随即纷纷散去。
    场面,一时有些乱哄哄的。
    「琼玉。」
    林景华看着眼前这番景象,又看了看身旁那个给了他们一家人希望的年轻执事,心中满是感激,他低声道,
    「这位陈执事,当真是我们林家的大恩人。你之前—怎麽不与我说,你与陈执事是旧识?」
    林琼玉闻言,心中一紧。
    她自然不能告诉父亲,自己是深夜上门,准备出卖色相,却被对方软硬兼施,逼着她来带这个头。
    因而,事先她劝说父亲时,并未过多提及陈业之事。
    她只能强颜欢笑,用一种委婉的说辞,轻声解释道:「爹,陈执事——他以前是我们的邻居,
    曾受过我们家的一些小恩惠。如今他身居高位,还念着旧情,这才—这才愿意拉我们一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林景华恍然大悟,随即更是激动不已,
    「陈执事当真是位有情有义的好人!不行,我得——我得亲自去向他道一声谢!这可是五十块灵石!」
    他说着,便要排开人群,朝着陈业的方向走去。
    「爹!别去!」
    林琼玉顿时措手不及,她想拉住父亲,却已然来不及。
    她心中一片慌乱,生怕父亲这一去,戳破了她那点可怜的谎言。
    她更怕,那个心思缜密丶手段狠辣的男人,会当着她父亲的面,露出那副让她感到恐惧的狞嘴脸。
    少女紧张地张望着,
    只见父亲弯着腰,满脸笑意地对陈业说着什麽。
    而这个男人随之驻足,耐心听着林景华有些语无伦次的感激之言。
    期间,目光还若有若无落在她的身上,
    林琼玉心头一紧,纤白的手儿无意识成拳,生怕陈业告破一切真相。
    以及自己所行的无耻之事。
    她深知父亲的性格,要是父亲知道真相,定然不会为了保全性命,而让他的女儿,也就是自己卑躬屈膝·—
    「原来如此。」
    男人的声音非但没有半分不耐,反而亲自扶起了要向他行礼的老人,脸上笑意真诚,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笑道,
    「林老丈言重了。昔日邻里,相互扶持,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今后,我们便又是邻居了。还望老丈,不吝赐教,与我一同,将这临松谷,打理得有声有色!」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全了林琼玉的颜面,又给了林景华天大的面子,让这位老实的果农,更是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称是。
    「他.
    林琼玉一惬,呆呆地看着远处在阳光下,与自己父亲相谈甚欢的男人。
    虽然,虽然陈业·陈前辈对自己威逼利诱。
    可有时候·至少还是温柔的她心头莫名出现一丝悸动,正如曾经在云溪坊云裳阁之时。
    不过,
    待陈业说完下一句话后,她的心,又如坠冰窟:
    「听说,你家还有个小女儿,身患咳疾,不如,让我去看看?我倒也擅长一分医术。」
    男人脸上的笑意真诚而温暖,看不出一丝恶意。
    可林琼玉脊背却止不住发寒。
    徐青君·陆知微——以及那白。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一一外表可爱!
    除此之外,她自认姿色不俗,可这个男人,从始至终,对自己都未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欲望,
    甚至在自己主动献身时,都表现出的是冰冷的漠然!
    按常理而言,这绝无可能。
    除非这个男人,有难言之隐,亦或者癖好奇特「怎麽?林姑娘不愿?」陈业看着她那瞬间煞白的脸,眉头微挑。
    「不——不是!」
    林琼玉回过神来,心中那点好不容易才生出的悸动,瞬间便被无尽的恐慌所取代。
    她想拒绝,可她不敢。
    她怕,怕自己一旦拒绝,这个男人便会恼羞成怒,做出什麽更可怕的事情来。
    「我—我妹妹她——.她只是寻常的风寒,不劳陈执事挂心。」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挤出这句话来,
    陈业看着她那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心中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是想救妹妹吗?
    怎麽到这个时候,反而有些不愿?
    但不管她愿不愿意,陈业都决心去看一眼她的妹妹。
    盖因—
    这一家子的经历,和原文中寒炎修者的经历极为相似。
    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寒炎修者的姐姐死在了外地。
    但要是林琼玉就是她的姐姐,那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到来,从而产生蝴蝶效应,让本该身死的林琼玉幸存下来。
    还不等陈业回答,一旁的林景华早已是老泪纵横,激动得无以复加。
    他一把抓住陈业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陈执事!您—.您的大恩大德,我林家—没齿难忘啊!」
    在他看来,这位陈执事不仅给了他们活路,给了他们尊严。
    如今,竟还要亲自为自己的小女儿治病!
    这是何等的仁义,何等的高风亮节!
    「爹」林琼玉看着父亲那副感恩戴德的模样,心中一片冰凉。
    「你闭嘴!」
    林景华猛地回头,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既是失望又是生气。
    他这女儿,以往分明明白事理,今个儿,为何如此不识抬举?
    他厉声道:「陈执事如此待我林家,你这是什麽态度?还不快谢谢陈执事!」
    「林老丈,不必如此。」
    陈业笑着扶起林景华,他拍了拍老人的肩膀,目光却越过他,落在了林琼玉那张煞白的小脸上,温声道:
    「林姑娘想必是担心在下的医术,人之常情。不过,令妹的病,拖得越久,便越是凶险。我们还是莫要再耽搁了。」
    他这番话说得体贴入微,在林景华听来,更是显得他宽宏大量,善解人意。
    可落在林琼玉的耳中,却无异于最后的通。
    「或许—.或许陈执事并没有怪癖呢—他对两个徒儿,都是发自内心的照拂—
    林琼玉深呼吸一口气,但此时,她已经别无选择,
    「琼玉,明白了——
    好似我会吃了她妹妹似的。
    陈业暗自摇头,转头吩附起黑老汉,让他之后带着众多果农前往临松谷。
    临松谷内,有李秋云和青知坐镇,足以镇得住场子,无需担心这些果农会产生混乱。
    在林景华热情的带领下,陈业一行人,穿过桃林集那熙熙攘攘的人流,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巷弄。
    林家的屋舍,便和云溪坊坊市区的环境差不多,可以看出,数代的积累下,让他们的住所不至于简陋。
    要不是小女儿患上咳疾,耗尽灵石,一大家子想必不会如此窘迫。
    「陈执事,您——.您请进。」
    林景华有些局促地推开那扇木门,脸上带着几分拘束。
    陈业点了点头,率先走了进去。
    屋内的光线很是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而在那最里间的墙角,一个轮椅上,静静坐着一个娇小身影。
    陈业的目光,瞬间便被吸引了过去。
    女孩看上去年龄不大,腿上盖着一张洗的发白的被褥。
    她有一张精致得如同瓷娃娃般的小脸,却带着病态苍白一一是的的确确的病态,而非知微那种久违见阳光般的苍白。
    一头如墨般的微卷长发,柔顺地铺在肩头。
    瞳孔漆黑,死寂沉默,若非胸口还有着微不可查的起伏,几乎要让人以为,这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这便是令妹?」陈业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了许多。
    喷喷·——·
    奇也怪也,这林景华生的平平无奇,但两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漂亮。
    尤其是这林今,更是还要更胜其姐。
    若等她再长大些,不知要多令人惊艳。
    「是——是。」林琼玉看着轮椅那个了无生气的妹妹,眼圈又是一红。
    林景华叹息:「这孩子,不知得了什麽病—一到半夜,便会咳嗽不停,可无论是凡间医师,
    还是本草堂医师,都束手无策。唯有清肺散,才可舒缓痛苦。」
    林琼玉听了,越发沉默,
    之前,胡丹师曾售卖她一颗玄阴丹,声称妹妹的病可以靠此丹诊治。
    但她没想到,那颗玄阴丹,竟然是颗假丹—白白被坑了灵石。
    「咳疾?寻常疾病,岂会如此—」
    陈业沉思,他越听越觉得是寒炎所害。
    林景华见陈业在为小女儿诊治,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志芯。
    他搓着手,对陈业说道:「陈执事,您——您医者仁心,老汉我——就不在此处打扰您施法了。我——-我这就去坊市东口,带着大伙儿,跟着李道友去临松谷。。」」
    他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知道仙家手段,大多不喜外人旁观。
    更何况,他还要和那些果农一同前往临松谷,不易耽误太多时间。
    「也好。」陈业点了点头,「林老丈放心,我会尽力而为。」
    林景华又对着陈业深深一揖,这才带着妻子,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顺手将那扇破旧的木门轻轻带上。
    一时间,昏暗的小屋内,便只剩下了陈业,以及轮椅上那个沉默的女孩,还有她身旁一脸紧张丶不知所措的姐姐。
    昏暗的小屋内,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压抑林琼玉看着陈业的目光,好似黏在妹妹身上时,心中的屈辱与恐惧,如藤蔓般疯狂滋生。
    这·.若是看病,为何流露出这种饶有趣味的眼神·
    她暗咬银牙,缓缓屈下双膝,跪在陈业的脚边。
    柔顺的黑发垂落,遮住了她脸上所有表情,只留下一截雪白脆弱的颈项。
    「多谢陈前辈今日相助—日后,琼玉一定为奴为婢,报答陈前辈。」
    既然已经走上了陈业这条船,为了不面对将来魏家的报复,她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和陈业的关系绑得更紧。
    此外,
    就算陈业对她不感兴趣,但要是有自已泻火,他是不是就不会对妹妹做什麽?
    陈业愣了愣,他起眉心,只明白了林琼玉的部分意思。
    此女,是想彻底依伏自己。
    若是寻常,陈业不会接受,他闲着没事,庇护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可眼下情况大不相同,
    她的妹妹,似乎便是传说中的寒炎修者。
    因而,加深和林家的关系,并非不可,相反对陈业有利。
    要知道,这位寒炎修者,在原剧情中,可是直接爆种到假丹真人的层次!
    虽然因为爆种,让她修为永远停留在假丹层次。
    但是,倘若陈业现在将此人收入囊中,稍加培养。
    未来恐怕又是一个元婴真君!
    假设万一,其妹并非寒炎修者,但庇护林家对陈业而言,不需要付出什麽代价。
    这笔买卖,只赚不亏!
    「我那两个徒儿,正是需要人侍奉的年纪。你既然有此心,今后,便去她们身边,当个侍女吧陈业略加思索,颌首道。
    他身份地位早已不同寻常,身为他的徒儿,自该有着侍女伺候。
    此事,不好交给李秋云。她好列是宗门修者,年纪轻轻练气后期,大有前途,岂能终日侍奉女娃?
    至于李婆婆,年龄老迈,平日里可以带带徒儿,但侍奉之事,却是力有未及,更不合适。对两个徒儿而言,李婆婆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而非下人。
    而林琼玉,曾经在云裳阁工作,年龄又小,正适合服侍他的两个徒儿。
    况且林琼玉重视家庭亲人,而现在她一家子人都要入住临松谷,受陈业所制,无需担心林琼玉心生异心。
    的确,是一个极佳的侍女人选林琼玉跪伏的身子一颤,她微咬红唇,低声道:「多谢,主人——」
    「呢—
    陈业嘴角一抽,不是,这家伙怎麽直接喊主人了?
    一个妙龄少女,口口声声喊主人,难免让人心生异样。
    不过,回想起林琼玉昔日还会学狗叫,陈业便恍然,这个女人很擅长,将自己的身段放得极为卑贱,进而讨好自己。
    这种讨好型人格,应该能哄得两个徒儿开开心心吧.
    他摇头道:「无需如此,日后喊我陈执事便可。」
    「是而阴暗角落里的轮椅女孩,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光线,落在那跪伏于地的少女身上。
    身段柔弱苗条,一袭黑发落在地面,额头近乎贴在男人的脚边。
    这是她的姐姐。
    谦卑无比,楚楚可怜,脆弱而动人。
    现在,喊着这个男人主人——
    林今的眸子,依旧是那般死寂空洞。
    可她那放在轮椅扶手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小手,却几不可查地微微动了一下。
    陈业没有再去理会地上跪伏着的,心思百转的林琼玉。
    他收敛了心神,将目光,重新投向了轮椅上那个沉默的女孩。
    「好了,起来吧。」他对着林琼玉,平淡地说道,「我要为你妹妹诊治了。」
    林琼玉闻言,身子一颤,这才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退到一旁,听话得不能再听话,
    陈业缓步上前,在那轮椅旁蹲下身子,伸出手,便想去探林今那瘦弱的手腕。
    指尖刚触碰到女孩冰凉的皮肤时,这一直对外界毫无反应的女孩,竟毫无徵兆地一缩手!
    白皙肌肤上,顿时浮现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这」陈业一愣,停下了动作。
    「对对不起,主人。」
    一旁的林琼玉见状,连忙上前,低声解释道,
    「今儿她——.她平日里,除了我之外,她不让任何人碰她,就连我娘—.她都不肯。」
    呢也不算那麽听话。
    说了不喊主人,偏要喊。
    陈业懒得管她,皱起眉心,强行将林今冰凉瘦弱的手腕抓在掌心,无视女孩瞳孔中的排斥。
    「别怕。」
    陈业声音依旧平静,但正是平静,反而让人觉得没有感情。
    「.......
    一旁的林琼玉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无力地垂下了眼帘,偏过头去,不忍再看。
    是啊..
    自己的妹妹,又怎能奢求得到他对待那两个宝贝徒弟时,万分之一的温柔呢?
    哪怕是自己,从跪下的那一刻起,便只是他手中,一件可以随意使用的工具罢了。
    陈业将心神,都沉浸在了对林今体内状况的探查之中。
    一丝精纯的长青功灵力,顺着他的指尖,缓缓地注入女孩那纤细的经脉之中。
    「果然——多半是寒炎了。」」
    灵力入体,陈业的脸色,愈发凝重。
    林今的五脏六腑之间,竟盘踞着一股极为阴寒霸道的异种灵力!
    这便是致使她半边身子瘫痪,同时咳疾不断的罪魁祸首!
    尽管,他并未察觉到「寒炎」的存在。
    这种品阶的灵火,既然寄生在林今体内,便相对应地有自我保护机制,不会轻易让外人察觉。
    可是,通过这灵力的阴寒属性,以及林今的背景,陈业可以断定,此人便是原剧情中的寒炎修者!
    陈业心中沉吟:
    「寒炎,真名不详,但据寒炎修者施展时的威力来看,不输于天下有名的异火。只寄生在玄阴之体中这种体质,素来是鼎炉的上好材料,同理,亦然是温养异火的上好肉窍,尤其是玄阴之体与寒炎属性相符。」
    「也就是说,林今便是玄阴之体只是,眼下因寒炎混淆体内灵机,一时看不出来。当然,
    若与其双修能事半功倍,此人玄阴之体便能彻底落实。」
    思绪百转间,陈业落目在女孩身上。
    林今无疑是极为漂亮的,是一种近乎病态,破碎般的美。
    五官精致得挑不出一丝瑕疵,
    长如蝶翼般的睫毛,在眼脸下投下一片浅淡的阴影,为那张本就脆弱的小脸,更添了几分惹人怜惜的意味。
    如墨般的微卷长发,柔顺地铺在肩头,与那雪白的肌肤,泾渭分明。
    既让人想将她捧在掌心,又让忍不住——想亲手将她揉碎,看看她那双空洞的眸子里,是否会因此,而染上不一样的色彩。
    唔—.此时已经有了。
    因为被强行触碰手腕,女孩的身子隐隐发颤,好似没有焦距的瞳孔,流露出厌恶与抗拒。
    陈业松开手,好似没看见女孩的战栗,自顾自揉了下她的脑袋:
    「你妹妹的病,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若想根治,很难。但瘫痪与咳疾,并非没有机会解决。」
    闻言,林琼玉双眸一亮。
    竟然连瘫痪,都能治疗!
    她连忙再次跪下,感激涕零:「多谢多谢主人!」
    「除此之外—我有意收你妹妹为徒儿,你意如何?」陈业感受着掌心不断战栗的脑袋,以及女孩空洞眸中逐渐浮现的一丝水花,忽然问道。
    呵,这家伙性格还挺脆弱,这就想哭了?
    好在,林今素来沉默呆板,又有陈业的身子挡住视线,林琼玉并未发现妹妹已经滋然若泣。
    「收———·收徒?」
    林琼玉的声音,都变得结结巴巴,她可是知道,陈业有多宠他的两个徒儿!
    原来,她误会了陈——误会了主人!
    他只是想收徒,这才眼神饶有趣味,并一直打量妹妹!
    「愿意!当然愿意!」
    林琼玉想也不想,便连忙替妹妹答应下来,她生怕陈业反悔,再次跪下,连连磕头,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主人大恩,琼玉—·琼玉没齿难忘!」
    陈业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好笑。
    其实,收徒可是他白捡便宜,
    若林今的体质与异火传出去,怕是元婴真君都抢着收她徒弟一一或许是真当作徒弟,或许是其他原因「只是,她这性子·怕是不愿吧?」
    陈业手心磨蹭着女孩的脑袋,看着这个不断颤抖,却始终不发一言的女孩,含笑问道。
    「她愿意的!她肯定愿意的!」
    林琼玉连忙说道,
    「今儿只是——.只是病得久了,怕生罢了。等———等她好了,定然会好好孝敬您这位师父的!」
    「哦—.」
    陈业应了一声,若有若无警了眼林今微微颤动的唇瓣。
    可是,他怎麽觉得,这林今,非常的不情愿呢不过一切都不是问题。
    他陈业,专攻问题少女!
    现在,他家里便有两个徒儿,这两个徒儿,哪一个不比林今难对付?
    如今,不也服服帖帖!
    等等家里还有两个徒儿!
    呢,他收徒,他的两个徒儿应该是开心的吧?
    毕竞多了一个玩伴———
    陈业莫名发寒,乾咳一声:
    「咳咳,此事还要看你的表现,先不要外传,注意,尤其是不要让我两个徒儿知道!」
    林琼玉惬了,她怎麽从主人的话中,听出一丝对徒儿的害怕一定是错觉!
    这是主人对她的考验!
    临松谷,内谷。
    夜,已经很深了。
    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庭院中,将那棵老松的影子,拉得更长。
    院内的石桌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并肩而坐。
    「师姐,师父怎麽还不回来呀?」
    青君晃荡着两条小短腿,小手撑着脸蛋,第N次发出了今晚的疑问。
    知微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院门的方向,那张清冷的小脸上,看不出什麽情绪,可微抿的小嘴,却让她内心的不安,浅而易见地流露出来。
    师父他不会真的被那个叫林琼玉的女人给迷住了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知微的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
    「师姐,」青君见她不语,又悄悄地凑了过来,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我们——真的要那麽做吗?」
    知微的身子,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她想起了傍晚时,师妹趴在她耳边,神神秘秘地说出的那个「计划」。
    「师姐师姐!我有个好办法,能让师父以后都乖乖听我们的话!」
    「什麽办法?」
    「我们就——不理他!等他回来,我们谁也别理他,就自己玩自己的!让他知道,我们也是有脾气的!到时候,他肯定会反过来哄我们,听我们的话!」
    「真的可以吗——」
    「哼!师父就我们两个徒儿,不哄我们,还能哄谁!」
    知微当时的第一反应,便是觉得这个计划—-幼稚到了极点。
    可细细想来,貌似,还真有成功的可能。
    毕竟,师父那麽关心她们——
    只是利用师父的关心,真的好吗?
    而且,她今天也偷偷通过玉佩偷听过师父的动静,发现师父一直在忙碌地处理药农一事。
    师父都这麽忙了,还要给他脸色—.
    想到这里,知微又忍不住想偷听师父了。
    她已经有半个下午都没偷听了!
    算了......现在不是偷听的时候。
    知微有点犹豫,可想起师父宁愿不顾自己的心情,都要和林琼玉见面,她咬了咬牙。
    看着那紧闭的院门,最终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
    就在此时,院门「哎呀」一声,被缓缓推开。
    陈业那带着几分疲惫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来了!
    青君和知微对视一眼,立刻像两只训练有素的小猫,瞬间进入了「作战状态」。
    青君「」地一下从石凳上跳了下来,拉着知微的手,跑到院角,拿出她们平日里最爱玩的五子棋,专心致志地·下了起来。
    她们没有像往常那样,在第一时间便欢呼着迎上去。
    她们甚至,连头都未曾抬一下,仿佛根本没有看到归来的师父。
    陈业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不由得一愣。
    这两个小丫头,今天是怎麽了?
    他走到石桌旁,看着那两个围着棋盘,下得「聚精会神」的小小身影,故意清了清嗓子:「咳咳,为师回来了。」
    青君执黑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落了下去,她头也不抬地说道:「哦,师父回来了啊。师姐,该你了。」
    知微更是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是伸出纤细的手指,捻起一枚白子,轻轻地放在了棋盘之上,动作优雅而又冷漠。
    ......
    这下,陈业是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
    难道两个徒儿,知道他想收新徒儿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此事没有旁人知晓。
    况且,这两只女娃,总不会偷偷给他下了什麽窃听器吧?
    就算有窃听器,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窃听他只当是自己今日回得晚了,又或是未曾给她们带回什麽新奇的玩意儿,这才惹得她们不快。
    他也不点破,只是自顾自地在石桌旁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然后故意用一种带着几分疲惫的语气,长长地叹了口气。
    「喉」
    那声音,悠长而又充满了故事感。
    但,这一次。
    他的「苦肉计」似乎失灵了。
    那两个围着棋盘的小家伙,竟是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青君执着黑子,小手在空中比划了半天,最终「啪」地一声,落在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位置,嘴里还振振有词:「将军!」
    「」.—」这是五子棋。
    陈业眼皮跳了跳,前些时日,他的确教过两个小丫头象棋,可眼下,她们分明下五子棋。
    知微则更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下圣贤棋」的模样,她纤细的手指捻起一枚白子,
    姿态优雅地落下,将青君那所谓的「将军」彻底堵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咨。
    总而言之,两个女娃的态度,堪称油盐不进。
    陈业乾咳两声,决定换个策略。
    「咳咳,今日在坊市,为师可是给你们带了些好东西回来。」他说着,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两串晶莹剔透丶还散发着淡淡果香的糖葫芦。
    这可是他特意寻遍了整个桃林集,才找到的唯一一家卖这种特殊糖葫芦的铺子。
    特殊在哪里?
    特殊在里面的山楂,是灵山楂,一个足足二十灵砂一一没办法,万事万物加个灵字,价格就飞涨。
    往日里,只要他拿出这个堪称终极武器的糖葫芦,青君定然会第一个欢呼着扑上来。
    可今日「师姐,该你了。」
    青君只是淡淡地警了一眼那两串红彤彤的糖葫芦,便又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棋盘。
    只是,一只小手,险些将五子棋捏碎。
    可恶!!可恶!!必须忍住!
    知微更是连看都未曾看一眼。
    陈业彻底没辙了。
    他看着这两个铁了心要跟他「冷战」到底的小丫头,最终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臭丫头陈业本想将灵糖葫芦放在桌上,想了想,没好气地又将灵糖葫芦收入储物袋。
    「罢了罢了,」他站起身,故作洒脱地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想理为师,那为师,便自己回屋修行炼丹去了。你们也早些歌息吧。」
    他说罢,便不再多留,转身,走入了那间静室,将那扇木门,轻轻地带上。
    直到那扇木门彻底关上,陈业的气息,也彻底消失在院中。
    那两个原本还在「专心致志」下棋的小丫头,这才不约而同地,长长地松了口气。
    「师姐!我们成功了!」
    青君丢下手中的棋子,一下子便扑到了知微的怀里,一脸兴奋,「你看你看!师父他急了他急了!!他肯定是被我们气到了!」
    知微轻轻嗯了一声,神色迟疑:「可是,师父今天好累—」」
    说到这个,
    小女娃眸子的兴奋,也黯淡下去,看了看储物袋中准备的佳肴。
    这是她准备搞劳师父的奖励!
    花了她半天时间才做好的美餐呢·
    只是以后每一天,都能给师父做好吃的。
    但教训师父的机会可不多!
    小女娃振作起来,捏了捏白软的拳头,有点心虚地道:
    「谁让师父不听话!等明天师父听话了,咱们再好好地奖励师父吧!」
    想到这里,青君忍不住得意洋洋。
    她好像已经看见了,明日一早,师父便会端着热腾腾的早饭,来到她们面前,好声好气地哄她们,问她们到底想要什麽。
    到那时,她们便可以——为所欲为!
    以后师父再也不敢让青君不开心,也不敢招蜂引蝶了!
    「哼!要是师父不疼我们,我们就找其他的师父,气死师父!」
    知微素来冷淡的小脸,也忍不住绽放出一丝如初雪消融般的笑脸:
    「是啊——.以后,师父就会潜心修行,不被美色所惑了吧。『
    两个小丫头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名为「胜利」的喜悦。
    同时,心安理得。
    她们可都是为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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