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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玄城第一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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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
    神胤大陆另一边。
    太苍国,
    玄城。
    风平浪静。
    “哎呦,远子,又接到镖了?”
    杨霆躺在院子树荫下,舒舒服服的吹着小风呢。
    他抬了抬扇子,看到一帮赤膊年轻人,押着镖物,哼哧哼哧的从前边路过。
    “是啊,杨大爷。”韩远擦去头上汗水,笑着露出两排大白牙。
    “今儿又押的什么?粮草还是绸布啊?”杨霆笑道。
    “错!”韩远急了,“咱这次押得可是真镖!押到神都去的!”
    “嚯?啥玩意?”杨霆瞪眼。
    “江湖规矩,不可说!”韩远......
    沈知微的手指在《正忆录》的封面上轻轻摩挲,指尖触到那一道由心灯之力凝成的纹路??它像是一条蜿蜒的河流,从书脊流向书角,仿佛整本书都活了过来,呼吸着人间的记忆。他闭上眼,听见了书中沉睡的声音:一个孩子第一次学会写字时的雀跃,一位老兵在临终前低语“我没有逃”,一对恋人隔着战火重逢时颤抖的拥抱……这些声音本不该被记录,却因共感者的筛选而留存下来,成为对抗遗忘的火种。
    林疏月站得离他不远,手中捧着一只新制的忆心瓶??不再是冰冷的琉璃,而是以齐天峰顶千年不化的霜晶雕琢而成。瓶身透明如泪,内里悬浮着一缕极淡的白光,那是唐砚最后残留在天地间的意识碎片,尚未完全消散,仍在低语。每当夜深人静,她都能听见他在说:“别让光熄。”于是她便将这光收拢,不是为了占有,而是为了传递。
    “你说,那些被唤醒的人,真的能承受真实吗?”沈知微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林疏月没有立刻回答。她望着远处山脚下刚刚建成的醒忆亭??一座八角飞檐的小筑,立于溪水之畔,四周种满了忘忧草。每日清晨,总有人排着长队走进去,在共感巡使的引导下,面对自己最不愿记起的片段。有人哭着跑出来,有人跪地不起,也有人走出时神情清明,眼中含光。
    “不能承受的,会倒下。”她终于说道,“但倒下的人,也会成为后来者的路标。就像三百年前我族先祖选择了毁灭,可今日的我,却选择重建。记忆不会强迫谁坚强,但它从不撒谎。”
    沈知微苦笑:“可谎言太温柔了。一个告诉你‘你是帝王转世’的声音,远比‘你父亲死于饥荒,你母亲被人贩子带走’更容易接受。”
    “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逼人直面痛苦。”林疏月转身看向他,目光清澈如泉,“而是教会他们??痛过之后,还能抬头看天。”
    话音未落,西北方向那抹紫云突然扭曲了一下,如同瞳孔骤然收缩。紧接着,一道细微的裂响自地下传来,仿佛大地深处有东西正在撕开缝合已久的伤口。沈知微猛地回头,只见碑林中最古老的一块石碑??刻着“昭明誓约”的那一块??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裂缝中渗出暗红色的雾气,腥涩刺鼻。
    “忆魇……已经开始侵蚀守忆根基了。”林疏月快步上前,将霜晶瓶高举过头,口中默念共感誓文。白光洒落,如细雨般覆盖碑面,红雾嘶鸣退散,裂痕暂缓蔓延。但她额角已沁出汗珠,脸色微微发白。
    “它越来越强了。”她喘息道,“不只是怨恨在滋长,还有……虚假的悔意。太多人开始怀念玄冥子统治下的‘安宁’,说什么‘那时至少不用想起痛苦’。他们在梦里祈求回到伪忆时代??这种愿望,就是忆魇的养分。”
    沈知微咬牙:“那就断它的粮。”
    “怎么断?”
    “公开审判。”他说得斩钉截铁,“把所有曾参与献祭、传播逆忆、篡改记忆的人都找出来,不是为了杀戮,而是让他们当众说出真相。让百姓亲眼看到,那些所谓‘净化灵魂’的背后,是多少孩子的哭声和母亲的心碎。”
    林疏月怔住:“你会激起反弹。很多人宁愿相信自己是无辜的受害者,也不愿承认自己曾助纣为虐。”
    “那就让他们痛。”沈知微笑得冷峻,“真正的记忆之路,本就没有捷径。我们已经给了他们一年的温柔,现在该给他们一记耳光了。”
    三日后,复忆书院发布《清源令》,宣布启动“百城溯忆计划”:凡曾在玄冥子时代担任地方忆官、执掌启明石者,皆需前往指定忆堂接受共感审讯;凡隐瞒过往、继续散布伪忆者,一经查实,终身剥夺进入任何忆堂的权利,并将其罪行铭刻于公共忆碑之上。
    消息传开,九州震动。
    南方某城,一名曾任“净魂师”的老者在忆堂门前自焚,火焰中他嘶吼:“我只是想让我女儿忘记被掳走的日子!她每天都在尖叫!你们懂什么?!”
    北方边陲,三位曾亲手剜去亲人记忆的兄弟跪在雪地中,彼此割腕放血,发誓永不再碰忆术。
    而在皇城之外,昔日最受宠的“帝女”揭下面纱,坦白自己不过是个农妇之女,被选中后灌输百年幻忆,如今记忆混乱,不知自己究竟是谁。
    每一场审判,都像一把刀,剖开这个刚刚复苏的世界的皮肉。有人怒骂林疏月是“新的暴君”,有人写血书控诉“为何不让我们安于梦中”。甚至有激进派集结残余伪忆信徒,在边境点燃黑焰,宣称要“迎回玄冥真主”。
    但与此同时,另一种声音也在悄然响起。
    一位失去儿子的母亲在听完整个献祭仪式的真相后,没有愤怒,只是默默走到忆堂外的许愿树下,挂上一张纸条:“儿啊,娘记得你爱吃糖糕,每年清明,我都给你带。”
    一名年轻士兵在得知自己所谓的“前世战功”全是虚构后,并未崩溃,反而握紧长枪:“那又如何?这一世的我,仍愿为家国而战。”
    更有无数普通人自发组织“忆护队”,巡逻村落,防止有人偷偷使用残留的逆忆符咒。
    林疏月站在齐天峰巅,看着各地传来的简报,久久不语。
    沈知微递来一碗热茶:“你看,光不是万能的,但它照到的地方,黑暗就少一分。”
    她接过茶碗,忽然问道:“如果有一天,忆魇真的吞噬了心灯,世界重回混沌……你会怎么做?”
    沈知微沉默片刻,反问:“你觉得唐砚当年,真的非死不可吗?”
    她一震。
    “我一直怀疑。”他缓缓道,“他并非无法归来,而是不愿归来。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还以实体存在,人们就会依赖他,等待他,而不是学会自己点亮灯火。所以他选择成为风,成为雨,成为每个人心头那一瞬清明的念头??这样,救赎才是真实的。”
    林疏月低头,看见茶水中倒映的自己,眉心竟隐隐浮现一道极细的金线??那是共感者晋升“守桥人”后的印记,唯有承担起维系真实与虚妄平衡之人,才会显现。
    “所以我不能退。”她轻声道,“哪怕万人唾骂,我也必须守住这座桥。”
    就在此时,东方天际忽现异象。
    一轮血月缓缓升起,竟不在夜晚,而在白昼。月面之上,隐约可见无数人脸扭曲挣扎,发出无声呐喊。紧接着,全国范围内的启明石残片同时震颤,哪怕早已碎裂,此刻竟似有了生命般向高空漂浮,汇聚成一条横贯天穹的灰带,宛如第二条银河。
    “这是……集体执念具象化。”林疏月瞳孔紧缩,“有人在用亿万人的悔恨,构筑通往忘川的桥!”
    沈知微立即展开《正忆录》,翻至最后一页??那里原本空白,此刻却浮现出一行字迹:
    >**“忆之所聚,魇亦生焉。若无人愿记,则天下归虚。”**
    字迹刚现,便化作青烟钻入他的眉心。刹那间,他脑海中涌入无数画面:
    ??三百年前,林氏先祖跪在忘川岸边,七万童魂哀嚎升腾,化作一道血色符印烙入地脉;
    ??百年前,一名盲眼巫女在深山洞窟中吟唱禁忌之诗,以自身血脉唤醒沉睡的玄冥意志;
    ??就在昨夜,某个隐藏极深的伪忆祭司,将一百名自愿遗忘的信徒引入地底祭坛,以他们的清醒为代价,点燃了召唤忆魇的引信。
    “不是自然生成……”沈知微猛然睁眼,“是人为催生!有人想加速忆魇成型,让它提前吞噬心灯,从而掌控‘终极遗忘’之力!”
    林疏月神色冰冷:“动机呢?”
    “报复也好,野心也罢……”沈知微冷笑,“总归是觉得活着太痛,不如毁掉一切记忆,重新开始。”
    “那就找出他。”林疏月抬手,霜晶瓶中的白光骤然暴涨,化作千丝万缕,射向九州四方。每一缕光都带着唐砚遗留的共鸣,能感应到异常强烈的记忆波动。
    七日之后,线索指向西南蛮荒??一处名为“堕忆渊”的禁地。据古籍记载,那里埋藏着初代守忆者昭明斩断的四根“忆脉”之一,也是唯一未被彻底封印的那一支。千年来,凡是靠近者,皆会陷入无尽轮回的记忆幻境,最终精神枯竭而亡。
    “我去。”林疏月决然道。
    “不行!”沈知微拦住她,“那里是忆魇最容易成型的核心区域,你的共感能力会成为它的靶心!”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去。”她直视着他,“我是守桥人,若连桥头都不敢踏,谈何守护?况且……”她顿了顿,嘴角竟浮起一丝笑意,“你说唐砚成了风,成了雨。可我觉得,他也成了我的勇气。”
    沈知微久久无言,最终只说了一句:“若七日内未归,我便亲自闯渊。”
    出发那日,天降大雪。
    林疏月独自一人踏上通往堕忆渊的小径,身后没有任何随从。她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风雪之中。而在她离开的瞬间,齐天峰上的碑林再次震动,新生的石碑上,唐砚的名字旁,悄然浮现出第三个名字:
    >**林疏月,号守桥。**
    堕忆渊底,寒气刺骨。
    林疏月踩着由碎骨与记忆残片铺就的阶梯下行,每一步都会激起一圈涟漪般的光影??那是他人一生中最痛苦的瞬间:背叛、离别、目睹至亲惨死……它们如毒蛇缠绕脚踝,试图拖她坠入深渊。
    但她心中有灯。
    她默念誓约,指尖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在地,化作一朵朵赤莲绽放。血莲所经之处,幻象退散,通道清晰。
    越往深处,空气越粘稠,仿佛行走于凝固的时间之中。终于,她来到渊底核心??一座由无数人脸拼接而成的巨大祭坛,中央矗立着一根漆黑石柱,柱身上缠绕着一条由泪水凝结成的锁链。
    锁链尽头,悬着一颗跳动的心脏。
    那不是血肉之心,而是由千万段被强行剥离的真实记忆压缩而成的“忆核”。它每一次搏动,都会释放出一波无形的震荡,扩散至整个九州,诱使人产生“不如忘记”的念头。
    而在祭坛四周,盘坐着九具干尸,皆身穿复忆书院早期服饰,胸前佩戴“守忆者”徽章。
    “原来……你们早就叛变了。”林疏月声音平静。
    其中一具尸体缓缓抬头,空洞的眼眶中燃起幽蓝火焰:“我们从未背叛。我们只是看清了真相??人类不配拥有记忆。它们只会带来痛苦、仇恨、永不休止的轮回。唯有彻底抹除,才能迎来新生。”
    “所以你们想借忆魇之手,完成玄冥未竟之事?”
    “不错。”尸体发出沙哑笑声,“我们收集百年来的悔恨、恐惧、不甘,只为培育出足以吞噬心灯的终极执念。当忆魇吞尽光明,世间再无记忆,也就再无痛苦。”
    林疏月冷笑:“你们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
    “正是这些痛苦,才让人懂得珍惜快乐。”她举起霜晶瓶,白光倾泻而下,“唐砚用命换来的,不是让人逃避,而是让人勇敢。”
    她猛地上前,一刀斩向锁链。
    刹那间,整个渊底爆发出凄厉尖啸。忆核剧烈膨胀,幻象疯狂涌现:她看见母亲被乱箭射杀,沈知微堕入忘川,唐砚在烈火中化为灰烬……可她没有闭眼。
    “我记住你们。”她一字一句地说,“记住每一份痛,也记住每一缕光。”
    刀锋落下,锁链断裂。
    忆核轰然炸裂,化作漫天光点,四散飞去。那些曾被压抑的记忆碎片,终于得以回归天地。与此同时,九具干尸同时崩解,化为尘埃。
    林疏月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她知道,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忆魇的种子仍在,只要人心尚存执妄,它就会不断重生。
    但她也看见,在忆核破碎的瞬间,有一粒最纯净的光点飞出,轻轻落在她肩头,像一只光蝶。
    它停留片刻,然后振翅而去,飞向遥远的北方。
    而在那片冰雪覆盖的大地上,一个小女孩正蹲在屋檐下画画。她用炭笔在纸上勾勒出一个白衣男子的背影,旁边写着歪歪扭扭的字:
    “今天我又梦见他了。他说:别怕,我在。”
    风起,雪落。
    齐天峰上,沈知微仰望苍穹,忽然笑了。
    他知道,她回来了。
    而在这片饱经创伤的土地上,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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