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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筝。”
忽然又有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姜云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你是业主?”
莫流西诧异不已。
“霍先生,您来了,那你们谈,我就不打扰了。”
中介小哥很识趣,搭了个招呼就走了。
“霍总,你怎么知道我们要租工作室,你是在监视云筝?”
莫流西看到霍聿川就像一只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
“师兄,别误会。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想补偿。”
霍聿川很客气,态度前所未有的诚恳。
姜云筝听到他喊师兄,莫名觉得讽刺。
结婚六年,他从来没对莫流西这么客气过。
“霍总,你别这么叫我,我受不起。”
莫流西不屑调侃,转头问姜云筝。
“霍总要补偿我们,要吗?”
姜云筝淡淡笑笑,把决定权交给了他。
“你是大股东,你定。”
“云筝,这里现在是你的了,你想怎么使用都可以。”
霍聿川一边说,一边拿出钥匙递到她手边。
“霍总,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姜云筝看着他手里的钥匙,并没伸手去接。
“云筝,以前都是我不对……”
霍聿川伸手抓起她的手,把钥匙塞到她手里。
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筝筝,我找到一个胧星湖边的独立别墅,很适合开工作室,租金还不高,我带你去看看。”
陆知白终究没能沉住气,冲了出来。
姜云筝看到他,反而接过了霍聿川的钥匙,把手抽了回来。
“不用麻烦你了,我很喜欢这里,不用花钱,弹一首曲子就可以。”
“云筝……”
陆知白还想争取。
他不想她接受霍聿川的任何施舍。
“霍总,不是要听曲儿吗?我给您弹。”
姜云筝一边拉着霍聿川进客厅,没再回头看陆知白一眼。
“霍总,想听什么曲?我给你演奏。”
“《兰因如梦》”
霍聿川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再看看陆知白阴着的脸,觉得呼吸都变得香甜了。
“好,我给你弹《兰因如梦》”
姜云筝认真说着,拿出古筝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摆好。
坐下,慢条斯理戴上指甲板。
“筝筝,别弹了,跟我走,你要什么样的工作室我都可以给你,你不需要给任何人弹曲取乐。”
陆知白忍不了她这样作践自己,冲过去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陆知白,你不要挑拨离间,我只是单纯想和她多呆一会儿怎么了?你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霍聿川随即也跟了上去,伸手拽陆知白。
“你别碰她,放开她。”
“你别动我。”
陆知白怒斥,眼神深寒如万丈深渊。
“你们俩都别碰我。”
姜云筝甩手,将二人甩开。
“陆先生,这是我的工作,我的工作就是给人弹曲,无论是给一个人,还是一群人弹都没区别。请你尊重一下我的工作。”
虽然她知道是霍聿川要她弹曲子的那一刻,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这些话从陆知白嘴里说出来,她就更不是滋味了。
在他眼里,是不是也觉得她就是个供人取乐的工具?
“云筝,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知白急忙解释。
他就是太着急了。
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接他电话,为什么不理他?
说好了不会再给霍聿川机会,又接受他的赠与。
他现在好像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她昨天明明说过,不会再给霍聿川机会的。
现在……
姜云筝低眉,没再说什么,手指搭载琴弦上迅速进入了状态。
清澈,婉转,带着几分幽怨的音乐从她的指尖流淌……
优美的琴声让刚才还剑拔弩张的气氛,迅速降温。
霍聿川安静的坐了下来,冷眼睨了陆知白一眼,便认真的听起了曲子。
姜明珠从小就学这个,他也算是从小听到大的。
以前谈不上多喜欢,可第一次听到姜云筝弹的曲子后,才真正喜欢上了这种音乐。
他让中介说他想听曲子,只是想留住她。
真正想和她建立交流而已,没有半分不尊重。
倒是陆知白,他居然不知天高地厚跟他比财力。
太自不量力。
陆知白看着霍聿川挑衅的眼神,一秒钟都听不下去。
沉默离开。
他不懂他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也许云筝说得对,她们就是有缘无份。
莫流西一直沉默看着三个人的修罗场。
默默走到了陆知白身边轻声说了句。
“女人,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往往相反。”
“所以……”
陆知白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在跟你闹脾气,一个女人愿意跟你闹脾气,那就证明你在她心里和别人不一样。慢慢来,加油。”
莫流西意味深长拍了怕他的肩膀。
“师兄为什么要帮我?”
陆知白会意浅笑,疑惑问着。
他能感觉到他也喜欢云筝,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喜欢。
“因为云筝选了你,我只想她开心,仅此而已。”
莫流西耸肩,无奈笑了笑转身离开。
“谢谢师兄。”
陆知白心底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
“谢谢师兄。”
莫流西背对着他,抬手挥了挥。
姜云筝看到陆知白走了,也不知道和师兄说了什么。
她内心无数问号,但表面没表现出丝毫波动,认真弹完了那首曲子。
霍聿川热情捧场,鼓掌。
“云筝,熹熹天天闹着要跟你学古筝,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教教她。”
“好呀。熹熹想学我一定教。”
姜云筝欣然答应,然后又把那串钥匙退了回去。
“这个钥匙我不能收,这个工作室太小,我也不是很满意。不过谢谢你的好意,刚才的曲子就算是报答您专门过来一趟。”
她的语气客气又疏离,看不住任何情绪。
“云筝,你不用跟我客气,这是我欠你的。”
霍聿川没想到,她会突然翻脸。
“你不欠我的,我们已经两清了。我先走了,以后别这样了,我不会领你的情的。我们也不可能重新开始的。”
姜云筝收拾好琴盒背在肩上,温柔提醒着他。
语气云淡风轻,还笑的如风般温柔却给人一种没来由的绝望。
“云筝!”
霍聿川还想争取。
姜云筝突然顿步问了一句。
“有件事我一直没问你,十二年前,在法国你受那么重的伤是怎么把我送到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