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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理由全是扯淡
陈芷若最终的选择，只会是孔令肇这类人。
至于她偶尔流露出的其他情绪，也许只是兴之所至。
至于苏清颜，那就更不必提。
这两个女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她们的纠葛和心思，都与林凌无关。
他唯一要做的，是做好手头的事。
拿钱走人，去处理该处理的事，弥补自己的母亲，仅此而已。
陈芷若拍板力保林凌，这决定在高层扔下块石头，涟漪也荡到了公司每个角落。
反对和质疑的声音就没断过，但总裁下了决心，谁也别想轻易让她改主意。
方案就在陈芷若不容置喙的态度下，硬是推入了执行轨道。
林凌心里清楚，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要么证明自己站稳脚跟，要么彻底出局。
他几乎是把自己钉在了这个项目上，通宵达旦是家常便饭。
林凌一头扎进网红资料堆里，一遍遍抠活动流程的细节，马不停蹄地跟各个平台对接。
第一关，就是搞定合作网红，签下白纸黑字的合同。
林凌筛了又筛，挑出几个意向明确，数据看着也比较靠谱的网红，准备正式进入谈判桌。
可他拿着拟好的协议草案，敲开法务部大门时，意料之中的墙还是来了。
“林主管，协议看过了。”法务部一个老资格的律师接待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公事公办的调调。
“网红合作这块是新模式，风险点不少。肖像权、知识产权、虚假宣传责任，牵扯挺多。我们需要时间仔细评估条款，现在给不了审核意见。”
“大概多久？”林凌心里一紧。
时间就是金钱，尤其是对这些档期按天算的网红。
“不好说。”律师两手一摊：“快的话一周，慢的话半个月，甚至更久，我们手上的案子也堆着呢。”
林凌的眉头锁死了。
这哪里是审核？分明就是拖延。
等他们慢悠悠弄完，机会早飞了。
林凌想争辩，强调项目的紧迫性，但对方车轱辘话来回说，就是咬死按流程办事，不愿松口。
屋漏偏逢连夜雨，财务那边也亮起了红灯。
项目启动资金，陈芷若会上是点了头的，但钱就是下不来。
财务总监钱明的理由一套一套，表示公司最近现金流紧张，大额非生产性支出需要董事会再议，反正就是不签字。
林凌跑了几趟办公室，次次都被他用各种借口挡回来。
钱明慢悠悠品着他的功夫茶，眼皮都不抬：“林主管，不是我不批。公司的规矩在那儿，对吧？”
“这么大笔钱，没董事会的正式批文，我签了字，将来审计出问题，这责任谁背？我可担不起。”
轻飘飘一句话，就把责任推给了董事会。
谁不知道那帮老家伙里头，等着看这项目笑话的人多的是。
没钱，这个合同就是废纸，场地订不了，物料也做不了。
整个项目还没真正跑起来，就几乎瘫在了起跑线上。
更要命的是，之前谈得好好的几家关键供应商，态度也变得暧昧起来。
不是说产能紧张，就是说需要再评估合作细节，总之就是各种推脱。
林凌心里跟镜子似的，这些所谓的理由，全是扯淡。
供应商卡脖子，钱袋子被捏死，法务流程走不动。
这一环扣一环的障碍，绝对不是巧合，背后肯定有人在使绊子。
至于是谁，营销部的赵凯，十有七九跑不了。
甚至可能还有陈芷兰那样更高层级的人，在暗中点头。
他们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想用这种软刀子，一点点磨死这个项目，让林凌碰一鼻子灰，自己撑不住滚蛋。
林凌又一次体会到了刚来营销部时的滋味，孤立无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