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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做最优质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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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15日,王义登上了琉球岛。
    他是直接坐军舰在那霸北港区靠岸,走下跳板就看见迈考色派来的四星将军吉普。
    “迈考色将军已经在第十集团军司令部等着您了。”吉普车旁边的陆军上校笑着说。
    ...
    风雪在耳边呼啸,却已不再是极地的寒暴。我躺在医务舱的白色床单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掌??那根被割去的小指断口早已愈合,只留下一圈暗红疤痕,像一道封印的符文。每当我闭眼,便听见铜铃余音在颅骨内震荡,绵延不绝,仿佛有无数亡魂借它低语。
    “你醒了。”副舰长坐在床边,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动什么。“医生说你体温恢复正常用了整整三天。可你的脑波……一直不稳定。监测显示,你在昏迷中持续做梦??但根据记录,安魂铃仪式一旦完成,施术者将永失梦境。”
    我缓缓坐起,喉咙干涩如裂。“我做了梦。”我说。
    他瞳孔一缩。
    “梦见我在走。”我望着舱顶的冷光灯,“沿着一条由骸骨铺成的路,两旁是倒悬的山峦和逆流的江河。前方有一座桥,桥下没有水,只有无数双手向上伸着,抓向虚空。桥中央站着一个人……穿我的衣服,背影和我一样,但他脚下踩着的是父亲的徽章。”
    副舰长沉默良久,才道:“救援队找到你时,那面碎镜已经被你用血画满了符号。我们请了三位古文字专家破译,最后只认出四个字:‘门徒已至’。”
    我的心猛地一沉。
    就在这时,广播响起:“全体人员注意,A区三号通风井发现异常物质沉积,请立即启动净化程序。”语气平静,仿佛只是例行通报。但我听得出播音员声音里的颤抖。
    我掀开被子下床,动作比想象中轻快。身体虽虚弱,但某种东西在我体内苏醒??不是力量,而是一种感知。我能“听”到船体深处某些不该存在的震频,像是金属在呼吸;能“嗅”到空气中一丝极淡的腥甜,混在消毒水味里,唯有我分辨得出那是腐化的龙血气息。
    我们走向指挥室的路上,走廊灯光依旧明灭不定。经过C区医疗库时,我忽然停下。
    “怎么了?”副舰长问。
    “有人在里面哭。”我说。
    他皱眉:“这层没人值班。”
    我推开门。空荡的储物架间,一名护士蜷缩在角落,双手抱头,肩膀剧烈抖动。她穿着白大褂,胸前名牌写着“林晚”,是我们出发前最后一刻才调来的心理评估员。此前我一直以为她只是个普通文职。
    “林医生?”我轻声唤她。
    她猛然抬头,眼睛布满血丝,嘴唇发紫。“别靠近我!”她尖叫,“它在我脑子里!它说它是妈妈……可妈妈十年前就死了!”
    我蹲下身,凝视她瞳孔??其中竟浮现出细密鳞纹,一闪即逝。
    “她不是林晚。”我对副舰长说,“真正的林晚档案照片里右耳有颗痣,这个人没有。”
    话音未落,她的嘴角突然撕裂至耳根,露出一排鲨齿般的利牙,嘶吼着扑来。我闪身避过,抽出腰间战术匕首划破她手臂。黑血喷溅而出,在地面蜿蜒爬行,竟自行聚集成一行小篆:“第三钉在归墟腹地,等你归来。”
    副舰长下令封锁整层,并派人控制住她。可当我们回头,那女人已瘫软在地,鳞纹消退,眼神恢复清明,只喃喃重复:“我想回家……我想见爸爸……”
    当晚,她在隔离舱自缢身亡,死状诡异??脖颈缠绕的布条竟是从自己皮肤下长出的纤维组织。
    我把那段录像反复看了七遍。每一次,都能在她崩溃前的微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冷笑??不属于她的意志。
    “门徒。”我低声说。
    第二天清晨,孟加号穿越北纬六十度线,进入北大西洋暖流区。海面平静得反常,连浪花都像被冻结在半空中。气象组报告称气压稳定,风速为零,但所有罗盘指针疯狂旋转,GPS信号漂移达三百公里。
    更令人不安的是,船员开始集体做同一个梦。
    他们在梦中回到童年故居,看见亲人站在窗前招手。可当他们走近,却发现那些“亲人”全都背对着他们,脊椎处裂开一道缝隙,从中伸出漆黑触须,轻轻摆动。梦醒后,每人枕头上都会留下一片冰晶,形状酷似镇海钉顶端的裂纹。
    第七名船员出现梦游症状,赤脚走到甲板边缘,准备跳海时被巡逻队制服。他在审讯中哭喊:“他们说只要我回去,就能复活妹妹!她说她在海底等我!”
    我召集核心团队召开紧急会议。科学家提出假设:安魂铃虽暂时封闭昆仑冰门,但也撕开了现实与归墟之间的薄幕,导致“记忆残影”外泄。那些所谓的“亲人召唤”,实则是沉没于渊底的灵魂碎片在试图锚定活人作为载体重返人间。
    “而门徒,”我说,“正在利用这些裂缝渗透进来。”
    “所以林晚是假的?”通讯官声音发颤。
    “不止她。”我打开数据库,调出登船名单,“过去三个月内,共有十七名新成员加入编制,全部来自总部临时调配。他们的背景资料完整,体检合格,心理评估正常??可全都在最近七十二小时内表现出认知紊乱或生理异变。”
    会议室陷入死寂。
    “你是说……敌人已经上了船?”副舰长握紧扶手。
    “不。”我摇头,“他们一直就在。”
    当天下午,我独自前往货舱底层,那里存放着从昆仑带回的唯一遗物??碎裂的铜镜。它被密封在铅盒中,置于电磁屏蔽柜内,四周贴满符纸(由船上随行民俗学家绘制)。可当我靠近,盒内竟传出轻微震动,如同心跳。
    我取出怀表,放在盒旁。指针立刻逆时针飞旋。
    我知道它想告诉我什么。
    深夜,我潜入主控计算机房,绕过三级权限验证,接入深网档案库。输入父亲的名字与编号后,系统弹出一则加密日志,时间戳为二十年前归墟远征队失联当日:
    【绝密?仅限守门人血脉解码】
    “任务失败。三魄皆动。第一钉已被外力拔除,非我所为。第二钉以吾身为桩,勉强续封。第三钉下落不明,疑已被门徒转移至‘心渊’??即归墟母体核心。若未来有人持此日志解码,则说明血契仍在,封印未断。切记:勿信任何来自‘总部’的指令。组织早已沦陷。唯有守门人之后代,方可重启九星锁魂阵。方法如下:集三钉残魄,燃泣珠为引,以亲族之血祭镜,唤归墟古律……代价是,施术者将化为新的镇海钉,永镇渊底。”
    屏幕熄灭前,最后一行字浮现:
    “儿子,若你看到这里,请原谅我的谎言。我不是自愿沉沦??我是被背叛的。而你,才是真正的钥匙。”
    我靠在椅背上,久久无法动弹。
    原来如此。父亲并非英雄般自我牺牲,而是被同僚出卖,成为替死傀儡。而我一路所信奉的使命、所谓“修复封印”的任务,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门徒操纵总部,伪造密令,引导我拔出第一钉,逼迫父亲解脱,再让我亲眼见证冰门闭合的“胜利”??只为让我放松警惕,等待时机成熟,彻底唤醒第三魄。
    他们甚至可能希望我再次前往昆仑,亲手打开大门。
    因为只有守门人的血,才能解开最终封印。
    三天后,孟加号驶入地中海海域。阳光刺眼,海水湛蓝,一切看似回归正常。船员们的情绪逐渐稳定,梦境减少,监控未再发现异常入侵迹象。副舰长提议举行一次全员集会,宣布返航成功,鼓舞士气。
    我没有反对。
    集会定于傍晚六点,地点在甲板中央广场。我提前半小时到场,站在人群后方观察。两千余名船员整齐列队,军容肃穆。乐队奏响国歌,国旗升起,掌声雷动。
    一切完美得不像真实。
    直到我注意到一件事:没有海鸟。
    这片海域本是候鸟迁徙通道,常年可见信天翁与海鸥盘旋。可今日天空洁净如洗,连一丝羽毛都未飘落。
    我悄悄打开袖中微型探测仪??这是父亲日记里提到的“灵波感应器”,用龙骨粉与钛合金制成。屏幕上,代表人类生命信号的绿点遍布甲板,但在某些特定位置,绿点边缘泛起淡淡紫晕,且频率与镇海钉共振曲线完全一致。
    我数了数,共三十七处。
    这些人,都不是人。
    集会进行到尾声时,副舰长走上讲台,准备发表演讲。他微笑开口:“同志们,我们经历了风暴、幻象、死亡与重生……但今天我们终于可以自豪地说??”
    他的声音忽然扭曲,喉结剧烈起伏,双眼翻白,口中挤出不属于人类的语言:“*Yog-Sothothra‘gruul,khyenvhal‘gorr!Dagonulumorgoth,zhartakethis!**”
    全场骤然寂静。
    下一秒,那三十七名“船员”同时抬头,脖颈以不可能的角度扭转一百八十度,齐刷刷望向我。他们的眼球脱落,取而代之的是两枚猩红晶石,胸口裂开,伸出类似镇海钉形状的骨刺,尖端滴落黑色黏液。
    “守门人。”他们用同一声音说道,如同合唱,“你拖延了时间,但命运不可违逆。第三钉已在觉醒,归墟之门将在月蚀之夜开启。这一次,你无法阻止。”
    我拔出匕首,后退一步。
    “你们杀不了我。”我说,“我是钥匙。”
    “所以我们不杀你。”其中一个“副舰长”咧嘴笑了,“我们要让你活着,看着世界崩塌。看着你最爱的人一个个变成门徒。看着你自己,最终跪在龙前,亲口说出开启之语。”
    狂风骤起,乌云蔽日。海面开始沸腾,不是因为风暴,而是下方有什么庞然巨物正在上升。
    我转身奔向舰桥,启动最高级别警报。广播中传来我的声音:“全体战斗人员就位!使用B型净化弹!目标??伪装者!重复,目标是伪装者!”
    枪声、爆炸、惨叫瞬间撕裂宁静。
    我知道这场战斗注定失败。门徒早已渗透每一寸空间,也许连这艘船本身都已被污染。但我不能停。父亲用生命换来的时间,我必须用尽。
    冲进指挥室的刹那,我发现主屏幕上自动播放一段视频??画面是母亲临终前的病房。她躺在床上,瘦弱不堪,手中紧紧攥着那只铜铃。镜头拉近,她忽然睁开眼,直视摄像头,嘴唇微动:
    “孩子,若你听见这句话,请记住:真正的第三钉,从来不在归墟腹地……而在你心里。”
    屏幕炸裂。
    我呆立原地,脑海中轰然炸开。
    玉简为何偏偏在我手中碎裂?为何只有我能听见黑龙低语?为何每一次接近镇海钉,我的血液都会共鸣?
    因为我体内,早就种下了第三钉的种子。
    它不是实物,而是以我的灵魂为容器,以亲情为饵,以使命为链,悄然培育的终极封印??亦或是,终极钥匙。
    门外传来脚步声,缓慢而坚定。
    我知道,他们来了。
    我也知道,从今往后,我不再是猎人,而是猎物;不再是守护者,而是被守护之物本身。
    我拿起通讯器,发送最后一条全球加密信号,内容只有经纬度与两个字:“焚书。”
    然后,我撕开衣领,露出胸前一道从未示人的胎记??形状,正是倒置的镇海钉。
    风雪再度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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