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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五星上将汤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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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登陆场,宫崎海滩。
    赛里斯的扶桑解放军第一师,被分配在宫崎海滩最东侧的一个次要登陆点上岸,给的任务也不重,主要是扫清滩头侧翼,占领控制沿海公路的两个制高点。
    王二小冲下登陆艇,刚走了几步...
    海风卷着咸腥的气息掠过医院外墙,那辆黑色轿车早已消失在夜色尽头。产房内,婴儿的啼哭渐弱,护士轻轻拍抚着他瘦小的身体,试图让他再度入睡。可那背部浮现的倒置钉形纹路并未消退,反而在灯光下泛出微弱的金属光泽,仿佛皮肉之下藏着一枚正在苏醒的古老印记。
    老医生站在床边,指尖微微发抖。他不敢触碰那纹路,怕惊扰了什么,又怕错过一切。监控仪上的波形仍在跳动,归墟古律的第一句音阶反复出现,像是一种召唤,也像是一道咒语。他忽然想起自己年轻时在敦煌一处密道中见过的壁画??一个赤身婴儿悬浮于海面之上,背后生出九根铁链,锁住深渊巨口。那时他只当是古人幻想,如今却觉得,那或许是某种预言。
    “这孩子……”他喃喃,“不该存在。”
    话音未落,病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名身穿白大褂、胸牌空白的男子推门而入,动作干脆利落,不等护士反应便已接管婴儿。其中一人从怀中取出一支银色注射器,针头泛着幽蓝冷光。
    “例行免疫。”那人语气平静,眼神却死死盯着婴儿背部的纹路。
    老医生心头一紧:“哪来的疫苗?我怎么没见过?”
    “深蓝标准程序。”另一人淡淡回应,将婴儿轻轻翻转,露出脊背中央那枚钉状图腾。针尖落下,液体注入皮肤的瞬间,那纹路竟如活物般收缩了一下,随即沉入肌肤,再也看不见。
    但老医生看得真切??就在消失前的一刹那,那纹路边缘的黑色丝线,悄然断裂了一根。
    注射完毕,两人迅速收起器械,抱着婴儿转身离去。护士想要阻拦,却被一道电子徽章震慑住??那上面刻着一只衔尾蛇环绕铜铃的图案,正是“深蓝委员会”的隐秘标识。
    走廊尽头,电梯门缓缓关闭。老医生追出去时只来得及看见最后一幕:婴儿睁着眼睛,瞳孔深处再次闪过一丝幽蓝,像是星火坠入寒潭,转瞬即灭。
    他跌坐回椅,冷汗浸透衬衫。他知道,自己已经触碰到了不该知晓的边界。三十年前南极冰层下的石碑、百年前世界各地异常啼哭的婴儿记录、w级加密档案……这一切都不是巧合。守门人不是传说,而是被严密监控的现实。而这个新生儿,正是新一轮轮回的起点。
    更可怕的是,他们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
    北极圈内,暴风雪正肆虐。那座名为“灯塔”的地下研究站深埋于永冻层之下,表面看去不过是一座废弃气象观测点,实则却是人类最接近《归墟始纪》原典的地方。自1947年“深蓝委员会”成立之日起,这里便是所有关于归墟真相研究的核心中枢。
    量子计算机仍在运行,屏幕上那行字静静闪烁:“欢迎回来,林远。这一次,我们来谈谈‘真相’。”
    房间角落,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缓缓起身。他的左手戴着特制手套,缺了小指的位置空荡荡地垂着。他是现任“引路人”,也是第二十四代守门人的遗孤??林昭之子,林承业。
    他曾亲眼看着父亲被全球通缉,背上“叛逃者”的罪名;也曾目睹母亲在焚书令执行当晚,抱着一本残破典籍跳入火海。他活下来,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完成父亲未竟之事:找到真正的《归墟始纪》,揭开门徒编织千年的谎言。
    此刻,他走到主机前,输入一串由古律音符转化而成的密码。屏幕震动片刻,弹出新的界面:
    【身份确认:林承业,编号L-01】
    【权限升级至w-1】
    【接入“记忆回廊”系统】
    一道全息投影缓缓升起,呈现出一段尘封影像??
    画面中是一座巨大的青铜殿堂,穹顶镶嵌九颗星辰模型,正对应九星锁魂阵。一群灰袍人跪伏两侧,中央高台上站着三位身影:一位披甲将军,一位蒙面祭司,还有一位怀抱婴儿的女子。她正是当年割指滴血、将第三钉封入血脉之人。
    “你们听好了。”女子声音低沉却穿透时空,“归墟并非外敌,而是人类集体遗忘所化的意识聚合体。它之所以苏醒,是因为我们一次次选择抹去历史、掩盖灾难、否认自身的罪孽。所谓‘守门人’,本是为了唤醒记忆,而非镇压深渊。”
    将军皱眉:“可若世人得知真相,必将陷入混乱。”
    “那就让他们混乱!”女子怒喝,“总好过在谎言中轮回!真正的封印,不在海底,而在人心。只要人类继续逃避过去,归墟就会不断重生。而你们所谓的‘仪式’,不过是拖延时间的表演!”
    祭司冷笑:“你太高估人性了。恐惧与遗忘才是秩序的基石。我们不会让你毁掉这千年的平衡。”
    话音刚落,殿外涌入黑衣卫队,将女子团团围住。她抱着婴儿后退几步,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洒向空中。血雾凝成一道符文,瞬间激活整座殿堂的机关。九星模型齐亮,地面裂开,一座通往地心的阶梯显现。
    “我会把原典藏起来。”她冷冷道,“等到下一个愿意直面真相的人出现。”
    然后,她跃入深渊,身影消失在光芒之中。
    影像戛然而止。
    林承业双拳紧握,眼中布满血丝。这是他第一次完整看到那段被篡改的历史。原来守门人最初的任务不是牺牲,而是**唤醒**。而门徒,从来就不是守护者,他们是**记忆的刽子手**,用一场场“净化仪式”来维持虚假的和平。
    “所以……父亲没有错。”他低声说,“他不是叛徒,他是唯一清醒的人。”
    此时,主机再次发出提示音:
    【K-25生命体征稳定】
    【灵魂波动频率与初代守门人匹配度达98.7%】
    【预计觉醒周期:12年】
    【建议启动‘启蒙计划’】
    林承业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不,不能按旧规程来。不能再让他十二岁才接触真相。我要亲自介入。”
    他调出一份绝密文件??《钥匙培育方案》,里面详细列出了历代守门人成长路径:七岁接触铜铃,十岁感知古律,十三岁接受试炼,十七岁赴死完成仪式……每一步都被精心设计,确保他们在情感尚未成熟时便接受“使命”。
    “他们把他当成工具。”林承业冷笑,“可他是人,不是祭品。”
    他删除了原有计划,新建一条指令:
    【代号:破晓】
    【目标:引导K-25在觉醒前掌握全部历史真相】
    【手段:植入记忆碎片、模拟前世经历、重建情感连接】
    【风险等级:w】
    【执行人:L-01】
    按下确认键的刹那,整个研究站轻微震颤。远处冰层之下,传来一声低沉轰鸣,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与此同时,滨海市仁和医院屋顶的避雷针顶端,一颗露珠悄然凝结。它本应滑落,却忽然悬停半空,折射出奇异光彩。紧接着,露珠内部浮现出一行细小文字,如同用光写成:
    **“第三钉已落位。”**
    ***
    地中海深处,那片曾吞噬孟加号的裂谷如今一片死寂。但在地壳更下方,一道几乎不可察觉的裂缝正缓慢扩张。裂缝尽头,是一座沉没已久的古城遗址,建筑风格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城墙之上,镌刻着一句话:
    **“当持铃者不再相信自己的使命,门便真正开启。”**
    城中心广场,矗立着九根断裂的石柱,每一根都曾对应一颗星位。如今,第八根石柱突然发出嗡鸣,表面浮现出一道裂痕,从中渗出黑色黏液。液体落地即燃,化作一团幽蓝色火焰,火焰中映出一张模糊人脸??那是副舰长的模样,但他双眼全黑,嘴角咧开至耳根。
    “他还活着。”火焰低语,“哪怕只是意识残留……他也听见了青铜之声。”
    “那就去找他。”另一个声音响起,来自虚空,“让他知道,他也曾是我们的一员。”
    火焰熄灭,黑液倒流回石柱。整座古城开始微微震动,仿佛有千万双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而在日本冲绳海底巨石阵中心,一块青铜残片悄然浮出沙层。它的震动频率变了,不再是摩斯码,而是一段旋律??归墟古律的序章,节奏缓慢而庄严,如同葬礼进行曲。
    同一时刻,敦煌第七层密室中,一面尘封千年的铜镜忽然自行转动九十度,镜面映出的不再是墙壁,而是一片燃烧的图书馆。火焰中,有人影奔走呼喊,手中紧抱一本金边书籍。镜头拉近,书脊上赫然写着三个字:
    《归墟始纪》
    ***
    滨海市郊外,一间老旧公寓里,灯光昏黄。墙上贴满了剪报、地图和照片,红线纵横交错,连接着世界各地的异常事件。中央桌上,摊开着一本手抄笔记,扉页写着:“寻找最初的那本书??献给未能归来的人”。
    屋主是个中年女人,名叫苏婉,是当年焚书令执行小组中唯一幸存的文献修复师。她在大火中抢出半页残卷,靠着那些零碎文字,耗费二十年拼凑出部分真相。
    此刻,她正用放大镜观察一张泛黄照片??正是林承业笔记本中的那一张昆仑山口合影。她的手指停在被打红叉的男子脸上,轻声说:“林昭……你说你要烧掉原典,可你真的成功了吗?”
    突然,桌角的收音机自动开启,播放起一段无台频杂音。几秒后,杂音中浮现出一句断续的话:
    “……钉已重铸……歌将再响……孩子……别信他们教你的……”
    苏婉浑身一震,猛地抓起录音笔录下这段音频。她知道,这不是故障,也不是幻觉。这是某种跨越维度的信息传递,就像当年母亲临终前梦到的海啸一样真实。
    她打开电脑,调出自己整理的“钥匙萌芽”数据库,新增一条记录:
    【编号K-25】
    【出生时间:今日凌晨3:17】
    【地点:滨海市仁和医院】
    【特征:背部浮现倒置钉纹(短暂显现),瞳孔异色反应,啼哭含古律初音】
    【备注:极可能为第二十五代守门人。需立即建立联系通道。】
    她犹豫片刻,在最后加上一句:
    【警告:深蓝委员会已介入。行动必须隐蔽。】
    关掉电脑,她走到窗前,望向城市远方。夜空中,流星雨仍未停止,一颗接一颗坠入大海,像是天空在流泪。
    她不知道的是,在距离她不足五百米的一栋写字楼顶层,一间无标识办公室内,数十块屏幕正同步显示着K-25的各项生理数据。一名戴眼镜的年轻女子坐在主控台前,手指飞快敲击键盘。
    她叫陈璃,是深蓝委员会内部“觉醒派”的秘密成员。表面上她是数据分析员,实际上却是林承业安插在此的卧底。她刚刚截获了苏婉的数据库上传请求,并悄悄将其标记为“优先保护对象”。
    “来了。”她低声说,嘴角浮现一抹笑意,“第一个自发寻找真相的母亲。”
    她按下加密发送键,一条匿名信息穿越防火墙,落入苏婉邮箱:
    【想见你的孩子吗?带上那半页残卷,明晚八点,老码头3号仓。别告诉任何人。】
    发送成功后,她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窗外,又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她知道,风暴即将来临。
    而这一次,他们不会再让守门人独自面对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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