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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贵妃诞下嫡子,不除了他们,太子永无出头之日(第1/2页)
叶卿棠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清甜的菊香在舌尖散开,驱散了诊脉时的专注带来的疲惫。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多是珍娘娘问些调理身子的琐事,没半句提及后宫纷争,叶卿棠更觉傅怀砚说得没错,这位珍娘娘,是真的性子温和,只想安稳度日。
待日头偏西,叶卿棠起身告辞,“娘娘好好歇着,我明日再来看您的情况。”
珍娘娘送她到殿门口,又让宫女包了些晒干的菊花,塞进她手里:“这花安神,姑娘夜里守着贵妃,若睡不安稳,就泡些喝。”
叶卿棠握着那包还带着日晒暖意的干菊花,踏着宫道上碎金般的夕阳往昭华宫走。
深秋的晚风裹着渐浓的凉意,卷得她素色披风的衣角轻轻翻飞,袖中残留的菊花茶清苦余味,混着宫墙下最后一缕残桂香,倒添了几分松弛。
青石板路被夕阳晒得暖融融的,梧桐叶在脚下碾出细碎的声响,她正低头拂去鞋尖沾着的枯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前方岔路口闪过一道深色身影。
那人裹着件连帽的灰布斗篷,身形佝偻,却走得极快,像是怕被人撞见,匆匆往冷宫方向拐去。
那处荒僻已久,寻常宫人连路过都绕着走,此刻竟有人特意往那边去,未免蹊跷。
叶卿棠脚步顿住,下意识将干菊花塞进披风内袋,攥紧了腰间的药囊。
她借着廊柱的阴影隐住身形,看着那道灰影拐进冷宫外的夹道,袖口似乎不慎滑落什么东西,落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响,可那人却没回头去捡,转瞬便消失在夹道深处。
叶卿棠直等到那人彻底消失不见,才轻步上前,弯腰捡起那掉落的物件。
是枚巴掌大的木牌,上面刻着个模糊的“户”字,边缘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痕迹,凑近闻去,竟有股淡淡的苦杏仁味。
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是砒霜混着草药的气息。
“小心。”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低唤,带着清冽的夜露气息,叶卿棠还没回头,一件带着体温的素色披风已轻轻落在她肩上。
傅怀砚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那枚木牌上,眉峰微蹙,“这是户部专用的出入令牌,边角的暗红是血,掺了砒霜的血。”
叶卿棠心头一沉,转头看向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盯着那灰影来的。”
傅怀砚指尖轻轻拂过木牌上的“户”字,指腹蹭过那处暗红,“户部侍郎这几日动作反常,府里的人频频往冷宫跑,我猜他定有后手,没想到竟敢用砒霜,是想对贵妃或小皇子下手。”
他话音刚落,冷宫内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闷哼,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
叶卿棠立刻眉头紧蹙,抬脚要往夹道走,手腕却被傅怀砚轻轻按住,“里面情况不明,我先去探,你在这等着,若半个时辰我没出来,立刻去调侍卫。”
“不行。”
叶卿棠抬眼望他,眼底满是坚定,“那灰影既然敢带砒霜,定有同伙,多个人多份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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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怀砚看着她眼底的执拗,终究没再阻拦,只是将她披风的系带仔细系紧,指尖无意间触到她颈间微凉的肌肤,声音说不出的温柔。
“跟紧我,万事小心。”
两人借着夹道旁疯长的藤蔓掩护,轻步往冷宫内走。
冷宫的朱漆大门早已斑驳,虚掩着一道缝隙,里面弥漫着腐朽的霉味,混着那股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让人胸口发闷。
二人站在虚掩的大门处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方才那灰影正站在冷宫正殿的破窗下,对面站着个穿太监服的人,手里捧着个乌木盒子,正是昭华宫前副总管。
“侍郎大人说了,今夜务必把这“牵机引”送到昭华宫的药炉里,只要贵妃喝了,不出三日定能断气。”
副总管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阴狠,“那叶卿棠日日守在昭华宫,你得想办法引开她,别坏了大事。”
灰影点头,伸手去接那乌木盒子,指尖刚碰到盒沿,忽然浑身一颤,直直倒了下去。
直接副总管手一抽,竟是从背后捅了那人一刀,鲜血瞬间浸透了灰布斗篷。
“多一个人知道,多一份风险。”
副总管擦了擦刀上的血,冷笑一声,转身就要往殿外走。
傅怀砚眼神一冷,正要上前,叶卿棠却拉住他的衣袖,指了指正殿梁上。
只见那里竟还藏着个人,穿着宫女服,手里握着根毒针,正悄无声息地对着副总管的后心。
不等傅怀砚动作,叶卿棠已摸出药囊里的金针,指尖一扬,金针如流星般飞出,精准地钉在那宫女的手腕上。
宫女痛呼一声,毒针掉落在地,身形不稳从梁上摔了下来。
副总管惊得回头,见是傅怀砚和叶卿棠,脸色瞬间煞白,转身就要往侧门跑。
傅怀砚长腿一迈,转瞬便追上他,手肘抵在他后背将人按在地上,声音冷得像冰,“侍郎让你送的“牵机引”,是想害死贵妃,还是小皇子?”
副总管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傅怀砚按得动弹不得,只能嘶吼:“是侍郎大人要保太子殿下的储位!贵妃诞下嫡子,若不除了他们,太子永无出头之日!你们别想从我嘴里问出更多!”
他话音刚落,忽然猛地咬住舌尖,嘴角溢出黑血。
他竟是将毒藏了毒在牙里,傅怀砚立刻去掰他的嘴,却已来不及,副总管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叶卿棠蹲下身,探了探那宫女的脉搏,皱眉道:“还有气,只是被金针伤了经脉,暂时动不了。”
她转头看向傅怀砚,“副总管咬毒自尽,看来侍郎的根基比我们想的更深,连宫里的死士都有。”
傅怀砚点头,起身将那乌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个玉瓶,倒出一点暗红色的药粉,正是“牵机引”。
此毒入口即化,发作时全身抽搐如牵机,极为残忍。
他将玉瓶收好,对叶卿棠道:“这宫女是侍郎的死士,定知道些内情,先带回暗房审,我再让人去查侍郎府,这次定要抓住他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