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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复以往风采。
宁绍明投降:“好好好,我不说了,反正我肯定在门口守着,不让他们进来打扰你养病!”
“没必要,不让他们进来,我怎么跟他们要高广强伤人的赔偿?”她费心费力拼着让自己受伤没了孩子弄这一出,可不只是为了把卢秋英夫妻和高广强送去吃牢饭。
他们这些加害者会受到惩罚,自己这个受害者也该得到应得的补偿。
高家为了把高广强捞出来,肯定会找关系,想方设法地给高广强减轻刑罚,这样一来这案子什么时候能结案就是个未知数。
而未知容易让她不安,规定能得到,可没进自己兜里,可不算自己的,还是落袋为安更实在。
如果她没有孩子要养,没有债要还,心态依然年轻,也许还可能会有视金钱如粪土的倔强,赤诚地认为只要坏人得到惩罚,自己有没有赔偿无所谓。
至于现在……当然是赔偿款更香。
高广强的家人确实在到处想办法捞高广强,他们在高广强被抓的当天中午就托关系见到了他。
这个时候高广强还不知道孙洪光也被抓了,他告诉自己的家人尽快去找卢秋英的老公孙洪光:“我不被定为主犯就不会被判多久,卢秋英那女人就一个土了吧唧的村妇,没什么见识,在家也没地位,她什么都听孙洪光的,
想让她揽下主要责任,最好通过她老公传话,你们按照我给的地址去找就行,孙洪光今天绝对在家。”
高广强手里捏着孙洪光最大的来钱渠道,而且还有之前的一笔报酬没来得及给孙洪光。
两人说好今天给那笔钱,他顺便把那二十盒碟片带走,所以他十分笃定孙洪光一定会帮自己。
而且高广强觉得自己说卢秋英的那些话也没夸大,在以往的观察中,那对夫妻之间确实完全以孙洪光为主导,卢秋英被打了都不敢吭声,在外面还会给自己丈夫找借口圆过去,窝囊废一个!
为了争取尽早把高广强捞出来,尽量让他少受点罪,高家人见过高广强后,立刻去取钱,然后赶往孙洪光的出租房。
他们预备了不少钱,准备直接砸钱让他劝卢秋英揽下大部分罪责。
高家人急匆匆来到孙洪光租房子的院子前,已经是傍晚,冲进去的时候太着急,还差点撞到一个左手提着保温桶,右手提着饭盒的快步往外走的男人。
冲在最前面的高母正要骂人,人家却已经疾步走远,她只好愤然对着那男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低声骂一句:“赶去投胎啊!死扑街,祝你早死早超生!”
两边信息不通,他们意料之外地扑了个空。
走下楼时,在院子里遇到一个慢悠悠往外走的老头,高母急忙拦住那老头问:“喂,你住在这里应该认识那边那栋二楼的孙洪光吧?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陆发刚刚看到这女人对着宁绍明斜眼撇嘴了,宁绍明对他家有恩,这女人敢这么对他恩人,陆发不惜得搭理她,冷哼一声绕过这几个人也快步离开了。
高母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可再气也没办法,依然要继续找人问。w?a?n?g?阯?发?B?u?页?ⅰ?????????n???????????????o?м
换了个人又花了点钱,才从院子里另一个租户那里打听到,孙洪光竟然也被抓了!
而这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高广强的事。
高家人只好回家再次找关系,请熟人帮忙跟警方那边说一声,通融一下让他们见见孙洪光,再让孙洪光和卢秋英再见一面。
可就在他们回家拿存折,再去银行取钱的这段时间里,警方那边早已审完孙洪光,继而迅速成立专案组。
人家专案组人员压根不买账,受害者里面有上头领导的家属,上面正盯得紧,一副势必要把这案子里牵扯到的势力连根拔起的架势。
这种时候、这么大个案子,谁敢乱来?
他们找的熟人只勉强打听到,孙洪光这个案子跟售卖色。情光碟有关,更多的就死活打听不出来了。
高家人一听,更着急了,以为孙洪光卖的那些光盘是从高广强那里进货的,因为高广强会弄些光盘去卖这事,他们全家都知道。
看他这买卖做得有点样子,还以为他多少算是点正事做了。
高广强那么笃定地让找孙洪光,他们不会想不到他跟孙洪光肯定有不少往来,
再一听说孙洪光是因为卖光盘被抓,哪能联想不到高广强做的光盘买卖?
尤其高广强他爸,从警局回家的路上更是冷汗直冒,提心吊胆就怕警察查到那些光盘跟自己儿子有关系。
见不到孙洪光,那么让卢秋英揽下主责这事也八成是难办了。
这时候,高广强的家人终于想起倒霉的受害者赵如月。
而这时距离赵如月住院已经过去好几天,已经有负责孙洪光碟片案的警察找来跟宁绍明了解情况,带走了另一盒光盘。
医生也说赵如月可以出院了,只是宁绍明不放心,非要赵如月多住几天,等身体恢复得更好再出院。
他甚至巴不得赵如月在医院多住一段时间,一直住到做完小月子彻底康复为止更好,可惜赵如月不同意。
原本高母心里是极不愿意来的,她认为赵如月就是个外地臭打工的,还是个狐狸精、害人精,害得自己儿子糟这些罪的罪魁祸首。
没准八字克自己宝贝儿子,很不配自己亲自上门请求,求这种人让她觉得掉价。
可现在没办法,想让高广强减刑,必须要拿到赵如月签的谅解书。
高父高母二人来到医院,走进大厅正对着就是收费口,他们瞥了一眼脚步没停留便往住院部走。
一直走到打听到的病房门口,本想直接推门而入,忽然想起自己是来求人办事的,犹豫了一下又没推。
转而抬手敲了敲门,等里面传出一声:“门没锁,请进。”才推开门走进去。
病房里,夫妻俩正在吃早饭,今天吃的是宁绍明一大清早回去煮的瘦肉粥。
赵如月捧着一小碗粥,吃得真香,粥入口微微有点烫,但不会让人烫伤。
吃下去可以感受到胃部暖暖的,紧接着身体慢慢暖和起来,手脚也不凉了,还有些微微冒汗。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赵如月正好抬起头来,看到高母的眼睛往病床上瞟。
那令人她有些不适的眼神从她脸上、身上和手上捧着的那碗粥掠过。
即使他们脸上带着笑意,赵如月依然在对方眼中捕捉到了那抹一闪而逝的鄙夷。
高母一进门,毫不客气地想占据谈话主导权:“哟,你们正吃早饭呢?看来我们没来对时候。”
赵如月和宁绍明猜到他们是谁了,但故意装作不知道:“你们是谁?走错病房里吧?这病房里就住着我们,我们在鹏城可没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