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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与你算账和王妃行苟且之事，本侧妃还没有开口，此处轮不到你说话。”
突然另外一只手，死死地钳制住了那双被凤尾花汁染红指甲的手。
“轮不到你放肆。”宋锦心用尽全力掰开李氏不知所畏的爪子，强忍住想顺手给她一巴掌的冲动。
淡定，冷静，不要给阿姐找事！
贴身丫鬟怕主子再招惹了谢家的祖宗，赶紧上前把李氏架走，不停宽慰安抚说不要硬来。
袁泰清强打精神将宋锦心来前的事都说了，李氏蓄意打人被拦又动用私刑至其晕倒，而后玉珠补充袁老晕倒后李氏还逼王妃下跪。
“没眼力价儿的东西，再说撕烂你的嘴！”李氏呲牙咧嘴，气得跳脚。
宋锦心深吸了好几口气，勉强压下了怒火和颤抖的拳头，一步步逼近李氏。
“你……你，你想干什么？”
接连往后退。
李氏看宋锦心的眸子似要给其脖颈来上一口，脸吓得煞白，“我告诉你，这里是裕王府！”
“说！”
“说什么啊！”李氏眼里只有惊恐，腰被逼得往后弯。
“只给你一次机会，实话实说。”宋锦心不依不饶，两人的距离愈发近，“做了没有？立即道歉，你若不知道后果，只好让李家全族都看看招惹我会发生什么。”
“你没有这样的本事！”嘴硬的李氏还在叫嚣。
“好啊。”
宋锦心最后发出的冷笑，令在场之人寒战不已。
她抬起手，就在只有毫厘就碰到李氏——“啊！”李氏的脚绊到了身后的木椅，仰头倒下，轰隆一声。
“我可没碰你，别又赖我。”宋锦心举起手示意，眼底闪过狡猾的光。
她其实早就看到李氏背后的障碍物，刚才不过故意说些恼人的话，不能强攻那便智取！替阿姐出了这口恶气！
“怎么回事，这都怎么了？”
听闻府上闹作一团，裕王从宫里赶回，刚进门。
宋锦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胡子花白的老者靠在椅上气喘吁吁，李氏栽倒地上哭天喊地，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裕王殿下！”李氏连滚带爬支起来，抱住裕王的腿不撒手，“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您若再晚回来一步，妾身要被宋家这两个欺辱至死！”
恰逢大夫返回，宋锦心懒得搭理哭天抢地的戏码，赶紧带着人去看阿姐状况。
李氏见她走了，更是一通乱说，“殿下，妾身可都是为了您啊！王妃不顾劝阻非要与这人苟且，好在妾身及时发现，才没有让王妃酿成大错。”
反手一指。
裕王皱眉看向老者，此时看清他的脸，有瞬间失神，“袁老？”
“臣见过裕王殿下。”
袁泰清本要起身叩见，但被冲上前的裕王制止，“袁老不必多礼，本王汗颜，您安坐便是。”
什么？李氏头顶画了个大大的问号，此人竟需裕王以礼相待，难不成宋锦心说的都是真的？
她慌了，忙凑上去福身，“殿下……妾身。”
啪！
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李氏脸上，她不敢相信地捂住脸。
裕王肃杀瞪目，气得怒发冲冠，还想给教训只得咬牙忍住。
“你，睁开你的眼好好看看！此乃前太傅，刚任监察御史的袁大人。若你父亲李玄在此，也得恭恭敬敬行礼自称一声下官！”
李氏让这话震得浑身发软，直愣愣地往地上滑。
跪着一路奔向袁泰清。
她的眼泪汩汩而出，“袁大人，妾身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绕了我这次。”
袁泰清不理，体面地保持沉默，只默默地将脸侧过去。
眼见求饶被无视，李氏抓住裕王的裤脚，“殿下，殿下您帮帮妾身吧，此事不干爹爹的事，若要罚就罚妾身一人。”
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可怜。
宋锦心远远听着，不屑地摇摇头，继续找大夫确认阿姐的状况，好在没有大碍只是力竭晕倒。
“来人。”
裕王冷脸召来其贴身丫鬟，颇为无奈的挥挥手，“把你的主子带回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外出。”
丫鬟赶紧扶起李氏，主仆二人，一溜烟地跑离了是非之地。
明堂里只剩二人，此时宋锦心出来。
袁泰清正襟危坐，脸上的淤青颇为明显，一言不发。
“袁老，本王代李氏向您赔不是。”裕王放下王爷架子，同臣子鞠躬，“今日之事让袁老见笑了，眼下她不大清醒，改日定带其登门向您正式道歉。”
“裕王有心。”没接道歉的话。
袁泰清只礼节性回应，随后起身召宋锦心，“快随老夫离开，一早出门没看黄历，着实晦气。”
躬身低头的裕王面色一沉，尴尬直起身子。
宋锦心快两步凑到袁泰清耳边，小声道，“阿姐一人在此，我不放心，还有几句话同裕王说。”
“你小心些。”
说完嘱咐，袁泰清头也不回地出了裕王府。
裕王急着要查看宋锦月的状况，他与宋锦心又回到了里间，二人人静静地注视着床上紧闭双眼的人。
久不出声。
宋锦心看向阿姐的眼里全是心疼，突然开口，“裕王殿下难道忘了？那日在宋府，是如何向小女子承诺的？”
“……抱歉。”
短短两个字，没有后文，裕王小心翼翼地替宋锦月掖好被子。
他刚松开手，宋锦心又上前将他整理过的被褥重新顺了一遍，“请恕小女子冒犯，殿下只怕是食言了。”
“本王已严加看管，李氏平日连锦月的身都近不到，尽力了。”
“为何王爷前脚刚走，李侧妃便能肆意侮辱王妃？”宋锦心一针见血，直勾勾看着裕王。
这人比她高一头，身居高位，本是要低三下四绕着走的人。
可为了阿姐——
她豁出去，冒犯便冒犯了。忍气吞声？宋锦心万万做不到，装聋作哑？更是没可能！
“宋锦月！注意的你言辞！”裕王连小妹也不称呼，俨然有些恼怒。
他想再看宋锦月一眼，但被宋锦心用身子挡住，硬是连看也不让他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