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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她想姐姐了(第1/2页)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江初月怔怔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秦素玉,心跳骤然加快,一股莫名的亲近感涌上心头,像是冥冥之中早已相识。
秦素玉身后,一名身着青色常服的男子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近。
他目光扫过两人相贴的身影,俊眉微蹙,沉声道:“大庭广众,莫要拉拉扯扯。”
秦素玉闻言,立即松开扶着江初月的手,后退两步,目光却仍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才拱手行礼:“末将见过王妃。”
江初月定了定神,轻声道:“秦将军不必多礼,方才多亏你出手相助,否则我怕是真要摔着了。”
今日秦素玉来摄政王府,是受谢临渊之邀,共议北越之事。江初月不便多问,便径直入府。
走出数步后,她忽地顿住,回头望向书房方向。
然而,走出数步后,她忽地顿住,回头望向书房方向。
王府管事正引着秦素玉一行人前行。而在秦素玉身后,那名拄着拐杖的北越使臣,步履蹒跚,右腿显然不便。
江初月心中惊愕,右腿骨折的北越副使,不就是北越皇帝吗?
看来今日谢临渊要商议的事,远比她想象的更重要。
...
夜深,江初月哄睡了女儿,回到主屋准备就寝。
江初月执起玉梳,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长发,随口问道:“秦将军还在书房?”
宝珠点了点头:“奴婢刚才去瞧过,书房烛火还亮着,王爷的几名心腹都在。”
江初月眼前浮现出秦素玉的身影。
那女子穿黑色常服,英姿飒爽,气贯长虹。
一个荒谬的念头突然划过心头,江初月指尖微顿:“秦将军当真无父无母?她...可有什么姐妹?”
宝珠素来爱打听京中轶事,京城内外的达官贵人家大小事,她几乎如数家珍。
宝珠闻言仔细思量片刻,回答:“听说秦将军的父亲是北境凉州的铁匠,死在战乱中。她如今使的那杆红缨枪,枪头还是她父亲亲手锻造的,锋利得很。”
江初月心里燃起的那点火苗悄然熄灭。
她望着银镜里的自己,嘴角划过一丝苦涩。当真是异想天开,还以为秦素玉是她失踪的姐姐呢。
五岁那年失去至亲,江初月对姐姐的记忆还停留在往昔。细细回想,秦素玉肤色微深,身量挺拔,与记忆中那个温柔牵着她手的少女相去甚远。
夜风忽起,拍打着雕花窗棂,寒意渗进屋。
江初月被夜风扰乱神思,想了想,吩咐宝珠:“你去把那件狐裘披风找出来,送给秦将军。夜里风冷,她骑马归去,可别受了风寒。”
宝珠向来遵守江初月的吩咐:“是,奴婢这就去办。”
宝珠应声退下。
江初月抬眸望向窗外,初春枝头绿意乍现,月光落满窗台,她心头涌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她想姐姐了。
...
夜深,书房内的烛火渐次熄灭。书房里议事的幕僚心腹们恭敬拱手道别,陆陆续续离去。
谢临渊、秦素玉和北越副使最后才走出书房。
“国不可一日无君。”谢临渊对北越副使说,“陛下若在我庆国京城逗留太久,本王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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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国君主,竟日日在他眼皮底下招摇。
谢临渊的手有点痒。
想顺手把北越皇帝刀了。
北越皇帝元枭拄着拐杖,神态自若:“腿伤未愈。等协议签完,还需秦将军护送朕回北越。”
秦素玉啧了声:“想得倒美。”
夜风穿廊,她朝谢临渊抱拳:“时辰不早,末将告退,改日再来拜见王爷王妃。”
谢临渊淡淡颔首。
这时,园子里出现烛光。丫鬟提灯引路,宝珠手里捧着保暖的狐裘披风,恭敬地朝谢临渊行礼:“王爷,王妃命奴婢来送件披风。”
谢临渊唇角微扬,伸手欲接:“不过几步路——”
宝珠忙道:“王爷,王妃说春夜寒凉,秦将军又是骑马来王府议事,回去路上必定吹寒风。王妃特意将这件狐裘披风送给秦将军。”
谢临渊沉默了。
秦素玉颇感意外,她接过狐裘披风:“劳烦姑娘,替我谢过王妃美意。”
披风的内衬是雪狐软毛,外面缎子是银灰色的云锦,月光下流转着润光,好看又实用。
秦素玉将披风裹上,霎时暖意融融。
她向谢临渊拱手告辞,带着北越副使离开摄政王府。
谢临渊俊脸微沉,心里发堵。
他大步回到主屋,江初月还未睡着。谢临渊进了温暖的被窝,大手把江初月揽入怀里。
谢临渊酸溜溜道:“你对秦素玉倒是上心。”
江初月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江初月说:“不知为何,我见到秦将军,总觉得好亲近。秦将军英姿勃发,确实与众不同。”
谢临渊黑眸半眯。
他幽幽开口问:“初月,你还心悦我?”
江初月没好气瞪他:“你这人真怪,连女子的醋也要吃。”
谢临渊默不作声。
江初月看他醋溜溜的模样,心下一软,干脆主动凑过去,在谢临渊薄唇亲了亲:“我今日去珍宝阁买了一枚血玉扳指,回头你戴上试试,定衬你的气度。”
谢临渊神色稍霁。
他低下头,扣紧江初月的细腰,细细吻着。
春夜寒凉,床幔晃动,江初月陷入迷迷糊糊的海洋...
可临近时,谢临渊却突然起身:“我去书房处理件急事,你先歇息。”
江初月愕然,待回过神来,谢临渊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江初月无语。
这人怎么这样,每次点完火就跑!
江初月气呼呼地踹了下金丝棉被,心中疑云密布。近来谢临渊总是这般,每每情至浓时便抽身离去。
江初月倒回被窝里,胡思乱想,许久才睡着。
...
另一边,京城四方馆。
四方馆,是接待外国使团的居所,北越使团落脚歇息的地方。
四方馆的偏殿内,北越皇帝元枭坐在床榻上,撩起裤脚,露出被白布包扎的右腿。秦素玉手持剪刀,利落地剪开绷带,随着白布层层剥落,一条毛色浓密的腿渐渐显露。
烛火昏黄,那腿上的毛黑黝黝。
秦素玉嫌弃地不行:“你们北越人的毛发比熊还多。”
元枭挑眉道:“你前几日强睡我时,可没嫌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