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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人走了,还要给她挖坑(第1/2页)
河边波光粼粼,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清新气息。
沈南初站在山坡上,双手抱臂,眯起眼睛望向那片长满酢浆草的洼地。
她的睫毛在晨光中镀上一层淡金色,眼底映着远处粼粼的河水,冷静而锐利。
“就是那里。“
她抬手指向河湾处一片茂盛的草丛,指尖在晨光中显得格外白皙,像是精心雕琢的玉石,
“最近三天,派两个机灵地在灌木丛后面守着。“
王建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片洼地确实隐蔽——三面环水。
唯一的入口还被几棵歪脖子柳树挡着,枝条低垂,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别着的旱烟杆,眉头紧锁,
“初丫头是怀疑……“
“嘘——“
沈南初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看破不说破。“
“既然如此,就由我亲自来盯。”
郑同伟直觉这个地方一定会给他很大的惊喜。
毕竟,如果是他,也来这里割酢浆草。
这个地理位置太优越了。
“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
第二天黎明时分,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郑同伟就带着两个小伙子埋伏在了预定位置。
村子里其他几个长着酢浆草地地方,也都被王建国让人守着了。
天色尚早,太阳才刚刚露出头来。
天气还不是很热。
郑同伟三个人蹲在草丛里躲着,倒也算舒服。
郑同伟三个人,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片酢浆草丛,生怕错过任何风吹草动。
“郑同志,真会有人来吗?“
年轻的小小伙子声音里带着困倦和怀疑。
“那就得看那两个人有没有脑子了。”
郑同伟话音刚落,突然按住同伴的肩膀,眼神一凛。
晨光中,两个纤细的身影正鬼鬼祟祟地向河边摸来,脚步轻得像是怕惊动什么似的。
他们认出这正是知青点的李梅和方洁。
两个女知青今天格外反常。
平日里总爱穿的确良衬衫的她们,此刻却套着粗布衣裳,头上还包着乡下妇人常用的蓝布头巾,像是刻意遮掩身份。
方洁边走边回头张望,眼神警惕,李梅则紧张地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显然心里有鬼。
“快看!“
小伙子激动地压低声音,差点从灌木丛里蹦出来。
只见两人蹲在酢浆草丛里,动作麻利地收割着。
李梅从怀里掏出把剪刀,咔嚓咔嚓地剪着草茎,动作又快又狠,像是泄愤似的。
方洁则熟练地将割下的酢浆草捆成小把,塞进随身带的布兜里,时不时抬头张望,生怕被人发现。
晨风送来她们压低的交谈声,带着几分得意和恶毒。
“这次看他们还怎么养兔子!“
李梅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兴奋,剪刀在晨光中闪着冷光,
“我特意问过我农技站的表哥,这种草,兔子吃了准拉肚子,死不了,但能让它们难受好几天!“
方洁捂着嘴轻笑,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就是,上次选饲养员,居然没选我们。“
她恶狠狠地扯断一根酢浆草,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怨毒,
“活该他们倒霉!让沈南初那臭丫头得意!“
年轻的小伙子身子动了动,正想上去把李梅跟方洁给当场抓了,被郑同伟一把拦下。
这个时候,固然能把李梅跟方洁给抓了。
但是,抓了有用吗?
如果这两个人打死不承认呢?
就只是说自己来割这个草有用的,跟兔子没有半毛钱关系呢?
郑同伟想得可就深得多了。
要抓人,可以,那得人赃并获。
……
村委办公室里,
沈南初听郑同伟叙述完,轻轻转着手里的钢笔,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缓慢而沉稳,像是在思考什么。
“你没有声张,是对的。“
沈南初突然停下转笔的动作,笔尖在纸上点出一个墨点,眼神深邃,
“把新割的草堆在晒谷场东头。“
“对外就说,这草割多了,留着明天再喂。”
王建国急得直搓手,粗糙的掌心摩擦出沙沙的声响,
“初丫头,这不就……“
“王叔。“
沈南初抬眼看他,琥珀色的瞳孔在光线下近乎透明,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
“钓鱼要有耐心。“
王建国没有再说话。
郑同伟十分赞同沈南初的做法。
“今天的草没有被我们找出了酢浆草,说明她们有了警惕心。”
“人赃俱获,才能按死她们。”
“没错。”
沈南初表示自己也同意。
……
傍晚的晒谷场安静得出奇,最后一缕夕阳将草垛的影子拉得很长。
几只麻雀在草堆上蹦跳着啄食草籽,偶尔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
沈南初坐在家里的大露台上。
她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清甜的果香在空气中弥漫,指尖沾染上淡淡的柑橘气息。
系统已经给她搞了360°无死角的监控画面。
静静地等了两个小时,没什么动静。
沈南初伸了个懒腰,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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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有郑同伟跟系统在,问题不大。
一连几日,李梅跟方洁都没有动静。
王建国急得嘴里都长了好几个泡。
郑同伟也有些不耐了起来。
唯有沈南初,整个人十分淡定。
“初丫头,她们不会知道咱们给她们两个挖了陷阱,不来了吧?”
一天不解决这个事情,王建国一天就不心安。
“不会。”
沈南初非常有信心。
“她们两个不是那么大气的人。”
如果大气的话,就不会给喂兔子的草里放入酢浆草了。
她们没这个耐心的,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行动了。
……
当暮色完全笼罩村庄时,两个黑影果然出现在了晒谷场边缘。
李梅和方洁像受惊的兔子般左顾右盼,方洁甚至还假装系鞋带,蹲下来观察四周,生怕被人发现。
“没人。“李梅的声音发颤,像是绷紧的弦,“快!“
两人冲到草堆前,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酢浆草。
虽说这是她们第三次干了,但是两人心还是提着的。
月光下,李梅的手指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没能把草塞进草垛深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方洁更是不小心被草叶划伤了手,疼得直吸气,却不敢出声,只能咬着嘴唇硬撑。
很快,猫尾草里混入了不少的酢浆草。
这两种草晃眼间看上去,十分相似,可酢浆草却是让兔子生病的罪魁祸首。
很快,酢浆草就放好了。
李梅跟方洁这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松了一口气的两人,转过身就想离开。
没曾想,就在她们转身要跑的瞬间,
十来个手电筒把突然从四面八方亮起,灯光将整个晒谷场照得通明。
李梅和方洁像是被钉在原地,脸色惨白,瞳孔因为惊恐而放大。
郑同伟跟王建国不紧不慢地从仓库阴影里走出来,鞋子踩在干燥的泥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两人的心上。
“李梅、方洁,这大晚上的,你们来晒谷场干什么?”
王建国的双眼锐利,好似一把利剑,直直插入两人的心脏。
李梅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方洁直接瘫坐在地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手电筒的光照亮她们惨白的脸,额头上全是细密的冷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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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李梅跟方洁被带到了村委办公室。
十几分钟后,沈南初来了。
“两位,这么晚了,还在忙,够勤劳的啊!“
她的声音带着笑意,眼睛却冷得像冰,嘴角微微上扬,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煤油灯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将三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扭曲而诡异。
李梅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红痕,方洁的眼泪已经把衣襟打湿了一大片,劣质的雪花膏被泪水冲花,在脸上留下道道白痕,显得狼狈不堪。
沈南初坐在对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规律的“笃笃“声像催命的鼓点,让两人的神经绷得更紧。
王建国跟郑同伟早就在沈南初来了以后,就做了甩手掌柜。
两人就直接坐在一边,看着沈南初审问这两个臭娘们。
都是她们,害的王建国跟郑同伟好几宿都没得睡个整觉了。
“我们……我们就是气不过……“
李梅率先出声了,声音细如蚊呐,眼神飘忽,不敢与沈南初对视,
“上次选饲养员……“
方洁突然崩溃地大哭,声音尖锐刺耳,
“凭什么选王二妞不选我!她连初中都没读完!“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落,混合着劣质化妆品的粉末,显得格外滑稽。
沈南初突然停下敲桌的动作。
房间里霎时静得可怕,连煤油灯燃烧的“嘶嘶“声都清晰可闻。
“是谁教你们用酢浆草的?“
她轻声问,声音温柔得像在聊家常,却让李梅跟方洁两人浑身一颤。
两个知青明显僵住了。
李梅的瞳孔剧烈收缩,方洁的哭声也戛然而止,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这个主意很聪明。“
沈南初站起身,衣服下摆扫过桌沿,带起一阵微风,
“既不会毒死兔子,又能制造麻烦……“
她俯身凑近两人,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这么聪明的主意,可不像是你们能想出来的。“
冷汗顺着李梅的鬓角滑下,滴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方洁的嘴唇颤抖着,眼神飘忽不定,像是随时会崩溃。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们不想,永远待在王家村吧?”
打蛇打七寸。
沈南初是懂得两人怕什么的。
果然,
下一秒,
“是……是姜书意……“
李梅终于崩溃地哭出声,声音嘶哑,
“她说这样最安全……说你们查不到……“
沈南初直起身,窗外的月光照在她冷若冰霜的脸上,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她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沈南初就知道,姜书意这个女人即便是离开了,也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果然,人走了,还要给她挖坑。
呵~~~
呵呵~~~
小样的,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