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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礼嘴角噙笑,不知道池念到底说的是认真的还是玩笑话,不过他全都答应。
“好,我答应你。”
池念依偎在顾淮礼的怀中,片刻温存也让她的理智足以回笼。
周宴京和齐落鸢的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跟着顾淮礼回到顾家,池念有一瞬间失神,她越发觉得自己就像是随处漂浮的浮萍,居无定所,越来越坚定要拥有一个自己的房子。
想到自己目前的存款有些捉襟见肘,她还是向顾淮礼开了这个口。
“你可以先借我点钱吗?我想买个小房子,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摆脱周宴京的桎梏。”
池念停在顾家别墅的门口,迟迟不进门,再次踏足别人的地盘,寄人篱下的感觉爬上心头,让她有些呼吸不过来。
“好,进来喝口水吧。”
察觉到池念的不自在,顾淮礼只是旁敲侧击地引她进来喝水,原先想让她借宿在这里的想法烟消云散。
池念还是被当作客人请进了顾家,刘妈为她端上来一杯热茶。
之后便退到一旁小心翼翼地观察,不忘记给顾母通风报信。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顾淮礼绅士地保持着适当的距离,说话也彬彬有礼,贵气公子哥和温文尔雅的气质并不冲突。
“再说吧,先把住的地方安定下来。”
周家是住不下去了,不仅找不到有用的证据,齐落鸢还总是找她麻烦。
对付两个人,池念自知有些有心无力。
“好,我给你解决,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我就还你的。”
池念郑重其事,就差打张欠条。
退半步的态度极其认真,顾淮礼的内心有些受伤。
一间房子,他大手一挥就能给她,池念自始至终都保持距离,他黯然神伤。
“谢谢了,我就不在这里逗留了,我去我朋友那里住,之后的计划在手机上联络。”
连面都不见了,对于顾淮礼,池念的态度也是一样发自内心地抗拒。
参与当年的火灾,顾家的视而不见也好不到哪里去。
池念起身离开,没有半分眷恋。
刘妈发完消息回过身来就不见池念的身影,有些怀疑人生,池念真的来过吗?
又看了看桌子上还没有见底的茶杯,能够确定她刚刚确实是来过,只不过现在已经走了。
“刘妈,别给她传信了。”
修长挺拔的身材从沙发上站起,不紧不慢开口,黑色的披风被门口漏进来的风扬起,浑身散发矜贵沉稳的气质。
“我没有。”
刘妈底气不足,明显的心虚但是不愿意承认,墙头草谁都讨厌,她不会承认的。
只是默默收起了手机,收拾桌上的残局,不敢再去看顾淮礼的眼神。
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是她总觉得顾淮礼的眼神能够洞悉一切,包括她为数不多的心机。
仗着自己是家里的老人,平时刘妈两头跑,无微不至地把顾淮礼的生活透露给顾淮礼。
今天被顾淮礼点破,她以后的胆子应该会收敛一些。
林夏家。
刚好轮到她双休,林夏准备宅在家里继续在暗网上摸鱼。
发现齐落鸢的踪迹只是偶然,她常年浪迹暗网是为了找寻秦昭衍的踪迹,不惜花大价钱寻找蛛丝马迹。
“叮咚。”
门铃声响,林夏还以为是自己刚下单的外卖,感叹果然花了钱果然配送速度快。
脸上还敷着面膜就去开门。
“来了。”
谨慎地只露出一条缝,伸出手去接外卖,没想到却接到一只温热的手掌。
安全意识拉满,林夏眼疾手快地收回手,然后快速关上房门。
门外的人先她一步把脚插在门缝里,紧接着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我。”
林夏不确定地透过门缝看门外的人,就看见了池念惊为天人的美貌。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入室抢劫的土匪,瞧见我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人财两空,之后再我奸杀灭口。”
“胡说什么,赶紧呸呸呸呸。”
想象力太过丰富也不是什么好事,不知道有的事情真的是祸从口出。
“呸呸呸,我骗你的,你怎么来了。”
林夏谄媚地笑,知道自己乱说话惹池念不开心,赶紧好言好语地哄道。
“我现在真的成丧家之犬了,求你收留。”
池念不避讳自己窘迫的处境,随意地换鞋,去厨房,开冰箱拿了一瓶冰镇苏打水。
然后一头栽进沙发里。
“发生什么事了,要知道你平时可是很少大驾光临的。”
直觉告诉林夏,池念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来找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状况。
“我被赶出来了,无家可归了。”
虽然是实话,但池念说得太过直白,倒显得有些夸张。
“彻底失宠了?”
林夏说话也直来直去,怎么感觉周宴京就像皇帝,而池念和齐落鸢就像后宫争宠的妃子。
结果显而易见,齐落鸢赢了,她这儿就是冷宫,池念被赶到这来了。
“不知道,我不打算争了。”
“齐落鸢又用手段陷害我,不过这次我没受伤,她伤得不轻,可能以后不能跳舞了。”
池念还在病房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齐落鸢推上还在渗血的伤口,纵横整个小腿,看着十分恐怖。
这样一个爱美的舞者,为了一个男人,甘愿葬送舞蹈生涯,白皙的小腿日后肯定会留疤,真的值得吗。
但这些都不关池念的事情,齐落鸢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也没必要去可怜她,又不是滥好人。
“我知道了真相,昭衍的死,和顾周两家都有关系,但是周宴京是元凶,那场火灾,被两家人的势力压了下来。”
得知真相,林夏只觉得肾上腺素飙升。
这些有钱人还真以为有钱就能只手遮天,罔顾人命,不顾法理。
说罢,林夏撸起袖子就想冲出去,看样子应该是去找周宴京算账。
“你去干嘛?”
池念拉住林夏的手,她才发现,原先三人组里最圆润的林夏,已经被岁月蹉跎,手腕上的肉都贡献给了渺茫真相。
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你的想法,滔天的恨意没有任何作用,依照我们两个人,根本不是周宴京的对手,但是有了顾淮礼,就能如虎添翼。”
林夏觉得池念才像是疯了。
“你疯了吗?你这不就是为虎作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