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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青年居然还正以一种极其不雅观的姿势七歪八扭地躺在床上,看一个莫名其妙的黄色海绵的神经动画片。
申宴:“……”
申宴退出监控,顿时感觉也冷静了一些。
是个肤浅庸俗,顶多就是长得好看一点的小孩子。
他怎么可能会爱上?
关掉监控,满足掌控欲之后,申宴终于可以合眼睡觉。
只是刚闭上眼,太阳穴传来猛烈的眩晕感。
难道是药物的后遗症?
申宴刚想要伸手扶住床坐起来,没想到手却猛地磕在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
眼前视野逐渐清晰,他这才瞧见摸到的是一个车把手。
是做梦?
还是现实?
申宴有些分不大清。
只是抬头时,从后视镜里瞧见了自己的模样。
容貌五官一样,气质却大为不同,穿着也是申宴从未出现过的服装类型。青涩稚嫩,而带了几丝年轻的朝气。
而在申宴愣神时,旁边的几个心急的同龄人已经绕过他拽开车门,半推半搡地簇拥着申宴来到了某个十分眼熟的会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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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宴蹙眉。
除了和陆蔺谈生意,他从不踏足这种场所。
身边也从来没有如此热闹的朋友。
这不像是他的经历。
倒更像是申煜的。
只是他为什么在梦里面变成了申煜的视角?
申宴搞不清楚,不过多年的家族经营让他早就磨炼出来了不动声色的技能。申宴一声不吭,一点异样都没有地跟在这群年轻人身后,和他们一起走入了明显是常客的包间。
“申煜哥,”一个男生挤眉弄眼道,“你看那个服务的少爷。”
他吹了声略显狎昵的口哨。
申宴顺着目光瞧过去。
穿着服务生燕尾服样式制服的黎安正在酒桌中央旁边站着,手里面还捧着一瓶价值高昂的酒,这酒是他接下来要想尽办法推销给这群公子哥的,是他几个小时下来的提成报酬。这个时候的黎安生得依然很好看,但和申宴见到时那样已经全然绽放的美丽不同,此时还有些青涩,如同尚未拨蕊的粉嫩花苞,留着厚实的刘海,神情也怯怯的,不像是人类,倒像是山里头的精怪头一次入了尘世,却一下子被骗进了风尘地中。
申宴瞧他唇角向下,眼尾也红的厉害,显然是经受了莫大的委屈与不情愿,却又碍于天价的合同,不得不强撑着体面站在这里。
申煜的那个狗腿吹完口哨之后,朝黎安招了招手,说道:“过来,你知道这个帅哥是谁吗?”
黎安摇摇头。
若是单纯懵懂,会显得木然过头。
偏偏他睨着那双湿漉漉、红通通的眸子,纯真地问道:“谁啊?”
这一问,连申宴喉咙里都好像吞了一口烟草的火星。
更别提旁边的狗腿。
顿时眼睛都发直了起来。
申宴踹了他一脚。
狗腿顿时才想起来自己是个什么玩意,连忙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可是申家家主的弟弟,申煜,我们小申总!你麻溜地,服务我们喝酒!到时候给你钱多的是!”
申宴:“我们?”
他冷飕飕地看了一圈混迹在申煜身边的乌合之众。
“不是我们。”申宴道,“都滚出去。”
狗腿们一个激灵,忙不迭地从方才的狗仗人势变得唯唯诺诺,一个屁也不敢放的唰一下地清完了场。
黎安抱着酒瓶,极其失落地要出去。
今天的生意算是黄了。
申宴从他的脸上读出来了这样的埋怨。
小小的,像是猫咪翘尾巴一般的埋怨。
申宴道:“你留下。”
黎安猛地一激灵。
脸上却下意识露出来了瑟缩而害怕的神色。
申宴几乎是有些好笑了。
留下又不高兴。
好难伺候的小孩。
黎安抱着酒瓶,走也不敢走,留也倒是不敢留。
他轻声道:“申煜……”
叫出声后,猛然意识到这似乎不够尊敬。
又连忙找补道:“小申总,您是想一个人喝些酒吗?”
申宴用零秒接受了他此时在梦里就是申煜的事实。
“过来,”申宴道,“陪着我。”
第75章赘婿(4)
申宴并不知道这个梦会持续多久。
他隐约猜出了自己为什么会在梦里变为申煜的原因。
因为哥哥嫉妒弟弟。
嫉妒弟弟是先遇到黎安的那一个。
申宴现在没了束缚与限制,终于可以在梦境中毫无保留地剖析自身、袒露心迹。
他坐到包间的皮革沙发上,沙发上铺了一层厚实的绒毯。
黎安抱着酒瓶,拘谨地站在一边。
“小申总,”他问道,“现在要给您倒一点酒吗?”
青年说这话时,眉眼是全然压低的。
看起来温顺而卑微。
申宴瞧了他一眼。
他却是知道,黎安无非是想早点卖完酒,最好灌醉他,一举两得拿提成美美下班。
可是申宴不想放黎安走。
总觉得黎安离开了,梦醒了,他的念想就无处搁置了。
申宴便说道:“不急,坐我旁边,聊会儿天?”
陆蔺的这个会所不大干净,服务员可以干的多了去了,因此客人提出的陪聊,黎安断断是不能在明面上拒绝的。
他脸上滑过一抹被迫加班的愤愤不平,语气态度却平和:“好吧。”
黎安坐在申宴身旁,和他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腰身挺直,双手自然地放在膝盖上。他转头看向申宴时,那双眸子是沉静而平视的,朝着申宴缓缓露出来了一个公事公办的客套笑容。
申宴不禁想。
和真正的申煜第一次初见的时候,黎安也是这般模样吗?
他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容忍黎安在这方面对他们有任何的区别对待。
分明他与申煜长得一样,血缘相连。
无非就是申煜比他提前遇见了黎安而已。
“你为什么想到来这里工作?”
申宴问道。
黎安表情一僵,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下意识看向了墙角,那里的摄像头如今熄灭了光,死寂沉默。
“这里的会所安全性保密性很高,”申宴笑了,“尤其是贵客来的时候,密不透风,连苍蝇都走漏不了风声。”
黎安鲜活的眼睛猛地瞪大起来。他的眼角天然泛着一层红晕,眼尾以一种极其婉转的角度上扬,平视诸生时,也似含情,而当真正属于泛人性的情绪流露出来的时候,他的眼角起伏幅度又比常人大,反而打破了那种媚俗感,像是孩子气的本真偷跑了出来。
他似乎此时才对A港申家四个字有了概念。
黎安的眼睫轻微地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