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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百年世家,岂是你一小儿所能撼动!(第1/2页)
李氏府邸。
夜雨初歇,厅内烛火通明。
李桓举杯大笑。
酒液顺着胡须滴落在锦袍上:“诸位,可曾见过如此妙事?”
“那萧何查案查得风生水起,如今却成了阶下囚!”
“哈哈哈!”
尉林拍案,震得盘中炙肉乱颤。
“什么清官能吏?不过是个监守自盗的鼠辈!”
他眯眼咂了口酒。
“明日朝堂之上,老夫定要看看那位六公子如何辩解!”
孟邺捻须冷笑。
“听说那赢子夜最是护短,此番若让他亲手斩了自家门客……”
他故意拖长声调。
“不知是何等精彩?”
厅内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赵偃把玩着金樽,眼中闪着阴冷的光。
“这还只是开始。”
“盐铁之利,岂是他一个黄口小儿能动的?”
他猛地将酒樽砸在案上。
“明日,我要亲眼看着他跪地求饶!!!”
侍从们战战兢兢地添酒,生怕触怒了这群醉醺醺的权贵。
李桓眯起眼,望向咸阳方向,仿佛已经看到了赢子夜铁青的脸色。
“六公子啊六公子,你以为凭些小聪明就能撼动我等?”
他仰头饮尽杯中酒,喉间发出畅快的叹息。
“明日,便让你知道——”
“什么叫百年世家的底蕴!!!”
烛火摇曳,映照出众人得意忘形的面孔。
……
咸阳宫。
麒麟殿。
晨钟未响,群臣已至。
殿内肃穆,却暗流涌动。
三三两两的朝臣聚在一处,低声交头接耳,目光不时瞥向立于前列的赢子夜。
“听说了吗?萧何贪墨……”
“嘘!小声些……”
“那可是六公子的人……”
细碎的议论声如毒蛇吐信,在殿内游走。
赢子夜面色如常,玄色长袍纹丝不动,唯有腰间天子剑的剑穗微微摇曳,似在无声冷笑。
“陛下驾到——!”
赵高尖细的嗓音刺破寂静。
百官瞬间噤声,分列两侧,俯首恭迎。
始皇帝踏着龙纹御道而来,玄色帝袍垂落,十二冕旒遮住了他的神情,却遮不住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
“有事启奏。”
始皇帝落座,声音低沉如雷。
李桓第一个出列,笏板高举。
“臣,弹劾御史中丞萧何,监守自盗,贪墨府库千金!”
殿内骤然一静,群臣面色震动。
几道目光投向赢子夜,神色不一。
赢子夜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似笑非笑。
尉林紧随其后,面露痛色,朗声道:
“萧何乃六公子亲擢之人,如今竟敢狼子野心,私吞府库金银……”
“六公子!您难道就毫无过失吗?!”
“臣附议!”
“臣请陛下彻查!”
“臣请立即收押萧何问罪!”
“此等败类,若不速斩,恐惹天下非议!”
“此事事关国库钱粮,岂容轻纵?!”
一时间,朝堂如潮,声浪震天!
数名氏族大员你一言我一语,交相呼应,斥责愤慨,声色俱厉,仿佛萧何已是罪证确凿、必诛之人。
更有年轻官员拍案怒斥,面红耳赤。
“臣虽卑微,亦愿以首级担保,萧何之罪,当诛!”
“陛下,若此人不除,百官将何以为法?!”
剑拔弩张之下,朝堂气氛已几近沸腾!
始皇帝静默不语,指尖轻叩龙案,目光却穿过冕旒,落在赢子夜身上。
赢子夜缓步出列,声音清冷如霜。
“父皇,儿臣请命,彻查此案。”
李桓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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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公子,萧何可是您的人,您查?合适吗?”
赢子夜看都未看他一眼,径直向始皇帝拱手。
“儿臣愿立军令状,十日之内,必查清此案。若萧何当真贪墨……”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寒。
“儿臣亲手斩他头颅,献于殿前!!!”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始皇帝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玩味。
“准。”
李桓等人面色微变,显然没想到赢子夜竟如此果决。
赢子夜转身,目光如刀,扫过一众氏族。
“不过……”
他轻抚腰间剑柄。
“若让本公子查出有人栽赃陷害……”
剑鞘与玉带轻撞,发出一声脆响!
余音未散,殿外,乌云压顶,风雨欲来!!!
十八公子府。
密室。
烛火摇曳,映照出少年公子阴鸷的面容。
胡亥斜倚在软榻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青铜蜘蛛,嘴角噙着森冷的笑意。
“六哥要去陇西了?”
他轻声问道,声音甜腻如蜜,却让人脊背发寒。
赵高躬身立于阴影处,苍白的面容在烛光下宛如鬼魅:
“回公子,六殿下已向陛下请命,十日内彻查萧何一案。”
“呵……”
胡亥突然低笑,手中的蜘蛛“咔”地一声被捏碎。
“我那六哥,还真是重情重义啊。”
他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狠毒:
“他就这么想救那个萧何?”
赵高会意,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弧度:
“老奴这就安排人手,若六公子查出什么不该查的……”
“杀。”
胡亥轻飘飘地吐出一个字,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赵高袖中滑出一枚血色令牌,令牌上刻着狰狞的蜘蛛纹路:
“罗网的天字杀手已潜伏陇西,只待公子一声令下!”
胡亥满意地眯起眼,像只餍足的猫:
“记住,要干净利落,别留下任何痕迹。”
他站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远处阴沉的天空。
“我可不想让六哥在陇西……玩得太久。”
赵高深深一揖:
“老奴明白。”
胡亥忽然转身,甜腻的笑容里透出几分癫狂:
“对了,留意那些给我们搜集情报的下线。”
他指尖轻点桌案,语气平静得可怕:
“事一旦败露……一个都不能留。”
赵高袖中滑出一方密匣,内藏数枚朱砂封口的小符囊:“若有风声走漏,老奴保他们闭嘴。”
胡亥满意地眯起眼,像只餍足的猫。
窗外,一道闪电劈落,照亮胡亥病态苍白的脸。
风雨欲来,刀光未显,但血已注定。
……
数日后。
陇西官道。
暮色苍茫。
一匹黑骏马踏着夕阳余晖,缓缓驶入临洮城门。
赢子夜玄色大氅随风轻扬,腰间天子剑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几名戍卫正欲上前盘问,却见那骑马之人披玄色大氅,腰悬天子剑,座下骏马铁蹄踏鸣,马鼻喷白雾如龙吟,身后数骑黑衣随从列阵如影!!!
一股森冷肃杀的威压扑面而来,仿佛刀锋在夜风中穿喉。
为首校尉面色骤变,目光落在那柄天子剑上,霎时浑身一震。
“——快,跪迎贵人!”他猛地喝道。
兵士们虽不识来者面容,却在那一瞬寒气透骨,膝软如泥,齐齐伏地,额贴尘土,不敢抬头。
赢子夜并未停留。
马蹄声清脆地踏过青石板路,宛如天威踏城,径直朝府衙方向而去。
而街巷阴影中,数道黑影无声掠过!
那是暗河精锐在清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