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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铭走出云麓分部,许盛便迎了上来。
“少爷,我们现在去哪?”
唐铭刚想说话,手机却响了起来。
“小友,关于你爷爷的事情,我们查到了一些,另外,还有一些你父母的消息。”
司徒拓的声音有些疲惫,显然昨夜都没有睡。
唐铭心里一震,自己父母的消息?
他自出生起就没有见过父母,爷爷曾告诉他,他父亲在他出生之前就没了,母亲在生下他后也撒手人寰。
是以,他对自己的父母没有一点印象,但这不代表他不在乎。
“多谢前辈,你们在哪,我马上过来。”
司徒拓给了个地址,他连忙让许盛带自己过去。
老城区,忘忧茶楼!
青瓦檐角垂着经年的蛛网,匾额漆皮斑驳,店里坐着三三两两的老人品茶聊天。
作为司徒拓背后组织在云麓市的联络点,这里显得既隐蔽又低调。
唐铭两人走进茶楼,立马有服务员迎了上来。
“老板,喝点什么?咱们这的招牌有……”
还不待对方说完,唐铭便道:“来一壶大红袍!”
那服务员一愣,旋即看了两人一眼,“一壶大红袍,怕不是不够两位喝。”
唐铭道:“他在楼下等我!”
“那行,老板您跟我上楼!”
那服务员领头,唐铭跟在其后上楼,到了二楼,又分天地人春夏秋冬七间包厢。
两人来到天字号包间,服务员敲门,“老板,贵客来了。”
“请他进来!”
服务员推开门,唐铭拄着竹竿大步踏进包厢,那服务员随即将门关上。
“咦?小友,一夜没见,你这功力又精进了不少啊。”
司徒拓双眼盯着唐铭,只见对方的命格竟是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倒不是命格再度变幻,而是变得深邃不可探查起来。
一旁的伍巧儿也满脸诧异地看着唐铭,心道对方的气运怎么也不再那般明显?
难道是那遮掩的阵法又起作用了?
唐铭径直坐下,直奔主题。
“前辈,我父母有什么消息?”
依着那位神秘老板的意思,他爷爷暂时无碍,总有相见的那一天。
可他对自己的父母却是一概不知,作为儿子,他哪里能不关心?
司徒拓缓缓道:“你父亲唐长青,龙国二十年生人,母亲邱清清,也是龙国二十年生人。”
“他们两人在异管总部的保密级别很高,消息不多。依我推测,他们极有可能是特战处的人。”
“特战处?”
唐铭对于父母是异管总部的人并不意外,因为他爷爷也曾是异管总部的人。
只是他对异管总部的这些处室了解不多,只知道钱小雨是稽查处的。
司徒拓解释道:“异管总部下设五个处室,分别是制裁处、稽查处、巡逻处、后勤处、特战处。”
“这其中,又以特战处保密级别最高。因为特战处负责的是国内外重大事件,所有人员除非亲自接触过,不然根本不知道他们都有哪些人。”
“这也是因为你父母死亡了近二十年,部分资料管理得没那么严格,我们才能查到。”
随后,他又将异管总部的机构设置以及这些处室负责人都简要说了一遍,方便唐铭日后好一一对应。
直到这时,唐铭才对异管总部有了个大致了解,同时也对上京十二家的强大有了初步认识。
若说异管总部是龙国官方设立的关于管理修士的机构,那么上京十二家就是异管总部这个机构的骨骼和血肉。
他们的触角遍及异管总部角角落落,可以说,整个异管总部就是由上京十二家把持着。
唐铭沉思良久,“我父母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死?”
他父母既然是特战处的人,那说明他们的实力应该还可以,不至于不到三十就纷纷双亡。
是仇杀是陷害?亦或者是在某一次重大事件中身亡?这些他都必须搞清楚。
“这……”
司徒拓迟疑了下,苦笑道:“抱歉,我们还没能查到。”
唐铭点了点头,“那就说一下我爷爷的事情吧。”
司徒拓脸上的苦涩更多,“你可能不知道,你爷爷的保密级别比你父母还高。若非是他出来创办了唐氏集团,我们的人在异管总部连唐连峰这个名字都查不到!”
“目前我们能查到的,就是你爷爷在12年前在云麓创办了唐氏集团,10年前在云麓山拍卖会大胜,得到了海量灵石,唐氏集团也快速发展成楚州数一数二的大集团。”
这时,一旁抱着猫的伍巧儿问道:“唐铭,你爷爷就没跟你说一丁点儿关于异管总部的事情吗?”
他们昨晚动用全部人力物力查了一夜,可查到最后还是对唐铭的爷爷一无所知。
在他们看来,唐连峰这个名字在异管总部就像是一个禁忌,不容窥视。
但这也激发了他们的好奇心,很想窥一窥唐铭爷爷当年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信息还是一团迷雾。
唐铭坐在椅子上,魂游天外,思索着关于爷爷的一切记忆。
可纵使他回忆完全,也还是没能想起爷爷和异管总部之间的关联。
司徒拓看了眼唐铭,提醒道:“你爷爷的保密级别这么高,要么他实力很强,要么就是他曾经参与了一些重大事件。”
“若说实力强,那也不至于五年前被人重伤隐世,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你爷爷曾经参加了异管总部的一件大事,那件事直到现在,都被异管总部严格封锁。”
唐铭收回心神,面色淡然。
“也就是说,我需要在异管总部不断提升自己的地位,才有可能搞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徒拓道:“或许,钱家那女娃娃知道些什么。”
钱小雨?
唐铭忽地想起来,昨晚钱小雨初见他时,便说对自己的爷爷仰慕已久。
可那女人,会告诉自己吗?
不管如何,也算是一个思路。
这时,他忽地想到一件事,他自由体弱,五岁那年,爷爷便将他送到深山一位老友那习武。
他的炼体境巅峰,也是在爷爷老友那炼成的。若非十三岁那年大病一场,眼也瞎了,然后被爷爷送到了药王谷,否则的话,自己应该还会在那深山里习武。
既是爷爷老友,那是否对爷爷的一些事情有所了解?
唐铭“看”向司徒拓,“前辈,您见多识广,我施展一套拳法,还请您鉴别一下出自哪门哪派!”
当时他年幼无知,只知习武,却从未问过习的是哪门哪派的武。
若能找到武道来源,兴许能顺藤摸瓜找到爷爷的那位老友。
他可是记得,爷爷曾说他那位老友武道大成,是个老不死,这不过七年时光,他那位武道师父,应该还在世。
当即,他站起身来,屏气凝神,调动气血施展了一套拳法。
司徒拓看完后,思索良久,“这招式,和昆仑武道倒是有几分相似,但也不全是。”
昆仑武道?
唐铭心神一震,“前辈,还请帮我联系昆仑武道的人,我想跟他们见一面。”
“此外,也请麻烦前辈帮我找一下我母家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