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亳无由来的哀伤,正是她传递给自己的。
黎莘坐着静默了半响,良久,才将玄天从地上拾了起来,细细的摩挲着。“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她轻声呢喃着。无人回应。
原本的器灵已经再度陷入了沉眠,她只能感受到玄天与她极为契合的意识,仿佛已经融入了她的血脉,不可分割。
她抿了抿唇,将玄天负在身后。剑柄上的藤蔓自发的攀上了她的后背,就像一条极为精美的缎带,将玄天牢牢的粘合在了她的身上。
“走吧。她拍了拍冰冷的剑身,沉声道。
有什么东西从心口破土而出,逐渐侵蚀着她的思绪。
她隐约感觉到自己有件不得不做的事,可究竟,是什么呢?
双脚踩在地面时,就连坚硬的岩石都不自觉的发出了脆裂的声音。她知道这是玄天带来的重量,但自己根本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负担。
斯文双形态妖兽老师X暴躁战士系女学生【六十八】(珍珠加更?第四更)
黎莘走出器冢时,刺目的阳光落在她微染灰尘的面庞上。。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微微眯了眼,身心是前所未有的轻盈。
正前方依旧等呆着狂战字院的院长和导师,黎莘望了望一旁的沙漏,发觉自己竟然只在器冢里待了三天。
要知道,许多人会在幻境中呆上周,甚至半个月,她虽然比不上那些仅用了短短一天时间的,却也算得上是神速了。
见到她缓步而出的身影,雷诺德院长和身边的几名导师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连同他们一起的,还有那些聚集着的其他学院的学生。
之前就说过了,这一次的结果,关心的不仅仅只有狂战黎莘一眼就看到了贤者学院中熟悉的几个身影,就连白期也身在其中。
但是他的目光,沉沉郁郁。
她转身的时刻,雷诺德看清了她身后背负的血色巨剑,不由得怔怔的愣住了,就连呼吸都有瞬间的凝滞。
千算万算,他没有想到的,竟是玄洺巨剑其实并不只有这一个名字,事实上,它本是黎家先祖的佩剑,剑柄上镶着澄蓝的净魂石,拥有着祛除邪秽的能力。
那时候的巨剑,唤作灵洺。
然而当灵洺伴随着黎家先祖出生入死后,净魂石吸收了太多污浊的魂灵,化为血石,也就产生了另一种形态。
后世的黎秋以玄兽玄天的神魂为引,抹去了玄天所有记忆,让他成为了灵洺中的器灵。
同时,灵洺的器灵陷入沉眠,取而代之的,就是镶嵌着血石的玄天。
它再也不复往日的正意凛然,在黎秋手中,它更像是一把妖器,剑下亡魂嘶鸣,尸横遍野。
后来,血石在那场大战中下落不明,
黎秋身亡,玄天也因此陷入沉眠,被收入器冢,化为尘土历代的黎家人,都没能唤醒它。
除了黎莘。
当雷诺德感受到巨剑苏醒时,他曾一度以为,黎莘召唤而来的,会是曾经的灵洺。
缘由很简单,虽然她性子暴躁,终究是个纯然的赤诚之人。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因为黎莘而苏醒的,竟然是那把梦魇似的妖器,饮尽生魂与鲜血的玄天。
剑柄上的猩红宝石,让他怵目惊心。
而更让他觉得不妙的,就是黎莘此时此刻的状态。
如果说曾经的她桀骜不羁,犹带几丝明朗,尚且还有几分少年人的鲜活和灵那么现在的黎莘,眉眼问已初现了丝狠戾,赤色双瞳漾着微微的暗,相视之间,宛如被吸附进了血色的漩涡。
这样的她,和黎秋何其相似。
若不是两人的年岁相隔了几百年,五官容貌也不尽相同,他甚至要以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黎秋本人他没见过黎秋,只偶然一次,见过她留存下来的影像关于黎秋的一切都被尽数抹去,然而在帝国学院的图书馆里,最深的一层暗室,还保留着黎秋作为学生时被不小心摄下容颜的回忆晶石。
他偷溜进去后无意瞥见,从此就将她的形容深深的印刻在了脑海中。
同样未曾全然长开的眉眼,艳丽而逼仄,只是相比起黎莘,黎秋身上的戾气,还要再重几分。
那时的黎家…
斯文双形态妖兽老师X暴躁战士系女学生【六十九】(第一更)
雷诺德几乎是魂不守舍的望着黎莘离开,当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自己视野中的时候,他才颓然的坐了下来。
他究竟,该怎么做?
所有人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但是不明真相的,其他学院的学生们,反而对黎莘身上那把巨剑感到十分的惊异。
这样强烈的威势,令人心惊胆战。
黎华径直走到了白期,却不见停留,而是与他
☆、分卷阅读49
擦身而过。
白期也不曾回头。
他垂下眼眸,微微攥紧了双手。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偏偏是玄天?!
得到了玄天之后,黎莘就从帝国学院离开了,快的措手不及,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只有雷诺德明白,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学院紧急的召开了一次会议,明里暗里的示意着学院的老师们,要将潜藏的危险掐灭在苗头。
这个意思,就是要将黎莘杀了。
由于黎秋的事不能公开,他们不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杀黎莘,所以学院组派了一些老师,甚至还有帝国军队的猎杀组一起配台。
白期沉默的听完了全程。
散会后,齐青箱走到了他的身边,跟他并排前行:“白老师,黎同学她……真的和那个人一样吗?”
她眉心微凝,有些紧张不安:“那她岂不是很危险?”
当然,她所指的危险,并不是黎萃现在的处境,而是她本身所带来的。白期脚步微顿,侧头瞥了她一眼:“齐老师是什么意思?”
他的双眼隐匿在镜方之后,看不清她瞳中真切的神色,所以齐青葙也只得估摸着他的意思,小心翼翼道:“黎同学不是,拿了那把剑吗?我怕她会不会一一”
白期扶了扶眼镜,唇角勾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齐老师不会以为,她会千里迢迢的跑来杀你吧?”
在齐青葙眼里,白期一直都是温柔而和善的,当他轻声细语的说话,专注的凝视着自己的时候,就像是被呵护在心尖上的甘甜欢喜。
可是她现在,竟然从白期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讥讽。她愈发的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担心大家的安全,才一一”
她的脸泛着浅淡的白,看起来无助又害怕。
白期缓缓的靠近了她一步,悠悠俯身,颀长的身材带来了无形的压迫感。“齐老师,你想多了。”
他轻声在她耳畔道:“你还没那么重要。”
依旧和往常一般无二的轻柔嗓音,如今,却吐露出了极为冰冷的话语。
齐青葙面上最后的血色都褪的干干净净,她甚至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白期,像是不相信他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人。白期退后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这样的目光对视,让齐青葙终于清楚的看见了他黝黑的双眸,那瞳中淡淡的笑意,仿佛在鄙夷着她的自作多情。
他根本不在乎她!
齐青葙的心口微微一颤,不自觉的咬住了双唇。
果然,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