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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咳了咳：“哎，没办法啊，今时不同往日，她那身子……损耗太大，不好骗钱了。
男人们又不傻，他们一旦试过就知晓了。
他们不满意，虽不至于闹着要退钱，但是，他们会口耳相传，让后面的人不至于再被骗。”
这种事，一旦传的人多了，蔡宝珠便没口碑了。
一旦口碑没了，就再不能骗到钱了。
关失越：“你们就没想过，换个地方，重新捞钱？”
换个地方，那些男人便不认识蔡宝珠。
不认识，岂不是又可以将之前的成功案例再来一遍？
如此一来，剩下的黄金不就来了吗？
陆安大喜，忙冲着关失越行了一礼：“多谢关娘子提醒！关娘子，你真聪明！”
关失越摆了摆手：“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在些小事上乱出点点子罢了，大事上，还得是陆小郎君。对了，陆小郎君，我想见蔡宝珠一面，和她说几句话，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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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有人要见自己，蔡宝珠麻木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神色，她拖着疲惫至极的身子，活死人一般机械地走到了一间屋子里。
她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或者是一群凶神恶煞奇丑无比的男人。
然而，都不是。
她看到了一个身姿婀娜、倾国倾城的女子。
女子实在是太美太高贵，蔡宝珠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他们说，您找妾？”
一年多的卖笑生涯，终于摧垮了蔡宝珠，她应当是知晓自己翻盘无望，所以平静地接受自己的命运，等着哪一天油尽灯枯而亡。
可是，不够。
蔡宝珠欠丫丫的，是一条人命！
关失越嘴角勾起了一个清浅的弧度，她朝着蔡宝珠勾了勾手：“过来。”
蔡宝珠僵硬地走了过去。
关失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细细地给她把脉。
跟她预想中的差不多，蔡宝珠身子亏空得厉害，寿命方面顶多只能活到四十多岁。
当然，前提是好好养着，不再这样糟蹋身体。
若是继续这般，最多十年。
关失越很满意。
“我今日来，是为了帮蔡丫丫带一句话给你。”关失越道，“蔡丫丫说，她所经历过的痛苦，要百倍、千倍加诸在你的身上。我想，她的愿望很快就能实现的。你说是吧？”
蔡宝珠握紧了手指。
关失越不再看她：“她之所以想回侍郎府，只是想要跟别的女孩子一样，尝尝父母之爱，感受下家庭温暖。
她从没想过要赶你走，更没想过跟你争什么。
可是，你却跟你那恶毒的亲生一样，自己心脏，看谁都是脏的。
人在做，天在看。
天道好轮回，当初既然做下了恶，这该承受你该得的报应！
这是你应得的。
你好好享受吧。
丫丫在天之灵看到你遭受的痛苦，必然会欣慰的。
再见。”
蔡宝珠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痛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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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失越回到京都消息了两日，便被大夏帝召见了。
听到旨意，关失越心里七上八下的，忙开始准备。
不是她自夸，现在的她要美貌有美貌，要身材有身材，肌肤还白到发光，她很担心自己这模样会被大夏帝看中。
她没有成为大夏帝妃子的打算。
毕竟，后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她才待过，再不想进了。
最最要紧的是，大夏帝年纪怕是有四五十岁了！
她关失越还是喜欢年轻英俊的二十五岁以下的小郎君，年纪大的她不喜欢（最多最多能接受三十岁的，但前提是体力跟元擎苍有的一拼）。
为此，关失越特意选了一件厚重的、不显露身形的衣服。
同时，她还在腰上缠了十来圈白布，让自己的腰看起来一下子粗了十几厘米。
另外，她还故意多穿了几件衣服，让自己看起来臃肿一些。
妆造方面，她先是将自己的脸、脖子、手等露出来的肌肤弄黑弄蜡黄，让人看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那种。
然后，她还特意化了这个时代最浓艳的妆容，黑唇、烟熏，外加贴了小半张脸的珍珠。
她的这一举动还是有用的。
大夏帝粗略地扫了她一眼之后，并没有提出什么非分的要求来，只说了些勉励的话。
关失越放心了。
在大夏帝询问她有什么心愿的时候，关失越将早就思索了几百遍的答案说了出来：
“属下生是大夏的人，死是大夏的鬼，属下这条命，只想用来报效大夏、回报大夏，不想有一丝一毫的偏心。
为此，属下决定，一辈子不成婚，不生子。
恳求陛下应允。”
这是做细作的人的宿命。
他们不能成婚生子，不能有太多牵绊，否则，一旦被敌人抓住这些软肋，便是万劫不复。
关失越这般说，是在向大夏帝表忠心。
“你是个好的。”大夏帝沉默了一瞬，“不过，大可不必。你为大夏做的已然够多了。成婚生子，还是可以的。”
关失越忙道：“在做任务的过程中，属下伤了身子，终生不能生育。属下恐误了别人，故来请旨。”
片刻，大夏帝道：“准。你且退下吧。”
“是！属下多谢陛下！！”关失越行了大礼，这才退下。
第二日，关失越便收到了太监送来的圣旨。
赏银一万两，赏赐宅子一座，她被封为了郡主。
没有封地，没有食邑，只有个名头。
皓月郡主。
这次任务，楚翊尘的功劳也很大，被大夏帝封了个平安伯，同样赐了宅子一座。巧的是，和关失越的郡主府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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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宝斋的二楼，关失越见着了江蝶舞。
一年不见，两人都很是感慨。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一番寒暄之后，关失越问江蝶舞。
江蝶舞道：“半年前。我走的直线，不像你，绕到了西边，还顺便组建了个商队。逃命的同时把钱也赚了，厉害啊！如今，你还成了郡主。失敬失敬！”
关失越一把抓住了江蝶舞的手，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郡主只是听起来好听而已，实际上我可什么都没有。不像姐姐，如今在摇光台销魂司任职，那才是掌握实权，威风凛凛。以后，我少不得要麻烦姐姐罩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