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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全家福里的破绽与父子默契(第1/2页)
晨光漫过雕花窗棂时,薄云觉正站在客厅中央,指尖捻着张烫金名片。
摄影师的名字印在角落,用着花哨的字体。
名片是老陈昨天送来的,说是“集团合作的摄影工作室,拍全家福免费”。
柳依一咬着面包从厨房出来,看见薄云觉把名片往茶几上一搁,金属边在阳光下泛着光泽。
“今天拍张全家福。”
“好好的拍什么照?”
她把牛奶往薄栖川面前推,瓷杯与桌面碰撞的轻响里,藏着不易察觉的警惕。
这场景实在太过突兀了,像系统布下的温柔陷阱。
薄云觉没解释,只是弯腰揉了揉薄栖川的发顶。
孩子正用直尺量面包边,用儿童餐具把吐司切成等大的方块。
听见“全家福”三个字,指尖的尺子“啪嗒”掉在桌布上,眼睛亮得宛如散落的星辰
系统弹窗此刻亮了起来:
【温情场景可降低警惕,便于新证据采集】
脑内发出冷冰冰的机械音,柳依一恰好瞥见薄栖川攥紧的衣角。
那是件浅灰色毛衣,领口绣着歪歪扭扭的小熊,是她上周熬夜改的旧衣。
孩子总爱把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那道被原主用烟头烫的浅粉色疤痕。
摄影师进门时带了三盏柔光灯,设备架得比人高。
他举着相机绕客厅转了圈,最终把背景定在壁炉旁,那里摆着薄栖川的奥数奖杯,金灿灿的底座映着墙纸上的藤蔓花纹灼灼发亮。
奖杯旁边还立着个玻璃罐,里面装着按大小排列的玻璃珠,最大的那颗蓝珠被阳光照得透亮,在花纹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那是薄栖川昨晚特意摆的,说“要和奖杯做邻居”。
摄影师的镜头在两者间来回扫动,最终停在藤蔓缠绕底座的角度,这样“荣誉”与“束缚”就拧成了一团。
“嗨,这位小朋友,你笑一个呀,”摄影师的声音甜得发腻,镜头却总往薄栖川手腕瞟,“不然照片里就只有爸爸妈妈笑啦。”
薄栖川的肩膀瞬间绷紧,嘴角抿成条直线。
闪光灯在他瞳孔里炸开时,他下意识往柳依一身后缩,指尖也绞着毛衣下摆。
柳依一突然伸手挠他胳肢窝:“笑不笑?不笑我把你奥数奖状贴别墅区公告栏,让全别墅区的人都知道你怕痒!”
“噗嗤~”
孩子的笑声清脆地炸开在空气之中。
摄影师慌忙按快门,定格的瞬间里,柳依一歪头靠在薄云觉肩上,发梢扫过他的锁骨。
薄云觉的手悄悄揽住她的腰,指腹蹭过她毛衣上的绒球。
薄栖川站在中间,小手同时抓住两人的手指,掌心的汗洇湿了他们的皮肤。
没有刻意的姿势,却透着说不出的亲昵。
摄影师收设备时,薄云觉瞥见他相机里的预览图。
除了全家福,还有张特写:
薄栖川低头数奖杯底座的螺丝,腕间的疤在光线下泛着浅粉,角度刁钻,且薄栖川的疤像是刻意放大了数倍。
“底片三天后寄来。”
摄影师笑得满脸褶子,出门时撞在门柱上,相机包的拉链开了道缝,露出半截标着“鹿氏集团”的工作证。
照片洗出来那天,薄云觉正窝在书房的真皮沙发里。
膝盖上摊着平板电脑,指尖在财报PDF上快速滑动,屏幕反光映得他下颌线愈发冷硬。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十六章全家福里的破绽与父子默契(第2/2页)
当划到鹿氏集团的季度亏损数据时,他突然停手。
老陈刚发来条加密消息,附带着摄影师删除底片的操作记录。
他随手把平板搁在茶几上,目光扫过打印机时顿住了。
相纸正躺在出纸槽里,边缘还带着淡淡的热度,三人的影子在暖黄的光线下晕成一团。
薄云觉伸手拿起照片,指腹蹭过柳依一歪头的弧度。
平板屏幕还亮着,财报里的冰冷数字被相纸的温度熨得发暖。
“发什么愣?”
她把咖啡往他手边一放,瓷杯底磕出轻响。
目光扫过照片时,突然顿住了。
她的手正悄悄护在薄栖川身后,指尖几乎要碰到孩子的衣角。
而薄云觉的肩膀微微倾斜,形成半个包围圈,将他们母子拢在阴影里。
薄云觉没抬头,用指腹蹭过照片里薄栖川的笑脸:“这小子笑起来像你。”
“胡说。”
柳依一抢过照片,指尖在相纸背面划出浅痕。
“底片我销毁了,”薄云觉的声音突然低沉,钢笔在财报上划出长长的斜线,“那个摄影师,是鹿家安排的。”
柳依一用力地捏着的相纸边缘,就连纸张割破手指也浑然不知。
她想起昨天摄影师临走时,故意撞掉的镜头盖。
当时滚到薄栖川脚边,孩子弯腰去捡,袖口恰好卷到肘部。
原来每个细节都是算计好的。
摄影师进门时特意调整柔光灯角度,让光线精准打在薄栖川腕间,那么那道浅粉色疤痕在暖光下会泛出更醒目的色泽。
绕客厅转圈时,镜头反复扫过壁炉旁的奖杯,实则在确认薄栖川是否会靠近。
甚至,他撞掉镜头盖的力度都经过计算。
这样就能确保滚到孩子脚边时,他弯腰的角度刚好能让袖口卷至肘部,疤痕完全暴露在自然光下。
这些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步都踩着薄栖川的行为习惯设计,
薄栖川抱着相框从门外探进头,小脸上沾着水彩颜料。
他把照片摆在床头,和奥数奖状并排贴好,歪了半寸也没在意。
以前他总会用尺子量到分毫不差,今天却只是拍了拍玻璃面,转身去拿蜡笔了。
【系统在脑内尖叫:连摆东西都不守规矩了!黑化彻底无望!】
机械音比以前更加尖锐,但柳依一却没像往常那样烦躁。
她看着薄栖川趴在地毯上画画,蜡笔在纸上涂出大片的蓝。
那是天空的颜色,他说要画“我们去海边”。
薄云觉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裁纸刀,正小心翼翼地把那张偷拍的疤照剪成碎片。
“下午去买相机。”他突然说,指尖在柳依一掌心轻轻一按,“我们自己拍。”
柳依一低头时,看见薄栖川画里的三个人手拉手,脚边散落着歪歪扭扭的贝壳,每个贝壳里都写着数字。
最大的那个贝壳上,“3”字被涂成了金色,像枚勋章。
窗外的阳光穿过梧桐叶,在地板上投下晃动的光斑。
系统的杂音渐渐淡了,只剩下铅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
【剩余6天,新证据生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