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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感觉路行川有点像个木偶，提一下动一下。
他问了，路行川才轻声：“朋友…我们……”
他那会儿表达自己的意思还有点困难，有时候听他说话，要等好一会儿，才能等到他把自己想要说的话完整地表达出来。
姜以宁就听着他调整了几次语序后，才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他们是朋友，姜以宁喊他妈妈喊得太客气，也太“外”。
但其实…真正的朋友之间不会太在乎这个的。
如果只是朋友的话。路行川回来时，姜以宁已经在和表哥聊别的事了。
表哥也是在京都大学，他不担心姜以宁考不上，所以在跟姜以宁说学校有哪些好玩好吃的。
姜以宁看得认真，还用手机备忘录做了个笔记。
路行川过来时，他仰头看向路行川。
没多的位置了，路行川就干脆半跪在他面前，将姜以宁的视角变成俯视。
路行川做手语问他：“晚饭还要迟一点上正餐，你饿了吗？”
自助形式的一场生日会，想吃什么可以自己拿，不过现在还没到正餐的点，所以摆得都是一些简单的甜品和小吃。
姜以宁摇摇头，把自己手机给路行川，路行川接过后，就见姜以宁跟他做手语：“我们到时候读书去试试。”
上面记了很多好吃的，都是京都大学的食堂里贩售的，还有些是校门口的摊贩。
姜以宁想着他。晚上散场后，路行川拒绝了杨道他们的酒吧邀约，带着姜以宁上车。
车上暂时就他们两个，司机也还没上车。
姜以宁扯了扯路行川的衣袖，路行川看向姜以宁。
就见什么都不知道的姜以宁很认真地跟他做手语：“哥，你放心，我长大以后找对象的话……”
“我就找你这样的。”
行川并不知道，他走后，表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然后看向姜以宁，给他打字：“我们去一边玩玩？”
姜以宁和杨道他们其实玩不来，路行川不在的话，他还是更喜欢和表哥待在一起。因为表哥跟他讲的一些课题很有趣。
所以姜以宁点点头，跟表哥走到了旁边去。
表哥没问姜以宁快出成绩了紧不紧张，而是笑着打字说：“感觉路行川好像真的长大了不少，比以前要成熟了。”
姜以宁微偏头，有点疑惑：“有吗？”
他还真没感觉到有什么。
表哥：“你俩天天待在一起，没有感觉也很正常。”
他随意地打字：“感觉他好像有点心事了。”
心事？
姜以宁下意识地看了路行川一眼。
路行川已经站在了亲戚和各种叔叔伯伯阿姨婶婶爷爷奶奶面前跟他们说着话。
别看路行川平时是那样那样的，但他在应对社交上，确实做得很出色，从骨子而来的淡然，让他永远都不会怯场。
姜以宁小时候看动画的时候，就在想，他哥也许就是动画里说的那种——
王者气场。
嗯。
还挺帅的。
而现在再看到这样的路行川，姜以宁还是不免弯弯眼想，他哥是真的很帅。
不过话说回来，他哥有心事和秘密了吗？
姜以宁思索了会儿，确实感觉到最近路行川偶尔会有一种很微妙的奇怪感……
“老师说，”姜以宁打字给表哥看：“是他青春综合期到了，不用在意，正常对待就行，过了就好了。”
表哥：“云老师？”
姜以宁点点头。
表哥又看了眼路行川，心道感觉有那么一点不太像啊。
总觉得是因为姜以宁……但是是为什么呢？
既然姜以宁没有感觉到什么，那应该没事才对。
表哥又想到路行川看姜以宁那么紧的事，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打住。
他告诉自己的脑子。
这么恐怖的事别想了！
怎么可能！
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路行川心里那些五味杂陈、酝酿着都快要把他劈得分裂了的情绪就倏地消散，只变为了最纯粹的——
喜欢。
好喜欢姜以宁。
路行川攥着手里的手机，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姜以宁的手。
姜以宁歪了下脑袋看着他，路行川就笑着点头，然后把他的备忘录分享给了自己。姜以宁就知道，路行川是用这样的行动告诉他他会记住的。
所以姜以宁弯弯眼，笑得更深。
姜以宁没有说什么，只想了想：“那我喊阿姨？”
路行川就在眨了下眼后，嗯了声。
——姜以宁当时感觉他好像有点高兴。
一般情况下，路行川的情绪不会外露，他很像个什么东西坏了的机器人，有点呆滞迟缓，高兴或是不高兴，都是那样的表现。
但相处多了后，姜以宁就慢慢抓到了一点规律，也能读出路行川的情绪了。
很难用话语解释详细的，姜以宁就是能够感觉到。
大概是因为他从小心思就比较敏感。
第54章
路行川说话很不利索。
据说是因为他很久没有和人交流过了，他一直拒绝和外界的人沟通，就连他的亲生父母，他都鲜少给出回应。
像是缩在自己壳里的蜗牛，外头永远在给他刺激，所以他永远止步不前。
现在姜以宁和路行川的交流，还算是利索的了。
之前他和路行川刚见面的时候，换个人来都要急。
刚开始那段时间，路行川咬字很明显是艰涩的，说话也很慢很慢，很像是开了慢倍速一样。
但姜以宁只跟他说不用急，让他慢慢说。
因为他感觉到了路行川有点压抑的急躁，他担心会激起路行川的情绪，让他崩溃。
所以他对路行川说：“这一下午我的时间都是你的，不用着急。”
然后路行川就缓了下来：“…对不起。”
他声音低低地，嗓音干哑到仿佛被砂纸磨过一般，但依旧能清晰地将自己的情绪传达给姜以宁：“对话……我没有办法…好好完成。”
他甚至连正常的语感和语序都做不到。
姜以宁感觉到了，可他同样也感觉到了路行川的温柔。
所以他就想，路行川应该很痛苦吧。
他会因为不能和他正常对话而感到抱歉，那也一定会因为自己伤到人、让父母担心忧虑而感到内疚。
但精神病人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
姜以宁辅修过这一方面，所以他知道。
如果把人的身体比作一台电脑，情绪就像是电脑屏幕，路行川的电脑屏幕坏了，所以他控制不了地闪烁，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一会儿白，一会儿黑……
路行川骨子里是个温柔的人，这个条件占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