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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彧远在千里之外对国公夫人的维护,让国公很是不爽。
帐里云销雨霁,温执素轻喘着气问他:“国公,怎么又醋了?”
国公。
让他想起先前他们还没有成亲的日子。
晏玄奕皱眉掐了一把她腰间,语气恶狠狠地说:“叫夫君。”
她被掐得有些痒,裹着被子往他怀里钻:“夫君,我都同姬彧退过亲了。”
虽然,退亲也不等于毫无瓜葛。
晏玄奕催她睡觉,而后不再说一句话。
温执素忽然想起,她还欠闻筝当初帮晏蓁蓁调换记忆的人情。
原以为闻筝很快会来同她讨要,可没成想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也没有消息。
是国公防他防得太好,还是闻筝遇到了事抽不出身?
她翻了个身,捻起搭在胸前的哨子,慢慢地想着事情睡着了。
手摸上哨子的瞬间。
闻筝在距京城很远的地方,停住了身。
她摸了肋骨哨子,是在想他吗?
她与那晏小国公大婚的第二日,闻筝本想去讨些利息。
进屋前却被厉国公拦住,他拿出了一方锦帕包裹着的物件。
神色平静地说:“你当初潜进宫里要找的便是它吧?”
那方锦帕之下,白玉透亮的方石,正是屠黎王室之印。
闻筝的眼神,头一次在晏玄奕面前波动的如此厉害。
晏玄奕继续说:“若你想要,这次她欠你的账便一笔勾销。”
闻筝抬头看他,眼神奇异。
屠黎王室之印,晏玄奕完全可以换一个屠黎新王的请求。
现在却……
“你确定她愿意此事?她可是眼馋了很久。”闻筝眸光流转,忍不住刺一刺他。
晏玄奕作势要将那玉印摔到地上,冷着脸警告:“她是我的妻。她欠你的,我还也是一样。”
闻筝一听这话,脸色也立刻阴沉下来。
他拿了玉印便想走,屠黎那边的部下已经等他多时,他不能再耽搁。
等他回来,再痛这个小国公抢也不是难事。
“走了就别再回来。”身后的声音警告他。
他冷哼一声,没在言语。
就凭这个毛头小子,还敢管他?
瞒着温执素,闻筝就这么被晏玄奕赶回了屠黎。
晏玄奕睁眼看到她颈上的那只红绳,平日里起了坏心死会让她叼着不能言语。
现在,便是吹响了那人也休想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第二日,恒暘长公主约了温执素去云禅寺祈福。
说是要给未出世的孩儿积德,毕竟长公主她老人家手上的血债实在是多得数不胜数。
这会子临阵抱佛脚,宁王不方便明着陪她,只能让温执素出马。
她进了长公主的马车,立刻被长公主念叨:“你可知本宫为何偏要你来?”
长公主戳着她的肚子,一副不争气的模样。
“你要么多收几个面首,要么就怀个诡计多端的小国公,不然浪费这些作甚?”
温执素额角的青筋都忍不住跳,反问一句:“姐姐若是想送我面首,我回去跟国公和宁王殿下商量一番,挑哪个回去比较好。”
长公主一听,摆摆手。
得了吧!
她现在可打不过晏玄奕,那可是名副其实的摄政王了。
德武帝被伽什罗支的药吊着一口气,前朝靠国公,后宫那边皇后被永禁坤宁宫,实则早已被处死。
后宫群龙无首,勉强依着莲贵妃。
皇帝病着,人心惶惶,一些有路子的妃嫔们,连忙求着家里找机会将人接出宫去。
那些没有母族依靠的她们,也没了皇帝撑腰,在宫里更是郁郁寡欢。
莲贵妃也宫门一关概不见客。
齐家现在忙着和以前的腌臜事撇清关系,好将三皇子送上那个德行匹配的位置。
都在等个时机。
马车到了城外的云禅寺,她们二人下车还需要走一段路。
温执素这边有柏秋和孟夏陪着走在前面。
恒暘长公主有身孕走得便慢些,卷南和西鹊在陪着。
温执素这还是第一次见西鹊,是一个右脸有疤痕的年轻女子。
据卷南说,是当年家中火灾时,西鹊为了救弟弟妹妹不小心被烫到,落下了疤。
后来因此嫁不出好人家,便想让西鹊给人做丫鬟混个通房。
她去了没多久,被主母打得半死丢去了乱葬岗,被她师傅捡了回去。
教授她医术,让她自保和活命。后来被宁王殿下看中,买去送给了长公主,便一直跟着。
温执素忍不住唏嘘。
今日她们六人一同山上去,竟没有一个快乐无忧长大的人。
到时候一定要向佛祖好好求一求,前半生已经如此凄苦,后半生也该苦尽甘来。
到了云禅寺,不愧是京畿香火最鼎盛的寺庙,善男信女颇多。
“云禅寺是求功名利禄很灵吗?怎么如此多的男子?”温执素问。
粗略一看,几乎要比寻常的寺庙多出一番的男子。
她忍不住想起及笄宴那日,在假山后那两位男子约着一同去云禅院的事。
“都穿锦衣玉带,还需要求功名利禄吗?”柏秋亦是不解。
卷南微笑着解释:“一开始本没有这么些,后来有世家为寺庙捐善款,将云禅寺大修了一番,吸引了许多云游的僧人留下。久而久之,云禅寺成了京畿最大的寺庙,香火最旺盛,来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些。向来今日善男众多,也只是巧合。”
正巧一旁候着恒暘长公主的僧人过来,合手行礼。
僧人说:“这位施主所言不错,今日偏巧是善男多些,许是快到了秋闱。”
恒暘长公主有些疲累,僧人带着她们先去了后殿的禅房。
云禅寺果然如同卷南所说,庙大僧多。一路上同他们见礼的沙弥就有十几个。
进了禅房,引路的僧人立刻命人上了些解暑的热汤。
西鹊为长公主试毒和药性后,给长公主到了一杯普通的白水,加了她药匣里自带的药粉。
“这汤可是有什么问题?”温执素问。
“随时解暑,但此方过于猛烈,对体寒和有孕之人并不友好。”西鹊顿了顿,补了句,“先前我来过云禅寺,负责汤药的师傅于医学一道十分精通,断不可能有此方子随意给人服用。”
长公主有些不在意:“许是那师傅过世了也说不定。”
“那师傅不算年迈,彼时也就三旬。”西鹊说。
照卷南和西鹊的形容,温执素总觉得这云禅寺哪里怪怪的。
可又说不上是哪里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