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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满钵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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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顿热气腾腾的饺子,韩绮非要给阮茵茵嘴里塞一口年糕,“年年高,发大财,快吃下。”
阮茵茵吃的肚皮撑撑,勉强咽下,“照姐姐这般投喂,我会变圆的。”
韩绮可是风月的浪子,闻言特意将阮茵茵提溜起来面对自己,伸手往她腰上探,双手一掐箍在掌心,“啧,不盈一握,离圆乎还早呢。”
说着,又在妹妹腰上摩/挲起来。
阮茵茵痒肉敏感,一碰就破功,倒在床上扭动起来,发生银铃的笑声。
韩绮暗叹妹妹生了一副好身段,很怕养久了,会舍不得送她出嫁。不过凡事讲究缘,缘分到了,顺其自然,没必要透支焦郁。
夜里,姐妹二人躺在一张床上,别看茅舍简陋,但内饰一应俱全,连木床都是黑酸枝的。
“姐,隔壁家的婶婶是独居吗?”
“听说有个逆子,不常回来,回来就张嘴要钱。”
阮茵茵枕着一只手臂,面朝韩绮,“那真的是逆子。初三我想做菜包饭,叫上隔壁的婶婶一起吧。”
还是孤女时,她时常受到镇上的老人照拂,如今能帮衬一下老人,也是行善。
“好啊,但菜包饭里,得加铜钱。”
“啊?”
“寓意日进斗金。”
二姐是钻钱眼子里了,阮茵茵努努鼻子,默许了这种做法,大过年的开怀就好。
沉沉夜色,韩绮为妹妹拉好被子,开始同她计划想要盘下一家门店的事宜,“我有妆品上的门路,咱们先开一家胭脂铺试试。”
“好。”
“你做老板娘。”
阮茵茵也是个财迷,一听能做老板娘,乐开了花,“好呀,跟着二姐吃香喝辣,还能做女掌柜,真不错。”
韩绮欣然,揉了揉她的头,她不会让姊妹觉得自己做错了选择,人脉、财力、经验,她统统拥有,不输任何人。
“茵茵,你想阿姐吗?”
“想。“”””
“还想谁?”
“季前辈。”
一个短暂的相处了几日的老人,在阮茵茵心里留下了丝丝暖意。
“还有呢?”
阮茵茵眼前闪过贺斐之或是矜冷或是温柔的模样,她翻身趴在床上,歪头看向纸糊的窗,“其他的人,都不会让我那么惦念了。”
“姐姐呢,除了阿姐,可还有其他惦念的人?”
韩绮默然,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是想起大理寺烛灯前的那抹朗阔身影,时而玩世不恭,时而正气凛然,散漫又严谨,很是矛盾的一个男子。
“有啊,我很想念昔日那些红颜知己。”
阮茵茵闷闷地笑了,点点感慨。
翌日一早,阮茵茵像曾经的无数个白昼那般,背上篓筐去往山上采野菜,顺便割些草药回来。
与梅许相处的时日里,她学到了不少真本事,虽达不到郎中的水准,也能适时地治病救人。想起梅许,她多少有些愧疚,也不知段崇显那边找到那女子了么,又将那女子的音尘告知给梅许了么。
当梅许收到昔日青梅音尘的时候,已是初九那日,年味犹在,但游子已踏上了继续求学的路,外乡来探亲的人也相继归家,皇城不再那么热闹,不过繁华犹在。
音尘是榕榕差人送到梅许手上的,说是三大营的总督帮忙寻到的人。
梅许特意去谢了贺斐之,没几日便背上行囊,踏上了寻找青梅的路。
长路迢迢,心怀赤诚之人,成败尽在自己手中。
梅许出发那日,贺斐之站在城垛前,负手遥望,面上虽没什么反应,但心里是羡慕的,至少,梅许还有一线希望能够再续前缘。
派出去的影卫,一半已经铩羽而归。
其实也是为难他们,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比大海捞针还要难,茫茫人海,方寸是天涯,又能从哪里着手?
回到衙署,盛远呈上一张纸条,“是段先生亲自送来的,让卑职务必交到大都督手上。”
贺斐之打开纸条,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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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是该如实相告,你所要调查的农户老者正是家母,此时,已返回辽东,闲云野鹤,自在去了。
家母......
黯淡多日的眸,在看完纸条后,浅露光缕,贺斐之折了纸条,置于炭盆里燃烬。
原是这般。
思虑良久,他叫来盛远,吩咐之后,抬了抬指,“去办吧,找到人后,不可打扰,暗中保护。”
“诺。”
当晚,一路影卫离开皇城,按着从段崇显那里得来的地址,奔着辽东方向而去。
段崇显虽会派人保护董夫人,可贺斐之还是不放心。
年初十,阮茵茵和韩绮一同来到当地的镇上挑选门市。
地段好的店门很抢手,不易遇到,韩绮托了当地的商贾才寻到了几个看得过眼的铺子。
晌午用膳时,韩绮询问阮茵茵的意思,“三选一,听你的。”
阮茵茵拿出纸笔,逐一分析起三间店铺的利弊,“我是中意第二间铺子的,咱们是做胭脂水粉的生意,南北透通很重要。再者那店铺占地小,便宜些,咱们收拾起来也省力。”
“但我担心生意太好,没地儿摆放各式的锦盒。”
“姐,这里不是皇城,锦盒造价太高,一般人家的女子宁愿用简易的包装,而且,我可以找木匠做一些折叠的展示架,也能节省地方。”
还真是个小江湖啊,韩绮拱手,“成,不纠结了。”
刚巧跑堂端来水豆腐和高粱米饭,两人安静地吃起来。
阮茵茵舀起卤时,瞧见豆腐店外走来一位老人,头发花白,矍铄昂藏,身穿一件深褐棉衫,外加大红褙子。
“一屉水豆腐,两碗饭,快点啊。”
跑堂:“老人家,米饭可以先来一碗,不够再加,不额外收钱。”
“啊?”
老人耳背,示意他靠近些。
只抬了一眼,阮茵茵就收回视线,却在老人开口点菜时,复又抬头。
这位婆婆,似曾相识。即便记性一般,阮茵茵也记得这位喜欢喝汾酒的老人。
老人家怎么也来了辽东?还是儿子乔迁,跟过来了?
阮茵茵记得老人说过,家中有一子,尚未婚配,还问她有无合适的适龄女子。可她的儿子不是在京城做生意吗?
而且,老人没有辽东口音......也不能说没有,就是不太纯正。
与韩绮耳语几句,阮茵茵在用膳后,没有同她一道去第二家店铺,而是尾随老人走向镇子的巷陌。
长长的巷尾,老人打开一家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阮茵茵跟周围的住户打听后,方知老人在此住了三年,家中有几个扈从,姓董,没有名字,附近的人习惯称她董婆婆。
“董婆婆有个儿子,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