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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远庭，你这个人是不是过于敏感了？”赵清芜发现厉远庭这个人过于偏执。
工地是男同志比较多，但不能把他们都想象成色狼。
“你是没在工地待过，”厉远庭说道，“我待了几个月，真的受不了那些男人在一起开黄腔，而且，有些人还不仅仅开黄腔，他们真的会去做这种事情。”
“可你也不必这么紧张。”
“我不紧张？然后把你带进工地？我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这么做，”厉远庭握着他的手更紧了，“我可不想别人拿我媳妇儿开玩笑。”
赵清芜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
“好了，大不了我下次不来，有事情就给你电话。”
厉远庭的脸色这才好一点儿，“好，答应我的事情要做到，没事不要跑过来。”
脚步放慢，两个人手牵着手，在夕阳之中踱步回去，倒是有几分情趣。
“要不我们俩外面吃饭算了，”厉远庭很想过二人世界。
赵清芜不想丢下杨秋兰，“妈现在身边正需要人的时候，我们俩只顾自己怎么行？”
“我怎么觉得她是你妈，而不是我妈？”厉远庭故意吃醋说道，“你对她这么好，像女儿。”
“她也对我好啊，给了我好多间铺子，我现在可是地主婆，你就看着，过几天附近厂子要下岗很多人，我们的铺面肯定有人出租，到时候坐等收租……”
厉远庭看她开心，他也忍不住扬唇，“我眼光真好。”
“美得你，”赵清芜嗔了他一眼。
两人慢悠悠地去了服装店。
“等一下，那人是不是你爸？”
赵清芜拉住了厉远庭，“他进去干什么？”
“过去看看，”厉远庭虽然不知道昨晚发什么了事情，但肯定不是好事情。
他擦决出赵清芜她们都瞒着。
赵清芜穿过马路跑过去，推门进去，只见姚川高举起手就要朝着杨秋兰的脸掴下去。
“住手！”赵清芜来不及思考，拿起衣架就往姚川的背上砸去。
衣架是铁丝包了塑料的，姚川又穿着薄衬衫，这一下拍过去，是扎扎实实地疼得头皮发麻。
姚川转身过来，怒目圆瞪，“你……”
“你居然还有脸来这儿？”赵清芜紧紧捏着衣架。
“我来找我媳妇儿找快乐，你管得着？”
“你们两个已经离婚了，”赵清芜说道，“她现在已经不是你媳妇儿了。”
“呸！”姚川怒道，“离婚了也还是我娘们，她也只是我一个人睡过，难不成她还想被别人睡？”
“爸，你说什么呢？”厉远庭听不下去，走到赵清芜跟前，把她护在身后，“已经离婚了，你要是再来骚扰妈，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远庭，你这是向着这个搔娘们喽？”姚川说话特别难听。
杨秋兰委屈得红了眼眶，“姚川，你别太混蛋，离婚前后，自始至终，我都是一个清清白白的人。”
“清清白白？你好意思说这话？”姚川歪头过去，斜眼看杨秋兰，“姚瑶和我说了，有个姓陆的男人经常找你，我问你，是不是你的发小老陆？”
“姚瑶？她怎么和你说的？”
“她说你和老陆在一起了。”
“这个姚瑶……”杨秋兰一脸沉郁，“她怎么能乱说话，我和老陆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
姚川不相信，“这二十几年来，老陆没结婚，为了就是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是他的事情，和我没关系，”杨秋兰吼道，“你不要把你肮脏的想法按在我的头上。”
“爸，我们出去聊聊。”厉远庭走近。
姚川的手直接挥过来，差点打到他。
“爸？”厉远庭心头一阵荒凉。
他从小和姚川关系就不太亲密，他的好坏与否，是不是优秀，姚川也不太关心。
“都离婚了，你真的没必要这样缠着我妈了，大家好聚好散，”厉远庭劝道，“我妈现在一个人过日子……”
“你给我闭嘴！”姚川不让厉远庭说下去，“我还不知道她呀，表面清高，背地里搔得很。我告诉你们……”
“别说了，”杨秋兰喊道，“姚川，你到底要怎么样？”
“回家，老老实实地待家里。”
“叶佳丽呢？难道她愿意？”
“那是她的事情，”姚川说道，“反正你一天不回家我就一天缠着你，我看你……”
“我不回去，打死我也不回去，”好不容易逃离那个家，杨秋兰不可能再回去了。
姚川却也不害怕，“不回啊？没事，我每天都来你这边坐一坐，我看你还有几个客人愿意来买东西的。”
“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怎么了？我就过分了，你能拿我怎么着？”姚川嚣张地摇头晃脑，还不忘转身过来，警告赵清芜和厉远庭，“她是我老婆，那么要是敢阻拦，我要你们好看。”
“我妈不会跟你……”
赵清芜懒得和姚川废话，“我们会报公安，让公安来处理这件事情。”
“人家公安会理老百姓的家务事？开玩笑，人家是要做大事情的，”姚川根本不怕赵清芜的警告，“再说了，我就是过来聊聊天，公安还能因为聊天把我抓起来？聊天又不犯法……”
“那你把妈打得满身是伤，犯不犯法？？”
“她满身是伤？我打的？谁看着了？谁能证明？”姚川得意大笑，“赵清芜，是吧？你一个乡巴佬，居然敢威胁我？”
说着，看向厉远庭，“你可真眼瞎，怎么就找了个乡巴佬？白荷那么喜欢你，你娶白荷肯定比娶她强。”
“你……”
赵清芜连忙拦住厉远庭，对姚川说道，“证据就是你腰上的皮带，只要拿上腰带，带着妈去派出所，人家公安肯定能够对比得出来的。”
姚川摸着皮带，差点去解开丢掉了。
“识趣的，以后不要来了，井水不犯河水，”赵清芜说道，“要不然，蹲监狱就是你的下场。”
“你以为你是谁？想让我蹲大狱？乡巴佬能有这本事……”
赵清芜对厉远庭小声说道，“按住他，我要他的皮带。”
厉远庭因为昨晚上的事情正恨姚川，见她有办法教训他，箭步上去就往姚川的后膝踢了一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