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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这个，”赵清芜从包里拿出一套内衣裤出来，“这是我最近的新想法。”
“这个……”方茉莉拿了起来，避开办公室里其他人，放在身上比划了起来，“你的想法？”
“对，两千套衣服快完工了，也没见你有新订单下来，便就毛遂自荐，推荐我的新设计。”
方茉莉比划之后，发现是自己的尺码，“等着，我去试一下，要是合适，可以先出一些销售样，好卖的话，我们再做大货。”
赵清芜对自己有信心，这不是盲目自信，而是这个年代的胸衣没筋骨，穿起来不挺拔，而她的设计和打版已经有了十年后的样子，所以对方茉莉来说，这是一个超前的设计。
“阿芜，你进来，”方茉莉家赵清芜进她的办公室，“怎么样？”
“这个得看你的使用感受，”赵清芜说道。
“怎么说呢，”方茉莉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好像有一双手紧紧地包裹着，很舒服，很有安全感，不怕走路的时候一颤一颤的。”
赵清芜点头，“就是让女人更加自信的。”
“对，就是自信，”方茉莉又抬了抬胸，拿着小镜子照自己，“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手艺？”
“是书上，”赵清芜总不能说自己是重生来的。
“什么书，借我看看。”
“杂书，”赵清芜无奈一笑，“你就说吧，这东西能不能买到港城？”
方茉莉嗔了赵清芜一眼，“就你小气，什么书都不说，好像我会偷了你的设计一样。”
赵清芜也不解释，好像一切解释都是掩饰，“那要出多少销售样，我好准备面料？”
“说起这个面料，我觉得还是粗糙了点儿，贴身穿，尤其还是卖到港城，这个面料得更加柔软贴肤，你下午有事情么，没事的话，我们一起去趟面料市场……”
两人一拍即合，结伴去了面料市场。
挑挑选选一个下午才选上满意的面料。
回到方茉莉公司，赵清芜才想起自己出来一下午把厉远庭忘记了。
她没吃中饭，他也没吃中饭。
果然，她一上楼就看到他双手环胸干瞪眼。
“一起吃个饭？”方茉莉还想和赵清芜谈谈其他方面的合作，“既然你对内衣这么有想法，那睡衣肯定也是一样有想法。”
“茉莉姐，你等我一下，我和我爱人打个招呼，去你办公室详谈。”
“好，我等你。”
赵清芜来到厉远庭面前，颇为抱歉，“你肯定饿坏了，你先去吃饭。”
“那你呢？”
“我……我和茉莉姐在外头吃过了。”
厉远庭站了起来，“行，我先去吃饭，你这边还要多久？如果我还没回来，你会不会和早上一样，丢下我不管了？”
“不会，我保证，”赵清芜举起三根手指头。
厉远庭把那三根手指头合上，捏了捏她的鼻子，故作恼怒，“再把我忘记了，我就把你栓在我的裤腰头上。”
赵清芜见他是故意生气，便松了一口气。
去方茉莉办公室谈事情，谈到一半，厉远庭提着端着面条进来了。
“你先吃，”方茉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了饼干出来，“我很喜欢你的想法，边吃边聊。”
赵清芜饿坏了，一口气嗦了半碗面，这才缓过劲儿来，“我是有点儿饿了。”
“你们俩这样恩爱，真让人羡慕，”方茉莉笑道，“可惜我们家老钟在港城。”
说起这个，赵清芜很佩服她。
别人夫妻异地还能想办法相聚，可他们两个，中间隔着海关，想要相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赵清芜对他们的事情突然来了兴趣，“之前听说你们两个是指腹为婚，他都在港城了，为什么你还要和他结婚。”
“本来也没这回事情的，可惜，他回来省亲时，我们俩见了一面，彼此都有好感，就结婚了。后来我才知道他在港城已经有家庭了。”
赵清芜对钟寒没了好印象，“既然他有了家庭，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钱啊，难道因为感情？”方茉莉笑了出来，“他对我有愧疚，所以拉我做生意，我们俩平分赚来的钱，他养他的家庭，我谈我的恋爱，互不干涉，挺好。”
这个年代，能这么通透的人，尤其还是女人，真的很少。
能利用这一层关系挣钱，谁会和钱过不去。
不管是这个年代还是以后，没男人可以活下去，但是没钱，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阿芜，我还有点儿事情，要不我们先走吧，”听了方茉莉的话，厉远庭直冒汗。
这要是带坏阿芜，他可怎么办？
“这么着急干什么，都几点了？”方茉莉看了眼手表，惊讶道，“哟，快五点半了。都这个时候了，厉工应该不太有重要的事情要办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所以我请客吃饭。”
说完，朝门外喊道，“小许，你进来一下。”
话音未落，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
“姐，你喊我？”
“去对面酒楼定位置，我们马上过来。”
“不了，不了，”厉远庭见了鬼似地摆手，“吃饭的事情还是下次吧，我们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姐，那……”
方茉莉见状，很无奈，“厉工，你是怕我带坏你家阿芜吧？”
“没有的事儿，”厉远庭口是心非，“我们新婚么，想多点时间独处，所以……”
“行，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方茉莉拉开抽屉，拿了个红包出来，“本来你们新婚，我想请你们吃饭的，既然约下次，那红包先拿了。”
“不用了，茉莉姐……”
“怎么了，你是瞧不上姐的钱？”
话都这么说了，赵清芜不接便没礼貌了，“谢谢茉莉姐，我们改天约吃饭。”
“行，我等着你们，”方茉莉站起来，朝赵清芜伸手，“销售样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定金我会让小许给你的，记住，姐能不能吃上肉，全靠你了。”
“谢谢茉莉姐的信任，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赵清芜说道，“我相信我们的合作肯定能让彼此吃上肉的。”
方茉莉送他们两个出办公室。
到了楼下，厉远庭便说道，“你的茉莉姐人生观好像有点儿扭曲，我看她和那个小许眉来眼去的，不像是正经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