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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赵清芜瞥了厉远庭一眼，“与其盯着我，不如把自己变得优秀，让别人的男人入不了我的眼。”
厉远庭暗地里琢磨赵清芜的话，可是想到每天两个人要分开各自工作，要到晚上再碰面，他的心里就难受，因为他不知道她的一天会碰上什么优秀的男人。
准确地说，他还没达到很优秀的标准，她有可能已经被别的男人勾引走了。
“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赵清芜推了他一下，皱紧眉头，“我每天那么忙，哪里有时间关注其他男人。”
“那可说不准。”
“你怎么这么小气？”
“小气怎么了？”厉远庭抓着她的手不放，“我小气是为了谁啊，还不是因为你？”
“你这是道德绑架我，我不喜欢，”赵清芜很反感他把自己美化成对她的关心。
“道德绑架？”
“对。”
厉远庭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从头到尾，他只希望她不要和方茉莉走得太近，“什么绑架不绑架的，不是我的本意，我说话不好听，你宽容一些，我就想问，你要怎么样才能不和方茉莉来往？”
“不可能，我们刚刚谈下一笔生意。”
厉远庭重重叹了一口气，把赵清芜拉了起来，紧紧地抱住她。
赵清芜给他干懵了，“怎么了？”
“你想做什么，我阻拦不了，我只有一个要求，你可以做到吗？”
“你说。”
“每天回家吃晚饭。”
赵清芜抿唇笑，推开了他，“你确定这是对我的要求？”
“当然，”其他的要求，怕她听了会不高兴。
“我回家吃饭没问题，可问题是你，你能保证自己可以？”
干工程的，有几个能准时回家的？
“我当然可以了，谁做不到谁是小狗。”厉远庭保证道，“阿芜，你知道么，城里人谈生意都喜欢去歌舞厅那种地方，你可能没去过，我和你说，那种地方很杂很乱，男男女女搂在一起跳舞……”
“好了，别说了，”赵清芜知道他想说什么，“那种地方没你想得龌龊。”
“我是说真的，阿芜，”厉远庭想了下说道，“有些陌生男人看中你的话，还会灌你酒，然后把你带去……”
赵清芜不高兴地推开他，“我是没去过歌舞厅，但是我听说过，根本不是你说的那副样子。”
前世，黄秀芹经常让她陪着去镇上的歌舞厅找徐玉海。
都是一些年轻人学跳舞。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见过市面，尽胡说八道吓唬我？”赵清芜绷着脸问道。
厉远庭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好像变得不像自己，而是一个让阿芜讨厌的男人。
“远庭，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赵清芜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心，“为什么像惊弓之鸟？”
“阿芜……”他只是怕会失她。
“好了，先吃晚饭，”赵清芜把杨秋兰那碗面条端到他面前，“你一定饿了，有什么事情，等吃饱了再商量。”
厉远庭接了面碗，但是没什么胃口。
赵清芜嗦得很开心，终止话题是让两人关系变僵最好的办法。
“阿芜，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进去几分？”厉远庭看赵清芜没心没肺地吃晚饭，忧心忡忡，“是不是一个字都没听去？”
赵清芜本来胃口不错，听他这么说，面条变得一点儿滋味都没了。
“远庭，你非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些吗？”
她放下碗，心里很不快，“我们俩虽然结婚了，但我是有独立人格的，我不是你的私有财产，我和什么人接触，和谁成为朋友，那都是我的自由。”
“可你是我媳妇儿，我想保护你。”
“你不觉得你的保护已经超越了我的容忍范围了？”赵清芜质问道，“表面上你在关心我，可实际上呢，你一直在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我不应该做？我不是你遥控的布娃娃，我有能力自己分辨是非黑白。”
“我……”厉远庭语噎，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赵清芜见他如此，几秒钟后说道，“有些话是要提前说出来比较好，免得积压在心里，对你我都没好处，我觉得吧，夫妻之间呢，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坦诚，今天你对我说这些，表示你在意我关心我，但能否从我的角度来为我想想，如果我照你说的去做，我和你妈也没什么区别了。”
一番话说得厉远庭心里敞亮敞亮的。
“对，就是要坦诚相待，”他漆黑的眸子满是期许，“我就是希望我们两个不要对对方有任何欺瞒，你出去做事，多忙都要回家吃完饭，我们可以聊聊天，说说这一天都干了什么，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
赵清芜‘认真’听着，脑子却在想他这样其实就是变相查她一天的行踪。
“行吧，行吧，听你的，”她选择妥协。
厉远庭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吃饭吧，我来洗碗。”
两人吃完已经快七点了。
赵清芜还不见杨秋兰回来。
“要不要把钥匙带过去给妈？”
“我们也回去一下，顺便看看爷爷奶奶，这边摆喜酒要多少桌，还得问过爸爸，听听他的意见。”
两人往粮食局的家属院走去。
照理说这个时间点了，家属院比较安静才是，但是二楼的走廊亮堂堂的。
“可能家里出事了，”厉远庭飞快跑上去，推开人群，却发现门是关着的。
“远庭啊，我们刚才听到你爸妈在吵架，你妈哭得很厉害，我们怎么敲门，他们都不开，你快想想办法。”
大门是木头家玻璃组成的。
邻居不好意思敲碎玻璃，只能干着急。
厉远庭却没故意那么多，敲碎玻璃，伸手打开门锁，这才进去。
客厅一片狼藉，像是打了一场架。
“谁啊？”姚川边系皮带边走了皮带边走出来，一脸凶相，“怎么是你啊？结婚了，自立门户了，所以现在居然敢在我家搞破坏了？”
“我妈呢？”
“在里头，”姚川穿好裤子，自顾着倒水喝。
厉远庭想进房间，被赵清芜拦住了，“我先进去看看怎么回事？”
“好，”他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便停住了脚步，担忧地看向房间的方向……
